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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反派黑化前[快穿]

347 时管局与结局番外3-2 真千金x假少……

第百四十七章

晋江独家发表/禁止一切盗文/莫八千著

说起来,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时浅渡略微回忆一下,就能想起两次“不经意”的触碰。

比如那日,萧谈被酒杯砸头撞在她的怀里, 他“慌忙”地头回, 鼻尖就轻轻地扫过了她的额头,或许还有那柔软的嘴唇,只是当时太突然了, 她没在意那么多;

还有一次,萧谈被诬陷偷了萧锦的东西,挨了打,撑着她的手掌起身时, 指肚便轻轻地扫过了她的掌心,痒呼呼的。

这个男人想干什么?

在府中找个人做靠山么?

又或者是……引起她的不满,借着丑闻惹怒父亲, 让父亲可以名正言顺地将他赶出府去?

不管怎样,真是大胆。

以为她就不敢么?

她这么多年, 什么没见过, 岂会被这种事吓到。

时浅渡负在身后的手指轻轻地捻了捻。

不动声色地注视了萧谈半晌后, 懒洋洋地笑了。

她提起衣袍, 坐在床边。

抬手,就抚上了他如画般的眉目。

指尖一点点地描过细软的眉, 接着, 抚过鼻梁,落在男人柔软红润的嘴唇上。

他的唇蠕动了一下。

时浅渡以为他吓到了,正想笑着噎他一句,指尖却是一湿。

只见男人不退反进,用舌尖轻轻的舐上了她的指肚。

桃花眼四周淡粉, 倒真像是盛开的花儿。

模样是真的赏心悦目。

只不过……

他好像从来不在乎什么廉耻,就连此时也是笑如春水,没有丝毫勉强或是羞耻之意,难以想象这是在侯府中长大的少爷。

不知道的,www.youxs.org。

她似笑非笑:“你还真是有备而来啊。”

抽出唇舌间的手指,落到男人的里衣上。

她动作灵活,一秒钟就能轻轻巧巧地解开一颗扣子。

不出一小会儿,干燥洁白的衣裳就被解开了。

手指抚过喉结的时候,男人动了动。

“别动。”

时浅渡睨他一眼。

萧谈抬起的手便又放了回去,喉咙里响起轻柔的笑声。

缠缠绵绵的,掺杂着一丝慵懒,极是诱人。

“这种事怎么能叫大小姐亲自来呢?”他手指一卷,缠上了时浅渡的发尾,“该是我好好侍候大小姐才是。”

“怎么,你不喜欢事情不在你的掌控之中?”

时浅渡始终坐在床边,不进不退。

这个角度,刚好能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躺着的男人。

她笑了,显出几分凉薄:“巧了,我也不喜欢。”

“……嗯。”

萧谈喉咙急促地滚动了两下。

他被人扣住命门,呼吸变得紧促不自然。

如果时浅渡没看错的话,那双柔和的眼眸中,闪过了一抹阴郁的恶意。

他意识到,时浅渡在玩弄他。

或许还有羞辱的意思。

故意让他难堪,而又不能撕破了脸面。

“你不是勾引么?这就是代价。”

时浅渡什么也没说,但他仿佛听到了这样的话。

这就是她这番动作背后的意思。

他有些失算,怎么也没想到,时浅渡竟然一点儿不似他见过的那些女子,不仅不容易害羞气恼,反而远超他想象中的生猛。

他抿住红唇,手指忍不住抓住枕头,越发用力。

脸颊眼角开始发烫,耳根因为对方的大胆一点点红透了。

屈辱与难捱同时在头脑中升腾,混混沌沌,说不好是哪一方占了上风。

他只知道自己思绪越发混乱,什么都无法思考了。

就在他觉得马上就能解脱的时候,身边的位置突然一轻。

时浅渡松手站了起身。

他猛地清醒了。

呼吸湿热,眼眶发软,满是水雾。

喉咙干干的,难受的很。

“明天父亲和祖母就会知道下人们私下里传的那些事,我会让父亲把你赶到城南的宅子独自去住,免不了断粮断钱。你若是想科考,需要纸笔书墨,可以每个月去时家的钱庄领上一笔钱财,算我个人对你的资助。”

时浅渡一边说着,一边用冷掉的水净了手。

她气息平稳,与之相比,更显得男人低喘的模样狼狈不堪。

萧谈暗地里咬咬嘴唇,隐下眼中的难耐与阴翳。

他故作不在意地翻身,笑道:“怎么,大小姐不继续么?”

“我讨厌有人随意进出我的房间。”时浅渡淡淡地截了他的话,用手帕细细地擦净了手上的水珠,“也讨厌有人算计在我头上,更何况是这种方式。”

她掀起眼皮,看向萧谈时,蓦地将湿濡的手帕丢到地上。

“下不为例。”

说罢,她转身离开了房间,把萧谈独自留在了床上。

“……”

萧谈衣裳凌乱,面颊飞红,身子胀痛。

怎么看都像是发生过了什么。

不如被萧锦带人欺凌时那样悲惨,心中的狼狈之感却远超那些时刻。

房门关闭,他垂下了眼。

视线落在被丢弃在地上的那块手帕上。

那是上次他脸上被泼了酒水时,她递给他的那块。

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他盯了手帕许久。

许是身上难捱,导致思绪有些混乱。

她生气了。

过去那么多次见面,她总是帮他,这次却负手而去。

还……羞辱了他。

是羞辱吧。

实在没想到,时浅渡竟然会直接对他……

萧谈深吸一口气,尽力平复自己被撩拨起来的欲念。

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都很不舒坦。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没有想象中高兴。

反而胸口发闷,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因为被羞辱践踏了?

或许有关系,但不全是。

被萧锦羞辱那么多次,他只在心中一点点地积压了恨,丝毫没有其他情绪。

他躺回床上,好好地盖了被子。

脑子里控制不住地回想刚才那些画面。

痛苦与欢愉并存,羞耻与享受并存。

他竟是突然有些遗憾。

遗憾时浅渡没把他“羞辱”到最后。

然而头脑中的画面猛地一转,就跳到了她将手帕丢到地上的情景。

最终,画面停在了那块被丢弃的手帕上。

他突然觉得心脏被刺了一下。

身上又冷又热。

她说,她讨厌有人算计在她头上,更讨厌这种方式。

她还说下不为例。

为什么要用这么方式呢?

因为这种方式可以最快达到目的啊。

或许还因为有趣吧,占了大小姐的位置,再勾引大小姐……

呵,他就是这么坏,那又怎样?

不过就是这点儿原因罢了。

多想无益。

总归很快就能离开萧府了。

离开这个生活了二十余年却不属于他的地方。

他不在了,父亲和祖母……也会高兴吧。

萧谈翻身侧躺,瞌上双眼。

他能感觉到,自己被包裹在柔软暖和的床褥之中。

这些都是上好的料子,比他从前用的还好。

入冬以来,一天天的变冷,他的衣裳被褥却被克扣,生活可想而知。

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么舒服的待遇了。

没把他赶出去,却让他住在房间里啊……

时浅渡对他,到底还是有那么一丝温柔在的。

想到这儿,郁结的心情转好些许。

这让他夜晚睡得极好。

直到第二天上午,他瞧见时浅渡命奴婢把所有床褥都换了一套新的。

他怔住了。

心脏好似被一只大手捏了又捏。

不出半天的功夫,在私下里广为流传的“勾引”之事就传到了萧老爷耳中。

他勃然大怒,当即下令把萧谈逐出府,搬到城南的宅子自生自灭去。

府中属于萧谈的东西不多,下人们也不给他好好收拾,一个时辰之内,就连人带东西全装到马车里搬走了。

“快上车吧,老爷让我收拾好了就走,你别为难我。”

马夫不耐烦地催了两遍。

他要上手去推人,被萧谈躲了过去。

萧谈往府中望了望,什么也没瞧见。

他勾勾唇角,终是蹬上了马车。

“走吧。”

这天之后,他一连两个多月,都再没能见时浅渡一面。

初冬眨眼间就成了深冬。

夜里落了大雪,整个世界都染成了白色。

他穿好衣裳,批了件老旧的狐裘。

这还是他从前留下来的衣裳,虽然旧了,但结实耐用又保暖。

他能靠这件衣裳度过这个冬天。

城南这宅子不大不小,但整个宅院只住他自己,便显得有些空旷了。

萧老爷让他自生自灭,所以家里没有一点儿支持,连个下人都没有给他派遣,给他个住处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这样也好,若跟来了个下人,肯定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事事怠慢。

还不如像现在这样,雇一个短工,每天帮他烧烧饭菜即可。

日历又被撕下去一页。

快过年了。

看到日历上的日子,他本能地就想到了时浅渡。

他总是能想起她,总是想见她。

他想起她在众叛亲离时给他的那一点点照拂,和最后那块被丢到地上的手帕。

想起她生气了。

都说雪中送炭难,时浅渡被他占了人生,却对他没有分毫怨怼,反而是唯一愿意在他低谷时帮扶一把的人,他应好好感谢人家才是。

道理他都懂,可他还是气了唯一对他好的人。

呵,他是挺混蛋的,他也知道自己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读那么多圣贤书都是白读,他心里可不认同那些。

他只知道,想要什么就去不择手段地争取。

萧谈手执书卷,坐在书桌前许久。

书中的内容对他来说十分简单,即便如此,也没能看进去几个字。

他的目光落在被丢进了木盆的里衣上,有些失神。

又得洗衣裳了。

这两个多月,他时不时地就会梦到那个晚上。

梦到时浅渡对他做的一切。

说来好笑,无情的羞辱都被他当成了宝。

半晌,萧谈将书扣在桌上,动身去了钱庄。

他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钱庄对面的茶楼坐下。

“公子,您又来了!”小二笑着上前,“还跟从前一样?”

“嗯,一样。”

萧谈应声,用剩余不多的银钱叫了壶茶。

他一边细细地品味,一边观察着路上的来往行人。

钱庄掌柜的说起过,时浅渡过去一个月来一次钱庄,可最近已经两个月没来过钱庄了。

他想,许是时浅渡还在生他的气,所以不想碰见他。

商贾们都有年底清算的习惯,绝不把前一年的账留到第二年。

所以,时浅渡再怎么不想来,这几天必定会出现在钱庄。

年底,时浅渡忙得飞起,脚底恨不得踩出火星子来。

只说京中的生意,就够她忙一壶的,何况家里的生意远不止这点儿。

她才在钱庄里间的暖炕上落座不久,就见掌柜的敲了敲门走了近来。

掌柜的说:“大小姐,萧公子今日来取银钱,听说您在,说不见面道谢不合礼仪,这便在外面候着,想要跟您当面道谢。”

“……”

时浅渡敛了下眉头,但没从账目中抬起头。

她只道:“让他进来吧。”

“是,萧公子,请吧。”

萧谈身披老旧的狐裘,轻轻地关好了门。

他发誓,自己想见时浅渡的其中一个原因,便是想与她道谢。

可见到那张总会在脑海中浮现的脸,见到她低垂着头,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他……

他的喉咙不听使唤了。

他柔声笑道:“我还以为大小姐把我赶到那老宅之后,就不愿再与我相见了呢,没想到大小姐还愿意让我进门。”

“我也没想到,你还知道什么是不合礼仪。”

时浅渡合上一本账册,放到一旁,又要打开新的一本。

她的视线始终没离开账本。

指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探了过来,直接按在账本上。

“不错。”男人笑着偎在她身旁,“我确实不在乎什么礼义廉耻。”

他牵住时浅渡的手,暧昧地放在自己的腿上。

“我瞧上次那架势,大小姐也不应是在乎这些的人吧?”

“对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仅此而已。”

时浅渡带着笑意睨他一眼。

不知是她走南闯北真的毒舌,还是他在意,萧谈被这话说得心中不畅。

她是在说他下贱,说他不知廉耻么?

听过那么多侮辱的话,独独时浅渡的最是伤人。

“大小姐上次那般渎犯于我,我还以为大小姐喜欢那样,是想把我藏在那宅子里,找时间偷偷地相会呢。”他红润的唇微微勾起成弧,眉目含笑,“不想大小姐一连两个月都不愿见我一面,就连钱庄都两个月未曾来过。”

时浅渡捉住男人的手腕,从自己肩膀上拿了下去。

“我想你会错意了。”她伸出一只手指,“其一,我两个月不来钱庄,只是因为初到萧家,有太多事情需要处理,而我足够信任掌柜王叔,这才松懈一段时间。”

她感觉到男人的身子僵硬了一点儿。

她又伸出第二根手指。

“其二,我会资助你,只是因为我觉得你有能耐封侯拜相,到时候对我家的生意大有裨益,仅此而已。”

“……”

萧谈脸上的笑容随着她的话语敛去。

沉默片刻,又恢复了嫣然。

“仅此而已?”他眉宇柔和,似笑非笑地开口,“那大小姐为什么碰我?”

男人的声音一直很好听,总像是带着小钩子,缱绻极了。

尤其是附在耳畔、尾音微微上扬时,最是诱人。

好似一两句话,就勾出了情丝。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告诉你,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意招惹的。”

时浅渡掀起眼皮看他,唇角一挑,脸上多了几分张扬。

玩味的眼神落在男人身上,像是在挑挑拣拣。

她心想,倒也不排除……当时她确实被这男人勾引到了。

过去那些年,她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

可说不好为什么,总觉得不合胃口,很是无趣。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直到那天,她瞧见萧谈眼眶发红的难耐模样,快哭了似的昂首细细地喘……就像是突然被人打通了天灵盖,了解到了某种隐秘的小兴致。

萧谈眼神微动:“所以,我是成功地招惹到了大小姐?”

他凑到时浅渡面前,特意加重了“招惹”二字。

时浅渡望着男人总是情意绵绵的桃花眼。

抬手,指肚不轻不重地碾过萧谈眼尾的那抹红。

他卷翘的睫毛扇动一下。

轻轻地颤。

就像他如水的眼眸。

确实招人喜欢。

她突然回想起那天夜里,男人慵懒地窝在她的床铺之上,用湿软的舌轻轻勾住她的手指,其中暗含的暧昧意味不言而喻。

她有点儿后悔,当时没一个用力,把手指捅进他的喉咙里。

他可能会难受地哭出来。

哎呀……这么欺负人,可是不太好。

时浅渡收回了视线。

她轻笑:“不要跟一个商人谈感情,我资助你,可不是白白资助的。”

“怎么会让大小姐白资助?”

萧谈确信自己多多少少能在某一瞬间勾引到了时浅渡。

他用唇贴上她的耳朵:“若是考不中,我便拿自己赔给大小姐呀。”

“若是考不中。”时浅渡睨他一眼,“你就不必再见我了。”

“……”

萧谈眼底的笑意淡去,仿若有危险的光芒与他的贪婪杂糅在一起。

他勾勾唇角:“我知道了,大小姐是鱼和熊掌都要得到。”

时浅渡没答话,手执账本,一行行的看过去。

男人并不气馁,手指一点点地卷上了她的。

他无疑生了一张极其好看的脸,从小就数不清的人夸赞向往。

在过去,若是能被他远远地看上一眼,足够人兴奋许久。

如今,名门公子的头衔没了,他的容颜却不减当年。

颀长瘦削的身子隐藏在宽大的狐裘之下,显得有两分空旷,不禁让人想到,伸手一勾,就能把他柔软的腰肢揽进怀中。

他撑在时浅渡身边,压了压喉咙,使嗓音变得低柔勾人。

“大小姐,现在是否想提前索取些利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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