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王东
这几天，我没事就去李力的办公室坐坐，时隔两个月不见，有很多话想和他说说。
可以说，我现在的心情比较复杂。
一方面为李力能组建新家庭而高兴；另一方面心里也有些酸楚。主要是对以往情怀恋恋不舍——以后就无法随时去李力家吐苦水了，甚至总拉他出来聚会喝酒也不太合适，就算欣欣嫂子说不介意，我也不可能那样做。
但这些并不是我最担心的问题，关键还是怕《祝融会》那些人会干扰李力，甚至威胁到李力的安全。虽然通过老谢，我已经明确了自己的底线，如果《祝融会》敢打李力的主意，那么接下来就是鱼死网破，豁出这条命，也在所不惜。可是就怕《祝融会》里偏偏有那种疯狂的劣徒，在他们看来所谓“底线”这东西恰恰是对方的软肋，就是要试一试碰一碰的。如果真的如此，我该怎么办，我岂不是成了间接害李力受苦的罪人。
我想起李力《世上最后一张重生卡》里的情节，主人公徐伟最后牺牲了自己，成全了孙女，开启了全新的世界……如果他自己遇到这种危机，肯定也会学着里主人公的方法去做吧。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让那种事情发生。深入考虑的结果就是，以后减少与李力的来往，甚至完全淡出他的生活才对吧。
想到这里，才是我最难受的地方。
……
虽然我尽量掩饰如此的想法，与李力谈笑风生，把自己所有的经历和想法都告诉他，但越是如此，越有一种告别的意味。
李力何其敏感，他了解我的心思，但也不愿意捅破这层窗户纸……我们就如同十里相送那样，在离别的时候，久久徘徊，谁也不提那最后的意思，却无法避免地无限临近那个时刻。
……
除此之外，我就是干着日常的记者工作，平时继续写作和诗歌，继续不紧不慢地练习绿焰技能，悉心从各方面观察涉及《祝融会》的信息，一位诗人的生活还能如何呢，就该如此吧。
至于飞鸟那边暂时没有任何动静，似乎他将神秘的翎羽送给我，让我的翅膀重生，就是他现阶段的唯一任务，然后继续销声匿迹。
对于飞鸟来说，真是应了那句话，“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自从当上日报社的记者，曾经安排的去杭州看李楠的计划也就此作罢；以前我们视频和通话的时候，还总是研究一下这个问题，现在也不提了；我觉得李楠和洋洋已经在当地安定下来，离开杭州重新选择事业发展道路的可能性越来越小；一切变化只存在于我和飞鸟这边，李楠在耐心等待，等待我和飞鸟处理完自己的事情，走出泥潭，然后才能开始我和他的未来；对此我也是心存愧疚。
报社方面，有奥斯卡的关照，一切还算顺利，作为新人采访的机会与素材有限，这倒是比较清闲，让我有比较宽裕的时间。
平时，我按照老谢的提醒，也在暗暗观察报社里的动静，特别是邵音音的情况，细心观察，渐渐靠近，探查她会不会是《祝融会》潜藏的暗哨，会不会对我和飞鸟构成威胁。除了发现她的人际圈、关系网非常复杂外，还没有别的进展。
……
有时候，我和金喆一起去采访。有时有了新闻线索，我也和老大、来三一起出现场看看。
老三田文那家伙依然喜欢指手画脚，指指点点，一副老记者的模样。不过也多亏了老大和老三的带动，让我增加了了解社会面动态的多种渠道，特别是那些看似荒诞的事情，其实往往与暗世界的影响有关。
……
就比如：一个星期前，在西郊有一家女子防身术会馆，旁边是宠物寄养所。几个无赖大概是滋事捣蛋，非得要低价买宠物寄养所的几条狗狗，人家寄养所不可能把客户寄养的动物卖了，于是几个无赖就仗着身强力壮闹事。
这些人还闯入旁边的女子防身术会馆，说要找什么棍棒兵器，结果被里面几个女师傅揍到满地找牙。这回无赖不闹着卖狗了，第二天又纠集更多打手，气势汹汹来会馆算账，结果依然被女子会馆结结实实给揍了回去。
第三天上午，来了十几辆面包车，大概有上百人准备围攻女子会馆，但会馆里的几位师傅们全然不惧，对方也不敢轻举妄动。
对峙到中午，有人带着礼物和赔偿金，押着几个无赖老老实实来道歉了，在付出了高额赔偿之后，算是息了事态。
整个事件，全程三天，双方参与者近百人，旁边多家店铺受损，但是公安机关和当地社区等硬是没问一句，也没插手。
我和金喆是第二天晚上得到信息的，去了现场，老三和老大已经在那里了，女子会馆拒绝接受采访。第三天我们中午又去，看那剑拔弩张的架势，也不敢靠前，知道下午听说问题解决了。漫天云彩散尽，我们才去宠物寄养所大概了解了上述情况。
于是我跟金喆说，算了吧，这事也写不成报道。金喆认为可惜了，其中肯定涉及很多问题。老三田文笑呵呵接话说，“正是因为水太深，所以不可能让媒体介入。这种事我经常碰见，收工！收工！”
他倒是明白。
……
但是老三田文的“明白”和我的“明白”还不是一个意思。
因为我知道，遇到这样不明不白的事情，应该找谁去向谁打听。
傍晚的时候，我去了江边的避难所，问鳄鱼小蕙妹子，“听说西郊那个女子防身术会所的事情了吗？还有那个宠物店，都是你们的地盘吧。”
小蕙妹子说，“是一个分站，平时可以做疗养和初级训练基地用。主要是对方太过分，自己的族人管不住，惹到翎羽社头上，自讨苦吃！”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对方是谁？难不成也是暗世界种族？”
小蕙说，“应该是灵音族，至少是为他们工作的，灵音族基本都是暗探，收集情报有一手；此前为《祝融会》服务多些，与我们也有合作。实力充其量只能算中游……”
我说，“你们暗世界还挺丰富的，到底有多少族群，都干什么的，抽空给俺讲讲，挺有意思的啊！”
小蕙把鳄鱼的大嘴吧嗒了两下，“哥，呵呵，关于这个问题，组织可是有纪律的，不敢乱讲……让婷婷姐知道了，可得罚我呢。”
“妹子，你这就不拿我当自己人啦！我不也是羽人战士吗？”
“哥，你虽是羽人，但严格说还不是翎羽社的成员……”
“别说了妹子，哥伤心了……”我故意装委屈。
“那……慢慢来……每次说一点，而且只能说个大概……行不？千万别让婷婷姐知道……”
“行啊！”小蕙妹子心眼实，我就知道她无法拒绝我，“来来，哥一边给你刷背一边说……”
“好吧……那要从哪儿说起呢……”鳄鱼小蕙的眼睛明亮澄清。
我拍拍她的后背，“那就继续说那个什么灵音族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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