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号

段壮壮坐在一座小垃圾山上，眺望着远处混乱街出现的些许亮光。

晚上过来换班的小喽啰带来一个消息。

大赌场帮的大当家以第二层大人物名义，召集所有垃圾帮大当家前去商量事情。

他们猜测是蚂蚁帮的事情，段壮壮不想思考那么多，反正晚上就是聚会的时间，来自第二层的空女士见多识广，一定有什么好见解。

“找个没人的地方，聚会。”

熟悉的声音响起，段壮壮收回思绪，静静-坐在原地，就像一块垃圾。

…………

还是熟悉的空间，段壮壮闭上嘴巴，听着空女士和死先生问好。

突然他把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身侧，那里刚才似乎有什么气息出现，又迅速消失。

“呵呵，看来我们又要有新的伙伴了。”死先生也看到了这一现象。

“又是无聊的一周啊，希望新伙伴能带来一丝改变，你说是不是，生？”空女士今夜的情绪很好，能听出愉悦。

“空女士，死先生，你们好，刚才那是什么？”

“有礼貌得多嘛，那是有新的神力在觉醒。”空女士果然心情很好，回答了他的问题。

“神力是什么？”

“你太弱了，等你活得够久，自然会见到的，好了，快点拿些小故事来取悦我吧。”空女士应付了两句，又回到了高高在上的状态。

“我能感觉到，这是‘物’的力量。”死先生倒是回答了段壮壮的问题。

“希望新来的伙伴可以比生懂礼貌一点，要是可以给我提供技术支持就好了。”空女士似乎忘记了和段壮壮的交流，又转头和死先生聊了起来。

“我朋友技术也很棒，我上次的那个戒指就是他做的。”段壮壮不放弃任何推销自己商品的机会。

“上次那个有点想法，就是手艺太糙了，好了，你快讲故事吧。”空女士打了个哈哈，把话题拉到了聚会的正途上。

“我从哪里说起呢，这不是我的故事，这是我，我一个长辈的故事，我觉得很好，我好不容易记住的。”

“亲爱的生，别着急，我这里也有一个新闻。”死先生罕见地打断了段壮壮的话题，接过了第一个议程。

“您还有新闻，真是难得啊。”空女士不是针对段壮壮，而是语气一直高高在上。

“呵呵，我虽然无法移动，无法搜集外界的信息，但我的精神神力可是遍布了整个牧野号。”死先生一如既往地慢条斯理，但是话中的内容却并没有那么简单。“我感觉到，有人触及了我的权柄，我感觉到了生在那里，亲爱的生，你知道什么？”

段壮壮张大了嘴，陷入了沉思。

“您在说什么啊，我能做什么，您的权柄又是什么？”

“有人想从我这里带走一个小可爱，但是他失败了，我从中感觉到了很多奇妙的能量，我觉得你今天的故事会很有趣。”

段壮壮咽了一口唾沫，不知道自己这周做了什么，但很快他就想到了手术失败那天，他看到的那个幻想，那个物体，如果忽略掉时间地点，和眼前浓雾中的死先生又十分相似。

“那是你么？我好像看见了您。”

“我想是的，我们是一体双面不是么？死而复生的感觉如何？”

“我们失败了。”

“哦，你没有出手么？”死先生的话中满是玄机，可他明显高估段壮壮的理解能力了。

“我出手了，我按-摩了那具身体。”

“我说的不是这个出手，亲爱的生。”

“好了，敬爱的死先生，我还是希望生可以从头说一下他的，或者说他的长辈故事。”

“好的，空女士，请问能不能给我一块零食，我有点饿了。”段壮壮充分发挥底层孩子的狡黠，毕竟刚开始他就开始分泌唾液了。

“哼，看在上次你的那个发光戒指份上，我就先给你一块吧。”

吃完了零食，段壮壮开始复述胡究的故事，虽然当中有些细节想不清楚了，比如机械，生化，生物电之类的词语，但他手舞足蹈，还是用自己的话语表达了出来。

到了最后，他也忘记了保密的事情，反正死先生知道了一切，把后续的手术也说了出来。

“呵呵，我也只是在最后才见到了一面，想不到还有这么多的故事。”死先生打破了故事后的宁静，空女士似乎也被故事中的想法震惊了，久久没有说话。

“空女士，你觉得这个故事，值不值得一块零食。”段壮壮倒是又惦记起空女士的零食了。

“前面平平无奇，影视剧里都有，就是后面的想法有点大胆，我可以给你一块。”空女士倒是同意了段壮壮的看法，又给了一块零食。

“敬爱的死先生，你说他们的方法-会成功么？”空女士在段壮壮吃零食之际，出声问道。

“用‘物’与‘术’的力量模拟生的力量，一直以来就是行得通的，我记得你们第二层有两个地方就在这么做。”

“您说的是生化区和养殖区么？”

“大概是吧，我对你们第二层的构造并不清楚。”

段壮壮抬起头，他对第二层也很感兴趣，但他也知道那太遥远了，只希望空女士能像上次介绍垃圾场和武士堂一样解释一下。

可他注定失望了，空女士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

“我倒是觉得生故事的前半段很有意思，尊敬的死女士，你觉得，他真的爱那个学长么？”死先生关注的点与空女士不同。

“我觉得应该是吧，虽然我不懂什么是爱。”段壮壮挠了挠头，咽下了最后一口零食。

肉类的纤维和味道层次让他回味无限，最后一口零食被他翻来覆去用牙齿咬成了碎末，最后咽了下去。

说完话，他趁空女士还在细细思索那个问题的时候，低头把那包装用纸又细细舔了一遍。

“我觉得他只是找一个第二层的替身罢了，一个理性的人，没那么容易陷入无聊爱情，他只是心理有了变化罢了，我见过不少类似的人，他们大多也是有稳定关系的。”

“这在第二层很常见么？”段壮壮想到了费思明的评价。

“自然常见，他们毕竟主张自由不是么？只要不触及大公司利益就行了。”空女士笑着说道，似乎在赞同，似乎又把自己和众生划清了界限。

“我倒是有新的看法，他只是把那个学长当成一个玩物罢了，一个突破禁忌的工具，毕竟，他就站在禁忌边缘。”死先生语出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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