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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航记:女娲灵石

第8回事情开始脱轨

地上有几具尸体,都肢解了,桌子上的福尔马林器皿里泡着好几颗人头,墙上还挂了几副骸骨,屋子里还有大大小小无数的人骨做的饰品,看上去简直像到了地狱,触目惊心。

我的头皮就像炸了,狂呕着想走,一转身,眼前突然出现一张邪恶的大脸,吓得我往后一退,撞在了米勒的身上。

米勒正恐惧上头,给我一撞,破口大骂,回头就要给我好看。他冷不丁地瞥见那张邪恶的嘴脸,如被针扎了哎呀一声,整个人往后一缩。

眼前那人个子很高,穿着破破烂烂,脸上胡子拉碴,右胳膊断了一截,镶了一条黑黝黝的铁钩,整个人看上去非常邪恶。

其实我已经意识到,屋子里这些人九成死于眼前这个钩子人,而且这个变态杀人魔是绝不会放我们离开的,这样的境遇米勒应该很清楚,从他尴尬紧张的神态可以看出来,他没有把握放倒这个惯犯。

一刹那,屋子里极度的安静,让人感觉到窒息,我不自觉地往回缩,可还没等我盘算好出路,钩子突然阴森森地一笑,我以为至少要寒暄两句再动手,没想到这钩子性子这么暴躁,二话不说,突然就暴起发难,而且竟然是冲我来的。我整个人是蒙的,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顺手拿起一根东西迎头一挡,接着肚子上挨了一脚,我整个人弓起来痛得流眼泪。

一看手里的东西,是根人腿骨,当时又吐了,想扔掉又怕没了武器防身,咬牙一握挺起腰杆,发现米勒和钩子扭打在一起,米勒一手架住钩子,一手拼命卡住钩子的脖子。那钩子左手死死掐住米勒喉管,把米勒顶在墙上。

米勒的尊严是不容伤害的,他发出了吓人的咆哮,可咆哮是需要实力的。他拿出了自己的实力:他的脑袋——他近距离给钩子一记头锤,这一下很重而且卓有成效,换来的是自己惨叫,而且这时候米勒喉咙几乎发不出声音了,使劲咕哝,我使劲才听清楚让我拔枪。

我有些晕,他连咳带喊吼了几声,我才从惊慌失措中反应过来,一猫腰过去拔出来米勒腰带上的手枪,抬手对着钩子脑袋,哆哆嗦嗦扣了五六下扳机,枪没响,这才发现慌张中忘了打开保险。

我一边暗骂自己没用,一边毛手毛脚地打开了保险,然后来不及开枪,又挨了钩子一脚,这一下没刚才重,也把我踢倒了,枪甩出去甩在门口。我那个恨呀,牙齿几乎咬出血来,几下子匍匐到门口,捡起枪回头就想爆钩子的狗头,刚回头眼前一花,米勒飞了过来,他巨大的身体砸在我后背,几乎把我砸吐血。

米勒反应很快,一伸手先我一步抢到枪,来不及回头就放了两枪,钉钉两声不知道打在什么上面,紧接着,我晕头转向中被人提肩膀站了起来。脚踏实地的感觉太妙了,几乎是本能的,我朝门口狂奔,听到身后又响了几声枪。

我一溜烟跑回车上,紧紧关上车门,哆嗦着,看到米勒冲上车,也哆嗦着,打了几次火都失败了,这个时候钩子越来越近,几乎到了跟前,说时迟那时快,在丽莎大喊大叫中,车突然咆哮起来,就在车窜出去的一刹那,钩子在车皮上刮了长长的一条。

我们一口气跑了十几公里,都还提心吊胆,我们不说,表姐他们也不敢问,车内气氛凝固,十分压抑。我一遍遍回忆当时那短短几十秒的每个细节,紧张得腿一直在抖。米勒是个很有事业心的人,伤了自尊心是小事,作为一个主动追求进步的人来说,钩子打乱了他十几年如一日混吃等死的幸福生活,是不可以忍受的,压抑到了一定份上就要爆发。他爆发式地急刹车,跳下车扬言要立刻叫人,拿起手机甩了甩死活没有信号,一怒之下连手机都砸了。

这时候天黑了,公路上除了我们,一个鬼影子也没有,表姐陪了好多软话劝米勒,这才哄住了这头愤怒的公牛,我们才再次出发。

又走了三十公里,前方道路分叉,米勒自信地选择了一条,从此我们就一头扎进了深山老林。我一直没问这次旅行去哪里,我也不敢问,但怎么想,也不可能是深山老林吧。

这个疑问让我不安,一直到车在林间小路上抛锚,这种不安就放大了。米勒对他这辆敝帚自珍的二手凯迪拉克相当自信,这下破车捅了娄子,他很没面子,骂骂咧咧地掀开引擎盖在那里玩命捣鼓。

天黑透了,这里树林茂密,晚风一吹,几缕月光从树梢的缝隙里点点滴滴地晃下来,给这里平添了几分幽静,几分荒凉。

表姐搂着儿子不说话,安静地望着森林深处,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没人理我,我很尴尬,想交流一下心中的忐忑,也没机会搭讪,怏怏地走到路边,在一块树墩上坐下,背靠一棵一人合抱的老树半躺,然后四十五度仰望苍穹。

这种浪漫时刻很容易引人遐想,那个素未谋面的女孩杰西卡或者叫阿朵,就恰到好处地钻入我情意缠绵的脑海里,此时此刻,我真是从未有过的想她。然后就想联系他,一看手机,才想起没有信号,只得作罢。

就在我把手机装回口袋的一刹那,手机屏幕的亮光滑动到树林里面,我

的余光似乎扫到什么东西,我忽然就感觉到一股奇怪的异样,一刹那,冷汗从我背上渗了出来,黑暗中,似乎看到林子深处有什么东西和刚才不一样了。那是什么虽然没看清,但让我条件反射地出了一身冷汗。

马上我打开手机的自带手电,朝那片树林走去,手机手电的光并不发散,但也射不远,等我靠近的时候,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可我心里很不踏实,感觉刚才那里肯定有什么东西,隐隐约约的有个模糊的影子在我的心里浮现出来,那东西像一张人脸或野兽脸,就藏在枝桠之间。

这么一想,顿时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整个人都毛起来。这种不踏实的感觉正让人心慌,这时候,折腾了几泡尿的工夫的米勒,突然双手一摊,做了个尿憋的表情,表示:**!车坏了!

一股凉意从我的脊背袭上来,我的直觉告诉我,危险快要来了。

我感觉喉咙卡了一下,想立即告诉大家这个意外的惊喜,但一琢磨,还是算了,表姐这人小市民本色,胆小怕事窝里横,而汤姆整个承包二百五号段的所有项目,是一个将白痴发挥到极致的玩意儿。我这一说,肯定破坏现场宁静祥和的气氛。

想到这儿,我的心情变得十分的糟糕,犹豫了很久,还是鼓足了勇气,将刚才意外的发现告诉了米勒。

米勒是警察,心理素质按理说应该不差,但实际上,这句话就只有“按理说”三个字是符合实际的。一听我转述意外的惊喜,他明显虎躯一震,惊讶地望着我,半天才压低声音说你给我老实点,别乱说话。

不是说我对这个人有意见,就故意造他老人家的谣,确实是表现太差,太无语,我实在无法理解这人的逻辑。正当我诧异的时候,那边树林深处突然出来一阵什么野鸟乱飞扑腾翅膀的声音,仿佛有什么大型动物经过,惊起一滩天屎。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好米勒,反应十分迅捷,也不勘察现场,直接跑回车里取了一支手电,对表姐说:“你们在这儿等我,尤其别让那小子(一指我)乱跑,我去去就回来。”

我大怒,想发作,转念一想又忍住了,知道这是白人匹夫职业病犯了。我抢上去一把拉住他,劝道:“这里太危险,你一个人去不要命了?”

可能这话有些重,米勒甩给我一个相当惊艳的表情——那张脸就如被人捏了一把的橡皮泥,狞着嘴,一副要揍人的样子。我知道这人蛮劲上来谁都拦不住,只好识趣地后退了一步,说:“我和你一起去,万一有危险,也好有个照应……”

话音未落,米勒突然出手如电,一下子把我右手手腕拷在了车门把手上,这速度,这反应,都让我吃惊,我喊道:“你——你疯了,拷我干什么?快放开我!”

他冷笑一声,转身扬长而去,大摇大摆走进左边密林,仿佛去参加国会山的宴会,气势相当逼人。看他那副感慨赴死的走路架势,我就知道,这下要完蛋。手电光闪了几下子,就彻底淹没在了茂密的森林里了。

我不甘心,觉得事情不该这么发展,应该还有挽回的余地,所以不停地祈求表姐放开我。可我的努力都是徒劳,尽管说得口干舌燥,依然没有软化表姐的铁石心肠。她也怪,似乎毫不关心米勒的死活,也不理我,一副打定主意让我自生自灭的德性。

在我们不安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中始终没有传来米勒惨叫的声音,按说以他的本事,遇到危险惨叫的能力还是有的,所以我只好祈祷,也就是闭着眼睛说瞎话骗上帝,祈祷刚才只是我眼花,米勒十分安全。这么煎熬了十分钟,我看到表姐明显慌了,看了几次表后,开始犯嘀咕。

我用中国话语重心长劝她:“米勒不是去逛菜市场,也不是给你挑项链去了,什么时候该回来,恐怕不是他说了算。你听我的话,把我放开,我去找他,万一有事也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话音未落,林中突然响起一声枪声,静夜中听来,分外的提神。本来我们都蒙了,但所谓一枪点醒梦中人,丽莎立刻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马上就采取了行动——跑过来,顺手拿起一只手电筒,心急火燎地走了,临走前对汤姆义正辞严告诫:“好好看着麦克,他要不在了,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这一家子的逻辑,就这个水平,当然,作为一家人,我没有往坏处想,毕竟我和丽莎有纯正的血缘关系,所以当时只觉得诧异,也没过分解读这几句话的深层次内容。当我真正明白这话的含义时,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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