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还是魔法，这是一个问题

“青木根粉少了，再加一匙。”

“少放点木系精华，你个败家子！”

“用木系元素进行元素搅拌，这个要慢让木系元素充分融合。”

“臭小子，你用这么多土系元素垫底干嘛！”

自从克莱尔点拨了一下秦翎后，秦翎意识到自己有些揠苗助长，开始老老实实巩固自己的魔法水平和制药技术，毕竟就目前来说，学好药剂学是一些的前提，先掌握一门扎实的手艺保障自己的生活，然后再开展自己的天马行空，否则再厉害的大拿也得吃人间五谷，总不能饿死吧。再说搞任何研究首先第一件事情就是钱，连研发经费都没有你研发出个花来啊？

秦翎的理论知识已经远远超过自己的自身实力了，由于他的特殊体质，没有经历过更高层次浓缩魔法元素，从而导致暂时无法释放出中级魔法，那么晋升成为了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按理来说像秦翎这样天赋异禀的学徒，在成功成为了一个一级法师之后，在初级法师的领域晋级是很迅速的，只是在成为四级魔法师、迈入中级魔法师的行列中需要有新感悟、新突破，这就是瓶颈。

法师的瓶颈比剑斗士来的要更多更难，在成为初级魔法师之前，一般人很难理解到魔法到底是什么东西。一但理解了魔法的形态，学会了掌控魔力和魔法元素，成为初级魔法师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所以最开始想要成为一个魔法师就是一个门槛问题，可别小看了这个门槛，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就是将普通人与魔法师区分开来的天堑。

成为初级魔法师之后就会面临真正的瓶颈问题，初级魔法师对魔法的理解是浅显的，大多数初级魔法师对于魔法的使用都是简单粗暴的，老师怎么教，他就怎么用。一但对魔法的理解加深，并且突破魔力容器，就可以成为中级魔法师。中级魔法师对魔法的运用是灵活的，所以很多中级魔法都是初级魔法的强化版，看似都一样，都是想突破那一层窗户纸是很难的。

高级魔法师对魔法的理解基本上都可以追溯到元素本质了，而且自从魔法师出现并且形成体制之后，几乎所有的新型魔法都是高级魔法师研究出来的，这就证明了高级魔法师的与众不同。

一但成为十级魔法师，那魔法师就具备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海量的魔力储备和领先所有人的魔法水平，使每一个传奇魔法师都拥有了使用禁咒的权利，所以很多人都说禁咒魔法是传奇魔法师的特权。有更强悍的传奇甚至能够修改禁咒、瞬发禁咒的，在普通人眼里无异于天神。

“因为我觉得土系元素就像大地，木系元素就像生灵，有土树才会长得好。”秦翎如实说道。

秦翎在做实验的时候有了点自己的感悟，因为涉及到现代科学，所以今天他急于找克莱尔求证一下。

“这是炼制药剂呢。”克莱尔面色不善地看着秦翎，言下之意就是你胡说八道。

“克莱尔老师，你说我们炼制的是什么药剂。”秦翎自问自答道，“是成长愈合药剂对不对。”

“废话！”克莱尔开始饶有兴趣看着秦翎，看看他能说出什么新奇的理论，毕竟没到这种时候，秦翎一般都能说出令人眼前一亮的观点来。

“成长愈合药剂的作用是加速身体机能的恢复以及迅速成长肌肉组织，简单地说就是将破败的生理系统迅速还原。”秦翎开始用自己的话解释药剂的作用，虽然他的主业是机械工程师，但是在生物药理上也有些许涉及，并在克莱尔的指导下变得更加精通。

克莱尔点了点头，秦翎说的专业名词他并不能全都听懂，但是两人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秦翎也总是给他解释名词的意思，以至于克莱尔现在大致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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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翎的意思。而且每次秦翎在阐述学术的时候，克莱尔就知道这个学生并不简单，在他的学习生涯中已经把他的知识变得系统化，这种本事简直是让克莱尔叹为观止，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秦翎这些理论知识大部分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罢了。

“老师你有没有想过，成长愈合药剂的作用是成长，作用在人体中就像是为种子浇了水，然后从种子体内爆发出巨大的成长潜力，在一瞬间完成成长和组织再生。”秦翎其实更想说的是在胎儿成长过程中，母体内会释放出一种叫做cph4的物质，虽然只是极其微量的产出，对胎儿产生的影响却如同原子弹一般，对胎儿的成长产生至关重要的作用。成长愈合药剂就有点像是cph4，但是秦翎只能换个说法，不然克莱尔绝对听不懂。

“这个道理我明白，你接着说。”克莱尔“哒哒”地扣着桌子思考着道。

“成长愈合药剂除了使用相应的药材以外，还需用木系魔法元素进行元素搅拌，经过我的研究之后发现，如果使用土系元素垫底，将木系元素倒插在其中，进行适当的元素排列，再加上药剂本来就是液体性状，整个药剂像不像是正在成长的树苗。”秦翎娓娓道来，说出了自己的经验。

“嗯。”克莱尔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示意秦翎接着说。

“我们把自身看做一个整体的同时，为什么不把我们所配置的药剂也看做是一个整体呢？”此时的秦翎身上开始渐渐显现出一种大师风范，开始有一种当年在中科院面对全中国顶尖的科学大拿时高谈阔论的样子，这艾伦所不具有的，专属于秦翎的本质，“我们总是被惯性思维所奴役，众所周知在所有魔法中排出光明魔法的特殊性以外，就属水系魔法和木系魔法至于效果最好，所以除了神殿那些神官以外，水系魔法师和精灵族的德鲁伊就是个中能手，以至于我们药剂师在炼制药剂的时候也陷入这种恐怖的思维当中去。”

“对，这种思维对于我们药剂师而言是最致命的，作为一个需要有极强开创性的工作者，惯性思维最为致命！”克莱尔突然有些激动起来，但是他关注的重点并不是这个，因为他知道秦翎还没说到重点，“你接着说，说说药剂与人体之间整体的关系！”

秦翎也被克莱尔的打断突然懵了一下，不过从克莱尔的言语中秦翎也是明白过来克莱尔估计是差不多能知道他到底要讲什么东西了，不愧对大师级炼金术师的称号啊。

秦翎并没有被打断思路，整理了一下语言接着道：“惯性思维导致了我们炼金术师在炼制药剂的时候也会陷入致命的循环中去，像炼制成长愈合药剂的时候，我们择取的第一个魔法元素首选就是木系元素和水系元素，为什么呢？这两种魔法能够使用治愈系魔法啊。而就像我刚才使用土系元素垫底的时候，克莱尔老师你就会骂我，你个蠢货!为什么使用土系元素垫底！”

秦翎这样说话克莱尔丝毫没有表现出尴尬，学术辩论很正常的事情，虽然他俩是师徒，但是总会因为学术辩论搞得面红耳赤。

“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是一个整体，我们人类自身是一个整体，动物自身是一个整体，哪怕这样一瓶简简单单的药剂也可以看做是一个整体，甚至是整个世界都可以看作是一个整体。既然是一个整体，它就是完整的，它就一定不会是残缺的！我们人类必须有五脏六腑，动物也必须有五脏六腑，世界更要有大地、天空、森林、河流，而一瓶药剂，它也必须是一个整体。”秦翎越说越高昂，在阐述学术的他总是会演说家附体，让人情不自禁地就去相信他的言论。

“所以药剂也得有大地天空、森林河流、五脏六腑！”克莱尔身子猛然一震，脸上松垮的肌肉突然停滞下来，双目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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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变得呆滞而却又闪过一丝丝亮光。

“所以为什么治疗系药剂不能有土系元素！为什么不能出现火系元素！只要胆子够大，加上雷电元素又有什么不可能？毕竟在冬天结束后，为大地带来春日生机的，是以惊雷为信号的那一场春雨！”同时秦翎更是知道，闪电在地球上的生物形成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只有这样做了之后，药剂学才会百花齐放，才会形成一门大学科，媲美魔法和斗气！”

“这。。这就是药剂学的终极奥义啊！”克莱尔差一点就老泪纵横了，他感觉自己研究一辈子的东西，如今瓶颈几十年了被一个年轻人赶上了，有种岁月催人老的感觉。

“没这么夸张吧。”秦翎给克莱尔搞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自己只是阐述了一下自己的观点而已。而且像秦翎这样的科学工作者早就脱离了真理即使唯一的想法了，任何学术学说都不能说是完全正确的，只能说在目前认知范围内的主流学说罢了，主流并不代表是正确的，就像是宇宙中有许多已被发现的现象是完全违背牛顿力学和爱因斯坦相对论的，但就当下的认知水平而言，牛顿力学和相对论依旧是主流。

“你再跟我讲讲你的想法。”克莱尔摆了摆手道，他的求知欲驱使着他像一个学生一样向秦翎求教。

秦翎也不藏私，开始一点一点细致地阐述自己的理论。其实秦翎的论点是有理论支持的，他的灵感源自于盖亚假说，也就是盖亚论。

盖亚假说是环境保护学的顶级学说，它向世人诉说着地球就好像是一个生命、一个细胞，他是一个完整的生命体，同样有着细胞膜（大气层）、细胞核（地壳）。2o世纪6o年代，英国科学家詹姆斯·洺夫洛克提出了盖亚假说，在这个假说中，洛夫洛克把地球比作一个自我调节的有生命的有机体。但洛夫洛克没有表示盖亚假说意味着世界是有生命的，而是说明生命体与自然环境——包括大气、海洋、极地冰盖以及我们脚下的岩石——之间存在着复杂连贯的相互作用。

盖亚在古希腊神话中是大地之神、众神之母，是德高望重的神祇，洛夫洛克将盖亚比作是一个负反馈调节系统，而秦翎却认为完全可以将盖亚比作是世界之灵，就像很多人都认同的那样，认为星球是有意识的，这个意识是所有非人类的生命的集合意识，他同样会对人类的作为做出惩罚，例如让大地荒芜，成为沙漠，沙尘暴什么的，这既是盖亚意识。

秦翎只是利用了盖亚论的理论基础，既然洛夫洛克将整个地球比作是一个生灵，那任何东西可都可以成为一个盖亚。

克莱尔认真地听着秦翎的解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直到秦翎将自己的想法全部阐述完毕，克莱尔也是坐在椅子上思考，露出难以言说的复杂神情。

难道真的要我原本打算放弃的东西，就此死灰复燃吗？

克莱尔心中有一团火焰，他拼命克制着它的扩张，只可是星星之火即可燎原，克莱尔很快就振作起来，缓缓地站起来，用一种不容置疑的目光看着秦翎。

“在我没有吩咐你之前，绝对不要把你的这个想法告诉其他的人。”克莱尔严肃地说道。

“好的老师。”秦翎从来没有见过克莱尔这个表情，急忙答应道。

“这几天不要打扰我，让帕特里克把吃的送到我门口就行。”克莱尔神情淡然地说道。

“明白了老师。”

克莱尔嘱咐完之后就往实验室外，步子不快，但是看着克莱尔的背影，让秦翎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让他总感觉今天跟克莱尔说了这么多像是闯祸了一般。

很快，克莱尔就走出实验室，轻轻地把门扣上，留秦翎一个人在实验室发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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