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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王挽周

24魏风伐檀国人暴动

《礼记·乐记》:“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

又:“桑间濮上之音,亡国之音也,其政散,其民流。”

尹吉甫忧心忡忡的在魏晨的引领下,当夜进入了堪称豪华魏国宫室。

尹吉甫本来还有些迟疑,毕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是这个年代大多数贵族的习惯,入夜之后请见国君,着实有些失礼。

但魏晨却满是苦涩的解释:

“大夫放心,四年前,我国宫室,已无晨鼓暮钟之声了。”

汉蔡邕撰《独断》记:

鼓以动众,钟以止众。夜漏尽,

鼓鸣即起;昼漏尽,钟鸣则息也。

滴漏是古代计时器具,根据刻度分夜漏和昼漏。夜漏尽,乃夜时将尽,天将明;昼漏尽,则日时将尽,夜已临。

击鼓迎晨,是因鼓声振奋,催人劳作。

钟鼓之声不在,便代表国君黑白颠倒,昼夜荒淫。

魏国宫室,一样的,位于都城的北部,不一样的是,尹吉甫惊讶地看到,这座宫殿前竟然足有二三十座以飞道相连的百尺高台!

虽已入夜,借着微弱的星光,尹吉甫看得不甚清楚,但是那密密麻麻至少有数千盏宛如明星一般的灯火,却在黑暗中隐约勾勒出宏大的宫殿轮廓。

同时,隐约间,还得听随风传入耳中的靡靡之音。

“夏桀之倾宫也不过如此了吧?”

尹吉甫见状后暗暗叹息。

这么多高台,不客气的说,哪怕也算是见多识广的尹吉甫,都敢拍着胸脯保证天子的宫殿都没他这个豪华!

也不敢像这般都已经到了夜晚,所有的高台宫殿,竟然都还四处点满油灯!

没错,虽然西周时期的国人已经开始大量使用松油柏脂作为照明之物,但考虑到其也是重要的战略物资,以及那低的发指的产量,(夏日高温之下,松树丶柏树都会分泌出油脂,而一棵百年松树,一个夏日能提供的油脂也就十几斤罢了)。

为此,哪怕是天子入夜之后,除了几个主殿之外,大部分也就只留下两三个打着灯笼的宫女,寺人负责巡夜罢了。

如此这般装点宫殿的,算是头一份了!

察觉到尹吉甫心中波澜的魏晨适时的轻声道:

“唉,仅这一夜所耗费的油脂便要百斤呐!

还望大夫小心应对。”

尹吉甫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明白了魏晨的提醒,也对魏侯有了大概的理解。

罢钟顾即废阴阳,起高台自乱社稷,昏暴之君也!

尹吉甫身为天子直属,而且又为史官耳目的采风之官,自然不用担心魏侯敢将自己如何?

但想到此行的来意,乃是希望劝谏魏侯能够开仓赈济民众,尹吉甫也不得不忍下心来做好虚伪的准备。

在魏晨的引领下,二人一路畅通无阻,到了魏侯正饮酒高歌之所。

名曰“无忧”。

虽已是夜中,可这所东西三十余丈,南北五十余丈的大殿之中,仍是轻歌曼舞,灯火通明。

殿中右侧数十伶人表演着各类杂耍,主殿中央更有36名身着丝绸华服的宫女翩翩起舞,两侧各有十余名乐师,敲击着数以百计,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编钟。

而上首,明显有些酒色过度,而且身子虚胖魏侯,两侧则是十余名亲近之人。

见魏晨与尹吉甫二人不告而来,已瘫坐在莺莺燕燕中魏侯倒也不以为忤,反倒打着酒嗝,勉力坐起,对着正欲行礼的二人,虚手一挥,开怀笑道:

“已入夜,无须多礼,来啊,备酒待宾。

乐师,嘉宾已至,换曲再奏!”

五味杂陈的尹吉甫与魏晨二人告谢入座后,各有四名妙龄少女置案设酒,竟是兕角为樽置美酒,白玉为盘呈佳肴,象牙为箸鼎作釜。

尹吉甫心中虽不喜如此奢糜之具,也只得耐着性子,对魏侯举樽致酒,索然无味听着乐师丶舞女的迎宾之乐。

编钟清鸣如环佩之声,长袖齐舞似白鹤之姿,女声娇浑然天籁。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嘉宾,德音孔昭。

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效。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同“遨”)。

呦呦鹿鸣,食野之芩。我有嘉宾,鼓瑟鼓琴。鼓瑟鼓琴,和乐且湛(dān,同“耽”)。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舞乐齐鸣之时,除了浑身别扭的尹吉甫与魏晨勉强称赞外,可谓满堂叫彩。

尤其是陪驾近臣,已是目露狼光,借着酒意,三三两两交头接耳,对身姿曼妙的舞女评头论足,满是亵渎之语,时不时的望着舞女,更是充满了兽欲。

望着彼辈丑态,尹吉甫正待发作,一旁魏晨赶忙低声劝道:

“彼辈皆魏侯亲信,大事在身,不宜轻责。”

尹吉甫归愤慨低声

“此等无礼之人,焉能登堂入室,与公卿大夫同席而坐!”

魏晨却是摇头苦笑:“

若非今日有大夫这天子近待,史官耳目在此,彼辈早就温软入怀,上下其手了。”

终于,歌舞奏罢,魏侯也略一正了正坐姿后,笑眯着眼,指着已立于一侧的舞女,对尹吉甫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大夫远来幸苦,若有中意着,不妨择一二同行,以慰风尘。

不知大夫意下如何?

啊,哈哈哈哈”。

魏侯略带猥琐的说完后,一旁近待也纷纷附和:

“君侯风雅,大夫有福,啊,哈哈哈哈”。

一时间。大殿中满是男人快活的声音。

至于舞女们,自然只能麻木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尹吉甫有些尴尬的以王命在身,仍需奔波为由,婉言谢绝。

贵族之间相互赠婢女,乃至君臣同乐本是常事,

如春秋著名祸水红颜:夏姬。

其丈夫死后,被陈灵公相中,而灵公也是个妙人,不但自己与夏姬搞在一起,而且还拉上大夫孔宁、仪行父君臣同乐,三男一女,乐在其中。

就这,都还算好的了,不过是包养小三,打野食而已。

《史记·三十世家·田敬仲完世家》:“田常乃选齐国中女子长七尺以上为後宫,後宫以百数,而使宾客舍人出入後宫者不禁。”

嗯,真TM心大,会玩。

所以,见尹吉甫反常不要美女后,魏侯就觉得心里不塌实了,便让两名寺人,略显吃力地将一只做工精美还散发檀香的箱子送室尹吉甫面前。

打开入眼,尹吉甫倒吸一口凉气:金玉满箱,珠宝琳琅。

白玉壁三件,犀牛角樽一对,一寸珍珠者十余,此外还有齐齐整整叠成小山的黄金!

尹吉甫略一瞟过,心中一颤,只那三件玉壁便已价值不菲了。

至于其它珍宝,更是晃地尹吉甫一时睁不开眼。

见尹吉甫到底离不得财丶色二道,魏侯就放心了,眼中暗带鄙示,心中得意地骂道:

“又一个穷鬼!”

脸色却满是笑意,舒坦地向身后的温软靠去,一双咸猪手熟门熟路穿山越岭,引得一阵嗤嗤?

魏国之疾由来已久,可历代为何魏侯仍能逍遥至今?

无它,任是史官(诸侯受封,天子皆会派史官随其就国),采风大夫,或是丰镐五卿。

魏侯不需要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只要一份厚礼送上,我自高枕无忧。

没办法,财能通神,自古皆然,包拯、海瑞之所以有名,就是因为像他们这种清官,比大熊猫都少!

別的不说,尹吉甫面前这份厚礼,足可换两万石粟米!

在这年代,这一笔财富,足以让一些小诸侯都流口水了!而对于现在不过只是下大夫,封地年收不过三四千石粟米的尹吉甫来说,说不动心,那是假的!

可对魏国而言,这些,不过九牛一毛,毛毛雨而已。

当真是自古真情付流水,唯有财色行天下。打听打听谁是爷?家里有矿我最牛!

正当尹吉甫被这波金炮玉弹砸地都要心神失守时,

一阵违和的咳咳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魏晨以袖掩面,咳个不停,还故意咳得颇为响亮,听着,好似魏晨都快要把自己的心肝肺咳出了。

尹吉甫总算回过了神,扭过头对着仍以袖掩面的魏晨满是惭愧地低下了头,再也不敢看向面前的金玉。

魏侯见已被谜了心的尹吉甫又神台清明后,笑脸转阴,目光不善,对着咳个不停的魏晨阴阳怪气道;

“大司马既身体不适,又何必如此操劳,若是累了,大可请休便是,否则,要是坏了身子。

岂不是让人误以为寡人不恤臣工,徒受恶名吗?”

君辱臣死,魏侯一番讥讽,便将魏晨打入心怀叵测的宵小之辈,引得殿中众人侧目。

虽说,线下,魏晨不受待见,而他这个大司马,也由于魏国如今特殊的国情,基本纯属摆设。

但毕竟乃是一国之卿,由天子亲自任命,仅次于国君的尊贵存在,其余近臣也不敢出言附和嘲讽,但光是众人尽是玩味丶嘲讽的神情,都已经足够让魏晨难受了。

魏晨只觉脸上火辣,热血上头,愤然起身,只对魏侯拱手一礼后,便愤然离去,孤身独影消失在了这灯火阑珊处。

而魏侯直接无视了这个早已无兵可司的司马,笑着对尹吉甫道:“大夫一路辛苦,今日寡人准备不周,怠慢了。

如今,夜已深了,大夫不如先行下榻休息。

且待明日,寡人为大夫接风洗尘如何?”

魏侯一边说着,一边挥手示意,接着两名身姿曼妙的侍女便款款走来,打算顺势将尹吉甫带下。

但尹吉甫已经清醒了,之前没有随魏晨扬长而去,只是因为牵挂仍在。

尹吉甫一眼瞪退了两名侍女后,霍然起身,正色肃立拱手对魏侯恳求:

“魏侯好意,在下受宠若惊,只是无功不受禄,况且礼尚往来,魏侯大礼过于贵重,在下资财有限,实无力回赠,故不敢接受。

然,连夜冒眛入宫请见,实有要事相求,在下自北向南入魏国,一路所见,井田荒芜,民众无粮,面有菜色,故请魏侯可开仓赈济。”

尹吉甫壮着胆着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后,本来还春风满面,笑意盈盈的魏侯脸色就阴沉了下来,冷哼道:

“大夫虽为采风之官,有劝谏地方诸侯之职,可也不能胡乱干涉我诸侯内政吧!”

采风之官,除了为天职史官采集民众以及在野信息之外,还有劝谏地方诸侯,维系地方稳定的职责。

说起来,倒是与西汉的刺史颇有几分相似。

只是类似于这种代表中央巡查地方的官员,他们的权力大小直接取决于中央在地方的权威如何?

尹吉甫闻言后,心中怒意更甚,但也只能努力使自己心情平复下来,继续开口道:

“民众乃是国家社稷根本所在,如今,魏国民众饥寒交迫,君侯纵然为了子孙社稷着想,也不应当是熟视无睹,眼睁睁的看着民众饿死啊!?”

尹吉甫掷地有声的责问,并没有让殿中之人感到羞愧,反而或许是看魏晨走后,一名上了些许年纪,看起来倒还算是儒雅翩翩的大夫起身,不紧不慢地对着尹吉甫回道:

“诶,大夫此言差矣,大夫口口声声所言魏国民众衣食无着,但却未言民众为何饥寒至此?!

国服赈灾自是应当,然而,我国这些年来风调雨顺,昊天垂怜,未有旱魃之灾,也无大河泛滥之祸。

况且,这数年以来,君上励精图治,一向只减免百姓赋税劳役,而无横征暴敛之举。

如此,民众却仍然无衣无食,这恐怕不能怨天尤人吧!

相反,若是一见有民众生活窘迫,便要国府赈济,如此,岂不是鼓励民众不劳而获嘛?”

嗯,没错,分析的有条有理,准确无误的将当今民众的所有苦难全甩到了民众的头上。

但偏偏,还真将尹吉甫说了个哑口无言,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他能说什么呢?

他所见魏国民众现下之困境,难道是因为国君横征暴敛引发的?

不是,至少表面不是,毕竟剩余价值剥削这个词,估计也就拥有后代知识的姬静能够挑明。

那是因为天灾人祸吗?!

也不是啊!

明明是魏国民众自己为了追求一时之利抛弃了农田,从而导致落了个的悲惨收场。

那民众能怪谁呢?

民众似乎也只能怪自己了。

最终,尹吉甫也只能以无奈的长叹结束了谈话,留下了一句民众不可弃的忠告后,便也转身离去了。

不过他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暂时寄居在了魏晨府中,想办法劝说魏国其他的贵族能够拿出些许粮食来救济。

但很快,一个消息的到来,就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别误会,倒不是那些贵族们都一毛不拔,而是因为从南方的解池处,传来了一个爆炸的消息,民众反了!

事情的起因倒也简单,已经习惯了靠颜吃饭的几年后的为人,他们家中的景甜早已荒废,而土地一旦撂荒后,想要重新开垦成为俗甜,就需要两三年的投入。

不仅是指能够维持一家人两三年生存的粮食,还要置办各种农具。

可是在这几年里,彩银暴力的冲击下,整个魏国几乎已经没有人在那里苦哈哈的打造农具了,所有的人都在疯狂的采盐,然后用盐通过国府来与外国进行交换,轻易地得到他们所需要的一切产品。

这样的日子是很美妙的,他们只需要弯弯身子,然后用简易的竹筐将以那白花花的盐打捞出来,就能够拥有他们所想要的一切。

直到,当以魏侯为代表的卫贵族们完成了资本原始积累后,内卷开始。

通过这些年国民疯狂采盐的收入,在新政第4年,这些贵族们都积攒了海量的财富,然后用这些财富四处去向周边各国买奴隶,买野人。

然后,贵族开始用这些更加廉价的劳动力来挤掉国民中的饭碗。

他们并没有禁止国民产盐,但是却收缩了以盐换粮的规模。

于是,民众手里的盐越来越多,但是能换到的粮食却越来越少。

于是,民众便只得开始贱卖了原本能够换十石粮食,八石丶五石…越来越贱。

直到今年,内卷之后的第三年,当足足超过15000名几乎是无偿劳动的野人丶奴隶涌进了解池后,魏国民众连一粒粮食都换不来了,只能守着那白花花的食盐,却卖不出去!

眼瞅着天就要入秋了,一旦入秋,自己的盐还没能送出去,那就全砸手里偷了,普通的民众可没有能够长期存放食盐的仓库啊!

为此,这些民众挑选了几位国人中的长者,前去找负责收盐的官吏,希望他们能够通融体谅一二。

但却被这些官吏直接轰了出来,甚至那些明明是魏国出身的官吏,却趾高气扬的靠着那些本是外国野人奴隶组成的军队,肆意斥骂那几位国人长者:

“尔等贱民当真不识好歹,国府放开解池,允尔等开采盐利,已是让尔等占了天大的便宜,如今却还尤不知足,当真是贱骨头!

还不快滚!”

领头的国人长者愤然怒斥道:“放肆,我等都是正了八经的老魏国国人,汝岂敢骂我等为贱民!”

不过,这位长者的愤怒并没有被管理重视,反而收获了又一波嘲讽:

“哼,一群臭要饭的不是贱民,还是什么?”

然后,接下去几个性子暴躁的长者就受不住了,那小吏也当真是肆无忌惮,见几个长者想要冲上来后,不屑地挥了挥手。

接着他身后,几十名后手持长殳的野人,便毫不留情地挥动着手上的兵器,砸向了这些长者。

当场就把这些长者砸了个鸡飞狗跳,这些长者倒也不傻,一见对面来真的后,立刻便抱头鼠窜。

然后事情大发了!

西周的国人,其祖上大多都是贵族,甚至是王族,只不过因为先祖为庶出,所以没有贵族所拥有的爵位权力罢了,但即使如此,他们从来也都被统治阶级视为自己的统治基石。

平时国人负责为国府,贵族们督促农人耕种,并替国府正收税粮。

战时,则由这些国人组成最基本的战车甲士,携带野人随同出征。

平日里,哪怕是国君见了他们这些在国人威望中极高的长者,也是要以礼相待的,何曾受过这般委屈?!

这些长者狼狈不堪的逃回去后,添油加醋的如实向解池附近上万名魏国民众,解释了国府对于他们的态度:弃如敝履!

然后,就是一阵的群情激愤了!

想着家中还嗷嗷待哺的儿童,以及这几年来被那些外国野人奴隶抢走的饭碗,这些早就憋了一肚子邪火没气发的国人,当场就暴走了!

“国府不顾我等死活,那我等就要为自己杀出一条活路来!

后生们,抄起家伙,抢粮啊!!”

因为之前受辱的长者在群情激愤之时,登高一呼,终于成功地点燃了暴动的大火!

我说过这个年代,华夏民族的血性,真的挺足。

接着,虽然魏国国人已经许久没有从事军旅了,但所幸,组织性倒还在,略一收拾起了自己那已经许久未曾修缮的武备,而后便气势汹汹地提刀上路。

负责解池生产的官吏闻讯后,立刻带了大批外国野人奴隶组成的打手前来镇压,但可惜的是,这些对魏国并没啥出认同感的乌合之众,在面对这些以国人为中坚的军队时迅速溃败。

甚至有不少野人直接就临阵倒戈,带着起义的魏国国人迅速强占了存放食盐的盐仓以及粮库等重要场所。

可以理解,老子是被你魏国贵族强迫卖到这来当牛做马的,还指望爷给你卖命,你在想屁吃。

前文讲过了,魏国食盐开放之后,大部分的青壮年国人几乎都被牢牢的套在了解池,为此解池国人登高一呼后,整个魏国(也没多大,一个县),立刻就呈现出了一副糜烂的景象。

起义的民众在占领解池后,以魏侯弃本国良才不用,信用小人为名,提刀上洛。向北直往魏城而去,气势汹汹的一直杀到了距离魏城南十里处后方才停下。

当然,中间碰上那些贵族的封地,双方都有默契的,就当没看见。

然后,暴动的国人并没有攻城,而是又再次派出了长者入城,要求与国君谈判。

说到底,这些国人到底还是纠于生计问题,而不得不走向反抗之路,但在他们心中,自己仍然是贵族统治者的一员,不到万不得已,他们并不想要毁掉这个国家现有的秩序。

接下来就看魏侯的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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