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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燧风云录

第二十一章 护法西行

国子监内,一个小胖子俨然风头已经盖过了祭酒田翁,不论是同学还是先生,抑或是那些小吏,即使是洒扫的杂役见到小胖子都会在其头上摸一下,这可是灵佛摸过的头,确切说是揍过的,卫田第一日来国子监,小胖子嘲笑卫田的北方口音,给卫田起了蛮子的绰号,被卫田揍的鼻青脸肿,回到家后身为郡王的长辈不忿来找国子监讨说法,听说卫田是大将军幼子又忙拉着小胖子去找大将军府赔礼,自己的孙子挨揍还要赔礼,郡王这段时间越想越窝火,直到前几天听说打了自己宝贝孙子的卫田就是灵佛,心里的那点火立马烟消云散,逢人就说自己的孙子被灵佛摸过顶,消息一传开,郡王府简直是门庭若市,都想一睹郡王府小少爷的风采,什么样的人物才能让灵佛摸顶,起初还只是看看,觉得也不过如此,只是第一个伸出手摸了小胖子脑袋的老太太激动的晕了过去,醒来推开众人跑着回家了,此人来时可是拄着木杖来的,见此神奇,众人便不再矜持了,你拥我挤的朝小胖子扑来,在郡王府护卫帮助之下,小胖子才得以跑回家,饶是如此,小胖子的脑袋被连摸带打得疼了好几日,普通老百姓还好,拦住不让进府就可以,而一些来往比较密切的勋贵则万万得罪不起,一个老郡主,也是当今皇上的姑姑病入膏肓,太医已经无能为力,不知是谁竟然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郡主之子,郡主之子来求小胖子的爷爷,小胖子被摸顶的事情是自己说出去的,又没办法否认,只能硬着头皮派自己的孙子去行医,病入膏肓的老太太把小胖子吓得连做了几夜的噩梦,谁知那个老郡主虽然没有痊愈,可病情却是好转很多,这个消息传出如同推波助澜,更多的达官显贵来找小胖医生出诊,真正的灵佛在寒山寺,外人很难见到,而被灵佛摸过顶的小胖子已经成了信众眼里的灵佛替身。

大将军与夫人,便是在信众极度狂热期盼剃度大典的时候入城的。二人直接骑马回到大将军府,长子卫羽正在门口等候,仆人接过马匹,夫妇二人随卫羽进府,二人在府内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小儿子卫田,卫田是前一日卫羽去寒山寺与住持商量后偷偷接回来的,寒山寺外围堵了大批信众,都想一睹灵佛的风采,近几日寒山寺已经不接待香客进香了,除了寺中僧侣不许外人进入。夫人见到卫田,一把搂入怀中,大将军劝到,“夫人,你别难过,让田儿在家多陪陪你。”大将军与卫羽退出。

大将军与卫羽骑马入宫,皇上在御书房尴尬的说:“卫卿,你把孩子送回扶风城,没想到卫田去了一次寒山寺,”不待皇上说完,大将军打断道:“陛下不可如此想,寒山寺之行是田儿的必经之路,此事不怪陛下,此事皆是田儿的命数。”皇上感慨道:“卫田剃度之后要去雷音寺修行,到时你们父子相见却要远隔万水千山。”大将军道:“想见总有相见之日。”

大将军离开御书房,与长子来到武库,“晚辈卫弃疾求见前辈,”亮着灯的房间内老头说:“进来吧!”老头指了指地上的凳子,“坐下吧!”大将军父子与老头和袁天罡都没说话,四人沉默良久,大将军忽然跪倒,大将军此举惊呆了袁天罡和卫羽,老头却没有意外之情,“起来吧,我会护他周全,此去可能要两三年时间,这段时间我也会传他一些武功。”大将军说:“谢前辈。”说完起身便走,老头问:“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的过去?”大将军道:“知道也是枉然,还徒增烦恼。”大将军走后,老头起身向大将军方向躬身一揖,这一揖敬大将军的洒脱,这一揖谢大将军抚养卫田。袁天罡见到老人落寂的模样,便道:“老先生,我虽看不见大将军的上一世,却看得出大将军这一世是善终。”老头奇怪道:“你会相面?江湖上的相面多数都是骗人,不过天机堂也许有些真本事。”袁天罡道,“先生,我的不是江湖上的相面,也不出自天机堂,我修习的是相骨术。”老头看了看袁天罡,看他不似说谎,而且也很少人知道相骨术这个奇特的算命之术。老头道:“你若习此术,只可修习相人,若没有大定力之前,不可修习相地、相天之术。”袁天罡睁大眼睛问:“先生,还有相地、相天之术,传我相骨术的人没有说起,我们说的是不是同一个相骨术。”老头笑道:“相骨术本来就只有相人之术,而相人之术修习到一定境界,就会领悟天地山川的运行之理,从而领悟到相地、相天之法,只是此法已经夺天地造化,为天地所不容,加之懂得相天、相地术之人,若无大定力,则会事事窥测天机,先知先觉。你们天机堂发动一次窥天大阵尚且要损几十上百年积攒的气运,何况是凡夫俗子呢,因此我劝你不可修习相地、相天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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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剃度大典正式举行。天还没亮,大批的信众、香客就齐聚寒山寺山下,无数的僧众也在此等候。皇上与中书令、武库老头、袁天罡也都来到了寒山寺。

寒山寺钟声响起,四匹马向寒山寺驰来,众人纷纷让出道路,四人下马登山,一个前些天在寒山寺见过卫田的香客喊道,“那就是灵佛。”在旁人还未反应的时候,大将军左手拉着幼子,右手拉着夫人,一跃而起,带着两人飘落在寒山寺山门处,众信众忍不住叫起好来。万众瞩目的剃度仪式在私下就进行了,寒山寺住持主持了剃度仪式,皇上、中书令、大将军等人则旁观了此仪式,卫田剃度完成,住持为期戴上佛珠,卫田回首向众人合十行礼,卫田法号普度。

普度受戒完成,住持陪同普度来到山门之外,普度盘腿坐于蒲团之上,金光罩于普度身上,山下的信众以及僧侣纷纷跪拜行礼,普度开始讲解瑜伽师地论,寒山寺住持在旁静听,颇有了悟之感,普度在此讲授瑜伽师地论三日三夜,信众僧侣无一离开,外地的僧侣听到消息赶往扶风城。

三日之后,普度、袁天罡、武库老头三人,拜别寒山寺住持步行离开扶风城。袁天罡本想骑马或者骑骆驼赶往雷音寺,普度坚持以苦行的方式回到雷音寺,袁天罡只能同意。三人出京城西门,向西北方向而去,城楼之上,两个人影闪在城垛之后,普度似有感应,回身跪倒,向城楼两人方向拜了三拜,城楼上的女人忍住没有现身,三人转身继续前行,卫夫人扶着城垛不住抽泣,大将军问:“夫人,要不要咱们暗暗的送他一程?”卫夫人摇头,“让孩子安心的去吧,不必多此烦恼,”过了一会,待卫夫人情绪平稳,二人下了城楼骑马出城向北方驰去。无数的信众聚集在寒山寺外等待普度的再次开坛讲法,寒山寺知客僧出来向众人宣布普度法师已经离开了寒山寺,寺外之人听后哭晕在地者有之,捶胸顿足者有之,默默向西方行礼者有之,不一而足。

皇宫内,皇上坐于御书房书案之后,地上跪着工部侍郎,旁边还站着中书令李肃,皇上问:“修建大将军府的石料可曾运到京城?”工部侍郎道:“回陛下,大将军府所需石料内藏不足,需要从贺兰山开采运输,所需石料体积又大,大概需要半年时间,”皇上一听还需要半年时间,顿时骂道:“平日就喜欢偷奸耍滑,在这样重大的事情上还喜欢偷奸耍滑,什么时候能真正的帮朕分分心。”工部侍郎跪在地上腿不住的颤抖,中书令道:“陛下,贺兰山到京城确实需要很长时间,督促工部加快即可,万万不可因为此事气坏了龙体。”皇上道:“难道要我封大柱国的时候一起修?下去吧。”工部侍郎诚惶诚恐的退下了,工部侍郎本是太子一派,前段时间太子组织人员弹劾大将军,这个工部侍郎就有参与,因此给大将军重修府门之事他就有意拖延,现任工部尚书年老体衰,已告假一年有余,侍郎大人盯着尚书之位久矣,本想借着太子的东风早日上位,哪想如今在陛下这里留下了办事不力的印象,回到工部朝房,侍郎大人赶紧叫来工部主事,“你抓紧催一催大将军府所需石料。”主事莫名其妙道:“大人,昨日你还说这件事宜缓不宜急,我吩咐迟几天再把催办石料的公文发往贺兰山。”侍郎道:“昨日是昨日,今天你抓紧时间,你派最得力的下属去贺兰山亲自督办此事,务必要快,还要办的好才可以。”主事听完抓紧下去落实。

御书房内,皇上说:“这个吴旭啊,做事真的是无序。”中书令笑道:“陛下有所不知,在礼部还有一个吴彰,是吴旭的同胞兄弟。”皇上被气笑了,“这都是什么人给起的名字?”中书令补刀,“陛下,吴旭的父亲也是大儒,名叫吴方。”皇上想了想,猛然想到,前朝是有个大儒叫吴方,自己在国子监求学之时吴方还在国子监授课,皇上自言自语道:“学问那么大,怎么给孩子起了这两个名字?”中书令笑道:“吴方无妨!”皇上一听,两人哈哈大笑。中书令道:“陛下,大燧有灵佛降世,加之国泰民安,是不是陛下可以考虑封禅泰山。”皇上一听忙摆手,“李卿莫要开玩笑,封禅是大事,自古能有几人有资格封禅泰山,很多有资格的没有封禅泰山,封禅泰山的又有几人真正有资格,朕若是听了李卿之言,恐怕朕也会成为后人嘲笑之人。”李肃还要继续说,皇上摆手打断了李肃。萧无畏心里其实也想封禅泰山,只是他也知道这件事必须慎重,不然真的会画虎不成反类犬。皇上最大的追求就是生封禅,就像文臣死后谥号文正一样。皇上说:“这个吴旭和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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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走的很近,我怕他在大将军府门改造上故意拖延,今日便来敲打敲打他,大将军是替朕镇守北境,前几天又出了那么一档子事,再不敦促敦促吴旭,工部不知道能拖到什么时候呢。”涉及到皇上家人,李肃便不再继续此事,皇上手指点着李肃道:“老狐狸!”李肃笑而不语,李肃能屹立两朝不倒,还都简在帝心自有其过人之处。

太子府内,吴旭把御书房与皇上的对话说与太子听,太子最近是诸事不顺,前几日听说大将军幼子是灵佛,又是一阵郁闷,今天从吴旭的口中得知大将军有可能被封大柱国,大柱国可是生前能给的最高封号了,如果哪天大将军真的被封大柱国,那当初倒卫风波更是笑话了。太子气的将手中的杯子砸在地上,杯子顿时分成两半,府内丫鬟听到声音赶紧进来,被太子一脚踹倒在地,丫鬟赶紧起身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这时王妃走了进来,“殿下,这些下人都是我没调教好,切勿动气。”太子也觉刚才失态了,“灵儿,不怪你,以后换一个伶俐些的就好了。”王妃一挥手,丫鬟如蒙大赦,慌忙退下。王妃亲自拾起地上的茶杯,向吴旭施礼离开。

吴旭家中有一个比博望侯詹前年纪还大的老头,老头已经卧床多年,此人便是吴旭的父亲吴方,吴方虽也历经两朝,可是吴方却也如其名字一样,事事不争,这也无妨那也无妨,到头来只混到了国子监主事,不过无妨的眼光和人脉,在朝中恐怕连中书令李肃也自愧不如,正是因为不争,很多争过的人都欠他人情,加之几十年坐镇国子监,门生遍天下。吴旭吴彰兄弟俩的才智都属于中庸,之所以能混到如今地步,和老爷子当初广结善缘有莫大关系,因此兄弟俩有事都喜欢找父亲商量,身体虽然不中用了,可老爷子的眼光却越发毒辣了。

吴旭回家后把今天在御书房与太子府的事情说与父亲听,吴旭把吴方扶了扶,拉过一个靠枕垫在父亲后背上,让父亲坐着舒服点,吴方道:“以后和太子尽量少走动吧!”吴旭道:“为什么?”吴方道:“现在陛下正对太子慢慢的失去耐心,今天敲打你也是为此,陛下知道你是太子的人,特意因大将军之事敲打你就是陛下担心太子在大将军之事上有所掣肘,这点小事都不放心太子,你觉得陛下对太子还能有多少耐心。”吴旭一听道:“那我是不是该与太子划清界限?”吴方道:“你糊涂啊,太子扳不倒大将军,扳倒你吴旭那还不是动动手指的事情,不过以后你不可与太子走的太近,也可不让太子有所察觉,到时候就虚以为蛇,坏事千万不可做。”吴旭听后点头,吴方继续道:“可惜了太子妃,这个孩子我以前在博望侯府见过,颇有谋略,嫁给太子可惜了。”吴旭道:“今日我在太子府,见到太子府处事果然不凡。”吴方道:“博望侯一生眼高于顶,能入他眼之人不多,他们侯府更少了,在博望侯府满打满算也只有两人。”吴旭问:“就有太子妃?”吴方点了点头,吴旭问:“那剩下的一个是詹敏还是詹行?或者是惠妃?”吴方摆摆手,“都不是,可能这三人在外人眼里能代表现在的詹家,可是侯爷最看重的是詹军。”吴旭嘴里念道着詹军,脑袋里面搜索着詹军这个名字,想了好一阵突然想到,“是他?”吴方点点头,“你想到了,就是他,以后詹家的荣辱兴衰皆看此人。”吴旭还想再问,吴方说:“此事与吴家无关,你知道的多了反而不好。”吴旭点头称是。

普度与袁天罡。武库老头三人一起出了西门,很快便放弃了大路,武库老头说:“如果我们仨只走大路,那到雷音寺至少三年时间,如果走小路,半年多时间就到了。”袁天罡不解,“老先生,为什么大路反而慢了?”武库老头笑道:“大路连接的都是大城或者重镇,不能所有地方都修成了大路,那样如果有战事发生也不利于防守,所以走大路会绕远,如果是骑马或者乘车,走大路方便,如今我们靠两条腿走,当然是走小路比较快。”普度歉意一笑,“都是贫僧连累二位施主辛苦了。”袁天罡听完老头的解释,对普度摆摆手,心想还能输给你个孩子。转身向小路走去,不知是老头找错了路,还是此路已经荒废,越走小路两边的灌木越多,到最后干脆没有路了,袁天罡只能从身后取出临出城的时候老头买的柴刀,在前面开起路来。袁天罡问武库老头:“老先生,你以前云游四方遇到过这样的路吗?”见老头点头,袁天罡继续问道:“那你怎么走?也是用柴刀开路?”老头指了指天。袁天罡顿时泄气,挥舞柴刀的手臂被一只小手握住,普度从袁天罡手里取过柴刀接替袁天罡在前开路,袁天罡对老头说:“老先生,所有的和尚都这样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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