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卦爻六：亢龙

一路向北。

路上，花卷遥在听到一种特殊的鸟鸣后不断离开马车，回来后传递了前方送来的情报。

“主公，面对将军足利义昭的毁约，织田家收到消息后织田信长立刻派柴田胜家兵发二条城。”

“主公，将军足利义昭移至槇岛城，并向毛利家求援，据消息毛利家可能会出兵支援。”

“主公，主家来信，织田信长让你速到坂本城。”

坤四打了个哈欠，探出马车窗外，看了下一路戒备跟随的僧兵，向驭座上的坤山平四问道“到哪了？”

“主公，刚过了二条城。”坤山平四回答道。

“哦！”坤四应了一声看着远处观望的足轻“加速前进。”

马车开始在路上颠簸而行，就算在三层软垫的车厢内，装了避震的四轮马车照样抖得你想吐，坤四深深后悔，还是应该一匹马驮甲，自己在骑一匹的。

晃晃悠悠来马车来到坂本城，坤四跳下马车，城门守卫开门迎入城内。与驻守在此的明智光秀吃了一顿晚饭，与他交手切搓了一回后，休息了一晚。

坤四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被遥拖着不得不起来，因为织田信长到了。坤四洗漱了下换了身黑色吴服，去坂本天守见到了织田信长，此时他正带着一众家臣讨论战势，分布任务。

结束后，坤四带着花卷遥骑马溜去了京都，吃了顿大餐，第二天买了几身吴服，与包围了二条城的柴田胜家打了个照面后，回返坂本城。

柴田胜家围困二条城三天后，守将开城投降，柴田胜家来到坂本城面见织田信长。

坂本城评议间

坐于上方的织田信长敲击着折扇，环视了一圈织田家臣道“如今两条城已下，柴田胜家居首功赏金判一对。”小姓捧着一只打开的精致木盒，其中一对金判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光。

织田信长接着道“毛利家已经承诺不会插手我们与将军之间的矛盾，出使者丹羽长秀大功，赏银判一对。”话落小姓又捧着一只打开的精致木盒，其中一对银判在阳光下闪耀着银光。

接着织田信长轻咳一声，严肃道“如今足利义昭退守槇岛城，而槇岛城背靠琵琶湖，还被他在唯一接攮的地方挖通了宇冶川河道，架起了吊桥。如此一来槇岛城成了易守难攻的湖中孤岛，而一但我们率军攻打过久，周围本愿寺、朝仓、浅井皆会前来参战，各位有何良策。”

“速攻，在本愿寺、朝仓、浅井三家反应过来前直接攻下槇岛城，他们三家必定在等我织田家开始攻城之时，出兵袭扰。那么就要在三天日攻下槇岛城，三天是三家收到消息整军到槇岛城的最快时间。”柴田胜家开口分析道。

明智光秀点了点头“对，只有三天，我之前也准备建造了些船只，以备万一，但只够装载二万人。”

“那分两路进攻槇岛城，明智光秀你领一路二万人从湖上直攻水道，柴田胜家率三万强攻正面。”织田信长折扇用力一击手掌道。

“请剑圣阁下助我一臂之力，打开城门。”柴田胜家向坤四恭身道。

“不妥！”木下秀吉此时开口道“据昨天委托忍者打探来的情报，足利义昭移居槇岛城前，槇岛城被半年内加固了三次，两次城墙与天守加固加厚加高，城门与水道整整加固了三次，换上了两层的熟铁大门，并在昨日放下了断龙石封死了槇岛城的吊桥城门，城门已经无法正常打开了。城内守军只有不到五千人，但囤积了足以坚守两年的粮食，看来我们的将军大人是要死守槇岛城了。”

柴田胜家愤愤然道“那剑圣阁下可以让我们更容易的攻上城头，攻下槇岛城。”

织田信长看着两人皱起了眉头，坤四看了怼上的两人一眼，向织田信长开口“我直接杀进去干掉他不就好了！”

织田信长直接抚脸，在一旁的丹羽长秀开口解释道“毛利家答应不干涉足利将军与我织田家冲突的条件是我们不能杀害足利义昭，并且上杉家与宇喜多家也发来了照会，希望我织田家留足利义昭一命。”

“那这家伙自己切腹了咋整？”坤四无奈的摊了摊手，看向丹羽长秀。

“那估计要活捉他，或者逼迫他投降了吧！”丹羽长秀也无奈的答道。

“我们还是按之前的兵分两路来，水路明智光秀，陆上柴田胜家，攻城前再派一人前去和谈，那样他便不会绝望得切腹自尽了。”织田信长开口拍板道。

“二十米的吊桥河道，打不开城门的话，三天内只有靠剑圣阁下突入直接俘获足利义昭吧。”柴田胜家沉声道。

“不要。”坤四摇摇头，他才不高兴再去单人攻次城，累得要死。看着木下秀吉忽然想起了之前所说，道“之前说吊桥城门下了断龙石，那水道应该还是可以打开的吧！”

木下秀吉道“水道那两道铁门被收走了铁链已经无法开启，需要找到铁链后装上才可开启。”

“这么麻烦！”坤四感到一阵头大。

“如果剑圣阁下走水路把铁链带到城楼绞盘处，我派人强攻城头，上城头安装铁链打开水道，剑圣阁下只要护卫一下便可以了。”明智光秀忽然提议道。

“这个计划可行！”丹羽长秀点头道“如果顺利的话，一日便可攻下槇岛城。”

织田信长点头道“那坤君便与明智光秀走水路吧。”

柴田胜家恨恨地看了木下秀吉一眼，道“我方陆上需要戒备朝仓与浅井的偷袭，猴子一向很机灵，让他带一千人去今滨城附近拖延警戒两家的援军。”

“可。”织田信长看了柴田胜家与木下秀吉一眼点头道。

木秀秀吉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狠色“是，主公。”

“今夜便突击槇岛城，柴田胜家你现在便出阵，先从陆上围城吸引槇岛城内守军注意力，坤君与明智光秀在晚上从水路按计划突袭槇岛城水道。”织田信长宣布最终计划。

“是！”众臣应道。

夜，槇岛城天守阁，足利义昭看着南面吊桥段的城墙，灯火通明。一队队足轻与河道对过柴田胜家率领的军队对持，柴田胜家这的足轻不断的把一簸簸的泥土与沙石填入河道中。

足利义昭转身看向水道方向“水道这准备的如何了？”

“根据内应传来的消息，他们会派那坤四来抢铁链打开水道大门，所以我们把铁链直接埋起来了，在上面盖了间粮仓，并且还埋伏了本愿寺派来支援的僧兵与杂贺众，可以确保万无一失。”足利义昭身边的守将说道。

足利义昭看着月色下的琵琶湖，沉声道“加强湖面城墙段守卫，守住三天，朝仓家与本愿寺已经答应出兵了。”

说完，他猛地皱起了眉头，看着琵琶湖上舟船陆陆续续地不断出现在湖面上，很快密密麻麻布满了湖面向槇岛城围来。足利义昭瞳孔猛地一缩，此时湖面上一道身影踏湖而来。

坂本城湖边，坤四看着脚下半个船头沉入湖中搁浅在湖边的小舟，环顾四周皆是这样的舟船。好吧，明智光秀看着如此情况也直挠头“要不剑圣阁下你的具足装在另一条船上过去。”

坤四仰头看着皎洁的月光撒在琵琶湖上水波荡漾层层叠叠光波闪烁，好吧，如此月景适合人前显圣。

坤四摆了摆手向明智光秀道“不用了！”说完一步踏出，脚踝浸入湖水之中，皱了下眉头看来【蚩尤】的重量让我不能完全立于水面之上了。一步一踏，坤四踏水而行于湖面，从一艘艘舟船边踏湖而过。舟船在湖面的波动让湖水漫过脚踝浸湿了半截小腿，而坤四则体会着水面之下的波动，这是立于水面之上完全的两种感受。

一步一踏，一步一迈，水上水下，不同的波动，不同的振荡，坤四有些恍然，原来【真空切】与【斩铁】其实是一样的，都是波动产生的振荡。人体的力量天生控制精度低，所以【斩铁】感觉是振波刃，而【真空切】由于精神力量天生的精细度高，振波更细微，其实都是波动的振动撕裂一切。

每一脚踏入湖面水波扩散，坤四的精神也紧随着一同扩散荡漾，反馈回湖水倒灌而回波动、节奏、频率、振幅。适应，容入这股湖水的波动，失败了。那么只有让它来适应我了，保持自身，加大力量抵抗水面的波动，力量不够，那么【超凡化】开启，一段、二段慢慢压制、控制、最后掌控着湖水的波动。

瞬间，坤四脚下湖面三米波澜不惊如同明镜，而他则立于明镜之上如同地面。三米之外湖水荡漾，但一进到坤四周身三米便瞬息间平息。

坤四迈出一步，平静的湖面上有着淡淡的水波扩散，坤四闭目前行细细感受。而周围的织田足轻看得直觉得坤四如高天原下界的鬼神，纷纷伏于舟船之上，扣首膜拜，明智光秀也呆滞的看着坤四先是涉水而行，走着走着便完全立于湖面之上，呆滞了片刻大喊“天佑织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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