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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日不落

第90章北进运动三

麻豆里,郑森驻扎在这儿坐镇指挥。

大肚社的袭击让他明白即使不主动招惹土番,不断迁移到台湾来的汉人也在挤压着这些土番的生存空间,双方之间的矛盾无法缓和,文明人之间都常常爆发冲突而不是用言语来沟通和平解决问题,更何况是这些尚未开化的土番?

在麻豆里,他见到了北港逃过来的汉人,听到了大肚土番在北港的暴行。

对此,郑森一边命令郭怀一董胄藻两人兵分两路出击,一边传信何斌。

“兹台湾土番者,先受荷兰人统治之土番村社,限期十五日来赤嵌抚受王化,否则天兵将至,踏平叛逆。”

台湾土番的战斗力什么样,郑森很清楚,即使大肚社的人多一些,那也没用,他们至多拉出上万壮丁,可大部分都是弓箭长枪还没什么甲胄的人上战场,不就是纯纯的炮灰吗?

反观郑森这边,北港的遇袭让他勃然大怒,为此抽调出了近三千人的大军北上,这可不只是为了击退大肚社,如果仅仅是为了达到击退敌军的目的,光中村有善的五百武士就足以做到了。

他来,是要扫荡北港以北的土番,将大肚社剿灭,以儆效尤。

荷兰人在台湾二十年的经营才算将大部分土番征服,想接收荷兰人在台湾的政治遗产,光靠嘴皮子是不行的,没有武力征讨血腥镇压,这些土番只会一次次的反叛,让他疲于奔命。

而对荷兰人统治这些土番的制度,郑森并不打算全盘接纳,开什么玩笑,我大明对付蛮夷可是有一套的,西南云贵的土司制度不板板正正的放在那里吗?

直接照抄完事,非常的简单。

算计好了讨伐大肚社之后对其他土番的处理办法,以及今后统治台湾的方式,北港前线的战斗也再一次打响了。

这是崇祯十七年的元宵节,本来该在赤嵌大办特办,好生庆祝一番的,奈何因为大肚社的事情整个赤嵌的汉人都没了心情,同样心情不佳的还有身处大员沙州之上热兰遮城中的保罗。

“郑森的信,呵呵,你葬送了公司在台湾最后一点挪逾的空间。”

崛起

横山以南的顺化、广南地区,森林茂密,长山贯穿全境,河流与山谷纵横交错,是当年越南国境的最南端。公元1558年(大明嘉靖三十七年;黎英宗正治元年),阮潢奉后黎朝右相、谅国公郑检之命出镇顺广(地方事无大小,军民租赋,一切委之)地区,驻屯于爱子社(今广治省登昌县),标志着阮氏割据局面的草创。阮潢依靠北方移民及犯人开发广南、顺化,短短十数年间,顺广一带就成为“市无二价,人不为盗,诸国商舶凑集”之地。

公元1567年(正治十年),郑检召回广南总兵,命阮潢兼领广南,每年上缴银400斤、帛500匹作为贡赋。

正治十三年(公元1570年),郑检表后黎朝皇帝“命端郡公(阮潢)兼行顺化、广南二处统率总镇将军,率兵象战船镇守方民”,开始了阮主对顺广地区的实际统治。依靠其易守难攻的地势和丰富的物产资源,阮潢统治期间“抚循军民,收用豪杰,轻徭薄赋,人心悦服,时称仙主,帝业之兴,实基于此”。1613年,阮潢病死。临终之前,阮潢将亲族郎党召至榻前谆谆嘱咐:“顺广北有横山灵江之险,南有海云碑山之固,山产金铁,海出鱼盐,实英雄用武之地。若能驯民厉兵与郑氏抗衡,足建万世之业。”(见《大南实录前编》卷一至卷二)

阮潢子阮福源在位期间,阮主所在地的正营,设置了舍差司(掌诉讼)、将臣吏司(掌钱粮)、令史司(掌祭祀及支给正营军饷)三司,各地府县则任命知府、知县管理民政。所有官僚任免及政务均拒绝北方朝廷插手,切断与北方朝廷的隶属关系。又网罗陶维慈、阮有进等文臣武将,“日夜谋议,专地抗命”,南方割据势力逐渐壮大起来。

面对南方阮氏势力的膨胀,郑氏无理由坐观其不断壮大。公元1627年(大明天启七年;后金天聪元年;黎神宗永祚九年),郑氏假借黎皇之意,命阮氏“今尔宜改前衍,谨守法度。凡顺广两地之税,癸亥年以前者,因歉收可豁免之;而自甲子年迄今者,须依前例计算,载船缴足;并宜整饬兵马,或亲诣京拜谒,或以子代之……若推搪不至,违抗朝廷之命,罪不容赦矣!”,企图剥夺阮主的自主权力。郑氏又借口进贡明朝,要求阮氏进贡大象及海船,并要求阮主遣子入侍朝廷为质。

越南第二次南北朝时期阮主当然不甘屈从,双方便开始兵戎相见。在1627-1672年长达45年的时间里,南北双方大战七次,其中阮主只有一次深入北方,余皆为郑主南下征阮。双方对峙数十年,来回拉锯,各有胜负,都不能并吞对方。最后划江而治,各自为政,以平局收场。北方郑氏实际上默认了阮主政权的存在。

在同北方的争夺中,阮主采取一系列措施,巩固自己在政治、经济、文化等诸方面的势力,逐步形成一个名符其实的割据王国。尽管南阮名义上还是黎朝臣子,但是阮主称黎帝已为郑氏挟制,不再听命于后黎朝朝廷。阮主不断指责郑氏为专擅权臣、挟天子以令诸侯,以彰显南阮独立割据的合理性。而实际上,南阮的政治、经济、军事、外交,都是独立于北方朝廷而自行其事的。(见《大南实录前编》卷一至卷二、卷三至卷六)

阮主在基本巩固其统治之后,即大规模南进。占婆(Champa—pura)王国因其富庶和地理位置的重要性,最终成为阮主对外扩张的牺牲品。在吞并占婆后,又把扩张的矛头直接对准了近邻柬埔寨(Cambodia),并兼并水真腊(越南语:Th?y Chan L?p),夺取了柬埔寨王国的半壁河山。基本奠定了今日越南南部的版图。

阮主政权从一个偏安江南、地狭人少的地方割据势力,经过发展成为中南半岛一个实力强大的政权。阮主政权在越南南方统治了两个世纪之久,为后世阮世祖嘉隆帝阮福映统一越南奠定了思想文化基础。(见陶维英《越南历代疆域》、郭振铎张笑梅主编《越南通史》)

经营南方

南阮北郑对峙在将近半个世纪的南北恶斗中,北郑动员兵力最高达10万,而地广人稀的南阮常备兵力则只有2万人左右。南阮以有限的人力物力,在七次郑阮战争中自保有余甚至能主动北伐,这与历代阮主不遗余力地对越南南部进行深入的开发建设是分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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