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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记

第七章 渔江村得遇将星

单说这日,张伯请相术占卜算定,此时出行为吉兆。便择一日,辞别天子,与沈阔一并离开琅琊,前往青州。

春意盎然,天气甚佳。使人心情爽朗,不觉愉悦。张伯此一去,便走官道。不过几日,便到徐州沿海一带。此处有个海曲县,一到春末夏初之际,海水涌上,江河之水流入海内,此中便有了生机。

张伯一军正路经这条江边,但见江水岸上,是一处集市,买卖不断。沈阔先派人前往官府,等待发放通行文书。张伯恐军队会惊扰地方百姓,便令军士原地驻扎歇息。独自一人到江边闲逛。待等文书发放,好继续赶路。

这江边有一座村子,村中民风淳朴,多数靠打渔为生,故而此村也叫“渔江村”。张伯漫步于江岸,便来到一处酒家,酒保见了,赶忙盛情相邀。张伯笑着摆摆手,便离去了。若不是他有重任在身,不便久留,否则非要钻进那酒楼中,好好吃喝一番,只因此地风土民情实在和他心意。

那岸边停靠的渔船整齐排开,其中满载鱼虾。渔夫将网收了,脸上眉欢眼笑,正为此次收获而得意着。他立于船只上,昂首挺胸,高兴的唱起歌来,他唱的什么?你且听:

“大船峩峩系江岸,鮎鲂鱍鱍收百万。小船取速不取多,往来抛网如掷梭。野人无船住水浒,织竹为梁数如罟!”

这时,从村边路过几个耕农,扛着锄头,似是刚从地里归来。听着这唱的曲,也不禁的回应道:

“惊蛰闻雷米似泥,春分有雨病人稀;月中但得缝三卯,到处棉花豆麦宜!”渔夫见状又唱道:

“夜来水涨没沙背,津市家家有鱼卖。江边酒楼燕估客,割鬐砍鱠不论百。楚姬玉手挥霜刀,雪花错落金盘高!”耕农又唱道:

“风雨相逢初一头,定是丰年大有收!”渔夫接着唱道:

“邻家思妇清晨起,买得兰江一双鲤。簁簁红尾三尺长,操刀具案不忍伤。呼童放鲤潎波去,寄我素书向郎处!”

张伯听的陶醉,不知不觉,又来到一处柳林。林下颇有买卖,客人出入频频。那门下有家肉铺,一个屠夫在肉案前高声叫卖,悬挂着的肥羊,肥猪,色泽鲜亮,有不少路过的百姓停下脚步来看。张伯心想:

“这家屠户生意卖的好,想必是肉有什么独道之方,正好买些回去,与沈将军尝尝鲜。”想到这,挤到人群中,问那屠夫道:

“这肉如何卖的?”屠夫回道:

“猪肉五文钱,羊肉七文钱。”

却在这时,不知从何处跑来一个孩子,一头撞在张伯身上。

“哎呦!”

那孩子仰面栽倒,泥浆滚了一身。张伯一惊,正要搀扶,见那孩子翻身站起,瞧了张伯一眼,便转身来到肉铺前。他将众人喝散,挤出一条路来,仿佛小恶霸一般。

“羊肉多少钱?”那孩子道。屠夫一愣,见眼前这孩子,灰头土脸,衣衫褴褛,与路旁那叫花子没甚区别。又因是个孩子,心知他身无几文钱。方才又将自己的生意搅乱,心中不悦,便有意将价钱抬高,吓他一下。

“羊肉十文钱。”那孩子一听,指着旁边的张伯,叫道:

“方才这位问价时,你说羊肉七文钱,怎么轮到我买,你就说十文?”屠夫笑道:

“你既知价钱却还来问,必不是真心要买。走开走开,别碍我做生意!”那孩子一听,既叫道:

“谁说我不买的!”说着,便从衣囊中掏出几个铜板,扣在桌子上。屠夫见了钱,这才招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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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听罢,急忙跪拜道:

“原来是张丞相,草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恕罪!”张伯双手搀扶,遂道:

“小兄弟何需如此?在下此次就是想不惊扰这里百姓,只让他们认为是地方官兵巡检,以免闹出动静。”那青年道:

“丞相说的是!”

“还不是小兄弟名讳?”张伯笑问道。那青年拱手行礼道:

“草民姓锁,名侠,字世才。是这渔江村百姓,今日正要到集市去买两尾红鲤,不想在此碰见尊驾!”张伯又道:

“方才听小兄弟说过,要买鱼回去给祖母做汤喝,足见是个孝子贤孙,真世间难得。”锁侠陪笑道:

“丞相过誉了,这点孝道何必夸口。”

原来,这锁侠自幼时,家境贫苦,父亲被官兵抓去充军,死在战场。母亲替人做苦力维持生计,日久也不幸病倒,家里无钱医治,没几日也离开人世。家中只剩这年过六旬的祖母,将锁侠抚养成人,教他读书识字,布帛菽粟。

锁侠懂事,常与祖母分担家务。祖母有时编些篮筐,做些柴扒什么的,锁侠就拿到集市上卖。赚到的钱不舍的花,大多半拿去买些布料、米面,剩下的攒起来留着用。他自己也常上山砍些干柴,背到集市上,看到有酒家要生火做饭的,便卖与他些。后来,跟几个打渔的伙计有交际,等相处熟了,便教锁侠水性。锁侠会了水后,常到江边捕鱼,学着他们的法子,一天下来,果然也能钓到几条。

而那个孩子,便是锁侠在江边结识的,这孩子是个孤儿,因早年战乱,逃到这里。锁侠见他可怜,常与其结伴,不时还请到家中做客。这孩子天生调皮机灵,有时逗得锁侠祖母开怀大笑,锁侠心中欣慰,便将他当亲弟弟照看。那孩子也知锁侠心善,以至于这镇上的大人物小人物,他全然不放在眼中,唯独对锁侠百依百顺。他的水性极好,能下水徒手捉鱼。因此附近百姓便与他取了个诨名,叫“鱼娃子”。他自己却不稀罕这名,曾对锁侠道:“哥哥待我如同亲长兄,那我也理应姓锁才是!”故此,也称他叫“锁鱼儿”。

渔夫们见他水下身手好,便常唤来帮着做些杂事,并按月付几个工钱,也算是对他的接济了。

“这里非讲话之所,在下与兄弟有缘,不知可否到兄弟家中一叙?”张伯初见锁侠时,心中说不出的喜欢。虽不相熟,但有种冥冥之中注定要与他相见一般。锁侠道:

“草民家中简陋,只怕有失丞相身份。”张伯笑道:

“兄弟何需如此谦卑,在下任职前也一样是地方百姓,有何不妥的?”锁侠见状,只好在前引路,与张伯走进村里。

这村中大大小小四十余户人家。路前堆满稻子,后院铺满花生,凉架挂满干鱼。几个村童慌慌张张的乱跑,原来是一只大黄狗在后紧追。锁侠引着张伯转了几个弯,便到一处茅屋。锁侠推开木门而入,只叫道:

“奶奶,你看谁来了!”张伯进了屋中一瞧,果然是残旧不全,满目疮痍。屋顶滴滴答答的有水滴漏下,上面用黄泥勉强敷了一层,墙角长满苔藓。屋中分两室,一室放置桌椅和炊具,内有一室,两旁草床、火炕各一。桌上摆着几卷竹简,边角已被啃食。张伯随手拾起一卷来展开观瞧,竟然是一部兵书,又见竹简下压着一张羊皮纸,纸页已然泛黄。张伯抽出一看,却是天地古十二州详图。上面划分凌、燕、献三国,各州路线条分缕析,当真不可思议。心中不禁叹道:

“这到底是甚么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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