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无主

且说，火山王杨崇训之子“追魂哪吒”杨延扆，把驱逐大宋钦差涪王赵光美的前后经过叙述一番。赵光义愁眉蹙额，心想官家招安麟府双雄杨崇训、佘御卿的大计，就这么毁在赵光美手里了！

杨延扆道：“南衙来麟州，父王知晓定会请南衙屈驾寒舍，以尽地主之谊。请南衙移驾寒舍，侄儿带路。”

打破了南衙赵光义的思绪，道：“哦哦。不急不急。本府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改日再说罢！”

杨延扆道：“今日见到南衙，若不把南衙请回寒舍，父王定会责罚小的。”

赵光义道：“本府一定会讨饶令尊，明日本府答复你。”

杨延扆道：“小的就在三岔镇恭候南衙。”

这时，麟州火山王的心腹健将梁德、孟灼，向杨延扆禀报已经找好食宿客栈，杨延扆随他们去客栈歇息。

杨延扆走后，赵光义在客房客厅内缓缓踱步。判官柴钰熙、谋士成诩、谋士贾玹从客厅的一间卧室，慢慢走出来。在赵光义请杨延扆进客房之前，柴钰熙、成诩、贾玹授赵光义之意，先躲在客房内的一间卧室，杨延扆说的，他们听得清清楚楚。赵光义坐下，招呼他们坐下。赵光义道：“你们以为如何是好？”

柴钰熙、成诩、贾玹缓缓坐下。柴钰熙道：“主公今日救了涪王，可以说下对得起涪王，上对得起官家，涪王把官家吩咐的差事办砸了，该杀该罚，都是他咎由自取，就叫他自生自灭吧。”

赵光义沉思，觉得他所言不无道理，还想听听成诩、贾玹的看法，看看他俩。

贾玹道：“柴判官所言不错。”

赵光义道：“成先生以为怎样？”

成诩思虑着，道：“柴判官所言不错。可——”自知曾效力于金枪会，被南衙收留，言谈举止谨小慎微。

赵光义鼓励他，道：“成先生但说无妨。”

成诩思虑着，道：“涪王该杀该罚，对主公已经无关紧要，但官家招安河外双雄佘、杨可是朝廷的一件大事！假如主公袖手旁观，佘、杨与大宋朝廷的梁子就是结下了，官家日后再想招安佘、杨还有可能吗？佘、杨所雄踞的河外麟府之地，对于大宋何其重要！官家招安麟府佘、杨，费尽心机。为了官家、为了社稷、为了大局，愚以为，主公应鼎力而为。凭主公与佘、杨的交情，收拾涪王留下的烂摊子，完成官家诏安佘、杨的大事，应该是有把握的。”

赵光义道：“本府就算有心而为，可杨崇训已经和赵光美撕破脸了，也等于和大宋朝廷撕破脸了，如何挽回现下的局势？”

成诩道：“火山王杨崇训还是没有把事情做绝，尚有挽回的余地。”

赵光义道：“哦！”

成诩道：“主公！刚才杨延扆所言火山王杨崇训的命令只是把涪王一行赶出麟州地界，不得伤害，追赶涪王的杨延扆手下所持的并非利刃而是木棍。”

赵光义道：“不错。可这局势怎么挽回呢？”

成诩起身近前对赵光义附耳低言几句。

赵光义道：“嗯。护送车辆的大宋五百禁军没有亲眼看到赵光美被驱逐，尚有腾挪的空间，佘、杨问题不大，可赵光美行吗？”

成诩：“涪王别无选择。”

晚饭毕，涪王赵光美来访，赵光义将他请进客厅。

赵光美、燕风、阎怀忠、王继珣、王戬、范腾虎、乔琏、阎觅、赵琼，还有赵光美从涪王府带来的二十几个随从，一路跑了大半天，又饥又渴，筋疲力尽，晚饭后，众人倒床就睡。赵光美翻来覆去睡不着，知道怕了，本来想给火山王杨崇训、佘天王佘御卿一个下马威，敲诈一些钱财，没想到把官家的差事办砸了，回京官家岂能轻饶！知道“玉毒蛇”燕风鬼点子多，把他叫来商量怎么办。燕风道：“殿下！官家交待招安佘、杨的事办不成，回京是交不了差的。”

赵光美火急火燎，道：“废话！现在火山王杨崇训要孤王的命，叫孤王怎么招安？”

燕风眼珠叽里咕噜乱转，其实心里已有对策，一时不说明。道：“殿下！小的只不过是燕亭侯的跟差，打打杀杀还行，出谋划策，那是文臣谋士的事情。”

赵光美思忖，他可能有办法。道：“燕风放心，孤王亏待不了你。”

燕风道：“承蒙殿下高看！小的说错了，请殿下勿怪。‘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今天看火山王杨崇训之子杨延扆对赵光义毕恭毕敬，惟命是从，想必赵光义与杨崇训的交情不一般，只要赵光义出面，招安佘、杨就有希望。”

赵光美“啪”的一声把茶杯摔在地上，道：“你叫孤王去求赵光义！办不到！”

燕风道：“殿下！小的才疏学浅，告辞了。”起身要走。

赵光美急忙道：“留步留步！孤王低不下这个头！”

燕风道：“给赵光义低头好，还是受官家处罚好，殿下掂量掂量。”

赵光美思虑片刻，不情愿道：“罢罢！给赵光义低一回头。你随孤王走一遭。”

燕风道：“当然可以。不过为殿下考虑，小的去不妥。小的只是燕亭侯府的帮闲，是一个陪主子闲玩的角色，殿下带小的去，是向赵光义表明殿下您公私兼顾，边办官家的差事，边闲玩。”明着说为了赵光美，其实为了燕风他自己。他寻思：在锁龙山长寿寺，与“双剑”慧广做的那些事，赵光义了如指掌，要不是一道圣旨飞临，自己就死在赵光义手里，若再落在他手里，性命不保，还是离他远一点儿为妙。

赵光美心想他说的不错，随即带上乔琏、王戬、阎觅、赵琼，奔东来客栈拜访赵光义。乔琏、王戬、阎觅、赵琼在客房外伺立。赵光美被赵光义请进客房，宾主落座，店小二献茶退出。赵光美的嘴像是被粘住似的，努力开口“多谢三哥今日救我。”冲他一拱手。

赵光义言不由衷，道：“你我骨肉兄弟，何须言‘谢’？”

赵光美道：“三哥怎么来到这穷乡僻壤？”

赵光义道：“我旧病复发向官家告假，出京访名医医治，来到这里。”

赵光美寻思，谁知道说的是真是假，但愿不是找武天真的。敷衍道：“哦！宫廷什么御医，都是些吃饭混天黑的主儿。”

赵光义道：“四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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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来到这里？”

赵光美道：“四弟奉官家之命招安麟府杨谕、佘勋，怎奈佘杨久居化外，不服王化，桀骜不逊，致使四弟我招安不了他们。三哥与他们颇有交情，有劳三哥助我完成咱皇上二哥的诏安佘杨大计。”

赵光义知道他说杨谕、佘勋不服王化桀骜不逊，是信口雌黄，也不想揭穿。但他这么求人，甚是不敬。道：“一则为了四弟，二则为了二哥，三哥助你完成诏安佘杨之事，责无旁贷。杨谕、佘勋与我是有些交情，不过毕竟是私交，你与他们僵成这个样子，也不说谁是谁非，谁知道佘、杨会不会买三哥我的面子？”

赵光美道：“杨谕、佘勋飞扬跋扈，三哥是不信四弟所言？”

赵光义道：“信与不信，与招安不再相干吧！”

赵光美硬着头皮，道：“哦。劳烦三哥——”起身对他长揖一礼。

赵光义知道，叫他低头求自己和掉它脑袋差不多难受。道：“四弟无须大礼！坐下。”

赵光美回归原位。

赵光义道：“我有一计，不知四弟愿意否？”

赵光美急忙起身，道：“三哥请讲，四弟洗耳恭听。”

赵光义对他附耳低言一番。

赵光美思虑着，道：“这样——这样也好，既不失我的脸面，也不失大宋的脸面。”

赵光义道：“还要看佘、杨意下如何？”

赵光美道：“只要三哥出马，定会马到成功。四弟回去，等候三哥的回音。”

次日早饭毕。杨延扆来请赵光义驾临麟州，赵光义请他将自己的一封手书转交火山王杨崇训。杨延扆带着梁德、孟灼、宇文胜、慕容敬、罗千、路万、杨文、杨武及二十个亲兵，返回麟州，将赵光义的手书交给杨崇训。杨崇训看过赵光义的手书，即刻收回给大宋皇上赵匡胤的上书，请佘天王佘御卿到火山王银安殿议事。杨崇训把赵光义的手书转给佘御卿。佘御卿看过，道：“妙！南衙足智多谋，举重若轻。”佘、杨二位王爷商量好，率领府州文臣僚属、麟州文武僚佐，去三岔镇把大宋圣旨钦差涪王赵光美、开封府尹赵光义迎入麟州火山王府银安殿。摆案焚香，杨崇训、佘御卿及麟府僚属，冠戴齐全，齐刷刷跪倒堂前。大宋钦差涪王赵光美堂上站立，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古来圣王治世赖有贤臣，周、召以降，有晏婴、百里奚、孙叔敖之属；汉有萧何、曹参往续。臣举则君正，天下治焉。河外麟州、府州，堪承国之西垂长城，位尤重焉，朕殊重之。佘勋、杨谕素怀忠义，文武全才，正堪大用，归顺之心已久，报效之志凛然。今特差涪王赵光美，捧诏书亲到麟府，册封佘勋世袭罔替擎天王府州都督、杨谕世袭罔替火山王麟州节度使，提调府州、麟州一切军政要务，便宜行事。佘杨世代永镇府州、麟州，听调不听宣。府州、麟州文武僚佐官升三级。发府州、麟州各五十万两饷银。关和宁定，海内承平。府州、麟州其责之重，重乎于泰山也。佘、杨二王勿失朕望。钦此！

佘御卿、杨崇训心潮澎湃，热泪盈眶。麟府僚属个个欢天喜地。自汉武帝之后几百年，所册封的藩王，分封而不赐土,列爵而不临民,食禄而不任事。通俗的讲，朝廷分封的藩王不赏赐土地，给予爵位却不管理百姓，享受俸禄却不处理事务；只领薪金，没有实权，徒有藩王其名。

大宋天子册封佘勋擎天王、杨谕火山王，一反几百年常例，典掌麟、府一切军政要务，便宜行事，而且子孙后代代代为王，就是一个独立王国。自汉武帝之后到大宋建国，这样的藩王前所未有，对佘、杨的礼遇可谓不能再高了，佘、杨哪会不激动！哪能不肝脑涂地效忠大宋王朝！大宋天子赵匡胤如此册封佘杨，更有深一层的用意，佘、杨及属下军民世居麟府，他们先辈用以生命鲜血捍卫脚下那片土地，这样册封，他们更会一如既往始终不渝保卫自己的家园，更会对大宋竭智尽忠、誓死戍守大宋西垂。如果朝廷重新派遣镇守麟府的将领，无论怎么对麟府军民施恩，都会给麟府带来或明或暗的抵触；再则重新派遣的将领对错综复杂的胡汉杂居边情一无所知，麟府将陷入内忧外患的境地，最终麟府不保。

身为武将的佘御卿、杨崇训当然不明白大宋天子的这层深意，对皇恩浩荡感激涕零。带领下属山呼万岁，谢恩已毕。赵光美将圣旨交与佘御卿、杨崇训。佘、杨双手接来，供在中央，冲麟府僚属慷慨陈词一番为大宋尽忠竭力的话，言由心生，情真意切，众僚属欢欣鼓舞。杨崇训道：“前几日，不知哪来的一伙泼皮无赖，假冒大宋钦差涪王来麟州招摇撞骗，致使涪王殿下一时蒙受不白之冤，被我麟州军卒及时识破，那伙泼皮无赖逃之夭夭。今日本王为钦差涪王殿下洗刷清白。”与佘御卿领麟府僚佐，给赵光美施礼。

麟府僚佐心知肚明，哪有什么泼皮无赖假冒大宋钦差赵光美的，前几天来麟州那目空四海、出言不逊的大宋钦差，分明就是赵光美。只是在今日迎接大宋钦差赵光美之前，佘御卿、杨崇训有交待，谁敢说破。

在三岔镇，赵光美与三哥赵光义就此事再三商议，赵光美为了招安这趟差事只有吃一回暗亏，给下属也是交代过，下属们也只有揣着明白装糊涂。

众人叙礼已毕。擎天王府州都督佘勋、火山王麟州节度使杨谕，在麟州驿馆大摆筵宴，盛情款待钦差赵光美、开封府尹赵光义及随行众人，从中午吃到晚上。宴毕钦差赵光美驿馆客房，来回踱步，令下人把燕风叫来。燕风见他一脸焦思苦虑，以为他还是为被杨延扆追赶而不快，宽慰道：“殿下！不管怎样，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没啥不开心的！佘勋、杨谕不还是归顺天朝了吗？”

赵光美摆摆手，道：“不是不是！孤王不是为你说的忧烦。”

燕风道：“武天真已经被困在荒山野岭，殿下明日去佘家集，何开山应该有喜讯禀报。”

赵光美道：“还不是这个。”

燕风心想还有什么事情令他这般烦恼“哦！”

赵光美道：“孤王出京前，官家还授了一道密旨。”

燕风不敢多言，静静听。

赵光美道：“官家差使孤王招安伪汉的刘继业。”

燕风一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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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闻伪汉刘继业尽忠竭力，对其主子忠心耿耿，怎会被大宋招安？”。

赵光美道：“可不是嘛！虽然官家叫我带上刘继业先父杨信、先六叔杨羙劝说他归顺官家的书呈，可如果他取忠弃孝，不但招安不成，孤王的性命也不保呀！”

燕风思虑着：无论招安刘继业成功与否，风险太大了！这与招安佘勋、杨谕不同，他俩是自立为王，天不管地不管，不是伪汉下属。涪王明目张胆去招安伪汉的刘继业，就算他看在父亲、六叔的情面接受大宋的诏安，他那上上下下伪汉的将士会干吗？涪王所言性命之忧，绝不是夸大其词。假若涪王要去，一定会叫自己同去，自己的性命可能被搭上，划不来划不来！咦！有了。笑道“殿下！这不难。”

赵光美一惊道：“哦！快说说。”

燕风道：“如果殿下把涪王府的文臣谋士带上，定能为殿下出谋划策，更不乏锦囊妙计。”

赵光美瞪他一眼道：“少要嬉笑！”心想现在还得指望燕风出出主意，语气缓和下来“燕风！燕风！孤王府中多少进士及第的谋臣，没有一个赶得上你，请为孤王谋划谋划。”

燕风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畅快，没见过涪王向谁屈尊求教过。道：“南衙不是急功近利吗？殿下把这招安伪汉刘继业的功劳就让给他。”

赵光美思忖着道：“他会去吗？”

燕风道：“不试咋知道？”

赵光美道：“如果他真的招安了刘继业，不又是奇功一件吗？”

燕风狡黠一笑，道：“不可能！”冲他附耳低言。

赵光美一惊“啊！”

燕风道：“一劳永逸，无毒不丈夫！就算日后官家追究下来，殿下全推在赵光义身上。如果殿下念及手足之情，那就只当小的啥也没说。”

赵光美寻思良久，道：“罢罢罢！一不做二不休，孤王这就准备。”

次日早上，赵光义在下榻驿馆客房。寻思着燕云、元达、马喑去请南剑武天真，现在到没有到三岔镇？来麟州前，吩咐判官柴钰熙、谋士成诩、谋士贾玹、“暴猛武贲”戴兴、“桃花小温侯”王荣、“白面山君”李镔、“强勇军客”桑赞、“猛勇军客”葛霸、“健勇军客”傅乾、“双锏太保”元达、孔目马喑留在三岔镇，等待燕云回来，有消息即可禀报。带着王衍得、“郜铁塔”郜琼、“瞻闻道客”了然道士、“五鬼”“催命鬼”崔阴鹏、“勾魂鬼”勾阴芳、“青面鬼”青阴刹、“无常鬼”吴阴钟、“白面鬼”（独臂鬼）白阴罗，两羽流“良医羽流”医学马守志、“金剑羽流”吕守威，来麟州。赵光义一心想着武天真身上的太后诏书，麟州一行想速战速决，没有带太多的人。

赵光义放心不下武天真、燕云，想马上返回三岔镇，准备去火山王府向火山王杨谕、擎天王佘勋辞行。这时涪王赵光美来访。客房内赵光义、赵光美落座，驿卒茶果点心退去。赵光美为了目的，笑容可掬，道：“三哥！要不是三哥您运筹帷幄，皇上二哥交待我的诏安佘杨之事，就会无果而终。多谢三哥！”起身长揖一礼。

赵光义道：“四弟免礼！你我骨肉兄弟，言‘谢’那就生分了。”

赵光美回归原位，道：“三哥说的极是，打虎亲兄弟么。麟府之地对我大宋之重要不言而谕，四弟在三哥鼎力相助之下，麟府终于归我大宋版图，四弟也算是立下了不世之功。四弟我心里不是滋味！”

赵光义知道他来访绝不是为了致谢，肯定还有下文，静静的听。

赵光美道：“有功劳，四弟不能独吞。还有一件大功，四弟想让给三哥，不知三哥意下如何？”

赵光义道：“四弟直言。”

赵光美起身把房门关严，回到座位，小声道：“四弟来麟府，皇上二哥还给四弟下了一道密旨。”

这是兄弟相谈，像是谈家事没有考虑朝廷的礼数，没有称大宋天子赵匡胤为圣上、官家，只是称呼“皇上二哥”、“二哥”。

赵光义道：“四弟，二哥既然给你下的密旨，三哥哪敢闻听。”

赵光美道：“密旨那要看对谁保密。你我都是皇上二哥的同胞兄弟，不存在秘密可言。”

赵光义其实也很想知道密旨的内容，但做出不知如何回答的神情。

赵光美道：“密旨是令四弟我招安伪汉的‘金刀令公’刘继业。”

赵光义心中一凛，心想：招安伪汉的‘金刀令公’刘继业，势必登天。

赵光美看出了他的心事，道：“三哥放心！二哥哪会叫亲兄弟以身涉险。二哥在前朝郭威、郭荣两个皇上手下为将之时，与刘继业之父火山王‘一枪擎天病杨衮’杨信交情深厚，还是磕头的把兄弟。杨信说日后只要二哥为帝，就叫他的儿子刘继业辅保二哥，还亲笔书信一封交给二哥。刘继业的六叔‘马踏河朔六府枪挑山前十三州，转世冉闵眨眼屠胡八千八’杨羙、杨六郎、杨六豪，三哥你更知道了，是二哥的结义十八兄弟之一，也有亲笔书信劝刘继业归附大宋，给了二哥。此次四弟临行前，二哥把杨信、杨羙的两封手书都给了四弟我。三哥你想想，带着刘继业亲爹、亲六叔的亲笔书信，刘继业更是忠孝著称，他能不遵从父命吗？能不归顺我大宋吗？这回招安刘继业，没什么悬念，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儿。”

赵光义边听边寻思：他所言不假，二哥与火山杨家第四代“火山七豪”交情不错，尤其是其中的大郎“一枪擎天病杨衮”杨信、二郎“金刀夺命小杨衮”杨价、六郎“马踏河朔六府枪挑山前十三州，转世冉闵眨眼屠胡八千八”杨羙，交情甚后，杨信、杨羙生前给二哥留下招抚刘继业的书信，也不会有假；二哥自从登基之后，一心招安伪汉的“一枪擎天病杨衮”杨信之子“金刀令公”刘继业，伪汉区区十一州的弹丸之地，若没有忠勇无敌的“金刀令公”刘继业撑着，早在前朝柴世宗郭荣时代就亡了；“金刀令公”刘继业忠勇于世，如果见到他先父、先六叔的亲笔劝降书信，应该能归顺我大宋。这么一件不世之功，赵光美怎么会让给自己呢？他与自己这些年明争暗斗，什么时候心慈手软过，恨不得置自己于死地而后快，难道他暗藏机锋？布下天罗地网，单单等着自己往里跳。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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