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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与他人做嫁衣

第 17 章

回到秋月苑,晓玖还在为戏耍了沐玉臣而沾沾自喜,把茶水当做美酒,喝得有滋有味。

欲哭无泪的金婵在房中来回踱步,焦虑不安地咬着手指,时不时还走到房门口,不住地向外张望,仿佛预感大难临头。

晓玖劝金婵消停些,不过是一口黄连罢了,还不至于被问罪,说着就给金婵倒上一杯茶,让她借茶壮壮胆。

金婵坐到桌旁,没有接过酒杯,而是哭丧着一张脸道:“小姐啊,你闯大祸了,我在府里听过不少将军的事迹,每一件都令人闻风丧胆,所以,府上没人敢惹将军不快啊……”

“哪儿有这么夸张?”晓玖将茶杯放在金婵面前,又抓起她的手,摆出捧杯状,不以为然地笑道。

金婵哪有心思喝茶,见小姐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下着急,端坐着身子,一本正经地向小姐讲起府中传闻。

金婵:“听说曾有北漠细作混入侯府,伺机行刺将军,被抓起来严刑拷打,不成人形。”

晓玖:“你小姐这行为还上升不到细作……一小口黄连又吃不死人,我不过开个玩笑,伤不到将军……”

金婵:“有个丫鬟奉茶,不慎摔碎茶杯,弄伤将军,被乱棍打死了。”

晓玖:“不会吧!这茶杯是直接摔将军脑袋上了吗?如何能受伤?罪不至死吧!”

金婵:“还有一马夫,为将军驾车,因走错路,便再未回过府,而将军回来时,鲜血染红了衣摆。”

晓玖:“……我是圣上亲封的公主,此婚事是圣上做主,将军应该会留一份薄面吧?”

金婵:“就连婉小姐也未得幸免,不过是偷食了将军房中点心,便被斥责,赶出侯府,听说回了沐府还遭禁足,很长一段时间都未见婉小姐再来侯府。”

晓玖:“这么护食?!”

听着金婵讲述,晓玖的脸色愈发苍白,端着茶杯的手略微颤抖,几滴茶水洒在桌上,她连忙放下茶杯,以手擦拭。

心里七上八下,竟觉一丝恐惧。

偷偷唤出系统,查了一下好感值,等待不过片刻功夫,在晓玖眼中犹如等待宣判刑法一般,漫长而煎熬。

【严季云今日好感变动信息如下】

【好感值 -100】

【最终好感值结余 -688】

晓玖耷拉着脑袋,低声叹道:“完了……将军不会把我也赶出府吧……”

金婵唉声叹气:“小姐啊,你怎么偏要戏弄将军呢……一顿军棍怕是跑不了……”

“谁让他将我送的袍子扔掉……”晓玖委屈地辩解。

“啊?!”金婵回头盯着被挂在房梁上随着枕头晃悠的袍子,呢喃道,“难道将军是嫌刺绣太丑了?”

晓玖没有顾上金婵的吐槽,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再次调出今日严季云的好感值:

【严季云今日好感变动信息如下】

【好感值 -100】

【最终好感值结余 -688】

依旧是这三行字。

方才晓玖还没留意,现在总算发现哪里奇怪,她今日干了两件惹得将军不快的事:一是送了“碍眼”的袍子,一是送了“有苦难言”的蜜饯。

可为何好感减值信息只有一条?

“所以到底是袍子减分,还是蜜饯减分呢?”

晓玖双手托腮,苦思冥想。

若是袍子减分,是不是意味着她不会受罚?若是蜜饯减分,那将军为何要让冬竹把袍子扔掉?

百思不得其解,二人胆战心惊地等了半宿,也未见将军上门兴师问罪,等着等着,居然等睡着了。

“咣当”一声巨响,房门倒在地上,黑压压一群穿着戎装的士兵涌入房内,将晓玖和金婵团团围住,手中兵刃直对着二人,在月光下闪着阴冷的光。

士兵分列两边,留出中间一条道,沐玉臣一身甲胄透着妖气,眼下的疤痕比平日更深,烘托出浑身戾气,手握佩剑,一步步向晓玖靠近。

步子很沉,每一步都震得晓玖倒吸一口凉气,浑身的血液仿佛倒流,手脚顿觉冰凉。

“将军饶命!我当真只是开个玩笑!”

性命堪忧,晓玖识相地跪地求饶,而金婵已经吓傻了一般,愣在一旁。

“玩笑?那本将军也同你开个玩笑,送你地府自由行门票可好?”沐玉臣面上没有一丝笑意。

晓玖心道:怎么将军还会讲地狱笑话?

可下一刻,两名士兵便上前,一左一右押着她出了房。

两条手臂被掰到身后,痛得她呼天喊地,差点骂娘。

来到院中,只见一条长凳摆在中央空地上,两名手执军棍的士兵立于两旁,正虎视眈眈盯着晓玖,盯得她挣扎想逃。

“你到底是何人?混入侯府意欲何为?是否想谋害将军?快招!”

商启不知何时出现在院中,掐着晓玖的脖子,厉声逼问道。

掐在脖子上的手逐渐使力,疼痛伴随着呼吸困难,心中涌出无边的恐惧,脑海陷入混沌,想要辩解,却发不出声。

意识即将涣散,沐玉臣用剑鞘狠狠敲打商启手背,迫使商启松了手。

只听沐玉臣说了句:“怎可如此鲁莽?”

晓玖急嗑几声,大口喘着粗气,正想谢过沐玉臣手下留情,又听沐玉臣幽幽说道:“把人掐死了还怎么逼问?先打二十军棍,看她嘴有多硬。”

押着晓玖的两名士兵高声称“是”,立即推着晓玖行到长凳前。

晓玖还没来得及出口成脏,已经被压在长凳上,手脚被麻绳困住,动弹不得。

金婵从屋子里疾跑而出,跪在沐玉臣面前,替她家小姐求情,却被一脚踢倒在地。

沐玉臣行到晓玖身前,揪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狠厉的眼神毫无温度,似要将晓玖生生撕碎。

“你是想自己招?还是让我撬开你的嘴?”

愤怒填满胸口,晓玖瞪大的眼睛中一片血红,映入眼中的仿佛是一只恶鬼,一句谩骂堵在喉咙,她挣扎着想骂出口,可嗓子不知怎的,如何也喊不出声。

急得晓玖拼命挣扎,可一切皆是枉然,她像只被按在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敬酒不吃吃罚酒!”沐玉臣冷哼一声,向两侧士兵招手,军棍高举落下,一阵惊心的疼痛传遍全身。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冲出喉咙,晓玖只觉一阵失重,摔下床榻,摔得七荤八素。

她捂着腰,嗷嗷乱叫,缓过劲来,方从地上爬起来。

原来自己不知何时竟然睡着,也不知怎么回到床上,偏又做了个噩梦,仿佛是一种不好的预兆。

“小姐,怎么摔床下了?快来梳洗吧。”金婵端着铜洗进了屋。

晓玖一问才知将军没来拿人,不禁怀疑好感值减分是因袍子碍眼,而不是蜜饯中藏黄连。

可终归是放心不下,晓玖当即决定,得抓个人来问问,而这个人选,非商启莫属。

将军刚刚出府,天也才微微亮,今日的云有些厚重,遮住蓝天稍显阴郁,吹进侯府的风有些喧嚣,仿佛为暗中密谋的人,铺设了绝佳的战场。

平日不苟言笑的商启,做梦也没有想到,三番五次纠缠将军的女子,目标竟变成了自己。

这一刻,他正拘谨地坐在将军夫人的房中,面前堆放的,是美酒佳肴,而身边一左一右,坐着两名女子,正如狼似虎般盯着自己。

恍惚间,商启有些回忆不起自己为何坐在这里。

不过是一柱香前,将军夫人突然出现在寒松苑,本以为又想出新花样讨好将军,没承想竟说有事想请自己帮忙。

然后拉着他就往秋月苑走,他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已经被锁在了房中,一屋三人,相视而坐。

“商启大人不必紧张,先喝杯酒压压惊!”

晓玖先开口打破了寂静,她起身为商启斟了一杯酒。

商启直视前方,眼神空洞而茫然,一动也不敢动,直到晓玖将酒杯“咚”的一声放在他面前,他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商启谨慎地将酒杯推到一边,说:“一大早饮酒,怕是不妥……夫人将我拘在此处,所谓何事?不如明说。”

晓玖笑得羞涩:“拘这个字,太伤人,我只是初来乍到,心有疑问,想请大人帮忙解答。”

商启指了指被锁住的房门,道:“这么粗一条铁链,居然不叫拘……”

金婵一本正经地解释:“我家小姐说,铁链若锁在大人身上,才叫拘;锁在门上,不过是宴客怕被打扰罢了。”

商启叹了口气:“作为宾客,此情此景,我好像也只能表示理解……”

昨日将军吃了黄连后,第一个寻的便是商启,他定是最清楚实情。

“将军昨日可是因我的玩笑生了气?”晓玖直截了当地问。

商启一脸震惊:“夫人这玩笑可开大了!将军险些让我带兵来抓夫人入狱。”

晓玖与金婵同样是惊恐万状,相视无言。

想起金婵的话,晓玖战战兢兢问:“将军以前是不是因马夫认错路,便砍了马夫?又是否因丫鬟打破茶杯,将其乱棍打死?还有沐小婉,是否因偷食将军点心,而受处罚?”

商启一头雾水:“什么乱七八糟的……”

严季云呼出一口气,盯着金婵,怪她胡言。

金婵有些委屈:“这些在侯府里传得绘声绘色……非我胡言……还有北漠细作,被将军折磨致死,商启大人没听过?”

商启恍如大悟:“啊!北漠细作,我当然知道。你们刚才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我还在想是哪个话本里的故事。”

金婵:“所以,只有打死细作,没有丫鬟和马夫以及婉小姐这回事儿?”

商启:“有,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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