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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曲

第八章 又说亲

到了义春堂外头,果然看见一辆马车停着。

花玉翻身下马,进门前理了理衣裳。

今日她出门匆忙,也没怎么收拾,有些草率了。

她一边理着头发一边往前厅走,问了下人如何情况,又差人再备茶水。

“您回来了!”

她一进前厅,里头就有人迎出来。

“方才有事,让您久等了。”来人是杜家当家杜昇,之前见过一次,她有些印象。

她赶紧行礼,让杜当家快些坐。

“无碍无碍,此番来的突然,是叨扰您了。”杜昇笑脸盈盈。

寒暄了两句,二人才进入正题。

“杜当家是来看铺子的?”杜家是做笔墨生意的,在江北做得风风火火的,江南边多少晓得杜家的松月笔,雁山墨。这几年,因着她翻新了商道,又新修了几条,这杜家的生意顺着道往南边做得更多了些。

杜当家连连称是,笑得乐呵,“想着往西边看看,多开几间铺子。正好趁道来这同您打个招呼。”

“西边确实可选。”花玉点头,“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尽管说。这长途劳顿的,可还安排好了住处?”

“您客气了……看完铺子就回去了,事情多,不好耽搁。”杜昇还是笑,端起茶水正要喝。

花玉也是想不出这杜当家有何事,索性直接问了,“杜当家特地找我,是有何事啊?”

杜昇喝茶的动作一顿,后笑着放下杯子,“确有一件事,倒不是什么大事。”

“我与这林家当家算是相识,听闻林家的外孙乐安与您相熟。我有一小女楚仪,聪慧灵动,想看看能不能请您帮忙说说……”

哦~

花玉了然。

“您别担心,这亲事能成最好,不能也无事,只想着……”杜昇倒怕她不好意思。

花玉不觉得是什么难事,杜家做的笔墨生意,林家是造纸世家,名声在百年前就是响当当。加上乐安的父亲也就是自己的二舅舅是个喜欢笔墨的文人,在她看来,正是相配。

杜当家早就想在南边站稳脚跟了,现在生意做的好,名声响亮,不愁将来。这亲事能说……

“杜当家专程来一趟,这亲事我看在您面子上肯定好好帮您说。”她应了下来,“您便回去等消息,要是有了消息,我便去信给您。”

听这话,杜当家高兴了,连连称谢。

讲完正事,也没什么好留的,杜当家告了谢就要回去。

花玉笑着相送,看着马车走远了才回前厅。

这杜家也是这两年才往南边发展来,在这边攀不上什么亲戚,估计也是看在这点才过来请她说亲的。

她在前厅踱来踱去,想着什么时候去一趟二舅舅那里。

想来乐安哥今年也有二十整了,确实到了该娶亲的时候。

时间过得快,很快就到了晌午。

花玉让人简单准备些饭菜,脑子里还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先探探乐安哥的口风。

她正想着呢,主人公就来了。

白乐安今日没穿往常穿的白袍,改了薄绿,模样倒是清新。

“东边已经安排下去了。”他不知道花玉此时所想,一脸正经地说着正事。

花玉点头,心里琢磨着怎么开口探这口风。

“咳!”她清了清嗓子,打破这严肃地气氛,招呼乐安哥坐下,“你坐。”

白乐安坐了。

“额……”她有些犯难。

这不像跟如风哥说亲,人家那是有感情,乐安哥不一样。

“怎么了?可有什么难事?”白乐安看她表情不对,询问道。

她摆手否认,想了一遭,还是直接问了,“乐安哥,你今年也有二十了吧……”

传统开头。

“嗯,咱们同岁你知晓的。怎么了?”

花玉摸了摸鼻头,有些尴尬。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是该成亲的年纪了。”

这屋里的气氛怪怪的。

哪有妹妹这么催哥哥成亲的……

花玉干咳了一声,不晓得下面再接什么话。

“可是我娘与你说了什么?”白乐安疑心,这话不像是她能想出的。

这更不能往舅母身上推了,她赶紧否认,“我也不是催你成亲,只是,若是有合适的,你也看看不是?”

她看着对面人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心里没底。

白乐安也知道自己到了年纪,只是这两年多是忙着家中上下的事,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想着,他点了点头,“确实该考虑考虑了。”

听这话,花玉松了口气。

花玉没敢聊太多,又扯了些别的便打发人走了。

估计这马球赛是看不上了,今日的事务昨日都做完了,在这义春堂待着也是无事,所幸她就回去补个觉吧。

只是今日没看成马球赛,得买个什么好跟沉月赔个不是。

想着,她踱着步子出去了。

这西街上有个猎户,手艺精妙,能将猎回的兽皮制成护具,常常也会做些武器。沉月跟着长老练武,也是需要。

确定了,她就直往那西街走。

在猎户那买了一套护具,她随便又看了看,正巧看中了新上的小匕首。那匕首与她腰间的那把很相似,当时她也是在这猎户收的,确实称手,正好收了送给沉月吧。

回去的路上,她又逛了逛别的店。

难得闲下来,逛逛也好。

正巧布衣店上了新料子,那老板娘不停地夸那料子透气凉快,热天穿着舒服。

她看着确实不错,便让人改天到她宅子量好尺寸做上几件。

等逛完一圈回去,日头还早。

她让知云看着点,若是沉月回来了便来叫她。

昨日夜里她被那腰疼搞得睡得晚了,今日疲乏得很。

躺上床没多久,她就会周公去了。

睡得正香,外头一阵嘈囔给她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透着窗子看外头天色。

日头西沉,有些晚了。

她坐起来,听着外头刻意压低声音的交谈声,皱起了眉头。

“知云!”她唤道。

很快有人应了声推门而入。

“您醒了,可要吃些什么还是喝些什么?”知云面色如常。

花玉起身,往外走。

“外头怎么如此吵闹?”她扶住门框,往外头看。

这会没什么声音了,倒是看到两个人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此时,她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加上外头的阵阵暑气,更是发蒙。

让知云倒了杯茶水,她坐到桌边,望着外头喝茶。

她这院子里光秃秃的,只留了边上几棵杏树,属实没啥好看的。

老是说等有空就好好布置一下,一拖再拖,到现在也没有动作。

靠墙边的几棵杏树长得挺高,这时节树上郁郁葱葱的,树上结的果也是绿的,数也数不清。

看着看着,她发起了呆。

这是她一个不太好的习惯,只要睡醒了,她就要盯着某处发会懵,不然一天的脾气都不会好。

隐隐约约地,她听见隔壁有什么动静。

“沉月回来了?”她听得真,但沉月回来了,怎的知云没有叫她。

说着,她看向了旁边的人。

知云知道犯错,低下头去,“朱家公子扶着公子回来的,说是从马上摔下来伤了脚,听说您在休息,公子不想扰了您……”

“伤了脚?”她站起来,火着到了嗓子眼,“请大夫了吗?”

“朱公子说看了大夫才回来的,刚刚又去请了,朱公子正在公子房内。”

花玉重重地将茶盏往桌上一放,三步并作两步去了隔壁。

一进门就看见一个病号正照顾着另一个病号。

“玉姐姐,您醒了。”沉月躺在床上,一只脚被架起。旁边坐着朱越,看着是伤了胳膊,包扎了两处。

“怎会这样?”她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两个成这样回来了。

“是我不小心激了马,差点摔下,沉月为了救我,下马时摔倒了,都怪我。”朱越原本还看着她,越说头埋得越低。

这般模样的朱越她头一次见,往常都是见他那拽得二五八万的模样,真是新鲜。

但花玉没心情调侃他,看着二人这衰样更是来火。

到底是意外,她如何发作?

找人把朱越送了回去,本来想找个好医师去看看,想到朱家也不缺,便罢了。

找大夫来看过,说是扭伤了,没伤着筋骨,花玉这才放了心。

“如何?可疼?”等人走了,她坐到沉月床边。

床上的人摇了摇头。

“这朱越那般欺负你,你这是以德报怨?”

沉月点了点头,想了一下,又摇头。

“正好也休沐了,你且养着吧。”花玉拍了拍他的胳膊。

沉月还是没说话,脸上表情有些奇怪。

她想起给他买的东西,又回屋去拿。

“喏!”

一只闪着银光的匕首被递到沉月面前。

“今日我有些事,没看成比赛,这是我收来的,送与你,给你赔个礼道个歉。”花玉对着他挑眉。

沉月的脸色好了些,抬手接过了匕首。

她晓得他因为自己没看比赛别扭着,确实是自己食言。

她又掏出护具,“看来我考虑的对,这护具以后用的上的。”

沉月被她说的不好意思起来,“还好您没看,不然就当众给您出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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