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彩绽放

从伊根里斯出来不到一小时的路程，艾琳和零开车来到荒野外的一处高地。艾琳从车里拿出了一台无人机，这是弗兰肯给的实验道具。

拿着遥控器，操作了几下，艾琳已经掌握了，非常简单就能上手。她控制着无人机升空，高度不断上升，再上升。高地本身大约海拔三四百米左右，无人机上升了大概两三百米，在空中突然出现了火花，无人机爆炸往下掉。

艾琳马上退后几步，无人机的零件飞到了她原本的位置上。她回到车里，拿出第二台无人机，再次升空。

大概也是刚刚的高度左右，第二台无人机也爆炸了。于是艾琳拿出了第三台。

“这实验有什么意义吗？”

“据说能收集爆炸前一刻的数据。”

“不就爆炸而已吗？有什么数据好收集的？”

零呆呆的看着艾琳：“无人机怎么会在空中爆炸？”

“上升到一定高度就会爆炸，这是常识啊。”

“我并没有这种常识”

艾琳开始坏笑：“是不是太久没连上服务器，连常识都没写进脑里？”

零的样子看起来有点不满，她别过脸，没有回话。

“开玩笑，开玩笑。可是东西飞太高的确就会爆炸，难道以前的人有办法克服这问题？”

“没有克服不克服的说法，本来就不会爆炸。如果不到海拔一千米的高度都会爆炸，以前的飞机不可能飞起来。”

“飞机？飞起来？什么意思？”

艾琳一脸茫然，零看着她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解释。

“飞机，一种空中飞行的交通工具，用于载人、物流、侦测以及军事等不同方面。利用引擎产生推力前进，利用机翼上下气流速度不同产生压强差提供升力，以此保持在空中飞行。”

“哦，就是……就是能飞起来的意思吧。我懂了。”实际艾琳什么都没懂。“那么为什么能飞上天空。”

“……”

“？”

“总之就是能飞上去。”看着艾琳完全听不懂，零已经懒得解释了。

但是看着一架又一架的无人机在空中产生莫名其妙的爆炸，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终，带过来的三十架无人机全部在空中炸掉。

“完成任务，回去了。虽然莫名其妙，但是有钱拿就行。”

再次回到弗兰肯的住所，这次升降机停的位置明显跟上次不一样，大概比上次更深入地底一点。

从升降机上下来，眼前的景色完全就变成了另一个风格。组成墙体的是大量的齿轮和传动轴，这些齿轮大小不一，有些会转动，有些看上去就像装饰一样。往深处走，里面还有两根管子偶尔冒出蒸汽。

“回来啦？比想象中的快啊。”在那冒出蒸汽的管子后面，弗兰肯冒出头来。“先在那边坐一下，我把这数据整理一下就过来。”

坐一下？艾琳看了看四周，整个房间连地面都露出半个齿轮来，哪里有地方坐？

雪莱就像看穿了艾琳的烦恼一样，她站在一个全是齿轮拼凑而成的物体旁边，伸出手示意艾琳，“请坐。”

“这，这是椅子啊？”

艾琳小心翼翼的坐上去，生怕这椅子上的齿轮会动起来。零也坐了下来，可是她从进了房间开始就一直瞪着雪莱，就像是想找出她破绽一样。

过了一会，弗兰肯过来了，“抱歉，久等了。怎么样，这复古风的机械房间。”

“额，我还以为是实验室。”

“哈哈，比起上面的那个普通的会客室，我更喜欢这里。全靠齿轮和传动轴的机械，比起用芯片的机械更有一种复古的味道，这可是只在亚塔纪元16到19世纪到才有的风格。当然，也不是说用芯片的机器不好，毕竟对于我来说，雪莱才是这世界上最美的艺术品。”

说着弗兰肯就看向雪莱的方向，而雪莱则是见怪不怪的笑了笑，回复他：“谢谢。”

“机械的事情等下再说吧，先谈谈工作上的事情。三十架无人机全都送到天上爆炸了，还要炸点什么吗？”

“嗯，爆炸就是艺术，炸这个字用的好啊！果然是我的知音。”

艾琳本来只是想嘲笑一下弗兰肯这种白白浪费资源的行为，结果他却更觉得艾琳是自己的同伴了。

“那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当然有，这次的调查实验目标是天空，人类未知的领域，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呢。先说说刚刚传回来的数据吧，本来无论是我，还是其他的研究者，都觉得飞行器无法飞到高空是因为气压或者磁场的问题。而刚刚那三十架无人机传回来的资料显示，气压并没有在某个高度突然变化。”

零提出了疑问：“气压问题不会造成爆炸，关于天空的常识雪莱应该也知道。”

弗兰肯指着零：“就是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任何文献记录过亚塔纪元当中天空的情况，所有关于旧时代天空的信息都是从各种古代遗物当中得到的。可是她们所知道的常识却跟现实互相违背，这可是非常大的一个问题。这时候就让人冒出这个想法——在世界末日的时候，天空是不是被某些东西改变了？”

的确有这个可能，零心里想到。无论是大海很危险，还是天空上不去，这些艾琳口中所谓的常识都跟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相违背。那么原因可能就是在世界末日之后，有某些东西改变了世界。

弗兰肯继续说到：“艾琳小姐你可能不清楚，一般来说气压改变是不会导致无人机爆炸，只有可能让机器难以飞行。磁场也是，只会让机器难以操作。”

说着，弗兰肯拿出一架无人机，那就跟刚刚艾琳送上天空炸掉的那些完全一样。

“这次的无人机我稍微做了一点点小改动。为了最大程度减少气压的影响，先改变了外在结构和材料强度。考虑到影响机器的可能不是气压和磁场，而是某种物质，我又尝试把内部的气密性增强。而结论就是，平均上升高度比之前高了大概十米，而最大则是超过三十米。”

“会不会只是速度比较快而已？”

“不，我已经测试过了，能达到的最大速度是一样。这十米绝对不是实验误差。而且还有一件事非常有趣。”

弗兰肯拿出一个图表，“这图，是根据这次无人机上升的高度列出来的图表。上面显示出第一架无人机能上升的高度是最高，其次是第二，第三，接着每一架无人机的高度都越来越低，最终几乎跟普通无人机在大概相同的高度就不行。”

“然后你研究出那到底是什么物质了没？”

“这里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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