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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

第一部白头鬼冢第五章

一恍一百多年过去了,当年的浦乡从一个只有十几户的小村子慢慢竟发展成了一个有数百户人远近知名的大村子。

高丽抗倭时期,九曲巷里有一户老陈家,儿子和父亲爷俩都是清朝的搞倭名将,后来被倭寇抓住活埋了,据说这陈家就是当年陈潢的后人,传到老陈家也是最后一支了,他爷俩一死陈潢的后代从此也算是断了根,因为他爷俩都是抗倭英雄,村民们私底下也把九曲巷叫做“二爷胡同”。

“这老陈家爷俩也算是对得起先祖了。”

老孙用手捋了捋稀疏的几根胡子,又喝了口酒,满足地抬起头,看着我和二根。

“知道了二爷胡同的来历,今天我要给你们讲的就是发生在这二爷胡同里的一件邪乎事。”

“邪乎事?”我和二根迟疑地看着老孙。

“对,就是邪乎事!”老孙丢一颗花生米在嘴里边嚼边说。

实行摊丁入亩后,浦乡周围几个小村子陆续合并到浦乡,浦乡也算得上是人丁兴旺。

再后来这个二爷胡同因为九曲八拐交通实在是不方便,最后仅剩几户还不原挪动的老人还坚守在那里,而抗倭牺牲的老陈家,因为家里房子还算结实,就被改为了丁户的祠堂,平时也是丁户每日值班休息的地方。

当时按照的指示,每晚照例是需要巡逻的。

事情发生在秋后的一个夜晚。

晚饭后民兵李根生和李二蛋兄弟俩旧例巡逻,围着村子转了一圈,早早地就转了回来。

转到二爷胡同,当转过最后一个弯还差几十米就要到祠堂时,却不对劲起来。

先是四周慢慢起了一层薄雾,周围视线变得朦胧起来。

按说拐过这最后一个弯,再有几十米就到祠堂了。

首先发现问题的是李二蛋,二人转过弯后按平常的情况,也就喘口气的功夫就到祠堂了,然而走了约莫有个几分钟了,却仍然没看到祠堂的门,李二蛋胆子小,四处张望,“哥,不对啊!”李二蛋用手捅了捅李根生,嘴都哆嗦了。

“咋了?”李根生道。

“你看月亮。”李二蛋指着天上的月亮道。

李根生顺着李二蛋手指的方向望向天空,按说现在正是秋高气爽,天上又没有一丝云彩,月亮应该特别明亮才是,然而此时月亮却像是在毛玻璃里一样,无论二人如何睁大眼睛,就是看不清。

二蛋又接着用手指了指地上,紧张地用手使劲抓住李根生,李根生吃痛甩开李二蛋的手。

“影,影子,影子不对!”二蛋哆里哆嗦道。

经二蛋一提醒,根生才反应过来。

按说此时二人从北向南走,月亮挂在正南方的天上,二人的影子应是在北面才对,而此时奇怪的是,二人的影子竟然出现在了二人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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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幕,饶是根生胆子大却也是蒙了,原地转了几圈,可无论他怎么转,影子仍是执拗地立在二人南面,不动分毫。

虽说两人长在农村,打小各种山精野怪的故事听的多了,但平时也都是当个故事听听,此时突糟此变故也是吓得不知所措。

最失镇定下来的是根生,他向二蛋道:“俺听老人们说,走夜道碰上怪事不要怕,那些个脏东西也没啥大本事,也就是吓唬人,咱只要壮起胆子骂他几句,他也就吓跑了。”

此时的二蛋哪还能壮起半分胆子啊,早吓得蹲在地上站不起来了。

根生横一眼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二蛋,“没用的玩艺儿!”清了清嗓子,壮起胆怒骂道:“你他娘的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挡俺的道,俺,俺是村里响当当的汉子,俺的锣一响,村里人都到齐了,你八辈祖宗都给你撂倒。”骂罢,顿觉也不是那么怕了,举手就要去敲锣。

然而奇怪的事发生的,无论根生怎么用力,这举起的锣锤就像是让人给拽住了,怎么也落不下去,蹲在地上的二蛋听着根生骂得痛快,说要敲锣却半天没有动静,大着胆子抬起头看着满脸惊恐的根生,绝望地哭起来。

第二天。

祠堂里,村长马保全看着炕上躺着已经烧到嘴唇开裂的李根生和李二蛋二人,冲炕边不知所措的两人骂道:“这他娘的咋回事?”

两人头也不敢抬,其中一个哆里哆嗦地道:“昨儿个晚上根生、二蛋还有俺和大壮巡逻,第一遍俺和大壮去,回来也没啥事,就躺下了,根生和二蛋又去,他俩出去后一直没回来,俺寻思着他俩又跑李瘸腿那打牌去了,就没管,今天一大早打开门看到他俩横竖地躺在院门口,咋叫也不醒。”

正说着呢,就听院里闹闹哄哄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

马保全抬头看是根生和二蛋的爹李祥生。

进屋后李祥生也没客套,直接扒拉开迎上来的马保国,径直来到床前。

“根生、二蛋。”地叫了几声,见没有动静,回头冲马保全怒气冲冲道:“他叔,这咋回事?”

马保全也懵啊,来到床前凑近了二人闻了闻,“这也没喝酒,在祠堂门前躺了一夜咋还就叫不醒了呢?”稍一愣神又对着刚才说话的民兵喊:“柱子,快去请张大夫来。”那叫柱子的答应一声,一溜烟跑出去了。

床前方桌边,李祥生和马保全各坐一边,相顾无言,汗烟抽的吧嗒吧嗒直响。

这时院子里又闹哄哄起来,说话间抢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进门看到床上的根生和二蛋就哭了起来。

马保全作为保长出了这档子事,心里也有愧,不知怎么劝,只能小声道:“二蛋他娘,你也甭急,柱子去请张大夫了,兴许就是受了点风寒,吃两副药就行了。”

二蛋他娘也不理会,只是哭,马保全无奈,叹一口气,坐回方桌旁,把汗烟抽地嗞嗞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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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摸又过了一袋烟的工夫,听到院外柱子喊声,知道是请到张大夫了,忙出去接。

来到院门外一看情景,马保全心赞这柱子有眼力劲儿,会办事,估摸着是怕张大夫年纪大了走的慢耽误了事,直接用个独轮车把张先生推过来了。

李、马二人忙把张先生扶下车,临了马保国回头给了柱子一个赞许的眼神。

炕头上,张大夫摸完根生的脉又摸二蛋的,满脸的皱褶见不到一丝舒展的模样,末了把二人手放回被里,用手扶扶老花镜道:“从脉像上看,两个孩子倒不像是受了风寒,更像是受到了惊吓,我先开两副扶正驱邪的药吃吃看。”

李祥生、马保全不敢怠慢,还是让柱子去抓药,临走前张大夫嘱咐:“孩子醒前就先在这躺着吧,不要挪动了,另外再拿两块湿毛巾盖在脑门上,可别烧坏了脑子。”嘱咐完,马保国又找个民兵把张大夫推回去了。

晚上祠堂里,二蛋他娘坐在炕头上唉声叹气地给二人换毛巾,李祥生和马保全坐在旁边抽烟。

马保全正要找个话题和李祥生唠两句打破尴尬,就听得院子里“嘭”的一声,院门像是被人大力撞开了。

马保全低骂一声正要起身,就见出去巡逻的柱子和栓柱连滚带爬地冲进屋里来,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把屋门反手栓上,然后蹲地上大口喘气,马保全冲二人骂道:“两个小王八羔子,火上房了吗,慌张个屁。”

柱子喘几口气,压低了声音,生怕别人听见一般,冲马保全道:“叔,俺俩见了鬼了。”一边说一边看了眼旁边大口喘气的栓柱,栓柱也肯定地冲马保全点头。

马保全眼一瞪,“放屁,哪来的鬼,再胡说八道,看我大耳瓜子抽你。”

这时旁边的栓柱气才喘匀了,忙说:“叔,柱子没诓你,俺俩真见鬼了。”

听到栓柱也这么说,马保全心下狐疑,冲柱子道:“到底咋回事?”

柱子支愣起耳朵听了听院子里并没有响动,这才道:“俺跟栓柱巡逻回来,将将到祠堂门口,看到打南边有两个两尺多高的黑影往队部这边来,起初俺俩还以为是谁家羊跑出来了,就躲在黑影里等那俩畜牲近了好抓起来放到队部,可别跑丢了。”

听到这马保全赞许地点点头。

柱子接着道:“谁知走近了,才看清是啥东西,差点没给俺吓尿了裤子。”

马保全骂道:“都这时候了还卖啥关子,你个小王八羔子欠打是不是?”

柱子满脸恐惧,似是又看到了刚刚看到的东西,“是黄鼠狼啊!叔,两只黄鼠狼站立起来,学人走路,一边走嘴里还念念叨叨,跟和尚念经一样。”听到这,马保全也脸迷茫地望向一旁的李祥生,“二蛋他爹,你听说过这事不?”

李祥生正要说话的工夫,就听到院门吱呀一声,像是被什么人推开了,柱子立马吓得蹲在地上,“来,来了!”栓柱也是一脸惊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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