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前

第4章伤亡、对策

议事会议后，部落更加忙碌了。

被分配好任务的族人，感觉时间紧迫。为了今冬不再挨饿，所以不用人来催促，天不亮就纷纷外出劳作。其实这个时代的人，还是非常自觉的。所以不管是母系氏族还是父系氏族，占主流的正是公有制，很少有人会多吃多占，也没什么特权阶层。做到前世总被人提及的口号，只有职务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族长同议事会同时要求大家注意安全，决对不允许独自一人劳作。秋天不仅是人类忙着收获的季节，也是野兽大量进食为越冬而储备能量的季节。这个时候，野生动物最富攻击，最有领地意识的。稍不留心，特别是肉食类的，对于踏入其领地的任何活着的生物都会产生敌意。

这个提醒不无必要。在接下来几天，不时有外出采集或狩猎的族人遭到攻击，好在心有防范。

我对目前部落使用的工具，特别是武器――作为保命用的，也只有用类似黑耀石、礈石等打磨而来的类似矛、斧，另外就是木棒和竹杠，更大杀伤力的如刀，弓就没有见着。可能根本就没有。有时想去改进下，懒懒的考虑到我还不到两周岁（我自己计算的）实情，想想之后，还是决定算了，就这样吧。

我猜可能是母系氏族的天性吧，天生不太热衷肉体间的争斗，而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没有太大危险采集上，而不是要冒着巨大风险的狩猎。所以说战争是武器最好的催化器，没有需求，就没有生产。古今一同。

不过对于现状我也只能是听之任之。虽然我有领先N年的思想和科技，但我迟迟不容入世的心态，使得我高高挂起。内心更拿自己年纪小，不想被当作怪物为借口，所以心安理得的成鸵鸟状。反正只要我过的好，那管别人洪水滔天。

母亲大人想增加狩猎力度，这个想法从人类进化上是进步滴，食物种类和数量的增加不仅是体质上的提高，更重要的是变聪明了。单靠采集的手段已经严重的妨碍了部落的发展，人口的增长。我从没在部落里听说有族人能够战胜猛兽，更多的是驱赶了事，远远的躲开。所以我们的活动范围，总局限在区区一小块地方，以求安全。

但是我仍旧不想改变什么。还是整天悠闲的跟着大姐，在离营地不远的山岗，倍着她们伐木取柴，顺便看看风景。

……

今天回来后，就感觉到部落里气氛有点不对，低沉的有点压抑。大姐放下手中的东西，上前问一个要好的留在营地的伙伴。我也跟着过去，不见外地想听听到底发生什么。

“大青，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个个看起来好像没精打彩的样子？”大姐一脸不解的走上前去问道。

那个叫大青的女孩，听到有人问话，转过头来一看是自己要好朋友，却马上眼红红的了。“小水姐，今天我小弟的狩猎组出事了，一共死了三人，伤了两人，我弟弟也死了。呜……”

可能刚才压抑着没哭出声，现在听闻有人问起，就再也没忍住，失声痛哭起来。

大姐吃了一惊，包括我在内。狩猎组不时有人受伤，这是常事，但现在不仅是有受伤的，还出现了死亡。对于一个人数不多的部落，任何一名成员，都是部落有形的力量和财富。而且一次就出现死亡三人，那就更不是小事了。

人口这个最基本的要素，在这个时代重要性来说犹甚。没有足够的人员基数，也就没有未来。

大姐急忙扶住刚失去亲人的小伙伴，轻声安慰。

心中也暗暗为母亲担心，因为狩猎的行动正是母亲力排众议极力推行，这次发生的事，反对者肯定要反弹的。想着大姐抬头寻找母亲，秀脸满是担忧。

“母亲肯定同长老们进去讨论如何解决问题。大姐，不用担心。支持狩猎的不在少数。不用再忍饥受饿，这是族人最大的心愿，所以大多数人都是赞成母亲的决定。虽然现在出现大的伤亡，大家都知道，有时这种事是避免不了的”。

不忍看到因担心母亲受到指责的大姐担心的样子，我小声开解。现在母亲的声望可以说如日中天，大权牢牢在握。而且因为肉食的增加后，族人的不管是体质，还有精神面貌都比过去好多了。对比起已有几个灭族的现实，饮水思源，族人只会对母亲感激，为有精明能干的族长暗暗庆幸。

“而且上次议事会后，已经提醒过众人，多注意安全。我想狩猎队有可能跑到安全区外，遇到了突然事件。”我接着用肯定的语气给大姐分析，给她吃下一个定心丸。

看到对面的叫大青的女孩吃惊的表情，我就知道会这样。相对我这样年龄的小孩，说话还不利索呢，现在面前的人竟能说出这么有条理的话，怎不叫她大吃一心凉呢。（因为我在外面很少说话，虽然早有传闻如神灵附体，早慧，早聪，但其实很少有人同我交谈过，所以传闻只是传闻）。

小女孩回过神来后，附和的说：“水姐，小风说的很对，族长大人的决定都是为了族人，为了大家能吃的饱。所以大家都不怨族长大人。听回来的人说，今天他们那队人，越过平时不让去打猎的四峰山。刚好有一头躲在树丛里的黑熊突然窜出，小弟他们都没有防备，所以……。”

大姐对我的推测倒是没多大反应。几乎由她一手带大的，当然清楚我有多么的不凡，只是平时不在人前表露丝毫。要不是族中最神秘的巫师“术”在那次祝福仪式上失态的表情，又说些大家都听不懂的话，自己的小弟除了长地有如万人迷般的可爱外，他的聪明是不为外人所知的。哪怕是母亲，因为太忙，疏于相处，对自己有这么个怪胎似的儿子也是了解不多。

其实我总想表现的同别的小孩没什么不一样。但是从前世带来的记忆，总会在不禁意间流入出来。20多年的养成的习惯不会因为环境的改变而马上消失的。而且我的脑袋里也没有古人是如何生活的经验，潜意识里，我的行为总是与众不同。或许这才是我不肯接受事实的最大原因吧。这是很多年以后我才想明白。

“那些受伤的都抬到术长老那去了吧？希望能快点得到救治。”因为没有看到伤者，大姐关心的问了下。

“嗯，是的，抬回来后，族长就吩咐抬到长老术哪儿了。”叫大叶的女孩指着顶层仅有两个洞之一右面那个说道。

从大姐那淡淡的像对下属关心的语气，让我听了有些好笑。环境改变人，大姐也不再像以前那个且随且跟的小女孩了。几个月来的“领导”生涯，管着下面10多个人（因为在受猛兽袭击的事件多了以后，母亲决定把以前2队人合为一队，大姐仍旧是队长），渐渐的开始蜕变成熟，有了小领导的风范。

心中戚戚然的，竟有了家有小女初长成的感慨。

大姐看到营地里的族人，情绪低落的茫然样子。今天的收获还堆放着，没有处理，再看到领头的都去议事了。自然而然接过管理大权有条不紊的安排众人开始干活。族人像是一下子有了主心骨，不再沉迷在伤痛中。

站在一块石头上，指挥若定的大姐完全遗传了母亲的清冷自若，淡定自如，话不多，却让人甘心去服从。往往一个眼神，一句安慰，让族人安下心来，听众指挥。

“呵呵”有些人天生就有领导气质，母亲大姐就是这样的人，不禁意间，叫人又敬又服。或许我也遗传了这股王八之气，想到自己也有做主角的潜质，脸上浮起极不相称的猥琐的笑容。

只是月光下的这一幕，有说不出的诡异。好在没人看到。不然怪胎名声就更响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部落又恢复了正常的劳作。因为昨晚我早早得就去睡了，所以不知道之后，议事会有什么决定。

大姐看出我的迷惑后，在吃早饭的时候中给我解说了下。

首先是整个狩猎组合并成人员更多的队，由原来12人一队，打散重组，共分为三队，每队30人。采集队也增加到20人，共四队。大姐还是队长。

留守的掌管后勤和仓储的人员和组成依旧不变，因为过冬的准备工作如分选、晾晒、处理、储藏等等的不仅任务量大，而且繁索，正需要大量的人手，加上剩下的也老的老，小的小，所以议事会最后决定维持营地平稳，不抽调更多的外出。

对于这件事的处罚，大姐也告诉了我。决定只是撤掉了原来的队长，不过多的追究责任，毕竟事出突然，队长因为能力不够，临变失措，不称职，而且自己也受了重伤。此人能当上队长，也算是母亲的亲信，母亲不会大加惩罚。这个处理我认为母亲做的很对，非常时期稳定人心为主。

议事会讨论决定以后只在几个相对安全的狩猎区捕猎，还安排人手定时巡视、清理营地附近，以保障部落的安全

可能部落还没人说的清为什么猛兽会越来越多，连以前清理过的安全区也不再安全。我私下的推断是，从狩猎到比以前更多的大形食草动物上，联想到正是这些食草动物的增加引来的更多的食肉的猛兽。

这就是生物链。

不过我还是对部落目前使用的武器担心。靠石制的长矛和斧子，加上恐吓多于实际作用的竹、木棍子，遇到越来越多，越来越凶猛的动物，就会更加力不从心。这也是目前部落在获得大量肉类的同时，自身的伤亡也在增加的原因。所以只能靠降低效率来应对。

从大姐的叙述中还得到一个消息。现在采集队的人员在增加的同时，也被赋予了更多的任务。包括打制石制的武器。显然议事会意识到武器数量不够，却没有从根本上考虑解决。

我想到，要不要把弓箭这个“划时代”武器说给大姐听，让大姐出出风头，同时增加在部落里的份量，好获得更多的认可。

在我还没来得及同大姐商量，部落又发生了件大事，打断了我的“大姐养成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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