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盗火者
不知在哪个时代，人类是没有火的，随后有一位名为普罗米修斯的神，从一座神山那里偷来了火种，为人类带来了光明。
段壮壮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听过这个故事，似乎就铭刻在了他的记忆深处，可不管他如何思考，就是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听过。
胡究从一开始就是突破了禁忌，随后一步一步挑战第三层的条条框框，最后甚至开始触摸了死先生的权柄。
“但是我能看出，他对那具身体是有感情的。”
“如果你的故事有杜撰呢？毕竟你也是转述不是么？”空女士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先一步反驳了段壮壮。
段壮壮张了张嘴，他思考了许久也没想出哪里有异常。
好在空女士没有从他这里薅羊毛的想法，没有提出回答问题给报酬之类的交易。
“我觉得，故事中学长的身份是个疑点，一个智力平凡的人，故事中的天才是不可能产生兴趣的，你说那个身体什么模样？”
段壮壮低头想了想，好不容易从满屋子的血污中抽离出来，回归睡眠舱中的第一印象。
“他很白，很高，和你差不多。”
“哼，你又没见过我站起来。”空女士哼了一声，被拿和一个死人对比，心里总有点不舒服。
“你坐着要比我高一截，那个学长大概也这么高。”
段壮壮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和对面的那道身影对比了一下。
“哼，你们第三层人有这么白的么？有这么高的么？”空女士果断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换到了下一个话题。
“孤儿院的孩子不出门，所以有白的，但个子没有那么高，居民区的孩子我接触不多，但是他们的大多没这么白，但学长毕竟是学士区的啊，我又没和他们接触过。”
“那你总该看过猜猜乐吧？”空女士一语中的，第二层接触第三层最多的机会，就只有在每年的娱乐节目中。
而那里面的参赛选手，不管是主观镜头还是天眼镜头，都显得没那么高，也没那么白。
“好像有点印象，这个学长的身体是有点奇怪，和我们都不一样。”
“哼，我最近得了一个消息，第二层这十几年有不少人失踪了，很可能就是顺着垃圾管道下去的，他们想去看看第三层的风景，却没有想到，第三层下去容易，上来难于登天。”
“为什么？”段壮壮倒是觉得这次来混乱街的布先生来去自由。
“这你就不要关心了，他们吃不惯第三层的食物，大概都是要死的，那么你这个前辈的实验对象，大概就是些失踪人员当中的一员。”
杀死一个第二层的人物，这种惊破天的事情，就算是在混乱街，也是不敢想象的大事件。
“那我的这个前辈，他要是被人……”
“他不会知道的，这个空间里发生的事情，我们都不会说出去的不是么？”死先生的话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情绪。
段壮壮不由摸了摸自己的大好头颅，可不想就这么被炸开。
“对了，生，在我看到那场手术的时候，我似乎你身边看到了一抹蓝色，那是什么？”死先生突然询问道。
“那是我的朋友，他的一个眼睛是义眼，所以你会看到蓝色。”
“哼，你一个孤儿，哪来一个有义眼的朋友。”
“他也是孤儿，只是两个眼睛都瞎了，我大概两三年前捡到一个尸体，从他脸上取下的义眼。”
“那你们也没钱做手术吧。”
“我直接抠出眼睛，然后就放进去了啊。”
空女士吸了一口冷气，第一次体会到对面这个小鬼的无知程度。
“那他就这么活下来了？也能看见东西了？”
“是的，死先生，整个很奇怪么？”
“是你的能力，看来你早就觉醒了生之力，只是没有完全激发出来罢了。”死先生是对神力，权柄之类的超现实事物认识最清晰的人。
“我有什么能力？”
“那就要你自己开发了哦，生。”死先生语焉不详，毕竟他们只是交流平台，并是教学平台。
说到了费思明，段壮壮也想到了“露露”的事情。
“空女士，咳咳，尊敬的空女士。”他清了清嗓子，学着两人交流的语气称呼着对方。“请问，在第二层，有喜欢机械人的么？”
“呵呵，可爱的生，你学我们的称呼很奇怪啊，但是我要纠正你的说法，在第二层，只有身体一部分变成机械的人，纯粹的机械人没有哦。”
“那不就半机械人么？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机械技术吧，就像游戏里的那些机器人，背后其实只是冷冰冰的算法哦。”
“我没有玩过游戏啊，那到底是什么体验啊。”
“一个月游戏的月卡要三十信用点，要不你自己体验下。”
段壮壮砸吧砸吧嘴，这么多信用点，他每个月的利钱也不够啊。
他却不知道，某个机械天才的辅助下，这个月的流水创了新高，到他手上的钱，估计会超出他的想象。
“你为啥要这么问？”空女士对段壮壮问题的背后比较感兴趣，毕竟这种奇怪的问题，怎么想都超过了第三层的生活体验。
“我，我有个朋友，他设计了一个人工智能，也只是个人工智障而已，但是，这个人工智能，和我说话的语气，和跟我朋友说话的语气完全不一样。”
“人工智能的背后，也不过是逻辑架构罢了，第二层的很多辅助设施都有这个，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也不会有人会喜欢一个机械声音吧。”
“但我朋友真的喜欢这个人工智能。”
“那也是个人追求罢了，第二层有些喜欢玩游戏的人，他们也会爱上里面的角色，只是它们毕竟没有实体不是么？”
“那做个实体不行么？”
“这倒是个好主意，第二层应该会有这种需求，你这句话可以值三个零食。”空女士的心情真的很好，也或许他真的把投喂段壮壮的行为视作一个养成游戏。
段壮壮看着眼前又刷新出的三个零食，口水不由又流了下来。
“对了，我朋友的人工智能最近换了个储存器，然后原来的人工智能就消失了。”
“那就重新编程呗。”
“他有备份，但是，备份的人工智能没有了感情，就是不管是和我说话，还是和我朋友说话，都没有了语气变化，只有机械合成音。”
空女士虽然见多识广，但真正涉及具体的编程，她就不清楚了。
“亲爱的生，这个机械生命，你动手了吗？”死先生再次说了句奇怪的话。
“没有啊，我又不懂什么机械知识。”
“事情开始变得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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