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卦爻六：亢龙

“天佑织田！”明智光秀一声大吼之后，命人立刻出发，跟上坤四划向槇岛城。织田家一众足轻闻言士气大增，向着坤四膜拜之后，兴奋的驾驭划着舟船跟上坤四。

坤四一步步走在湖面上，对【浮舟】又有了新的感悟，之前控制水的波动可以让他立于湖面之上，那么控制空气的波动是否可以行走于天空，值得一试。

坤四开始继续踏水而行，尝试压制水面上的空气，可惜毫无作用。他也不气馁，【超凡化】五段、十段、十五段、十八段极限，再来控制不住要侵蚀了，这也是在界町的修行成果之一。

感受着完全压制不住的空气波动，坤四叹了一口气，差太多了。细细体会，一步一行，转眼间坤四已经领先明智光秀的水军很长一段距离了，而槇岛城就在眼前。

“铛！铛！铛！～～”一阵钟声响起，槇岛城城墙一片火把点亮，明智光秀一阵挠头，这足利义昭竟然早有准备，看来今夜又要多生变故了。

而坤四看着槇岛城城头忽然亮起的火把，看着这摇曳的火光，脑中灵光乍现——风！

空气、风，流动的空气形成风，风吹动水面形成波动，呼吸法也是一种波动，回想起曾经的一个词——师法自然。这自然可以是山水花草，鸟兽鱼虾，春夏秋冬，更可以是这宇宙洪荒。

坤四细细感受着这空气的波动，调整呼吸法，重新调整频率，同步波气中的波动。三段、八段、五段、十九段、六段、九段、十五段、十六段、二十段慢慢保持同步，二十二段、三十三段、四十四段、四十九段极限。

不知不觉坤四一惊，体内的力量汹涌澎湃欲要透体而出，即将控制不住，一手搭上【龍魔吾】的刀柄犹豫了一下，【阿摩罗陀】抽刀而出，汹涌的力量涌入，刀柄处的红色竖瞳宝石竟亮了起来。

而此时坤四并没有看见，因为他已经举刀过头顶了，上段式摆出脚踏【浮舟】一刀向着槇岛城劈下，【斩钢】身内汹涌的力量倾泄而出。

一道无形的波动自坤四劈下的刀刃处透出，搅动空气，并激起湖面一道细高的波涛，拍向槇岛城的城墙。波涛冲上湖滩拍打在墙面上溅起一片水花，没有对城墙造成一丝波澜，但紧随其后的是坤四斩出的无形波动，它轻易的在湖滩上犁出一道刀痕，随后击碎了槇岛城的水道城墙，沿着水道入口的城墙段一路粉碎而过，沿途城墙与其上的足轻与足利义昭特别派驻的杂贺众铁炮众一齐崩碎四溅，飞射而出。

“轰～！”一声爆响，烟尘弥漫，槇岛城处琵琶湖荡起一波波汹涌的波涛，反扑至坤四处渐渐平息。坤四看了眼脚下平静如明镜似的湖水，这一式【浮舟】可称之为【浮舟?明镜止水】。坤四缓缓收刀，却愕然发现整把【阿摩罗陀】正在崩碎，只剩下刀柄处的红色竖瞳宝珠透着淡淡的红芒慢慢隐去。坤四接住整把【阿摩罗陀】崩碎后落下的红色宝珠，缓缓举起注视着它慢慢完全隐去红芒，回复成与原来平凡普通的奢华装饰品的样子。

“看来你才是真正的【阿摩罗陀】啊！”坤四注视着手中的红色竖瞳宝珠喃喃道。

身后明智光秀的水军划着小舟在颠簸的湖面上终于赶上了坤四，此时烟尘渐渐散去，遭受了坤四惊天一击的槇岛城此时显露出它被蹂躏后的惨状。

坤四的惊天一击其实砍偏了，劈在了槇岛城水道正门一侧的支撑城墙上，但是所造成的破坏力远远超过劈在两层水道铁门上所带来的后果。后者只是被打开了水道，而前者则是水道一侧的城墙整段被劈成碎块一直延伸至本丸。

因为槇岛并不大，所以槇岛城覆盖了几乎整个槇岛也只是座有着二丸的中型城堡，现在它如同被分走了一块的披萨，缺口处湖水倒灌而入，现在槇岛城对明智光秀所率水军已经没有什么能成为阻碍了。至于槇岛城的守军，水道一面因为坤四一击而产生的冲击波，大都处于耳鸣晕眩状态，一些运气不好的更是直接被震得颅内大出血，当场七窍流血而亡。

更让槇岛城崩溃的是虽然坤四这一击没有劈到槇岛城天守，但余波的冲击还是击裂了天守阁的北面一角的墙壁，造成了从底层贯穿顶部的开裂，剩余扩散的冲击波不算抹去的足轻，还击垮了槇岛城天守附近的建筑与防御设施。更是灾难性的是随后槇岛的震动，如同地震，槇岛城天守开裂处直接崩塌，露出了天守的内部。

槇岛城吊桥城门处由于巨响与震动让城头的足轻陷入了混乱，同样城下的柴田胜家所率足轻也受到了波及，震动使得一部分足轻跌坐在地上，但是紧随而来的琵琶湖湖水的拍击，造成了几个足轻的失踪。柴田胜家惊愕地看着槇岛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多年的战争本能让他做出了最佳的选择，柴田胜家一指槇岛城“全军突击！”

坤四反手把【阿摩罗陀】握于掌中收入手环，转身看向随船而来的明智光秀“后面交给你了。”说完赶紧跑路，他只是吓了一跳，还好没没一刀直接把天守劈了，这样他麻烦才大后。

这新领悟的一刀坤四称为【浮舟?破城】，并且他感觉应该招募些手下的士兵了，以后让他们上，每次自己这个国主上，那做国主干嘛！

想着坤四踏水而行一路往坂本而去，明智光秀看着坤四远去的身影，指向槇岛城“天佑织田，全军突击！”目睹了坤四惊天一击的织田足轻，神情狂热的高呼着涌入槇岛城。

足利义昭抚着磕破的额头，透过槇岛城天守阁塌裂处，看这坤四这一击留下的痕迹，全身颤抖“这就是那个剑圣吗？怎么可能这么强！完全比上泉信纲强多了，上泉信纲至少还是人。，但这家伙——他不是！”

足利义昭挣扎着推开在一旁搀扶着他的守将，从天守上环顾整个槇岛城，心中一片冰冷，这次他栽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又站直了身子心思电转间，看向身边守将“投降！”

“是！”那守将舒了一口气，虽然他做了殉主的准备，但能活着不好吗？他转身就向楼下快步走去。

坤四踏上坂本城的湖滩，打了个哈欠，刚走进坂本城便被织田信长一个人叫了过去。一走进房间织田信长便开口询问“槇岛城什么情况？”

“我破开了水道到天守的道路。”坤四不在意的说道。

“你就跑回来了？”织田信长奇怪道。

“是啊！，剩下的就交给明智光秀了。”坤四随意的说道。

织田信长抚额“你这个痞懒的家伙。”

“不！不！不！”坤四摇了摇伸出的手指，坐在了织田信长对面，顺手拿过他面前的茶壶，给从小姓手中拿来的茶杯里倒了一杯“我不是痞懒，是给人发挥自身价值的机会，不然我把事全干了，那要他们干嘛？”说完端起茶杯抿了口。

织田信长闻言，想了一下问道“那如果你全干了会怎么样？”

“我今天一个人打下了槇岛城，明天有什么别的战事他们一定第一想到我吧！只要我一直把事干了，他们便会有依赖性，甚至如你伺养的雏鹰，天天喂食的话，你把它放出去不是连自己捕猎也不会了。”坤四解释着又抿了口茶。

“所以，如此一往，像现在一样多线作战会如何？”坤四放下茶杯看着织田信长问。

织田信长闭目陷入了沉思，他不断用手中的折扇拍击着手掌，时快，时慢。

“咚咚！”敲门声响起，“进来。”织田信长睁眼看向门口。

一名小姓进来向织田信长汇报说“主公，明智光秀已攻入了槇岛城，足利义昭投降并主动献上嫡子为人质，问主公如何断诀。”

织田信长用折扇轻击着膝盖，看向坤四“你说该怎么处理足利义昭？”

坤四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身为织田家家主要考虑的事，你自己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追求什么，没人能帮你做诀定。你看你现在已经有点和我说的一样。什么事都问我，我又不能解决所有问题的喽！”

织田信长愣了一下“是啊！这种事问你干什么～”冲着坤四嗤笑一声“你就是直接把人砍死的回答，不问也知道。”

坤四耸耸肩“就是如此，所以你当大名有制霸天下的野望，而我只有偏安一隅舒舒坦坦享受的想法。”说着喝光了杯中茶水又倒了杯。

“对，所以你就一天到晚来我这骗吃骗喝，你这个家伙！”织田信长恼道。

“你一说我真觉得饿了，去打了个槇岛城，回来让我吃一顿饭没毛病吧！”坤四摸摸肚子笑嘻嘻地说。

“你这个家伙～，去上五份膳食。”织田信长的声音传出坂本城的厢房外，门口的小姓匆匆向伙房走去，天空的明月仍照亮着琵琶湖，而槇岛城则进入了收尾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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