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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前

正文 第5章 部落来投

第5章部落来投

“呜……”,由牛角发出独特的低沉却有穿透力的声音非常突勿的响起。

正在吃饭的家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惊的差点打翻石碗、木盘。(我所在的部落只有两个陶器,传说是祖先流传下来的。族人也没人懂制陶。所以生活用具比如吃饭用的都是石制,木制和竹制的。)

这是在部落有突发重大事情时,紧急招集族长还有众长老议事的信号。没有重要的理由,是不会轻易的吹响的。因为其中还有一层意思,全族人,不管在那,只要听到,也不管在干什么,都必须拿好武器到平时分好的组报道。这是母亲当选族长后,建立起来的规定。我之前从没听到过,也就是说从没被吹响过。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当值的族人要动用这个紧急信号?是兽潮,还是别的部落来攻打?

还是母亲先回过神来,对着还发愣的三姐妹低喝:“还愣着干什么。带好武器,快去整备、归队。”

又用不容我抗议的语气说:“小风你好好的待着不要出去,外面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之后又加了一句“不要添乱。”

我被气着了。在你眼中我是捣乱分子?没好气的应道“知道了,亲。”

其实我也知道现在自己跟着大姐只能添乱,最好就是乖乖的待洞里。所以也就没反驳。

大姐没心情同我多说什么,可能她也没遇到过吧。我不无恶的猜想,族人差不多都一样吧。一群菜鸟。

母亲迅速恢复镇定,像是给了三姐妹吃下定心丸一样,刚才慌乱的心迅速平静下来。拿起自己的武器,紧跟着母亲的脚步向洞外走去。

我还隐隐听到母亲对大姐说,让她在整顿完自己的队伍后,过来见她。现在狩猎队和采集队都是部落的主要战力。想来,母亲决定着力培养大女儿了。大姐也从没让母亲失望。

帮不上什么忙,或许只会越帮越忙。决定听从母亲的吩咐,安心的待着。

早饭,还没吃完,就继续吧,不能浪费的。这个时代真珍贵的东西,食物绝对要排到前三。

我断奶很早,因为母亲奶*水不多。还好有大姐的怜惜,所以我在能吃流质食物后,大姐总会想办法给我找来吃的,就是在冬天食物最少的时候,宁可自己少吃点,也不会忘了我。我是非常不习惯古人的两餐制,大姐在知道我的习惯后,也会尽量的满足我的口欲。就是出去劳作时,也会装上我中午吃的。

等到能吃固体食物后,只要我跟着她,就会想办法为我准备各种吃食,怕我饿着,影响长个。

我知道两餐制,对人体的生长和发育不好。只是这个时代食物的匮乏,而且劳作距离过远(相对糟糕透顶的交通,其实离营地也就10公里的样子),保存还不易等原因,所以,一天只吃两顿。

我想让家里人都改三餐,不过随后就放弃了。在食物采取配给制的部落里,没人可以多吃多占,就连族长也不行。我讨厌原始公有制,在这点上。不然我至少能捞个官二代当当,走路都能横着走,撞着人,只要大叫我是xx的儿子就行了,谁敢反对。

好在,作为采收队的队长,大姐外出劳作时,一些刚采摘的可以直接食用的东西,在我强烈的要求下,给自己加了一餐。队里她的伙伴也跟着沾光。

不能说违反的族规。部落里对外出劳动人员,是有一定比例补尝的,有点多劳多得的奖励。

吃完早餐,我又无聊起来。平时这个时候就跟着大姐外出了。现在的环境很好,纯天然,几乎没有什么破坏,让前世大多数时间躺在病床上的我,很是享受到了这种只有梦想才有的远足,对他们来说的穷山恶水,在我眼里是百看不厌。感觉在纯粹的大自然的抚慰下,心灵得到轻松。

无聊之下,想到洞外去看下热闹。就是门口,不走远。想来只要不到下面去,不去打扰,应该就没事。

心动不如行动。快步打开门帘。

氤氲的晨霭,飘荡在不远处低矮的灌木林中,仿佛像凝固的丝带装点着大地,而刚露一丝红光的旭日,调皮的把天边云朵染的一片鎏彩。深吸了一口气,大赞,好天气。

不过下面的场景却把宁静的秋日之晨给打的支离破碎。

院落里,所有成年男女,手持武器,站列在今年夏天重新加固过的栅栏边上,眼中流露着戒备神情。看来,在母亲的管理下,有点有后世的应急行动一样,井然有序。

围栏的大门口,母亲领着众位长老。对面是一个佝偻着身躯的老者,正好似卑贱弯腰向着母亲他们说着什么。这个距离也只能看动作,而听不到声音。

这个老头从外表一看就知道不是我们部落的。他的身后不远处,还有一群人数在2、30的衣衫褴路的外族人。不少还简单的包扎着透着丝丝血迹的破皮。显然他们是经过一场凄惨无比,都到了灭族境地的“大战”后,又丢掉所有东西,悲惨的逃到这儿。看样子是想向我们溪族寻求帮助。

部落的一众长老已经讨论了很大一会了,到现在还僵持着没得到解决,不用猜,肯定是一帮人同意,而一帮人是反对。

不过同我没什么关系,当成是无聊生活中的调剂。

我没意识到的是,这件事将引发出从我降生到这个部落以来,最严重的危机。

在下面的争论还在继续时,一个族人搀扶着现在更加神秘的部落里最受尊敬的长老――巫师‘术’,缓缓的向众人走来。

看来长老们的分歧,最后不得不让有预言术的‘术’来指明。来看真不是件小事。

‘术’到来,使争论暂时停止。她向族长微微低首,后默默的听取着‘智’长老的述说。

好一会,才对着众人说了些什么。而老长们在听后就齐刷刷的向我看来。无一例外,眼神中满是惊讶和不解。

我被吓了一跳,更比之前听到的牛角声。

有我什么事。我看到长老们的表情,心里暗暗的嘀咕。

‘术’也同样向我投来一瞥我看不懂的眼神。不过眼中满是慈祥,又让我不觉得会是什么坏事。

之后众长老和外族老者跟着‘术’长老一同去议事大厅。

母亲叫过在附近的大姐和几位队长,低头吩咐几句后,跟随而去。大姐在母亲走后,惊讶的向我跑来。

“跟我走”,大姐急步上前,不等我同意抱起我也向议事厅走去。

“什么事?我自己会走的。”我挺好奇的,先是众人的目光,现在大姐要求我去议事会。我对这件的本身也有点好奇,所以马上就问道。

“发生大事了。母亲叫我带你也去议事。”

我有眼睛。整出这么大动静,我当然知道出了大事了。

指着栅栏外的那群人,“外面的那些人是离我们西边不是很远,大概要走3多天路程的一个叫“利”的部落。他们几天前因为不愿献给一个叫“月氏”部落强迫索要的东西,被他们给差点灭了族。走投无路下在听到我们是“妇溪”氏族的一支,也见识过我们的强大,所以特来投靠我们。并且愿意接受任何条件,哪怕并入我们族都行,只求收留。”

大姐匆匆忙忙的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可是,长老们都拿不定主意,有同意的,也有反对的,最后‘术’长老让人来问问你的意思。”

我一听,乐了。“这是好事呀,为什么不同意。不过干么要叫上我,有我什么事?”

大姐顿时瞪大眼睛,像是被我说的话给气到了。

“怎么没你什么事?你是不是溪部落的,是不是母亲大人的儿子?”

看大姐有发怒的趋势,我立马讨好“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大人不计小人过吗。族里的事就是我的事。”

拍了拍胸口,以示赞同。不过,我暗暗腹诽,“你们有看到我多大了吗?有一个小孩子去掺和这个关乎全族命运的大事吗?不用她们说,我自己都觉得不靠谱”。可我不敢再多说什么,怕大姐真跟我急。犯不上。先去看看,再作打算。

“那‘术’长老来了之后做出什么决定了吗?”

大姐不好气的说:“如果有了决定,还用的着你吗?”

“那让我去做什么?”

“去了不就知道了,多问。”

我被噎得满头黑线。晕,感情你也不知道。

“好了,好了,进去后,少说多听,没人为难小孩子的。”

“小孩子怎么了,小孩就不能做大事?别瞧不起人!”我故意气呼呼的说道。

大姐闻之一笑,弹了下我的脑袋:“知道了,就你行。不过我说的话你一定要记得。少说话,多听。”

我马上点头,好像慢点就又要被弹脑瓜。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大姐喜欢有事没事,特别是我反驳或顶嘴时,就对我聪明的光头下“黑手。”可怜我年小力弱,被欺负了还无力还手。最后只能听之任之。

来到议事会门口大姐把我放下,领着我进出。

洞里众长老依序安坐,不过神情各异,各有心思。

因为有外人,我不知道这时的正式礼节是什么,所以依样画瓢跟着大姐向众位长辈施礼。

母亲看到我们来了,首先开口说道:“溪族,风,作为溪族的一员,下面话你听好了。不要调皮,不要捣乱。”

显然母亲不放心我,才嘱咐叮咛道:“刚才巫师‘术’向我们提议,叫你过来,想听你对这件事的有什么想法。你不要担心说错话,只要把你心里想的说出来就行!”

还真是这回事,要问我的看法。我流下瀑布汗。

虽暗自嘀咕,但面上没有流露出任何不安。神态自若的向着母亲抱手躬身。我首先得了解事件的整个过程才好说话。

刚才大姐说的毕竟语焉不详。当作故事听,没关系,如果在议事会上,就不能信口开河的乱说了,不然有损我英明神武的形像。那谁谁不是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吗!

“哦…族长大人,你还真要让一个始龀*来代替有着至高无上的议事会来做出决定?”不屑话音在我说之前抢先道。

这谁呀?这么没礼貌。懂不懂规矩,发言之前必须举手。而且还混淆视听,故意把询问当作决定了,挑起众人不满,打击母亲的威信。谁说古人傻了,懂得借力打力。轻轻一捏边上有些不愤的大姐,让她稍安勿躁,小爷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眼睛一转,计上心来。你越不让我说,我还偏要说了。我看都没看发出反对意见的前段时间被分去大半权力的掌管部落采集的另一个负责人:溪‘女’,故意无视她的存在。她是溪‘小’跟班。对这种想借机打击母亲威信的行为和人,我当然进行坚决的反击。

所以不理会说话之人,把她当成空气。气的她好像还要说什么,不过被自己的顶头上司‘小’给暗暗的制止了。因为让我参加这个会的不是族长而是‘术’。

“族长大长,我不清楚整个事情的经过,请您先详细的说下。谢谢”,为了不落人口实,我依足了规矩向坐在上首的母亲问道。

母亲轻轻的点了下头,对我得体的应答很是高兴。从狩猎伤亡事件发生后,虽然凭着个人威望,把反对声压下去了,但还是有点被动。

其实她对这件事的态度是倾向接受同‘利’部落的合并。因为她最大的心愿是能够使自己部落在她手中壮大、发展,为了实现这个的目标,连亲身的儿子都疏于照顾,同她的感情也淡的很。这让一个做母亲的着实非常的难过,虽然平时没有表露出来。

为了部落的强大,她付出了很多,失去了很多。

母亲让‘智’长老把事件的经过详细的说给我听。

其实很简单的事,前面同大姐说的差不多。后面的是‘利’部落在遭到致命到打击后,又拒绝‘月氏’的劝降,献出族中最美的女子。在死伤大半族人突围后,被迫带着剩下的人逃避。不过‘月氏’还不肯放过他们,跟着而来。

因为平时同‘溪’部落交流比较多,熟悉‘溪’是一个曾经非常强大的女人当权的母系氏族‘妇’的一个分支。虽然后来分裂和衰弱,不似之前的强大,但这一代在一个有贤名的领导者的带领下,渐渐强大起来(冬天吸收了不没有食物的活不下去的幸存者)。所以剩下的人在走投无路又不愿屈服之下,决定投靠这个对自己族人很不错的部落。

但‘月氏’根本不打算放过他们,扬言一定要得到那个女子,而且必需对反抗者进行惩罚—活人献祭。

这也是母亲及不少族人没有马上决定的原因。这可不是小事,很有可能会累及本部落的生存。

在犹豫不绝下,只能请来巫师‘术’,想请她用预言来预测下部落的命运。

‘术’却没有给大家任何决定,而是说了一句话,并让大家把请我来。说了句什么话,‘智’没有说。我想定有什么惊人之言,使得大家反应这么大。

默默的清理了下思路,觉得让我参加并不是要我做出什么决定,‘术’长老的决定只是让我分析下当前形势。

在我说话之前,我好似明悟的看了眼坐在母亲下首边的‘术’,佝偻安坐的术,仿佛一块了无生气的岩石,只有那洞彻心肺的目光,才让人正视她的存在。

以前我从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也不相信有什么人能看到未来,更不用说什么预言术。但从这个总是用慈祥目光看着我,无理由的认为我可以改变部落未来的神秘老人,我不由自主的升起敬愄之心。

世界很大,你没见到过,不等于不存在。冥冥中的事谁也说不清。

洞穴里很安静,谁也没再说话。

收回目光。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没有直接说同意还是不同意。

“您好,远方的‘利’族长者,我有几个疑问想请教一下,希望你能如实的解答,这很重要,对你,对我们都有好处”,我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这个‘利’族之人无法理解,这么重要的商讨,却要向一个幼龀询问。好在这个时代,已经有神话传说大量流传了。人们对于一切不合逻辑,无法解释的异象都会自动归结到强大的神明身上。

在这样的心理暗示下,老者恭敬的伏地说道:“尊敬的无所不知的智者呀,卑下愿意听从您的任何吩咐。”

我被老者行为吓了一跳,赶紧避开。深入骨髓的敬老爱幼思想,让我根本不愿面对,一个老人向你下跪。要折寿的。

“请起,请起。小子收受不起。我只是想问下,‘月氏’的一些情况,请您如实回答。嗯,我问你,‘月氏’有多少人口?有多少武士?有多依附他的部落?”

众人的注意力马上集中起来,我的问话点到了关键处。她们都想听听潜在敌人的情况。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样的道理,还是能懂的。

老者略一思索,回答道:“人数具体有多少,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不过卑下估计至少在一千以上。武士听他们自夸说有700人,不过同我们作战时也折损了不下50个,所以我认为大概在500人左右。有多少依附部落,就不知道”

“丝……”几下吸气声,显露了众人被老者所报的数字给惊吓住了。目前部落总人数增加到400冒零。但真真的战斗人员只有不到一半也就180人,其中不少是女性。我们是母系社会,但她们都承认,在战斗天赋上,不管从体力,还是技巧都要差于男性战士。

实力的对比相差这么大。

大家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利’部落的加入。根本就没有任何胜算吗。

老者从大家被吓倒的表情里,看到希望将要破灭,族人最后免不了人亡族灭,禁不住又趴伏地上,痛哭起来。

“哭个什么劲呀,一个大男人,在这么多娘们面前大哭,嫌不嫌丢人呀!”我这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痛,人家都快要灭族了,而唯一的希望之门,也因为听闻敌人的强大而退缩,怎么不叫人悲从中来。

不过退缩真的有用吗?我可不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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