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彩绽放

“雪莱，结果出来了没有？”

“检测的结果发现无人机上并没有残留任何物质，而产生爆炸的原因是绚能渗透所造成的。”

“果然跟我想象的一样。现实并不是什么电影，现实并不需要夸张的视觉效果，一般机器损坏不会有什么爆炸的效果。而事实却是完全相反，飞上天空的机械会出现爆炸，明明机械上并没有任何能爆炸的成分。”

艾琳想了想，“也就是说空中有某样东西，让无人机上的绚能产生渗透效果而造成爆炸？”

“不。”弗兰肯非常肯定的说。“我刚刚给你们的无人机是用电，并不是绚能。也就是说，弥漫在海拔800米以上的东西，是气态的绚辉液，这可是一个重大发现啊！”

零却提出了反对意见：“绚辉液即使变成气态，密度依然比空气大很多，不可能弥漫在空中。”

“那么如果有某些东西，让这些气体的绚辉液停留在空中呢？例如一个特殊的磁场，而且是现有技术无法侦测到的那种。”

“这的确有可能，但是空中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磁场。”

“我只是说可能。这就是今后的研究课题了，不过也不是我的课题，这实验是别人摆脱我做的，毕竟我这边的机器比较多。我今天会整理一下实验的结果，写一份报告，你们明天过来吧，帮我把这报告交给另一位研究人员，这次的工作就结束了。”

艾琳和零离开了弗兰肯的住处，两人回到了车上。在伊根里斯这段时间，她们都是直接在车里休息。这装甲车内的空间不小，住在里面并没有太多不适。加上身上的钱并没有太多，还要省着点用来买汽油和食物之类的东西，作为回凯那旅途上的物资。

刚刚弗兰肯说了这么多，艾琳仔细想想其实大部分都跟自己无关，感觉有点浪费时间。还是说他真的把自己当成知音了？这些科学什么的，研究什么的，我可不懂啊。

而零却完全相反，刚刚弗兰肯说的话对自己太有帮助了。从启动之后运作到现在，自己一直连不上任何一个服务器。如果说空中一直有些什么的话，很有可能就是那些东西把信号给挡住。不过也有可能正如雪莱所说的，自己并不是0号工厂生产的机器。

零想起了之前斯伯纳克把自己叫做背叛者的事情。

她小声的说：“难道是这个原因？”

“什么？”

“没事。”

艾琳看着眼前的零好像有心事，她反而有点高兴，但是同时又有点担心。

零的成长比想象中的快，虽然面部也没什么表情，说话依然几乎不带任何语气，甚至很少说话。但是不需要任何命令都会做事，会跟自己开玩笑，甚至现在还像个人类一样有心事，她几乎各个方面都开始表现的像个人类，这是让人感到高兴的事情。

可是看上去几乎万能的零有心事这件事却让人担心。如果她都解决不了的话，自己能帮她的忙吗？感觉就像养了个女儿，虽然从来没养过女儿。大概有女儿的话就是这种感觉吧。

第二天，艾琳再次来到弗兰肯的住所，这次的升降机所停的地方比之前高，这次的风格跟之前两次都不一样。

两旁纯白的墙壁就连材质都跟艾琳以前所在的设施几乎一样，光看着这墙壁就就让人感觉到这里是实验用的楼层。

经过走廊，里面更是大量的实验器材。不过更加多的却是机械的零部件，还有就是制造机械的工具，维修的工具这些。之前弗兰肯说过自己主要研究的是人工智能和搭载人工智能的机器，在这实验室里几乎能完美体现出来。

“博士他还在写报告，请你们两位再稍等一下。”

雪莱给艾琳和零上了茶之后，继续回到里面帮助弗兰肯博士的其他实验。零隔着玻璃看着她，目不转睛的看着。

“零，别再想着袭击别人啊。”

“我只是好奇一台普通的生活用机器为什么会能帮忙做实验。”

“很奇怪吗？”

“各种机器都应该有自己的用途，超出用途以外的事情几乎不可能做到。即使是0号工厂生产的机器人都应该是这样。”

“人类也是啊，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事情和不擅长的事情。可是对于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可以学习、练习，逐渐适应新的事物。人工智能也应该是一样，你们身上应该也搭载着学习的机能才对。”

“这样的话有必要制造出不同机型的机器人吗？”

“大概是为了一开始的时候让每个人工智能都能找到自己在社会中的位置，不让他们迷惘吧。”

零没有回话，她依然隔着玻璃看着雪莱。

“久等了。”

过了一会，弗兰肯从里面出来，拿着一份有点厚度的纸质报告。他把报告塞进一个大的信封里面，在信封外面写上了地址和收件人，把信封交给艾琳。

“然后这里是这次的报酬。”

“没关系吗？我们还没把东西送过去啊。”

“没关系，懂得欣赏人工智能艺术的人不是坏人。”

“不，我不是……算了，你说是就是。有钱收就好。”

拿到信封和钱之后，艾琳就离开弗兰肯的住所。

她看了看目的地，这份报告要送去的地方是在伊根里斯的生活区。弗兰肯的住处是贫民区的角落，目的地是生活区里面，这一来一回几乎要花上一整天。

艾琳想了一下，还不如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把文件交过去之后就直接回凯那。然而却在这时候，零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强烈要求与劳动相匹配的报酬。”

“什么？”

“弗兰肯博士所给的报酬当中，理应有一半属于我的。”

“那你想怎么样？别跟我说全吃掉啊，我还要回去凯那，汽油，食物，饮用水，这些都要买啊。”

“但是剩余的部分还是有不少。”

零说的没错，弗兰肯给的报酬的确比较多，甚至可以说是多很多。而且给的都是伊根里斯的本地货币，带回去凯那也用不着。

“那好吧，我看看，拿一部分出来买一路上的所需品，剩下的我们今晚全花了吧。”

然后，两人驾车前往生活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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