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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是太子白月光(重生之妃你不可)

44、有所思

莲雾出门之前还是喜上眉梢的模样,却没曾想去御膳房转一圈回来,竟然就面若菜色,深受打击。

谢珠藏惊愕地看着莲雾:“怎么了?”

莲雾素来稳重,比阿梨还要谨慎沉稳几分,所以也颇得槐嬷嬷看重。槐嬷嬷一心想提拔她,有意让她跟阿梨一样,当谢珠藏身边的大宫女。

槐嬷嬷担心莲雾失礼,也皱着眉头跟了进来。她一面给谢珠藏和玄玉韫布膳,一面道:“莲雾,你别着急忙慌的,没得吓着了姑娘。”

以前,西殿的宫人若有什么事,大多求了槐嬷嬷或是各自想办法,从来没有人会求到谢珠藏跟前来。如今,莲雾求到谢珠藏跟前,槐嬷嬷虽然知道这有谢珠藏在宫人心中威信愈浓的缘故,却也还是有些忧心忡忡。

莲雾深吸了几口气,好不容易缓住了心神:“婢子去御膳房催膳,彩衣——就是婢子前儿同您说过的,与婢子同乡的姐妹——好不容易寻到婢子,说婢子的阿……阿爹……”

莲雾低下头去,声音里带上了哭腔:“病得极重,时日无多了!”

莲雾砰砰砰地给谢珠藏磕了三个头:“求姑娘开恩,让婢子出去探望阿爹吧!”

莲雾这三个头嗑得极响,等她抬起头来,她的额上一片通红,渗出了血迹——显然是十分用力。更不用说她的声音里强忍着巨大的悲意,让人见者伤心听者落泪。

槐嬷嬷见了,都不忍地移开视线。

谢珠藏扫了眼槐嬷嬷的神色——就连槐嬷嬷这样浸淫宫中已久的老人,都流露出了不忍的神色,更不用说其他的宫人了。

谢珠藏轻轻地叹了口气:“入墨,你去探探,看消息……是真是假。”

谢珠藏知道宫里人自有宫里人打听消息的渠道,所以她并不意外彩衣能打探到消息。但是,这消息是真是假,却不是彩衣一句话所能决定的。

既然玄玉韫把入墨给了她,焉有不用的道理。

玄玉韫原本一直紧握着瓷勺,但实际则竖着耳朵听谢珠藏的动静。直到听到谢珠藏这句话,他才慢慢地舀了一勺锦带羹放入口中——他知道,谢珠藏并没有因为一时的心软就放松警惕。

这样,就很好。

入墨

即刻领命。

谢珠藏才又对莲雾道:“人伦至亲,实难割舍。我记着,你也入宫……十年了?”

莲雾点头应是。槐嬷嬷于一旁忙不迭地道:“是,老奴记着呢。论宫规,莲雾是有出宫见家里人的资格的。只是这病重……”

槐嬷嬷脸上露出了迟疑的神色。因为,严苛地来说,只有父母过逝之时,宫人才有出宫奔丧的资格。

谢珠藏叹了口气:“既知父母病重,为人子,焉能……熟视无睹?我可开恩,不碍事的。”

如果莲雾知道自己父亲病重,却压抑不报,这才会让谢珠藏胆寒。

谢珠藏安慰地看向莲雾:“起来吧。等入墨回禀,若属实,让槐嬷嬷……于你办妥。今儿,我赏你们这、这碗锦带羹,你跟桃枝,不用在我面前……伺候,好好休息吧。”

莲雾喜极而泣,又给谢珠藏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头,这才端着锦带羹,和桃枝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

桃枝退出西殿,满脸凝重地攥紧了莲雾的衣袖。她嘴唇发颤,死死地盯着莲雾,像是想要开口,可又始终说不出话来。

而莲雾却只是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手中牢牢地端着锦带羹。

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手指将托盘掐出深深的指印来。

入墨为了办好谢珠藏交给他的第一件差事,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不过一天的时间,他已将彩衣消息的来源与真伪查清楚了。

入墨一早就将司记司的记载抄了一份带给谢珠藏:“姑娘,司记司昨日收到的上表里,的确有‘济源郡定波镇藕实村何丰家,父病危,乞宫女莲雾归家。’莲雾是何丰的女儿。奴才问司记司抄了一份,还让司记盖上了大印。”

入墨呈上抄本,又道:“奴才也查过了莲雾家中的户籍,上头的确有他的父亲与兄长二人。”

谢珠藏略松一口气:“那彩衣的消息……哪儿来的?”

入墨对谢珠藏十分认真,俨然是把她当做玄玉韫来对待。因此,这个问题他也早有准备:“彩衣与尚食局手下的一个采买小宫侍……交好。”

入墨说到“交好”时,略微顿了顿,含糊过去,接着道:“这个小宫侍前些日子出宫去采买时,特意去了藕实村,想帮着

彩衣看望一下家中人。彩衣跟莲雾家同住藕实村,这小宫侍因此听说了这个消息。这采买小宫侍知道彩衣和莲雾是同出一村的好友,所以拿这消息到彩衣跟前卖个人情。”

“这倒是说得通。”槐嬷嬷略想了想:“藕实村的莲藕是一绝,如今是暮春初夏,尚食局确实要在这个时候,派人去跟藕实村的采莲人打招呼,安排他们种莲藕。”

谢珠藏想了一会儿,点点头,对槐嬷嬷道:“那就……允她出宫吧。”

她自幼失怙,也更愿意成全别人的人伦亲情。更何况,既有文书,又有来源合理的消息,放莲雾出宫探亲亦合宫规,谢珠藏找不到要拒绝的理由。相反,她若是拒绝了,恐怕会伤了底下人的心。

槐嬷嬷欣然应下。

等槐嬷嬷替莲雾安排好了出宫的事宜,莲雾又结结实实地给谢珠藏磕了三个头。

谢珠藏哭笑不得地免了她的礼,阿梨连忙把她扶起来:“你额头好不容易才好一些,多亏了姑娘赏你的一支祛疤膏。可要是照你这么磕下去,姑娘赏你的那一支可不够。你可别是贪恋姑娘的祛疤膏吧?”

莲雾想要笑,可她笑不出来,只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她的双眼通红,浮肿还没消下去,恐怕是夜半哭了许久。

谢珠藏见她可怜,叹了口气:“好生归家。”

莲雾用力地点了点头:“多谢姑娘!”

阿梨也跟着谢珠藏叹了口气:“你也别太难过,好歹姑娘开恩,能让你见上阿爹一面。”阿梨左顾右盼,却不见桃枝的身影:“原想着让桃枝来送你……”

莲雾两眼通红地低着头道:“桃枝妹妹身子不适,都怨婢子。有劳阿梨惦念了,不碍事的,婢子知道该怎么出宫,槐嬷嬷都教婢子了。”

谢珠藏看着莲雾,一时间好像看到了跪在昭敬皇后棺木前的玄玉韫和她自己。她轻声细语地安慰道:“那……让阿梨送你吧。”

莲雾又想给谢珠藏磕头,被阿梨一把拦了下来,扶着她跟谢珠藏辞行:“不用磕头,姑娘心里头明镜一样。你是个好的,记得姑娘的好就成。”

谢珠藏看着她们二人离去的背影,沉沉地叹了口气。

她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一个

可能要跟亲人经历生离死别的人。从前昭敬皇后去世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玄玉韫,犹豫到了最后,也只是写了一张小字条塞给了玄玉韫。

她年幼失怙,看到为家人黯然神伤的人时,她的心里揪着痛,却又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怅惘。毕竟,她连爹娘的模样,都快要想不起来了。

谢珠藏又重新坐回了绣墩上,展开绣着的《春日宴》:“嬷嬷,我爹娘……可还有画像?”

槐嬷嬷冷不丁听她这么一问,顿时就明白过来——谢珠藏这是触景生情、物伤其类,被莲雾勾起了心底的念想。

“有。”槐嬷嬷立刻去翻找谢珠藏的箱笼。过了一会儿,她从防腐防蛀的檀香木盒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张画轴递给谢珠藏。

“谢大夫人当年送姑娘入宫,小心地给姑娘陪送了好多谢二老爷和谢二夫人的物什。”槐嬷嬷看着谢珠藏的神色,斟酌着道:“这画像是其一,还有姑娘幼时戴着的平安锁、后来带着的平安玉、常玩的玉连环、启蒙的童书与画册……”

槐嬷嬷起了这个话头,便有滔滔不绝之势。

谢珠藏静静地听着,小心地展开画册——画册里一对璧人笑立于湖畔,女子的怀中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男子左手撑着伞,右手拿着一个拨浪鼓,满目的欣喜与慈爱。

“我怎么……不知道……”谢珠藏喃喃地问道,伸手想要去触碰画像上的人,却又堪堪停住手。

槐嬷嬷叹了口气:“姑娘幼时,见到这些东西便会哭。昭敬皇后怕姑娘哭坏了身子,只好将它们都好好地藏起来。”

后来,谢珠藏虽然长大,却沉默无声,也再不问起父母双亡前的事。直到今日。

一滴泪悄然地坠到画像上,谢珠藏吓了一跳,下意识慌乱地想要拭去画像上的泪痕,可却只见泪痕越来越大,几乎要透过纸面,沉到她的《春日宴》上。

谢珠藏的视线随之看向《春日宴》,她低声喃喃:“我……怎么没、没有想过,要绣上爹娘呢……”

一家五口的《春日宴》,却偏偏没有画像上这一对璧人的身影。她前世埋怨谢家对她不闻不问,可今生一看,却觉得事情的真相恐怕并非如此。

她以为自己缺失了无数的爱,可这些爱,却实则始终萦绕在她的身旁。

“我要绣上爹娘。”谢珠藏看向槐嬷嬷,神色坚定地道。

槐嬷嬷先是一愣,复尔欣慰得近乎老泪纵横:“我的好姑娘诶,您要是还要别的画像,老奴这就去跟谢大夫人求来。谢大夫人一定很高兴给您……”

槐嬷嬷话音未落,有人匆匆从外头奔来,不及禀告,直接摔跪在了西殿门口的台阶下:“姑娘,大事不好!阿梨和莲雾姑娘,被永巷令抓起来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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