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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莫:诡术师密录

4刘氏古宅4

红衣女人篇(2)

一夜无言。

刘樟醒来的时候,室内除了他再无旁人,身后塌下去一片,那个女人,肯定是有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偷偷跑到了他床上,真是个不一样的女人。他心里明明想着是不知廉耻,可怎么都说不出来,也只好摇头。

外面天不过蒙蒙亮,山寨里便已然传出来操练声,难怪北古官家的人久久不能平了这个寨子。

刘樟准备起身换衣,只是找遍了房子,也只有寨里的土匪服,约是许久没有清洗,还透着这些汗臭味。刘樟便只好放弃换衣的想法。

顾菀将他掳来,总不是为了这样晾着他吧。

只是当他回南莫途径北古,饿的饥肠辘辘,日头最毒的时候,顾菀才拎着包裹骑马从寨外回来,直接来到了他坐着的树前。

他坐在树下,抬头望着她。阳光从她身后投射过来,那样的耀眼的光芒,一袭淡蓝色长裙,似乎她本不是山匪头子,而是天之娇女一般。

“会骑马吗?”她这样问。

刘樟抿了抿唇,然后摇头。

“真无用。”眼前的女子抛下这么一句话,转过身,对身后的人招招手。

只是下一刻,他便被人绑住绳子,搂着腰,掠上了马。在回神,已然在马背上顾菀的怀里了。

这样的姿势,让他觉得犹如芒刺在背,对上山寨里其他人的眼神,更觉得难堪。

“你放我下去!”他声音凌厉,隐隐有生气的样子。只是这对顾菀丝毫无用。

“若是摔下去了,少不得伤筋动骨,巧了话,摔成残废也不是不可能。”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刘樟绷直了身子,不再言语,就这样刘樟被掠来了山寨里。

刘樟走出房门,站在树下,细想自己被拐到这已有数月了,回想起刚到这时的那天,疼脑还隐隐有些作痛,真是丢人至极。

顾菀牵着马,看着站在树下发呆的刘樟,用鞭子戳了他一下说,“上马。”

刘樟背着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甩甩衣袖转过身,看了看顾菀,看了看马,又想起那日羞耻,便又转过身想要往房里走去,说,“我不会骑马。”

下一刻他便又让顾菀叫人给他掠上马,顾菀一个跨步上马挥着鞭子就冲出去了。

刘樟回头又是这样在顾菀怀里,与刚掠来那天不一样的是,他今日居然没有挣扎,反而一直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从身后人身上传来。

顾菀带他走过的路,让他好奇不已,这明明是下山的路,难道顾菀要送他回家?他实在猜不透顾菀的意图。

到了半山腰,顾菀才将马勒住,下来打开了包裹。

然后竟然席地而坐,将包裹里的东西一一摆放好,竟然都是山下著名酒馆的食物,还都是些他平日里爱的吃食,所以她半天不在,只是去山下买食物。可为什么?

刘樟看着山下,已经隐隐可以看到南莫和北古城墙交界所在了。此刻,只要他一脚,就能骑马回去了吧。

“早上没吃饭,你不饿吗?下来吃点饭吧,要回去也不差这一会儿。”

地上坐着的人,手里扯着鸡腿,已经吃的满嘴是油,说话也嘟嘟囔囔的。虽然是狼狈不堪的模样,但是此刻却显得可爱了些。

“你,是要送我回去?”他这样迟疑着问了出来。

“吃完了再说呗。”顾菀漫不经心的模样,倒让刘樟堵了气,双腿一夹,就策马远去了。

独留顾菀一人还在啃着鸡腿。

当一炷香后,只要在拐个路口,就能成功出入城门。刘樟心底还是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真觉得身后微微一沉,而后一双手从他腋下伸出,勒住缰绳。将马掉了个头,又回了寨子方向。

刘樟气急,只是身后又传来那人没脸没皮的笑。

“尤栢说,诸葛亮七擒七获孟获,小相公,你如今也算是二进宫了吧。”

尤栢告诉她,想要征服一个男人,就要绝对的征服,比如诸葛亮征服孟获,只是他却忘了告诉她,男人和女人之间到底是不同的,就算她在骁勇,也终究难跨过那条鸿沟。

是以顾菀带刘樟回去后,一连三天都吃了闭门羹。

到底没有办法,又在半夜去爬了人家的床头,而不出意外的被某人踹了下去。

而我们的寨主大人坚持了自己小强的生命本质,后续的将近半个月的时长,都寸步不离的守在刘樟身边,除去在茅房的时间。

直到某天,刘樟忍无可忍,不晓得哪里来的力气,生生将顾菀提了起来。

“我说寨主大人,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饶是被人提了起来,顾菀还是面不改色的伸手戳了戳刘樟的鼻子。而后绽开笑颜:“我想做什么,你不是一直都很清楚吗?刘樟,我想嫁与你。”

她虽笑着,可语气却满是认真。

刘樟便忽然泄了气:“为什么是我呢?”

“因为小相公你,长的让我好生欢喜呀!”

这样的话,让刘樟竟不知是该欢喜还是气愤。

婚礼的时间定在二月初二,正是该冷的时候,呼出气都能看到白白的烟雾。

约莫是过年的原因,寨子里也较平常忙碌些。没事的时候,刘樟便喜欢一个人出去走走。

寨子在山上,有不少岗哨。所以顾菀便也不担心他离开。

在成亲的头一天,顾菀才发现新郎官消失不见,当下便提了马准备向山下杀去。只是转身,又瞅到那人背着漫天的霞光,一步一步向她走来,那样的场景,让她很是安稳。

“你......我……”明明的关心的话语,顾菀偏偏就说不出口,她还不太习惯关心人,只好低头闷声道。

“我闲着没事,去后山逛了逛。”

“你来山寨前,我便派人查过,你是家中独子,家里有一妻室无儿女。年十九,我看着你一个人在北古走了两天,甚是凄凉,让我想起我年幼时,我想着你一个人,或许会很孤单,便抢了你回来,也没有问过你有没有想家中人,我甘愿做你妾室,放弃山寨,随你回南莫,与妻姐好生相处,只愿陪在你身边,你若是介意,今天还可以回去,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忽然而来的勇气,让顾菀一口气将话说了个明白。

虽然颠三倒四,但整体意思也是明白的。可能只是害怕,这份强抢来的姻缘不会圆满吧。

只是下一刻,自己冰凉的双手便落入到一副温暖的手掌里。

“外面这么冷,有话还是进去说吧。”刘樟说着,便想牵着她的手入的房门,只是顾菀却如同木头桩子一样,牢牢的杵在那里。

“你要想好了,这次不走,以后,我就再也不会放你走了。”

刘樟回头,刚好对上顾菀的落寞眼睛。

她长的其实蛮好看,尤其这一双眼睛,认定事情的时候像极了倔驴。只是配着毛糙干枯的头发,实在是不会让男人心疼的模样。

“不是说大婚前,新郎新娘不许见面吗?”刘樟这样问着,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唇角带了些笑意。

“我这就走。”

如同夜晚的烟花,在一刹那明亮了起来。顾菀将自己的手从刘樟手中抽出,转身小跑着离开,到拐角,还不忘告诉刘樟一句,明天见。欢欢喜喜的样子就像孩子得到了最心爱的宝贝一样,简单的不得了。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归来,死当长相思。

顾菀满心欢喜的念着这句话,眼里心里都是蜜糖一样的味道。

寒冬腊月的天,她的这帮兄弟也不曾亏待过她,将她的新床铺的厚厚的,软软的。只是坐着,就能感受到满满的安全感。

只是等了很久,也不见身边人挑开她的盖头。屋内蜡烛昏昏暗暗,似乎被风吹着,将灭不灭。

“相公。”她这样问着。许久才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嗯。很是低沉。

“等以后,你教寨子里的兄弟识字,然后我和尤栢去换些钱,咱们就下山做生意,带着这帮兄弟,再也不当匪徒了好不好?”

“当土匪不是很自在吗?怎么想起下山了?”刘樟这样问着,手却紧紧攥着,大概还需要一刻钟吧,只要在等一刻钟就好了。

“若不是年幼时....,罢了,谁又愿意过这样的日子呢?我可不想,让我们以后的孩子也这样,担惊受怕的生活着。更何况相公你……”

话未说完,便听得门外有急促的敲门声。

“顾菀,官府攻上来了。”门外是尤栢的声音,若不是难以抵抗,他绝不会来打扰顾菀的。

像是心有灵犀一样,顾菀站起来后,手也被刘樟拉住。

“别去。”他很少求人,九岁后再没有求过任何人了,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说这样的话。只是顾菀不知道罢了。

她只是将盖头放到他手心,依然笑的漫不经心:“等我回来继续。”豪气万丈的样子,真像个女将军呀。只是顾菀不是将军,也没能够凯旋。

那一战,朝廷大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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