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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赞歌

第八章 发展中的痛

城市不断发展的脚步,带动着每个人的脚步不停的前进。

随着外向型经济的不断发展,每一个企业都要主动走出去,引进来。不管你是属于国家,集体还是个人都要去主动寻求,寻求发展壮大的道路。

独有特色的发展道路是每一位社会人走出来的,绝不是喊出来的。

贺理明准备从外贸公司辞职,“下海”开办自己的物资公司。因为他明白,随着经济的多样化,每个人每个企业的视野也会越来越宽阔,在贸易的过程中外贸公司一家独大的势头,将越来越小。

交了林肯车钥匙,办了停薪留职,开始创业。成立了属于自己的“理明物资贸易公司”。

开业这天,天气特别好。人来的很多,有商业界的,有企业界的,还有贺家的亲朋好友。更有市里的领导参加,很是喜庆。

喜来也过来沾了点喜庆的边,他可不是什么尊贵的客人,更不是什么受邀嘉宾,他是被贺大叔喊来帮忙的。

作为喜来这个从农村来到城市的“土豹子”能够有机会接触到这种场面,他是从心里乐意的很。最起码也说明,贺大叔一家人没有拿他当外人。他才能有机会“井底蛤蟆”见见“天外天”,长长见识。

这里的一切虽然能看到他眼里,离他也很近。但毕竟他离这些人的世界,尤其是这些人的生活世界很远很远。她们的世界不属于他,他也不属于他们的世界,自然也不会融入到他们中间去。

然而,不可思议的是,他怎么也想不到闫丽居然会走进并融入了他们的世界来。

喜来眼睁睁的看到了闫丽。

他瞪大了惊愕的小眼睛,看着闫丽从一辆本田轿车上下来,并且还是开车的那个男人亲自为她打开了车门。

开车的那个男人相貌平平,但气质尚佳。闫丽今天穿戴说不上艳丽夺目,但绝对是今天所有的女宾客中最耀眼的。

车子的后备箱开启着箱盖,里面放着大花篮。理明大哥忙招呼喜来把它拿下来。

喜来还没醒过神来,听理明喊自己赶紧向前走过来。和闫丽双目相对,各自脸都红了,谁也没有说话。

喜来去拿后备箱的大花篮,理明和那来客寒喧起来。

“恭喜、恭喜。”那人对理明道。

“谢谢,谢谢。”理明客套罢又问到:“庆水老弟,怎么没带弟妹来?……

这位是?……”说着他看了看那身后的闫丽。

“你弟妹太忙,这是……”他看了看闫丽接着说:“我的妹妹,她叫小丽。”说罢他拉住闫丽对她说:“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个……”

“不用,我知道,理明哥好”闫丽没等他介绍就主动和贺理明打起招呼。

“好、好好”理明招呼着让他俩进去。

摆放好花篮的夏喜来,象受到了重大的打击,其难受程度远远大过在皇都大酒店的那几记耳光。

没等宴会结束,喜来就借故走了。路上路过皇都大酒店的时候,他还迟疑了一下。

快到自己的大门口时,发现闫丽早站在了那里。显然是在等他。

此时的闫丽,又换了一身素装。今天再次见到她,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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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来觉得此刻的闫丽是那样的难以让人琢磨。但他还是不愿相信闫丽能会是一个制造奇迹和麻烦的多面手。

接下来,闫丽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说:“我们找个地方说说话。”

“去哪里?”

“跟我来。”说完闫丽就上前走,喜来忙跟着来到和谐路上。

他们叫下一辆出租车,闫丽告诉司机:“去紫罗兰咖啡厅”

好陌生的名字和地方。喜来没有啍声跟着上了车。

紫罗兰咖啡厅不很大,俩个人一走进来,就赢来里面人异样的目光,只看的喜来很不自在。他在想:这目光应该是笑他和闫丽不般配的相貌。因为喜来一直以为,这种地方应该是青年情侣出入的场所。他不由又看了看在坐的“红男绿女

”多也是成双成对的说说笑笑。

喜来又想:也许是自己穿的过于寒酸,暴露了自己低微的身份。因为他还认为,这种“大雅”的地方,非“公子”、“小姐”、“老爷”、“太太”是不应该来的。

闫丽可对那些人的目光毫无理会,径直走进去。坐定以后,示意喜来在她对面也坐下。

服务员端上两杯咖啡。闫丽没有喝,喜来更没有喝。此时的喜来,急切地盼望着闫丽能给他的心中的疑问一个合理满意的答案。

闫丽完全看出了喜来的心事,开始讲述起来――

那人名叫于庆水,是税务局的一个科长。他和闫丽的认识还和那位房局长有关。

自那次闫丽得罪了房局长以后,每次房局长再来酒店时都要纠缠她一番。

有一次,恰逢这位于科长在酒店吃饭。他和这位房局长本就认识,看到房局长正在刁难女服务员,有意或者无意的向前为她解了围。看这房局长也乐意给他一个面子,自此以后不再来刁难闫丽了。闫丽十分感谢这位于科长,私下里开始和他来往,并以兄妹相称。

后来,闫丽渐渐知道了很多情况。原来这个于庆水,和皇都大酒店的李老板是老乡,并且他还参与了酒店的经营活动。

能够主动营救闫丽,更可能是出于为了酒店的经营安全考虑。

另外,闫丽还渐渐知道,于庆水有个奇丑又奇凶的老婆。然而他老婆的爸爸(自然也是于科长的老丈人)不是一般的人物,那可是市里的高级领导。也怪不得那房局长能轻易的给于科长个面子。

不管怎样,闫丽搭上了于科长也算有了靠山。房局长不再来刁难她;李经理开始敬重她;李助理更是对她敬而远之,很多时候,还像个哈巴狗似的,屁颠屁颠地围着她转。只让闫丽觉得又好笑又恶心。

喜来终于不用再为闫丽的处境担扰了,可是不知怎的,自己心中平添了更多忧愁和忧虑,是为自己?还是为闫丽?莫名其妙!……

闫丽喝完一杯咖啡,并一个劲的让喜来也喝。喜来硬着头皮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立马想吐出来,赶紧用手捂住嘴。旁边的闫丽笑出声来,清脆的笑声把喜来弄了个大红脸。

“有那么难喝吗?”闫丽笑着问。

“难喝!苦!”

“喝的多了就习惯了,我开始也觉得难喝,现在觉得很甜。”

喜来看着闫丽眉飞色舞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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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她清脆爽朗的笑声。不想也不忍心去打扰她的雅兴,只是苦苦的傻笑。

现在这个城市里,闫丽也只有喜来这个朋友能无话不谈。也许是为了缓解气氛,她和他闲聊起来……

通过聊天,喜来能听到一个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李经理。对,就是那个皇都大酒店的李经理。

这位李经理原先在老家做木材生意。早些年,他从东北进了上百万的木材,一直赖着不给钱。后来,东北来人要帐,他躲了起来。

他让他的儿子把债主领到一座新坟前。他儿子对那债主说,他自己爸爸就在里面,如果能把死人从坟里叫出来,他不单能还上久帐,还加倍给钱。最后,债主快给气哭了,无奈只能空手回去。

后来,债主起诉到法院。法院来人取证见到的是死亡证明和坟墓。事情至此不了了之,经营木材的李经理从老家“蒸发”,摇身一变成了大城市酒店的经理。

这个说不上精彩的真实故事,让喜来寒心。他相信这种事纸里包不住火,在李老板的老家会有很多人知道内情。或许会有人认为他生财有“道”,脑子灵活,机动;但真正会有很多人认为他是“缺德带冒烟”没有良心,没有做人的底线。坟墓里虽然不能埋下他这个大活人,但能埋住他做人的资格。

想必在闫丽的心中对这种事更是恨之入骨,她不由不会想到在家包了山林,被人骗走木材而生大病的老父亲。她能不把这李老板看成仇人吗!

喜来能听出,关于李经理的这些事情也是从那位于科长嘴里流出的,他也是他的老乡。而喜来就弄不懂,于科长为什么

要和李老板这种人为伍。这让喜来不得不怀疑那位于科长的为人,同时也更为闫丽担心。

喜来多么想把闫丽从那帮人的手里拉出来。此时的他,蒙升一种恨,……恨自己没有能力。恐怕此时他能做到的也只有去劝说闫丽,让她早日离开那个环境。

于是,他劝她说:“我看你还是另外找份工作吧。”

“我已经不在酒店工作了,是于科长安排我先在一家美容院学习,将来我要开一家自己的美容院。”闫丽说。

喜来对于庆水那人是不是可靠?自己无从考证,更不好自己过早下结论。现在他不能也没有权利去怀疑那位于大科长。毕竟这位于科长还能帮助到闫丽,而自己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两个人好像还有很多的话要向对方倾诉。咖啡店里只剩下他(她)俩个人了,他们只好离去。

闫丽买了单。喜来感到很是羞涩。

闫丽看了他微红的脸,笑着说:“我的好弟弟,姐相信你会有大出息的。等你发了大财成了大款你不请我我还不饶你呢。”

说着俩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咖啡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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