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嫡女不好惹

徐勉虽没见过正面遇见过慕芊芊，可在将军府授课慕婉婉的时候，还是远远地瞧见过几回的，何况这人还同慕婉婉有几分相似，也算勉强能够分辨出来。

“在倒是在的。”见副管家还等着自己的回应，徐勉也不好出神太久，犹豫了片刻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应，“只是需得先去请示小姐是否愿意相见。”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副管家笑笑，稍弯下腰目送他离开，又引着慕芊芊走进苑中，叫过王爷刚指派过来的沉鱼，“沉鱼姑娘，烦请进去知会慕小姐一声，将军府的二小姐来了。”

沉鱼往副管家身后瞧了一眼，屈膝行了个便礼便转身进了屋子里，“小姐，府上二小姐来了，小姐可要见见？”

什么二小姐……

慕婉婉眨眨眼，一时没能想起王府里哪有什么二小姐，还费劲好生想了会，才后知后觉地发觉，“慕芊芊？”

沉鱼并不识得慕芊芊是谁，只好站定在远处，略显尴尬地等着慕婉婉的指示。

倒是长舞先反应过来，“她怎么来了，真讨厌，小姐，咱们不见了罢？”

“见。”慕婉婉笑出声来，“大清早的又有好戏看了，为何不见，沉鱼姑娘就去请她进来吧，再使人替我请王爷过来。”

长舞跟沉鱼对视一眼，没能明白慕婉婉的意思，只是吩咐下来了，她们也只得依着吩咐做事。

慕芊芊很快被带进慕婉婉房中，行了礼坐下，一双眼只盯着慕婉婉瞧。

慕婉婉也不介意，端着茶杯一口一口慢慢喝着茶，大大方方地任由她这么瞧着自己看。

慕芊芊轻笑出声，“长姐安好，两日不曾见到长姐甚是想念，听闻长姐过府照顾王爷，不知长姐自己可曾染病？”

“你倒是盼着我也染病。”慕婉婉放下茶杯，一双美目在她身上扫视一周，“可惜了，姐姐我身体康泰，并没有染病。”

慕芊芊眼底迅速集满了泪水，委委屈屈，“长姐怎么这么想，芊芊绝无此意，只是听闻这瘟疫厉害得很，长姐又要近身伺候王爷，生怕长姐体弱也感染上这病，因此才来的，如今见到长姐安好，本该高兴才是，可长姐却……”

“怎么，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慕婉婉抢过话头来，替她说了剩下的那半句。

慕芊芊做大惊模样，泪水还不断地往下掉，泣泣哭哭看着很是可怜，“不是，不是这样的，芊芊只是心痛长姐这样怀疑我的好意，却并没有这个意思，还请长姐明鉴。”

“你会有好心，母猪都能上树了。”慕婉婉瞧着她就来气，连跟她虚伪客套两句都懒，“若是真有好心，把我那本册子还给我。别说不是你干的，我有证人。”

“证人在哪？”慕芊芊却是打定了主意要咬死不松口，眼眶通红越发委屈起来，“长姐若是有证人，便教证人同我当面对峙，甚至我房中也可让长姐搜一搜，若是能搜出来有什么册子，我当即死了也免得脏了长姐的眼！”

她笃定慕婉婉没有什么证人，若是有，想来也不敢出来当面对峙，此事都过去了这么久，慕婉婉依旧拿她没法子，如今再提起，更是没证据没办法让她承认，只得拿什么证人来威胁。

哼，她慕芊芊做事谨慎，哪会留下什么把柄在慕婉婉手里？

慕婉婉亦恨得咬牙，如今她就身在溪王府，当夜监视将军府的侍卫大哥一定在这里，这个人证自然是有的，只是却不能出来，更妄论什么当面对峙了。

“好，好。”慕婉婉冷笑出声，“这都不肯认，也好意思同我说什么真心？慕芊芊，你的真心能值几个钱，喂给狗我都怕你脏了狗的饭盆。”

“长姐！”慕芊芊摆明是一副被气哭的模样，揪着手帕哭哭唧唧的，哽咽着半句半句往外说话，“父亲母亲听说长姐伺候王爷都吓坏了，生怕长姐有事，又不好过府相见，因此叫我来瞧瞧，若是长姐无事则最好，若是长姐有事，芊芊也可贴身照顾长姐，这些事情，长姐回府都可问问父亲母亲，看看芊芊可有撒谎！”

“你嘴里没有实话，你那母亲就更没有了。”慕婉婉看都懒得看她，这不值钱的眼泪珠子看了就招她心烦。

慕芊芊听了这话果然更气，仰着小脸替自己的母亲分辨，“夫人不在府中，母亲知道自己身份不如夫人，可到底也算长姐的庶母，听闻此事自然是关怀有加，长姐为何总是不信母亲的真心，母亲是真的将长姐当做亲生女儿一般看待的。”

“她还不配！”外头传来细碎脚步声，慕婉婉果断拍桌而起，怒视着慕芊芊。

慕芊芊眼底再度蓄满了泪水，外头的脚步声，她也听得了，方才进来更是看到一个眼生的丫头匆匆往外头跑，想来……那人是到了。

于是连忙跪下，俯倒在地给慕婉婉行了大礼，“长姐息怒，芊芊往后不敢再这么越矩了，还请长姐息怒啊！”

沈清洲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么一副场景，慕婉婉站定在原处，冷眼瞧着跪伏在地的慕芊芊，再想起方才从不远处就听得的声音，险些笑出声来，可有硬生生憋着，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慕婉婉，“这是怎么了？”

“给王爷请安。”慕婉婉掐着不自然的声调，端端正正给沈清洲行了礼，“只是家中庶妹到访，闹了点小矛盾，让王爷见笑了。”

地上的慕芊芊听得是王爷来了，稍稍抬起头分辨了一下位置，很快调转身体给沈清洲行礼，用含着满满哭腔的声音开了口，“臣女、臣女慕芊芊给王爷请安。”

“起来罢。”沈清洲快速同慕婉婉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才瞥了她一眼，叫了起，“是来探视你姐姐？”

“是。”慕芊芊起身，一双哭得通红的眼睛不偏不倚地让沈清洲瞧了个正着。

“可本王染病，这府中怕是也不太干净，既来了，怕是不好出去，便随你姐姐一同留下，在王府里住几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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