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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阅读《冷眼观火》
冷眼观火

“陈光泰!死来!”此时日中,太阳正烈。在官道上一柄轧刀逼过来,战身刀法,刀重势大。陈光泰只得后退。他提着柳叶刀实是抵不过,又退了几步,在刀身逼过来时,弃了柳叶刀!反而是将腰间的鸳鸯钺抽了出来,轧刀势重,变招不得,这生死之间怎能动摇?轧刀狠下,鸳鸯钺架住它,当下便想扭转局面。提轧刀者手臂却极有力,他虽想缴械,却是力有不逮,未能如愿。轧刀见势,步步紧逼,将他逼到了树上,他虽勉力支撑,却只看得轧刀越来越近。突然陈光泰福至心灵,环着树干向右退去,刀劈在树上。

他留得些许喘息时间,两人绕树而走,轧刀过重,也威逼不成。陈光泰后撤,见那一处矮石崖,虽两丈来高,也不是很陡,运使劲力,几步登了上去。那持轧刀者站住,破口大骂:“狗杂种!有本事下来跟爷爷我一决生死,你就只会像个娘们似得逃跑?我看你真是娘们,我再告诉你,你父母那对狗夫妻都是我杀的!赶快下来我送你去见他们!”

陈光泰死攥着鸳鸯钺,头上鼓出来青筋。却嘿然一笑,一脚扫向地面,几块石头朝着下面飞去。持轧刀者忙遮住眼,两耳听风,堤防着陈光泰突袭。却是等了许久也没见他,忙看上崖去,陈光泰早无影踪了!他忙追上,前里许地便是树林,陈光泰一走开来,便寻不回了。几步登上了崖。便往树林追去,过了少许一会儿,便看到了陈光泰束手立于林中。

持轧刀者嘿嘿笑道:“狗杂种,怎么地不跑了?跑不动了?为自己挑好坟了嘛?”言话间,持着刀慢慢逼进,刀尖朝后,整柄刀在身前。刀在地上划动,他听到风声一肃,急缩下身子,一柄刀插在了树上,只差分毫就可将他授首!陈光泰看未能起效,转身又走。持轧刀者不疑有他,若是拖得他入更深处,到时林木更密,再难寻回。他持刀追上,陈光泰已入了林中,一时他进退维谷。于他两难之际,突有凌空飞石,发出这轰轰声撞向他,两手持着轧刀前劈,石块溅飞,他也是退了几步。

又听得林中传出声来:“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你这鳖孙不是要取我命?来!”头上传来踏响,他急抬手去,轧刀也被这下击的势头压下,人也被击退几步。人落下地,又是连连踏前,缠着他手向上去,只这几指之距,生死将分!持轧刀者立时弃刃,不管不顾,一拳直轰出去,轰得陈光泰向后倒去,撞得树木摇晃,树叶飒飒作响,翩翩落下。而他的手已血流不止,衣袖被刀刃带得分开,虽血流不止,但也是解了危机。

陈光泰被击在树上,登时迷迷瞪瞪,眼几难视物,却也不能久伏在地,抄着步子又是往后方逃去。持轧刀者立时倒上创粉,持着刀追去。他显然是气极了!追进林中百步有余,止住了身形,摆了个兵架,嘴一咧开:“来!”陈光泰不急不缓,两人又是绕圈的步子,磨了几个眨眼时间,他看得陈光泰微微喘气,嘿然一笑,持着轧刀就冲,陈光泰接了一刀,又被击飞,在地上滚了几圈。

他不再犹豫,腿上使力,又是快速前去。陈光泰勉力直起身子,只是摇摇摆摆,估摸着难以移步换位。持轧刀者怎会手软?刀已到了脸上了!却见到他身子一矮,刀横劈进了树中,竟一时抽不出刀!陈光泰急步向前,他也是一拳再轰,却被躲了开来!那两个刃面剜进了脖颈。他只能定定的捂着脖子,垂死也无能为力了,只是一只手拉着刀面,提起身来,抱着那柄轧刀……陈光泰也呆躺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已然无力了。

过了一日夜来,天光放在脸上,陈光泰渐渐醒转,呆楞地坐于地上。约摸几个眨眼的时间,他挣扎着坐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到了持轧刀者面前,他还保持着身前的姿势,只手捂着脖子,只手抱着轧刀。陈光泰在他衣裳中翻了个遍,怎也寻不到线索,晃是线索早已处理完毕,怎会寻得到呢?他又是呆了几许,已无线索再报血仇,他心中不紧无助哀愁:“这可如何是好?”更无气力再坐,只是躺在地上,也只是躺在地上。

他又翻身起来,踉踉跄跄自林中往外去。

一处茶楼,言语喧闹盛极,只看那中堂之上,立着一长青袍子书人,一手提着素白云纹扇,他落手惊堂一响,众人皆是一惊灵,茶楼这人声鼎沸又作噤若寒蝉,便听得他说:“大家都听过陆路肖,水道乔吧?”台下立时有人和到“怎会无听过呢?”“是极,是极,我们这水木巷那青砖大瓦的已覆陈家不就是从属之一吗?”台下一时嘈杂。又是一响惊堂木,听得说书人道“今日便讲一讲,《乔严心单杆挑巨船,一己入海平三寇》之事。”便听得他声音不停了。

随这故事渐行渐远,这热闹的喧市好似已无影踪了,风吹过一处杨柳,飘起阵阵白絮,白絮渐落,落入一处人家,青砖大瓦,占幅尚可。于此时,远处几着短衫者跑来,急叩门扉。口中疾呼“大事不好,大事不好!”过了片刻,一中年男子出得门来,斥道:“叫什么!叫什么!这成个什么样子,进来!”

陈光泰早无气力,头直是发空,前面的官道却站着数提刀者。过了片刻,借着鸳鸯钺的锋锐,几人授首,陈光泰却是怎也爬不起来,本就虚弱,又失血过多,使得他摇摇欲坠。再醒来时,入目是一个女孩,他本欲起身,却是疼得难忍,又再昏了过去。

一月后,一大一小二人在城中水木巷外一处客栈中住下,此为一间房,用屏风隔了开来,一桌几,两床榻。他进了来后,对这女孩说:“你便在此处稍作休息,约一个时辰我便回返。”说罢,便出了门。在道中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处门前,扣了扣门。里面有人道:“谁啊?”“送菜的。阿三病倒了,叫我替他送来,免得主人家怪罪。”那人过了来开门,陈光泰一步子抢了进去。这人手上还掂着汗巾,说着:“大热的天兄弟怎的还穿得这厚,也不知道城东的酸书生一年四季的长袍子不热得慌。”

他往周围看了几眼。那人也往外走了半步,回转来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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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了:“这不是送菜的!”才是一惊,手里的汗巾被夺了过去,一把塞进了他嘴中,又觉得自己颈部被人扪住,只觉得昏昏沉沉,昏睡了过去。

雨突然下起了来,又渐渐势大,雨珠串成了线,地上不消得一会儿便积了水。在大厅堂中,翁世明穿着短衫短裤,晃着摇椅,摇着蒲扇。虽然天因雨落而稍凉了些,他亦是没起身半分,他的注意力尚不在此——又是这种雨天……然后听到了嘈杂雨声中的脚步,心里寻思着今天的菜饭怎么说也来得太早了些,便有心呵斥,话还未出口便惊了。有人抢先出声:“你叫螳螂刀?”

他直欲起身,那人却已经到了面前,一柄柳叶刀架在了脖子上,他只得坐回了原地。陈光泰道“我问。你答?”他只能点头,却是瞬间眼中黑一片,白一片,没了知觉。

再醒来时,亦不知过了许久,周围漆黑一片。翁世明身上已全无气力了,也不敢做出声响,忽然在另一处传来声音,而正此时,一盏盏油灯亮燃,使得室中大明。陈光泰进来,在众人面前走了一圈,提了个人出去,也便是盏茶功夫,那人被托了回来,混着血迹画了一圈。他出声道:“我问,你答,五人还余四个,若四人口供不一……”

翁世明却出声道:“你究地想问个什么?”却被一张污帕又堵住了口,他不敢吐出,只得受着。只看着他提了一个又一个人出去,却没人回返,心下越发恐惧慌张。最后轮到了他,却是直接在这屋中审了开来。他说道:“把你所知陈家如何覆灭全部吐露,半分错漏,饶不得你。”

翁世明颤颤巍巍,当下吐露出来:“我在城中见过你,陈大少。我也知道你此来为何,只要放过我妻儿,我便全盘脱出,如何?”陈光泰并未做声,他继续道“那得看你们的口供一不一样了。”说话间,柳叶刀刀面朝他脖子拍了几拍。

才听得翁世明道:还记得约是二月余前,我自陈家述职回返途中,入了处巷口,突地走出了八九个大汉,将我缚住,却也不杀我,把我绑到了一处宅中……

话没说完,却是一刀削来,刀尖立着缕头发。

他只得改口:入巷口后,我知有埋伏,几个白丁怎么能阴得了我,那八人不过出了八刀便倒了下来。然后有人拍手而出,我自然挺刀便刺,却被他一一闪过(呼的,翁世明脸被刀面拍击,口鼻出血。)又改了口:他就二指,二指,便接住了刀。然后一愣神,二指便竖到了我心口!我不敢动弹,他二指离开了来,我又想提刀,方提起来刀便被二指击碎!便看到他招我跟着他,我不得不跟。(“嗯?”)

“哎哟,谁知他下一次两根指头是放在哪啊?不敢不跟呐。我又跟着他走到了……”

(走到哪!)啪,又是一刀面拍来。

“啊!啊!是赵家!赵家干的!我入了门便回不了头,只得被支使着,我……”他被陈光泰那双冷眼盯着,没来由的寒颤。又不得不颤颤巍巍道:“三刀……我只劈了三刀……只带了路……我还有妻儿……”他还是没能说完话,陈光泰已知晓了自己欲知晓之事。

雨尚没有停,更大了些。大得陈光泰从地窖拖出两人后便已经湿透了,他身体方愈不久,尚不宜淋太多的雨。不远处有三人一起,其中一人见他出来便给他递上伞,另两人接过他所提者,便问道他:“陈大哥,这两家伙招了没?”

陈光泰撇了一眼:“今天事了,你我再无瓜葛,我之仇寇非汝之仇寇,我自会清理。”

三人沉默片刻,才道:“谁说陈大哥是荷花大少?这一以假乱真,杀鸡儆猴之审问把翁世明吃得死死的。不过宝物自晦罢了。”

陈光泰没怎么理会,只是打着伞走向城去。此处距城二里,地窖之上是为白墙黑瓦小院,供着秋收时住宿。

陈光泰回了客栈,刚触及房门,便听得女孩儿说道:“怎的去了这么久?”他并不急着回话,低头看了门槛,又看了窗下地板些许湿润“还差盏茶功夫才到一个时辰呢,刚刚有人来了?”

“是的,打探好了?”(好了。)

“今晚动手吧,否则追兵将至,你我也难逃脱?离了这地界,天高海阔的,便也差不多安全了。”陈光泰悻悻然见于其面“确是得尽快。翁世明和老福不见不久,趁其不备方报大仇。”顿了下“不过赵府可能还有高手,二指镇住翁世明!我应该不是对手。你看?”

女孩摆摆手“无妨,接壤小城,下不过庄稼把式上不过三流人士。”又道:“你尽可放手施为,最强几个留了给我就成。不过事成之后,我应沉眠许久,带着陈泽筠离远些?”

“陈泽筠?”陈光泰奇道。

“化名。另一个我。估摸着什么都不识得,需得你好好照料,若非危险,我应当不会苏醒。”陈光泰听罢,点了点头,后又道:“那便亥时而动,鸡鸣鸣金收兵。”

二人一鼓后醒就,约摸又过了许久才起来。女孩听得雨声,便觉得小了些,却也更适宜行事。便道:“鸡鸣时四鼓。故从此刻起,听到三鼓即得退下。”说罢,便欲起身了。一句话没来由的从屏风后面传来:“你说这练武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打?为了杀?总看到人杀人,几个人见过人救人呢?”

雨当当敲在瓦上,又从凹处汇成水线流下。女孩反问道:“你觉得水珠为何会往下落呢?”

陈光泰道:“它不就是如此吗?”又怔怔道:“就是如此……”

一时无语。便起身来,系好刀鞘,而女孩也是准备就绪,索性就直接行动了,推开窗户,从窗户口一蹬一越出了外,又是翻身筋斗到了屋顶。其实出了窗才晓得雨还是不小的,不过也无碍。二人借着雨声,倒也没人发觉,俱又是体力充沛,柱香后到了赵府墙外。对过眼神,翻将进去,往主房寻了许久,不见得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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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赵府家丁起夜,便提了他,到得无人处,问到:“你好生回答还有活路。别为了别人,苦了自己。”家丁点头。

又问道:“你家主人呢?怎么不在正房?”

家丁有些颤抖,还是答到:“老爷平时也不是住的正房,住的西厢房。”停了片刻,声音不颤抖了:“小的只知道今日老爷要宴请贵客,其他便不知了。”言罢,便被击晕。

陈光泰心中有数了,城中玩处不少,半夜开的倒是少些,不过值得赵老爷去的地儿便少了,那不消说,能宴请贵客之所便更少了。本就是本地老鼠头子,各处弯弯水水知之甚悉,心头已有数了。

又去赵府叫了女孩儿,二人便去了那处青楼。

楼名杏枝头。楼主有意,从个花书生哪里买了诗作,写到:月朗星光门撞栓,久无人应暗芬芳。

客主不曾缘面会,不尽涟漪红衣裳。

又说到二人到了杏枝头门口,几个家丁已立在门口,拦住客人,让其回返。二人对眼,绕了个圈,又翻了进去。楼中只有几人,赵老爷赵竟之正在其中!

几人正喝得爽快,忽然叫了行酒令,以墙壁上霹雳弓做诗接下,尚有意趣,不答或乱答则罚酒。赵竟之起头:“壁悬霹雳气胆生。”又接了下一位,磨了几秒道:“烛印锐锋断房横。”听了一声我来,有人道:“西疆贼寇平荡尽。”却无人应了,众人怪异不以,心里想着此人真是不晓得轻重,什么话都往外吐,也不过脑子。

陈光泰怎等得了他们喝酒行乐?

取了柳叶刀提在手上,放声道:“各位好兴致,不过得打扰各位雅兴,此我与赵竟之私怨,无关人员,速速退散!”刀再一指。“赵老爷,出来吧。”

赵竟之哈哈一笑--正是机缘机巧命奇妙,转头一见烟波消。云烟赫赫焦如火,浓雾诡谲水无波。此为前二日他往城外十余里深山青葱,延山千阶而求得批命。果是应了上句。正和剑指晁人方商量之际,陈光泰竟送上门来?真是今夜烟波消解,明日做那天上赫赫焦火!思罢,提刀越出,更不得放出半句狠话,只道:“大家并肩子上,给他打杀了!咱们继续快活!”

顿时有数人越出,除却陪宴的书生及席东首位坐客未动,其余人等俱是按刀欲动。

陈光泰同赵竟之先交兵上,陈光泰月余之后刀功再涨,与赵竟之斗得也是有来有回,二人锵锵哐哐对拼十数刀,陈光泰本欲使刀一进再进,皆被赵竟之挡了回来,不过赵竟之刀上也是多了几个豁口,他知道刀兵之利是一点也没占到了,若这般斗下去,刀断人亡。而同行越出者不过乌合之众,不知联手对敌之要害,空占地方罢了,二人相斗时腾转挪移,哪叫人插得上手?

便道:“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啊,贤侄。你要是赢了,这里几十个汉子也不是吃软饭的,顶个脑袋没眼珠让你走脱?不若这样,我们放了手中兵器,我叫他们离开,你我二人赤手空拳,你又岂能错过亲手了结我的机会呢?”

陈光泰毫不理会,只是刀变得愈快愈猛,赵竟之却也一一挡了下来,又这般斗了片刻,陈光泰刀势渐颓,却兀自撑着,赵竟之大喜,看得陈光泰刀劈下来,斜身躲过,便上步欲刺。没承想陈光泰刀势一转上撩将他连人带刀一同上飞。趁此间隙,再出一刀大仇得报,而陈光泰腿却开来——席东首位坐客不知何时到了跟前,手臂前伸,而隔他三丈有余之瓷瓶迸裂开来。

赵竟之极惊而骇,他从未想过这个遛狗斗鸡的废物公子功夫却也与他相当,甚至胜他一筹。不过也无所谓了,西疆流马追风足以应对眼前。

那客人并拢食指中指,道:“杀你者,西疆,流马追风,剑指晁人方!”说罢身形爆射,岂止比两人快了一点半点!陈光泰大骇,弃刀不用,双手一抖,鸳鸯钺将剑指架住,晁人方诧异:“好兵器!再来。”手上更快了,陈光泰自小便练习鸳鸯钺,也是不虚,一一架住,并力图反击,但攻势刚过却又被晁人方压了回来,只能勉力支撑。晁人方哈哈大笑,又是一指,却看得青色指力射来,陈光泰猝然回防,心里只道:“休矣!”

然而忽然鸦雀无声了,坐中各位张着大嘴的话声,青色指力破空声,晁人方哈哈大笑声皆无了!青色指力倏忽弥散,人目难识。陈光泰听到了女孩儿的声音:“我们必定要离开这儿的,我说过这里的天太矮了。小小西疆流寇也配猖獗如斯?当诛!”话罢,这一楼间天地瞬间转换,变做了烈烈天日,变做了黄沙漫天。而晁人方哈哈大笑间,化作了干瘪的尸体。

陈光泰很快反应开来,冲向赵竟之一钺割喉,此间方才事了。众人听到了楼外雨打楼台声响,众人又听到了声音,说得了话语,皆急看晁人方和赵竟之。晁人方已形同干尸,赵竟之也血流如注。二人便欲离开了,女孩儿却嗅到了浅浅暗香,怒气勃发!

杏枝头各院各厅中俱皆听到一声轰然巨响“嘭——”又听到小厮大叫,走水啦!走水啦!雨点虽不算小,却浇灭不得这火焰,众小厮和伙计们来救火却也无用,火势不减半分,本想着这一把火估摸着得烧半个杏枝头不可,这火烧完了宴客厅自己却熄了,留一地残灰。这时两人早早回到了客栈,衣物也是被女孩烘干了水分。

女孩儿只拉着他手道:“夷陵,明天便去夷陵。”陈光泰只得点头,他心里知道女孩儿这个样子已经维持不了许久。突然问道:“那你便用陈泽筠这个名字了吗?”女孩儿点头。他又道:“那我也改名吧,我现今茕茕孑立,而且我同你一起也非是什么秘密。我觉着改名字好大于劣。”

又道:“便改做陈旭阳罢?(女孩儿疑惑。)旭日东升嘛,此报大仇,明日又是一番新景!”然实是心中早定心志,必护她走过慢慢长路。

二日,陈旭阳起来后,直叫女孩儿名字,却无人应,走了过去,方知女孩儿变作了女婴。便急携她,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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