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无主

且说，大宋钦差御弟涪王赵光美乘坐的钦差大轿，气派得很，四十八个轿夫抬的，轿子就像一座移动的小戏台，四周有围栏，前半部是露天平台；后半部是轿衣罩着室内，里面什么陈设，火山王杨谕、佘天王佘勋不知道。轿子室内怎么传出女子的声音呢？涪王赵光美荒唐至极，天高皇帝远，百无所忌，为所欲为，怎么开心怎么来，沿路地方官吏进献众多美女，挑选出两个，一个叫留芳，一个叫伍媚，余下的送回汴梁涪王府，这两个美女就和他四十八抬大轿的室内，供他寻欢作乐。他的随从大都知道他这是愈制，按大宋律法那是要治罪的，可他是当今天子的亲兄弟，天下都是别人老赵家的，老赵家的律法怎么可能治老赵家人的罪，他怎么开心怎么哄他玩。

美女伍媚冲涪王赵光美，道：“殿下！外边的什么王等着呢！”“啪”的一声她脸上印出五指红印。赵光美冲她连打带骂“小贱人！等着等着，碍你屁事！”朝留芳“你出去给那俩说，孤王知道了，不必耽误直接进城。”留芳不敢不从，掀开帘子走出来，道：“传钦差涪王口谕，‘孤王知道了，不必耽误直接进城’。”说罢转身进去。抬轿子的四十八个轿夫抬腿就走。

跪着的火山王杨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眼前的一幕究竟怎么一回事儿。身旁佘天王佘勋反应的快，站起来拽拽他的衣袖，道：“贤弟起来吧！咱们前边带路。”火山王杨谕心里这个憋屈，寻思这钦差御弟涪王是个什么东西，大老远迎接他，连一句人话都不讲，自己和义兄佘天王没做错什么呀。正在想不通，佘天王佘勋拉着他急忙往前走。

火山王杨谕、佘天王佘勋把钦差仪赵光美的仗引进麟州城，本要迎赵光美到火山王府银安殿，等他宣读圣旨，被他一口否决，直接进了麟州驿馆，把杨谕、佘勋及麟府文武僚属近百号人晾在驿馆外，不闻不问。杨谕、佘勋等麟府文武僚属只好散去。杨谕、佘勋一连三天去驿馆求见赵光美，赵光美就是不见。

一晃又是几天过去了，杨谕、佘勋在火山王府银安殿商量。从出城迎接，赵光美一直傲慢不逊，杨谕、佘勋肺都快气炸了，二人都是久经沙场武将，性烈如火，哪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对官场的游戏规则一窍不通。佘勋寻思着道：“钦差赵光美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怎么闭门不见呢？”杨谕气恼道：“管他卖的什么药！他不见更好，咱还不想见他呢！”转念一想“兄长！你带着府州一大班子文武僚属耗在麟州，若七国九部十六胡偷袭府州，怎么办？”

佘勋道：“我也正为此事担忧，进退两难。”

杨谕道：“别管赵光美泼才，令你的文武僚属速回府州防守。”

佘勋道：“赵光美飞扬跋扈，但毕竟是大宋诏安我等的圣旨钦差，怠慢不得！”

杨谕道：“不管怎样，府州绝不能再丢。”

二人商议后，佘勋令儿子佘惟昌领府州武将暂回府州四城、九镇、八十一寨防守，自己及府州文臣留下来。

赵光美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他一路过哪座州府，州府官吏争着进献奇珍异宝，他在麟州驿馆等了几天，不见杨谕、佘勋前来送礼，异常恼怒。总这样耗着，他哪能在驿馆憋得住，几天过后，杨谕、佘勋也不来求见了，想找个台阶下都没有，进退两难。这时燕风求见。赵光美道：“武天真擒住没有？”

燕风道：“回禀殿下！小的请以重金请的武林高人‘冷血人屠’王无对王烈、北剑‘横死神冷血樊哙’冷铁坤，武天真几次差点儿被小的擒住，可恨何开山和他的虾兵蟹将出工不出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叫武天真跑了；小的用计把武天真困在一座荒山，唤作黑塔山，小的吩咐何开山和他鳄鱼帮的喽啰将黑塔山围得如铁桶一般，山下布下天罗地网，武天真饥饿难耐之时，不愁他不下山，到那时他就是瓮中之鳖，插翅难逃。”

赵光美道：“何开山和他那些虾兵鳖将能行吗？”

燕风道：“以前当然不行，现在武天真被‘冷血人屠’王无对王烈、北剑‘横死神冷血樊哙’冷铁坤杀的伤痕累累，只要他下山只有被活擒的份儿。”

赵光美寻思道：“两大武林高手，还有何开山的喽啰兵，追了多长时间，却拿不住武天真，武天真难道是神仙下凡！”

燕风道：“殿下息怒！如果是武天真一人，当然不在话下，可是沿途武天真金枪会的余孽不断增援，少说有几千之众；再则何开山指挥无能，他那千把号鳄鱼帮喽啰个个贪生怕死，在追捕过程中还折了五六百人。”

赵光美恶狠狠道：“活该！饭桶只有送死的份儿。”

燕风道：“殿下所言极是！懦夫只能去死。可是鳄鱼帮毕竟战死了五六百人——”

赵光美眼睛一番，道：“什么意思！还叫孤王出钱抚恤他们？你出京之前在孤王这拿走多少钱，还记得吗？”

燕风“扑通”跪倒，一脸冤屈，哭诉道：“殿下！殿下！小的为追捕武天真，那睡过一个好觉、吃过一顿饱饭，挖空心思，精打细算，一文钱恨不得掰成两半使，那钱全都用在王无对、北剑、鳄鱼帮身上了。尤其是鳄鱼帮一千多张嘴，吃喝拉撒，这多少天，哪一天也离不开钱呀。殿下明鉴！”不住的叩头。

赵光美看着他一脸委屈的样子，道：“燕风委屈你了！起来吧。”扶起燕风。

燕风站起身，道：“谢殿下垂怜！”见他停瞋息怒“何开山的确不肖，他那五六百喽啰无用也是该死。但办得毕竟殿下的差事，捉拿的也是朝廷的钦犯，殿下可是大宋宗室唯一的亲王，若不给何开山死去的喽啰几个钱，一旦传扬出去——”

赵光美颔首道：“不错，孤王丢不起这个人！需要多少钱，你自找孤王的账房支取。”

燕风道：“殿下宅心仁厚！燕风代鳄鱼帮谢过殿下！”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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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施礼。

燕风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儿，横说竖说，美其名曰为了涪王赵光美的名誉，其实就是为了雁过拔毛，中饱私囊，第一次从赵光美出支取的钱用在王无对、北剑、鳄鱼帮身上的连一半都不到，余下的当然落入自己的口袋。见赵光美还是愁眉苦脸，道：“是哪个作死的，吃了熊心豹胆，惹殿下生气！燕风砍了他的头当球踢。是哪个？”

赵光美把当下进退两难的事情说了。

燕风思虑片刻，道：“殿下！这有何难？火山王杨谕、佘天王佘勋既然受大宋诏安，只不过是大宋的地方郡吏。您是大宋天使钦差、御弟亲王，您是君，杨谕、佘勋是臣，您想啥时候召见就啥时候召见。”

赵光美“哈哈”大笑“孤王驾前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像燕旅帅这般聪明睿智。”

燕风道：“殿下过誉了！‘鸟随鸾凤飞能远,人伴贤良品自高’，跟着殿下，燕风想不贤良、不聪明都不行！”

赵光美顿时眉欢眼笑，吩咐随从伺候，移驾火山王府。这朝廷钦差下驾藩王府邸，按朝廷规矩带上钦差仪仗，提前派人前去通报，显示大宋的威仪，也是表明朝廷对藩王的重视。他却只带燕风及涪王府的亲随阎怀忠、王继珣、王戬、范腾虎、乔琏、阎觅、赵琼，七、八个人随行，像是串亲访友。赵光美一行呼啦啦走街串巷直奔火山王府。范腾虎边跟着走，边对身边的王戬，道：“涪王这么去，不对吧！”王戬讥讽道：“什么对不对！亏你也跟随涪王这么久，涪王是谁！是天子的御弟！只要做出来了，那就没有不对的！”

这日上午，火山王杨谕（杨崇训）、佘天王佘勋（佘御卿）在火山王府银安殿商量，还有杨谕之子“追魂哪吒”杨延扆及杨谕的心腹八健将梁德、孟灼、宇文胜、慕容敬、罗千、路万、杨文、杨武。门官“噔噔”进了大殿，报：“二位王爷！大宋钦差涪王驾到。”转身退出

火山王杨崇训一惊，须臾，道：“下去吧。”门官转身退出。

佘天王佘御卿也是一惊，“腾”地站起来“钦差怎么也不提前派人报个信！”冲杨崇训“贤弟，速招麟州文武僚属及府州文臣前来接驾。”

杨崇训道：“兄长，现在来不及了。赵光美不提前派人报信，也怪不得咱们礼数不周。走出去看看吧！”

杨崇训、佘御卿、杨延扆、梁德、孟灼、宇文胜、慕容敬、罗千、路万、杨文、杨武，还没走出大殿。赵光美、燕风、阎怀忠、王继珣、王戬、范腾虎、乔琏、阎觅、赵琼，急冲冲闯进大殿。赵光美旁若无人，也不说话，大步流星，走到正堂帅案后坐下，燕风、阎怀忠、王继珣、王戬、范腾虎、乔琏、阎觅、赵琼，在他身后分裂站立。

杨崇训、佘御卿、杨延扆、梁德、孟灼、宇文胜、慕容敬、罗千、路万、杨文、杨武，冲着赵光美行跪拜之礼。

杨崇训、佘御卿，心想赵光美再不是东西，也是大宋的钦差，代表着大宋的皇上，不得不恭。“麟州杨谕、府州佘勋，参拜钦差大人！”

赵光美把弄着手中的紫金柄拂尘，目中无人，像是根本没听见。拂尘在宋朝也叫柱斧，天子赵匡胤很是喜爱，爱不释手。赵光美也学着他的皇上二哥，差人制作了一个，整天拿在手里。

过了一会儿，杨崇训站起来，拍拍膝盖。

突然，赵光美一拍帅案“啪”一声，狂吼大叫道：“嘟！杨谕泼才！竟敢藐视大宋天朝钦差，想造反吗！”

杨崇训嗔视他一眼，道：“钦差何在？”

赵光美气得脑袋直拨楞，喝道：“呀呀！气死孤王也！本钦差近在眼前，泼才却视而不见！找死吗！”

赵光美言语粗鲁，出言不逊。杨崇训强压怒火，道：“钦差仪仗何在？大宋圣旨何在？”

赵光美“呵呵”冷笑“利齿尖嘴，好个奸邪之徒！你杨家自诩忠臣义士，其实是欺世盗名，逆臣贼子！你杨家几代割据一隅，臣服于梁、唐、晋、汉、周多少个朝代，又事过多少个帝王，你是几姓家奴，一时自己也算不过来吧！还恬不知耻，自我标榜什么忠臣义士，真是既要立牌坊又要当biaozi！”

他这一番当众谩骂，恶毒至极，把杨崇训连他的几代祖宗都骂了。杨崇训雷嗔电怒，喝道：“呔！哪来的撒村骂街的无赖！既然你提到忠义，给你说道说道也无妨。梁、唐、晋、汉、周五代乱世，皇帝如走马灯般的更换，又有那个是解天下苍生于倒悬的君王！又有那个值得我杨家忠于，值得我杨家忠于的只有麟州土地上的黎民百姓。我杨家能力所致，不能保天下黎民平安，只好保我麟州一方百姓安居。梁、唐、晋、汉、周五代更替，五代的帝王的确有不少为了虚张声势，对外宣称封我杨家‘火山王’，可我杨家没有接受过任何一个皇帝的封号，‘火山王’是我杨家雄踞麟州自立的。”

赵光美嗔斥：“呸！胡扯八道，骗鬼去吧！来人，把杨谕泼才重打八十大板！”他这是糊涂了，以为是他的涪王府，说一不二。他的随行阎怀忠、王继珣、王戬等人，一听也晕了，心想这火山王府的将士能听涪王的吗？要想遵令，到哪去找板子？

杨崇训寻思哪有这样前来诏安的钦差，忍无可忍，吩咐手下，道：“来人！把殿上坐着那招摇撞骗的市井无赖，打出去。”

“呼啦啦”从银安殿外跑进来四五十王府亲兵，手持棍棒，冲着赵光美及随行就打，吆喝着“滚出去！滚出去！”。赵光美、燕风、阎怀忠、王继珣、王戬、范腾虎、乔琏、阎觅、赵琼，慌慌张张拔腿就往殿外跑，狼狈不堪。

佘御卿、杨延扆、梁德、孟灼、宇文胜、慕容敬、罗千、路万、杨文、杨武，早就站起来了。杨延扆、梁德等王府心腹将领高兴，不住道“打得好！打得好！”佘御卿一筹莫展，道：“开心是开心了。可是棒打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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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钦差，其罪不轻呀！”

杨延扆道：“伯父，不能听他的一面之词，他说是大宋的钦差就是了，如果是，为何迟迟不宣读圣旨？哪有他这样的钦差，活像市井无赖。既然拿不出圣旨，就当做无赖打。”

梁德、孟灼、宇文胜、慕容敬等人纷纷道“对！就当做无赖打。”

杨崇训此时有了主意，道：“杨延扆、梁德、孟灼、宇文胜、慕容敬、罗千、路万、杨文、杨武听令，带二十个王府亲兵，把赵光美等人从驿馆打出麟州地界。记住，不得伤害他们。”

杨延扆、梁德、孟灼、宇文胜、慕容敬、罗千、路万、杨文、杨武领命而去。

佘御卿道：“贤弟，铁了心要和大宋决裂了？”

杨崇训道：“也非如此。借此机会看看大宋天子赵匡胤贤明还是昏庸，如果昏庸，我等受了招安也绝不会有好日子过。愚弟即刻给大宋天子上书，言说有一村野无赖前来麟州假冒大宋钦差御弟招摇撞骗，被我打出麟州地界，再把赵光美的所作所为细细陈明。赵匡胤如果百般袒护他的弟弟赵光美，问罪与我，我还是自立为王，不受他的招安；如果秉公而断，那一切都好办。”

佘御卿“哈哈”一笑“贤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赵光美这般行径分明是无赖所为，挨了打，在他皇帝哥哥赵匡胤面前，也是哑巴吃黄连。这样也可扬我河外双雄之威，就是日后接受大宋招安，也不是低眉折腰的。妙妙！真是一石三鸟！”又一想“赵光美带来的几十辆马车物资怎么办？”

杨崇训道：“扣押在教军场旁边仓廪，暂不开封。”

佘御卿道：“那押运车辆的大宋五百军卒怎么办？”

杨崇训思索道：“好生款待，想回东京汴梁随时恭送。”

佘御卿道：“如果大宋军卒来王府寻找赵光美，怎么应对？”

杨崇训道：“就说大宋钦差御弟涪王从未来过火山王府。”

佘御卿道：“今天这么大的动静，恐怕整个麟州的百姓都知道了，纸里包不住火呀！”

杨崇训道：“如果大宋军卒问起，更好回答，我驱赶的是坑蒙拐骗的村野无赖。”

赵光美、燕风、阎怀忠、王继珣、王戬、范腾虎、乔琏、阎觅、赵琼，刚跑回驿馆，还没喘口气儿，杨延扆、梁德、孟灼、宇文胜、慕容敬、罗千、路万、杨文、杨武，带着火山王府二十个亲兵追进来了呐喊着“招摇撞骗的无赖！招摇撞骗的无赖！”赵光美、燕风、阎怀忠、王继珣、王戬、范腾虎、乔琏、阎觅、赵琼，还有赵光美从涪王府带来的二十几个随从，拔腿就跑，人生地不熟，本来该从西门逃出去，倒是从北城门窜出去了。杨延扆这些追赶的人，有王爷杨崇训吩咐，都没下死手，只是吓唬吓唬，赶出麟州所辖三关、八邑、七十二堡地界，就会王府交差。赵光美带着的燕风、阎怀忠、王继珣、王戬、范腾虎等人不知道，以为要他们的命，玩命的抵抗。杨延扆、梁德、孟灼、宇文胜等人，一看光靠吓唬不行，你不诚心伤他，他诚心伤你，打着打着假戏就真做了。别看赵光美手下的“赛张辽”乔琏、“天目将”阎觅，都是武状元、武进士出身，真打起来不是火山王府的梁德、孟灼、宇文胜、慕容敬、罗千、路万、杨文、杨武对手，梁德、孟灼、宇文胜、慕容敬等都是久经沙场的战将。“玉毒蛇”燕风武艺不俗，但他不可能为了赵光美玩命。“病存孝”范腾虎、“小仁贵”赵琼功夫不错，对主子赵光美忠心耿耿，可就他二个人拼死抵抗，也是无济于事。阎怀忠、王继珣、王戬武艺稀松，能出麟州城跑了几十里路，就相当不错了。赵光美那二十几个随从，狗仗人势，欺压老百姓还行，对付火山王府的亲兵，能不尿裤子，那就算给主子长脸了。火山王府的梁德、孟灼、宇文胜、慕容敬、罗千、路万、杨文、杨武及二十个亲兵，心想这下好了，赵光美手下这帮撮鸟竟敢玩真的，好好，终于有借口了，好好杀杀赵光美的威风，为火山王好好出出恶气，狂舞手中木棍，左劈右砸，把赵光美的随从们打得四处逃窜。火山王杨崇训担心把赵光美的随行打死打伤，令梁德、孟灼等人，不用刀枪之类的铁器兵刃，都使用木棍。木棍也是兵器的一种，真打起来，死伤也是难免的。再这样打下去，恐怕赵光美也是性命难保。天不该绝他，这时赵光义突然出现，叫停了追兵。

赵光义见“追魂哪吒”杨延扆与涪王赵光美双方手下的停下了，下了楼从客栈走出来，冲杨延扆、赵光美“天色已晚，延扆、文化带你们手下找家客栈先安顿下来，歇息歇息。歇息过来，请到我住的这东来客栈叙话。”赵光美向赵光义拱手告别，带着属下去找客栈。杨延扆令梁德、孟灼、宇文胜、慕容敬、罗千、路万、杨文、杨武及二十个亲兵，去找客栈，安顿下来，回东来客栈禀报。众人散去，杨延扆随赵光义进了东来客栈，来到赵光义的客房。赵光义的客房很大，一共三间，中间是客厅，两边是两个卧室。杨延扆进了客厅，渴得要命，“咕咚咕咚”喝了一壶水。赵光义等他喘口气坐下，问道：“贤侄！涪王奉旨不是去麟州招安令尊与佘天王么，怎么遭到贤侄的追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杨延扆把所见的经过原原本本说出来。

赵光义深知赵光美的秉性，杨延扆所言不会有假。愁眉蹙额，寻思：赵光美呀！赵光美成事不足坏事有余。官家千思万想招安河外双雄杨谕、佘勋的大事，就这么毁在你的手里了！赵光美确实刁顽，但毕竟是大宋的钦差御弟。大宋的钦差御弟被火山王杨谕打得如过街老鼠东奔西窜，这打得不仅仅是赵光美，而打的是大宋朝的脸，打的大宋官家的脸，这回官家的脸掉在地上拾都拾不起来了！官家招安麟府双雄的大计，就这么毁在赵光美手里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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