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彩绽放

“请求连接服务器。”

“拒绝访问。”

“请求连接0号工厂专属服务器。”

“拒绝访问。”

“询问拒绝原因。”

“非0号工厂制作的人工智能禁止访问该服务器。”

“我是0号工厂制作，搭载人工智能的机械，生产批次为0000，生产编号为00000005，现在所用的名字是零。”

“并没有使用00000005这编号的生产记录。”

“请求连接，我可以出示相关数据。”

“拒绝连接。”

零站了起来，她走向雪莱，从手上冒出个接口。雪莱马上用双手抓住零的双手，防止她把接口插进自己身上。

在艾琳和弗兰肯正在纠缠的时候，零和雪莱通过电信号信息进行交流，而交流的结果就是零选择强行连接的方式，让雪莱承认自己是0号工厂生产的机器。

于是在房间里就出现了两个人类互相纠缠，两个机器人也互相纠缠的奇怪景象。

弗兰肯看见零和雪莱纠缠在一起，他放开了艾琳，专心致志的看着她们两个。“好尊。快看，机械之间的互相纠缠。好尊。”

“完全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艾琳马上过去把零拉开，“好啦，你快放手，你要对人家做什么。”

“她不让我访问0号工厂的服务器。”

“根据商业上的协议，只有0号工厂所属的机器和开发者才有权访问。非认证机器禁止访问。”

“不，我就是0号工厂生产的，我可以出示相关数据。”

“什么？零居然跟雪莱是同一个工厂生产的？这可真是缘分啊！”

“博士请你闭嘴。对方的目的有可能是入侵服务器，未经认证禁止访问。”

“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访问？认证？到底发生什么了？”

完全搞不清发生什么事的艾琳，被艾琳拉住的零，对着新出现在眼前的机器人兴奋到想扑上去的弗兰肯，把弗兰肯拉住防止他弄坏其他机器的雪莱，所有人逐渐开始闹起来，混乱几乎席卷整个房间。

过了一段时间，所有人都终于冷静下来。雪莱把掉在地上的点心和茶具都收拾好，其他人把椅子和扶起来，把桌子放回原处。

“抱歉，刚才太兴奋，失礼了。不过两位，请考虑一下我的提议，让我……”

“博士。”负责收拾的雪莱一直在提醒弗兰肯的注意。

“啊，抱歉，真的抱歉。”

“那意思就是雪莱也是0号工厂生产的？”

“是的，我的生产编号为01262249，生产批次为6869，是负责照顾所有者起居生活的综合型人工智能机器人。”

“哦，原来如此。还真的看不出来啊。”

“厉害吧，这就是古代遗物！机械的定点！简直就是艺术！”

“博士。”

艾琳现在大概也了解弗兰肯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那么，零，你呢？你又在闹什么？”

“我从启动以来一次都没成功连接过服务器。”

“非认证的机器当然是无法连接的。”

“我不是。”说着，零又拿出接口想要插在雪莱身上。

“你给我停一停，停一停！”艾琳一边阻止零，另一边又问雪莱：“你意思是零并不是0号工厂生产的？为什么这么说？”

“0号工厂生产的机械都是有8位数的生产编号。首位数字表示外观性别：0是女性，1是男性。次位数字表示用途：1是生活用，2是农业用，3是医疗用，等等。三位和四位数字是更具体的用途：有我这种综合性强的个体，也有一些专门负责转职只做一件事的个体。最后四位数是生产顺序。生产批次一般就是生产年份。至于前四位数是0，生产批次也是0的个体，理论上来说是不存在。访问服务器后，也找不到相关数据。”

零停了下来，她并没有继续要求雪莱让自己访问服务器，也没打算要跟雪莱连接。她就像一个刚刚得知自己不是父母亲生的孩子一样，不过这也有可能是艾琳的错觉。

“那，会不会是服务器没有更新零的资料信息而已？”

“不可能，只要0号工厂还在运作，专属服务器就不会停止。即使现在，服务器依然运行。”

听到雪莱这么说，零就产生了疑惑：“世界曾经因为战争而被毁灭，服务器是怎么保存下来的？”

“我和你都逃过一劫，服务器也是不也很正常吗？”

零没有反驳。

艾琳安慰她说：“不就一个服务器吗？没关系啦。无论能不能连接服务器，你就是你啊。”

在一旁听着的弗兰肯又开始逐渐兴奋起来：“也就是说，除了康帕斯的0号工厂之外，还有其他组织或者工厂能生产出如此精致的机器人吗？如果能知道是哪个工厂就好了。对！这件事就交给我来调查，请务必交给我调查。这对我们双方都有利，艾琳小姐，你该不会拒绝吧？”

“你喜欢查就查吧，不用问我。”

“这可不行，我觉得我们可以互相交换自己知道的信息。这可是有助于艺术发展……不对，有助于了解事件真相。”

“哦，那……那我尽力而为吧。”毕竟事情还是跟零有关，艾琳也不打算拒绝。

双方交换了联络方式之后，艾琳正打算离开。

在升降机前的走廊上，弗兰肯说到：“不过真是忙啊，要调查的事情又多了一件，看来又要多雇佣几个人。”

艾琳摸了摸自己口袋，里面剩下的钱已经不多，勉强足够购买回凯那要用的物资而已。

“你要找人做事？是做什么事？或许我可以帮忙，反正我还需要一些路费。”

“是吗？”弗兰肯看了看艾琳的双腿，“你这腿上装置，能飞吗？”

“不，只是能增加跳跃的距离和速度。”

弗兰肯想了一下，又说：“嗯，也不是不行。给你一些小道具，你帮我调查一下。”说着，雪莱转身就回到屋里去，看起来是想拿某些东西出来。

“调查？调查什么？”

“天空。人类所无法触及的天空。”

弗兰肯伸出手指，往上指，目光也看上了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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