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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莫:诡术师密录

3刘氏古宅3

刘生狠狠的吸了两口气,“那样怎么样才能....”话说一半,对着徐胜渊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徐胜渊摇摇头,说,“恐怕有些难,你们家祖上这位,之前可是横死的,这可不是普通的活人尸,必须得你们刘家后人才能解决,如是幸运,便可成功,如若不幸,可能你难逃此劫。”

红衣女人越发向两人逼近,刘生赶忙问徐胜渊:“需要我怎么做?阿换还小,我放心不下他们娘俩,阿渊,你快说啊,快啊!”

“以血窥灵!”徐胜渊说,所谓以血窥灵,就是用徐家人的血抹在刀上,划开恶灵家族嫡亲后人的手,徐家血液流进恶灵家族嫡亲后人的血后,嫡亲后人在恶灵额头上画符,自己同时喝下画完符之后的余血,三魂七魄会各有一魂一魄进入恶灵体内,便可看到恶灵生前,知道是怎么死的,心中到底有何执念不肯放下,如果一直找不到源头,便会像梦魇一样被困在里面,无法挣扎,最后会被恶灵吞食,从此变成一个痴傻之人,甚至会当场暴毙。

刘生说,“为了阿元和阿换,来吧!”说完便掏出一把匕首递给徐胜渊。

见刘生如此执着,徐胜渊只好用红布将二人一尸围住,随后大步的向前又往红衣女人身上动了几下贴了几张符纸,见红衣女人的动作幅度小了,一把掰开女人的嘴,将骨色放了进去,瞬间女人就完全不动弹,恢复成尸体状。

徐胜渊把红衣女人放到在地上,转过身看着刘生,又抬头看了看月亮,说,“再过一刻钟。”

时间慢慢的流去,徐胜渊也并未停着,他在红衣女人的东南边上点燃两根红烛,西南边上点燃一根白烛,三根香烟,将铜钱绳一端系在红衣女人手上,一端系在刘生手上。两人中间间隔一米为中的地方,放了几张符纸,撒了些糯米在符纸上,用香灰围住。

徐胜渊摆弄好一切,抬头又看看月亮,重吸一口气说,“来吧,阿生,如果看到什么困住了,你便拽动这铜钱绳,我给你招魂!”

刘生点点头,徐胜渊划破自己的手指在匕首上涂满自己的血,便在刘生手腕上划了个口子,让血融入刘生的身体里又流出,拿着刘生的另外一只手沾上流出的血,在红衣女人额头上写下一道符,又把手上剩余的血伸进刘生的嘴巴里,刘生再次冲徐胜渊点点头,把血咽了下去,徐胜渊一阵小声念叨之后,刘生便昏了过去。

红衣女人篇(1)

顾菀死了,死在了三十二岁的年华里,死在她自己精心编织的那场美梦里。

在那场梦里,她遇见了十九岁的刘樟,然后用了八台大轿,将她抬回了自己的家。那之后的年岁里,她为他生了三个孩子,两个男孩,一个女孩。

男孩英勇善战,女孩温文尔雅,却没有一个同她一样,大大咧咧,疯婆子一般没规矩。她想,这一定,都是刘樟的功劳,不然,凭借她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带好孩子呢?她连自己都带不好。

梦的最后,他们携手老去,相约下辈子。

那场梦,真好啊,若是现实也是那般,又该有多好呢?

顾菀一直以为,这世间所有的遇见,都是缘分,所以,在她第一眼瞧见刘樟的时候,就毫不犹豫的设计圈套,把人绑回山头了。

是的,她是北古益山上的土匪头子,一向潇洒惯了,也不甚有规矩。

顾菀生活的小村一村子的人和她的爹娘都惨死在北古匪徒的手中,年仅四岁的她埋在死人堆里凭着一丝丝信念活下,六岁那年,顾菀终于得以机会报官,北古官府以顾菀年幼,是个流浪儿,记忆混乱口齿不清为由,拒绝调查父母命案,拒绝带兵围剿山匪,打了顾菀十个板子给扔出府门之外,当天下了暴雨,顾菀原本以为自己就此了结,没想到被一条狗给拖回了窝,捡回一条小命。

后来顾菀和狗一起生活在狗窝,日日流浪在外苟且偷生,偷看别人学艺,十五那年,她便一人杀上北古匪窝里,仅一天一夜就把匪窝原来的头头给杀了,后因体力不支倒在血泊里,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寨子里那些被强抢的的民生所救,从那以后她便是新的匪王,却从未干伤天害理之事。

甚有民间传闻,北古益山的新匪主是个从年幼起就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吃人肉喝血水,占山为王,与朝堂势力不为苟合!

虽说是土匪头子,却干着官兵之事,总是派人默默地保护着那些流浪的人,或者软弱的百姓,从不留下好人行迹,别人问,她都会让人说,只愿世人阖家安宁。也因为这样,她虽是女子,却是山上威信最足的人。而随威信一同立起来的,还有她身上,累累伤痕。

不过这些,旁人是不知道的,她也不愿意矫情让旁人知道。

可是遇见刘樟,她忽然就软弱了起来,想去依靠他,哪怕这个人看起来,比她还要弱不禁风。

“你真的想好了吗?要嫁给这么个小生?”

尤栢看着对镜描红妆的顾菀,有些迟疑的问出口。

对于其他的事情,顾菀都能很好的驾驭,唯独关于女性的所有事情,她都不太熟悉。

画了半天,最终还是无奈放弃。

“不是你同我说的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已十七,已经是个大人了。再说了,我也悄悄观察他有一段时日了,他入我们这已两月之久,就一直一个人,看看书,画个画。又没什么亲人,我倒觉得,他甚好,甚好。”

她一脸无畏的话,倒噎的尤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句为什么不是我,终于也还是没有说出口。站在顾菀身后无奈的摇头,眼里满是失落的忧伤。

匆匆化好妆的顾菀迫不及待的跑去了刘樟的房间。益山寨子虽然很大,弯弯绕绕的,但装饰却也简单。绕过几条小道,入了门,便瞧见一身素衣的刘樟稳当当的坐在案桌前,手里拿着古籍,像是静止了一般,连眼睛也未动半分,微风徐过,只有他眼前的碎发在佛动。

“小相公,你且看看我,这模样如何?可还入得你的眼?”

她一步并做两步,跑到了刘樟面前,双手撑着脸颊,如花一般谄媚望着刘樟。

“姑娘这是做什么模样,古人有云,男女授受不亲,我在南莫已有妻室,何况婚嫁之事,当以……”

“当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顾菀放下双手,敲在茶案上:“你在南莫已有妻室又如何?可你在北古还未有妻室,你要愿意,我可做妾,到你南莫!只是我这自幼双亲皆亡,身边也没什么亲人,孤苦伶仃。寨子里的兄弟便是我的亲人,尤栢便是我的至亲哥哥,他可替我做得了主!不过相公的双亲在何方?若是相公不介意,我改日便让我的哥哥尤栢登门拜访,上门提亲可行?”

她一蹦一跳双手背在身后,摇晃着小脑袋说的眉飞色舞,却全然瞧不见旁边的人眉眼抽动。

“我南莫之人,自古都是男子委托媒人登门求亲。何况,我同姑娘素未谋生,更无感情可言。仓促间定下婚事,不若儿戏一般?”

他说的激动,转头想要起身,还未站起,却蹭上羽毛一般的睫翼,顾菀弯着腰冲着刘樟,对上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对他眨眼,恍然吓他一大跳,失神惊慌之间更是人仰马翻,狼狈不堪的摔倒在地,手里桌上的古籍更是散落一地。

无措的模样又惹得顾菀一阵铃铛般的笑声。

“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不熟而已,无妨,来日方长,我总有诸多的法子,让你喜欢上我。”她靠近刘樟在他跟前蹲下,一只手停在半空中说着,调戏一般用手指从刘樟的唇颊划过。不似南莫女子的凝脂玉肤,她的手,粗糙的有一层厚厚的茧子。

只是划过刘樟的唇颊,竟还令他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女子离开,屋内也只留下若有若无的清香味,他忽然想到女子那张被画的如鬼魅一般的面庞,唇角上扬了一丝弧度,连那时的他自己也未曾发现。

刘樟原以为晚上可以很太平的度过,可是当自己半夜在怀中搂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时,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伸脚将自己被窝里的不明物体踹了出去。

“啊-----”一声女人的尖叫在屋内响起。

估摸着是自己房间里的动静太大,不一会儿,寨子里就亮起来星星点点的火光。

尤栢提刀冲进房间时,就看到顾菀迷迷糊糊的坐在地上,衣衫凌乱。而床上坐着的那位,绯红的脸庞,到真如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尤栢看到这画面,深叹口气,一手蒙过眼睛无奈的摇摇头,也只能掩下自己心头的苦涩,转身将后面涌过来的兄弟推了出去。有爱热闹的,直接在人群中喊道:“老大,怎么还让小媳妇给踹下去了?要不要兄弟我帮你调教调教?”话一出口,便惹得哄堂大笑。

顾菀坐着地上,窗户的冷风袭来,冰冷的触感让她意识逐渐回笼,看着刘樟的眼光,也逐渐危险了起来。

“可以啊,本寨主活了这么久,你可是第一个将本寨主踹下去的人。”顾菀站起来,双手叉腰,嘟着嘴眼神凶狠的瞪着刘樟说道。

明知道抱着枕头缩在床角,是一个非常娘的动作,可刘樟对着顾菀的目光,忽然间有了后悔的念头。是啊,那个女人,是杀过人的魔头啊!

可是,他怎么能退缩呢。他身上,可是有读书人的傲骨在的,他可还是刘家独子!哪怕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他还是梗着脖子仰着头,冲着顾菀硬声道:“寨主大人已经饥渴至此了吗?半夜没事,爬到我床上,也不怕让外人看了笑话吗?”

不过就是伸头一刀的事,大不了一死。

他一个男子,被人公然掳到山上,被逼做“压寨夫人”,本也是没有脸面的事了,刚又被这样嘲笑。便是能完好下山,怕是也再无颜面见人了吧。所以就算得罪顾菀,也没有关系了吧。

却不想,下一刻,顾菀便如温顺的小猫一般,爬到床前,双手托腮一脸恳求的看着他,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今日我已经这么丢人了,如果你不能配合我,怕是我在这寨子里,再没有地位了,传出去便才是天大的笑话。小相公,今晚就让我留宿一晚呗,左右你是男子,又不会毁你清誉。”

刘樟一只手抱着枕头,一只手扯着被子,额上冒出不少冷汗。

清誉,这女人居然还知道清誉二字,只是这两个字从她嘴里出来,却显得那样的滑稽与不伦不类。可偏偏对上她的眼神,他突然心生犹豫,甚至觉得她有些可怜,不忍拒绝。只是小心翼翼的绕过顾菀,抱走了一床被子,跑到窗前的软榻躺着去了。

顾菀吹熄了房间的蜡烛。终于还是老实的躺到床榻上。

只是默了半响,忽然又开口:“顾菀。”

刘樟背对着凌烟,室内静寂,只有窗外偶尔的虫鸣,一阵阵冷风和他们彼此均匀的呼吸声。

“我的名字,叫顾菀。”像是一定要得到回应一般,又重复强调了一遍。

良久,才听得刘樟在那边闷闷的回了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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