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卦爻六：亢龙

鸣海城附近，山虎小二郎来到坤四身边“主公，佐久间信盛队的足轻要离去回鸣海城了。”

坤四看了看身后不到三百人的织田足轻“回鸣海城的去山虎小二郎处留下名字，我回到岐阜会为各位请功。”说完众人便行动起来，围起了山虎小二郎。

“剑圣阁下，终于追上你了。”坤四回头一看，只见金岛浩介有些气喘地出现在不远处。

“之前你不在？”坤四问道。

“是的，剑圣阁下，我并没有随阁下进武田大营，阁下破营而出后，我绕行过来你已经远去了。”金岛浩介解释说。

“那之后武田军怎么样了？”

“武田军调头东进，应该是返程回甲府了，对了阁下，武田信玄究竟还活着吗？”金岛浩介问道。

在此之前的这一天时间里三方原之战跌宕起伏，让一众人闪瞎了眼睛，初期的武田大胜德川织田联军到当夜织田剑圣率千人奇袭武田大营，大破三万武田军。据返程武田军周围探子的观察，武田至少失去了一半的重臣，武田信玄生死不明，只有一顶轿子随军，估计不死也重伤，当代剑圣的恐怖令人惊惧。

坤四缓缓从马背上提起一颗首级，金岛浩介看着这标志性印着武田家纹的红色头盔与两撇沾血的白胡子，颤抖着慢慢靠近仔细观察了一翻，便一恭身“剑圣阁下，我这就把好消息传回岐阜去。”

坤四看着金岛浩介远去后，回头山虎小二郎处也结束了登记，一众佐久间信盛队的足轻离去返回鸣海城，山虎小二郎上前向坤四道“主公，都记下了。”

坤四点点头，看向身后此时身后只剩三三两两的足轻“竟然只剩这么点！”

山虎小二郎在边上轻声道“大人，还剩三十七人。”

坤四默默抬头仰望天空，看着沉默不语的坤四，山虎小二郎在一边轻声道“主公，我们以一千五百人击破敌军三万人的大军，还能有二百九十一人得胜生还，主公已经非常非常了不起了！”

坤四看着山虎小二郎，拍了拍他的肩膀“再了不起也是有无数尸骨的…”目光向后环视山虎小二郎、坤山平四剩下的三十七人与隐约可见的坤山吉四和他身后隐隐约约密密麻麻的足轻“一千人只活下这么点人，还折了吉四郞，没什么可以高兴的。”

山虎小二郎与坤山平四陷入了沉默，一行人默默向着岐阜而去。

滨松城天守

“哈哈哈哈哈～～～！！！”德川家康笑得直拍桌子“天佑我德川家，天佑我德川家，武田信玄一死，武田二十四将直接全军覆灭，我德川家马上便能翻过身来！”

忽地他上住笑容，起身在屋内走来走去，屋内鸟居忠吉、酒井忠次、石川数正等一众德川家臣看着有些癫狂的德川家康，心中也跌宕起伏了起来。任谁在前一刻连翻战败已经准备着与城共存亡，甚至城破殉城了，一觉醒来敌人莫名惨败而退，对于那一个冲锋便击溃了德川军的武田骑兵感到绝望，对武田军的强大感到恐惧，对于只凭千人便击破三万武田军的织田家那位剑圣感到敬畏。由其是得知击破己方的马场信房与他那三千骑兵全军覆灭在昨日一役中，深深感受到巨大的差距。

德川家康不断徘徊，低声喃喃“我要慎重，我要慎重，我要慎重！”抬头下令道“先派人把二?城打回来，看看武田家的反应！”

岐阜城天守，评定间织田信长正在与下方众家臣讨论着昨日东线联军战败的消息，整个评定间氛围压抑。

织田信长开口道“说说吧！东线情况这样，我家该如何面对？”

丹羽长秀缓缓开口道“主公，德川家康出兵野战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也想不到武田信玄不攻滨松直接北上，向尾张而来。如今唯一的好消息是我方三人都平安退回了滨松城，虽然剑圣阁下没有想象中在东线打开局面，至少救回了平手泛秀。”

柴田胜家沉声道“如今面临的问题是武田军会如何，如果武田信玄攻打滨松城，以剑圣阁下的能力守加上德川家的守军守上几个月甚至一年也是有可能的，就担心武田信玄如之直一样直扑尾张而来，我们没有这么多兵力来防守武田家了。”

织田信长闭目沉思，一时气氛陷入了沉寂。

“放弃近畿一带回守美浓与尾张，与武田全力一战！”织田信长猛地睁眼，一股摄人心神的气势压倒了全场，让一众家臣一时心悸开不了口。直至半柱香后，明智光秀才出声道“主公万万不可啊！放弃了近畿那么这些年上洛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都化为乌有了啊！”

织田信长环视众人缓缓开口道“我既然能上洛一次，那么我再要取近畿谁能阻我？只要击败武田，近畿随手便可取回！”

丹羽长秀众人面面相试正要开口劝说，忽地一名忍者闯入评定间“主公，急报！！！”

织田信长猛地一惊“什么事？”

“昨夜，剑圣阁下率一千织田军突袭三万武田军大营，大破武田军，武田军伤亡过半。今晨武田一万五千不到的残军退返甲府，武田信玄不见踪影，只有一顶随军轿子，并且武田军大量重臣不见踪迹，疑似阵亡。”

丹羽长秀、明智光秀、柴田胜家等一众织田家臣面面相视，心中感慨万千。织田信长愣了片刻，手中折扇猛地一击手掌“好！好！好～！”织田信长往返踱了两步，忽地问“那坤君在哪？”

忍者回复道“剑圣阁下杀出武田大营后领着织田残军往尾张方向退去，暂时失去了踪迹。”

织田信长闻言一挥手“去找！”说完之后环视下方众家臣“现在我们不用为了做最坏打算做讨论了，但是坤君以一己之力翻转整个东线战局，如今西线战况难道至今还未能有什么进展吗？”

“报～！主公足利义昭于今早向我家宣战了，加入了朝仓、浅井、本愿寺、武田、三好组成的联盟。”又一名忍者进入评定间。

“呵呵呵～～”织田信长发出了一阵低笑声“真是急不可耐啊！足利义昭不知道听到后面的消息会不会昏过去。哈哈哈哈～～！”

丹羽长秀上前向织田信长大声提议道“主公，让我去劝降他吧！”

“呵呵～”织田信长挥了挥手中的折扇，向丹羽长秀道“跳梁小丑而已，现在还不到时候，给他点面子，和谈去吧！”

“是，主公。”丹羽长秀领命。

织田信长环视下方众家臣“继续西线计划，如今无需担忧西线，可以激进些加快速度！”

“是！”众织田家臣。

滨松城——天守阁

“主公，二?城一战而下，武田军直接退了。”本多忠胜向德川家康报告。

德川家康有些激动又有些紧张地看着本多忠胜“武田家真的一触即退了？”

“是的，主公。我们刚到二?城下武田军便从后面退走了。”本多忠胜想了想回答说。

德川家康来回踱步了几圈“继续向骏府方向进攻，一路如果武田不集结抵抗的话直接打到骏府城去。”

“是！”

“咚咚咚咚～”一阵脚步声传来，石川数正拉开门就向德川家康高兴地喊道“主公，从织田家的忍者传来消息，已经确认剑圣阁下已经取走了武田信玄的首级，正在前往岐阜的路上。”

德川家康猛地瞪大了眼睛，然后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仰头长笑“哈哈哈～～活下来的人是我德川家康！招集众人评定间集合，准备兵发骏府！”

岐阜城

织田信长听过忍者的汇报后“坤君到哪了？”

“应该还有快到岐阜城了，在两个时辰前已经过了清州城。”

“出发，我要亲自去迎接我织田家的剑圣！”织田信长一挥手中折扇，披上小姓送来的羽织，来到了岐阜门口。织田信长抬头看了看天，身边柴田胜家、丹羽长秀、明智光秀、池田恒兴等一众家臣纷纷到来，静静候在织田信长身后，望向南方。

黄昏映射着满天的落霞，日落的余晖把天空映得又红又黄，冷冬的寒风吹散了一众织田家臣的热情。织田信长伸长了脖子向远方张望了一下，转头招来忍者“坤君到哪了？”

“主公，我派人去探下！”说着他一挥手几个忍者远去。

片刻后一名忍者返回“主公，剑圣阁下在城下町的酒肆中吃饭。”

织田信长一愣，转过头看向身边的忍者“你没去通知坤君直接过来吗？”

忍者摇摇头，细田信长向他招过来身前，握着折扇用力得拍打在他的脑门上“我在这里等了他半天你竟然不去通知他一声我在这等他？”每说一句织田信长便用力地用折扇敲打一下他的脑门，一众家臣有些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织田信长扫了身后众人一眼“柴田胜家、池田恒兴留下，其他人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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