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鼠秘闻

哈清办完事快马回去复命。

“姜一达，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哈清回到衙门便看见站在台阶上东张西望的哈清，姜一达忙跑过去牵住马。

“哈捕头，我在等你，一心堂掌柜的去了府上，掌柜的诊断小少爷是外感风寒，掌柜的给开了方子，刚刚管家来了，小少爷吃了药已经不发烧了，让你不用挂念了。”

哈清拍了拍姜一达的肩膀。

“一达，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办的尽管说。你手里拎的是什么？”

哈清见姜一达手里拎着一个纸包。

“哈捕头，这是云片糕，我特意从翠峰苑要来的，等下我去丁桥胡同送给杜姐姐。”

哈清知道姜一达说的杜姐姐就是丁桥胡同那个风骚的妇人，哈清不由眉头一皱，姜一达年纪虽小，可生长环境复杂，早已习惯了揣度人心。

“哈捕头误会了，杜姐姐人很好，只是命运坎坷而已，很多时候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

哈清没想到姜一达竟如此聪明，他也不愿在这件事上多加干涉。

“那你去吧，早点回，那里昨日发生了命案，太晚会害怕。”

“大人，信我亲自交给了知府大人，大人说他会安排一切。”

“哈捕头辛苦了，只是最近的事情比较多，你也没办法休息，能者多劳吧！”

哈清寻到仵作徐一乐，徐一乐一见到哈清连忙让座。

“哈捕头，快坐吧，可找到你了。”

“徐先生，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哈捕头，我在死者的衣服上发现了这个。”

徐一乐拿出一个小包，打开之后上面是一些暗黑色粉末。

哈清不认识，“徐先生，这是什么？”

“银粉。”

“徐先生，银粉不是银色的吗？这个怎么是黑色的？”

“哈捕头，你说的是银子，银粉不纯便是这个颜色，银粉越细颜色越黑。”

徐一乐又拿出一个纸包，打开放在桌上。

“徐先生，这还是银粉呀，不过和那包不同。”

“这是在死者头发中发现的，不过我仔细对比了，这个银粉和先前的那个银粉不同，这个银粉杂质更多，应该是掺杂在胭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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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了。”徐一乐见哈清不解，笑着说：“这包银粉有胭脂的味道。”

“一个人身上有两种银粉，真是奇怪，这个死者应该是一个独居女子呀。”

“独居？哈捕头，这个女子可是有身孕呀。”

徐一乐见哈清点了点头，“那就更蹊跷了，也难怪死了好几日才被发现。”

“徐先生，此话怎讲？”

“哈捕头，死者死了有四到五天时间，这个时节虽说天气比较冷，死者依然有轻微的腐烂，加之死者的头不见了，头部伤口腐败的更快。”

“徐先生，死者的头不见了？”

徐一乐听到哈清问这个问题不由瞪大眼睛看着哈清。“徐先生，我是早上才去勘查现场，之后又去办理另外一个案子，你是第一个和我具体讲解案件的人。”

“怪不得哈捕头并不奇怪这个案件，这是一个无头案。而且死者的头不是被割去，而是被某种东西啃食光了。”

哈清这才想起在案发现场魏武几次干呕。

“徐先生，以前你遇到过此类案件吗？”

徐一乐摇头，“我以前也碰到过比这个更恐怖的案件，只是这么离奇的案子还真没遇到过，无头案或是为了泄愤割去头颅或是为了掩盖死者身份割去头颅，也有在野外被动物袭击脑袋被咬掉的，可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在密闭的房间内脑袋没了，还没有人或者大型动物的踪迹。”

“徐先生，从脖子的伤口可以判断出是什么动物咬的吗？”

“伤口及其不规则，像小型动物啃咬所致。”

“徐先生，会不会是老鼠？”

“有可能，只是有一件事我始终想不清楚，那就是只吃了头，身上其他的地方都没碰，这到底是为什么？”

哈清见徐一乐陷入思考，便独自走出了房门。

“哈捕头！”

哈清听人召唤转头一看是姜一达。

“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把东西送到聊了一会就回来了。哈捕头，等下我请你去吃饭吧！”

“好吧，我正好也饿了。”哈清本想拒绝，看到姜一达眨了一下眼睛便心领神会。

两人找了一个小铺子，要了两个小菜，这时候店里只有两人吃饭。老板端上饭菜便去后面忙活了。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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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达见店里只剩他们两人。

“哈捕头，刚刚我去杜姐姐那里听到一个消息，不知道有没有用。”

“是和那件案子有关吗？”哈清见姜一达点头，“那你说说看。”

“杜姐姐说五日之前她就闻到胡同里面有那种酸臭味儿。”

哈清听完心中一动，徐一乐推测案发是四五日之前，按照姜一达所说那这个味道不是死者身上的，而是啃食死者的东西身上的味道。

“一达，你能确定吗？”

哈清问出此话姜一达有些扭捏，姜一达也问过杜姐姐相同的问题，当时杜姐姐说确定，那日杜姐姐气闷便站在院中，晚上风吹过酸不拉几的味道，杜姐姐便回屋了。杜姐姐虽没明说，姜一达却知那句话的含义，哈清问出姜一达倒不知道如何作答，只能点了点头。

“哈捕头，我在库房也闻到过那种味道，开始我和门风都以为是对方身体上的味道，检查过才知道是银库里面传出来的，只是那次味道没有这次的浓，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姜一达虽说心里怀疑这件案子和银库丢失库银有关，只是库银丢失尚未公之于众。哈清通过姜一达的引导也觉得两个案子有着隐秘的联系。

“一达，这件事别和其他人说。”

姜一达点了点头，哈清吃完饭信步往前走，恍惚中好像看到一个身影像杭州府的铁总捕，转头待要细看不见了，哈清摇了摇头。

钱塘县大牢内，李头借着一盏油灯正在就着花生米饮酒。

“李头，你说一个大小姐找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非得找这个无赖？”

狱卒不解地问李头，刚刚钱塘县李员外家的大小姐男扮女装跑大牢来看情郎。李头桌上的花生米和一壶酒便是大小姐给带来的，当然还有李头怀中的五十两银子。李头摸出两个十两的银子拍在桌上。

“你们两个一人十两，不给你们能把我怀中的五十两银子给看化了。”

“李头是敞亮人，我们兄弟也不是小器之人。”

话虽说的漂亮，狱卒却从桌上拿起两个银元宝扔给另一个狱卒一个，剩下的自己揣进怀里。李头平时虽也好酒，只是今天这样的好酒却是很少喝到，李头有些熏熏然。

“好吧，今日闲来无事，便与你们俩说些道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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