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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藏武

第33章血狼危局

第三十三章:血狼危局

上官陆在武镇走后,自己来到旗总公房,径自坐下,四位军头,紧随其后进入房间。

旗总公房内,四位军头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毫不顾忌军职高低,一点也不把上官陆这黄毛旗总放在眼里。上官陆也在打量这四位军头,以后自己的麾下。

于二山身形魁梧,面目憨厚,但一双蛤蟆眼却不时滚动,估计不是一个好惹的主。邱保忠倒显得名副其实,脸盘方正,两眼纯净。刘仁珐最是突兀,面目俊朗,神采非凡,只是脸面上一条蜈蚣般的伤疤很是狰狞。王珂相貌平平,个子矮小却很是粗壮,特别是双臂更是健壮。

上官陆暗暗猜测,心中也有了计较,张开双掌催动五行之力,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息,浮现于掌心,霸行隐约浮现,逐渐改变四人对上官陆的感官,开始有些敬畏,而上官陆本人却对霸行毫无察觉。

“你四人现在可有不服。”上官陆坚定的说道,上官陆急于建立功勋返回五羊关,只能以武力来说话。

四位军头所有的不岔,面对实力、面对霸行,心甘情愿屈服,报之以武礼:“见过旗总大人”四人年纪相仿,都是三十左近,但却都是把式,上官陆年仅二十一就已经是武者,屈服的同时内心更有了敬服。

“我有几位族弟,是在我引导下成为武者,四位若鼎力相助,日后我自会助四位成为武者,只愿四位能够在血狼丙旗麾下,听从号令建功立业,诸位还有何异议吗?”上官陆面带微笑,飘飘淡淡的说着。

“职下定当尽力,不敢懈怠。”四人这才慌忙行礼,毕恭毕敬的看向上官陆,眼神中再无此前的轻视。

上官陆笑了笑,看着已然折服的四人,知道自己军伍第一步总算是迈过去了,药郡国学府六年的艰辛求学,并不是虚度光阴,上官陆对军事颇为熟稔,深知单凭个人力量,着实有限,只有麾下全心效命,指使如臂,才能建功立业,尽早回到五羊关,不然回五羊关之事便会遥遥无期,谈何安玉的嘱托。

“四位军头,不知丙旗现下卒、士、伍三者几何,军械器具可足。”上官陆问道旗下兵马详情,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只有知道自己手里有多少筹码,开多大的席面,至于蚂蚁杀大象的情形在战场上只会是美好的幻想。

“回旗总,我旗军士最是少寡,我等四个军头共计军士四十余人。”四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于二山回答。

“按照我朝规定,你们四个军头,那丙旗怎么着也该有百十来号吧。”

“旗总,我血狼所军士已近一年无新士卒调拨。”于二山很是伤感,对于血狼所的状况,如实说来。

“可是因为血狼战事太多,不愿有新士卒到来吗?”上官陆说出自己的猜测。

“正是旗总。”

“那你四人所带是何兵士,骑兵几何、步甲几何、弓射几何,是我朝兵籍士卒、还是什么?”上官陆继续问道。

“旗总,我等四人所带军士,尽皆都有,边军都是活一日算一日,并无区分特意训练,都是自己喜欢什么就用什么,有的是自带兵刃,有的是军所调拨,至于士卒成份,那是良莠不齐,军卒多是罪囚,士、伍多是游魂,旗总,你也知道依照我朝律法,罪囚只能是军卒,不可累功擢升,只能减轻服役年限。”于二山一五一十将实情道出。

上官陆叹了口气,苦笑一声,低头深思,不再言语。

于二山四人,相互看看都是满脸的苦涩。

“士卒不分军种,可知是何原因,是具械不足,还是边军从无有此先例或是军规如此。”上官陆想了想问道。

“旗总,边军是有的,但仅限各关,军卫、所从无有过,具械不足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不仅士卒,就算是各卫、所属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邪头算是边军军所活的最久的所正,但也是六年而已。”王柯在边军最是年久,最熟知情况,向上官陆解释道。

“咚、咚、咚、咚咚咚”这时寨子响起军鼓。

“这是,这是,怎么会。”四位军头脸色听到鼓声瞬间就惊呆了。

“旗总,鞑子来犯,三支千人队。”于二山惊慌的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

“慌什么,召集军士。”上官陆对四位军头的惊慌非常不满。

“是”四人行武礼离开,召集军士。

“各旗各归其职,丙旗集结待命。”闫文秀有条不紊调派所内各旗,只是看着寨外的三支令旗,心里却很是担忧。

“老胡,此次我等凶多吉少矣。”闫文秀小声与身边的少白头血狼所知所胡贺宇说道。

“邪头,虽说血狼所有机可乘,但三支千人队,事有蹊跷啊。”胡贺宇紧皱眉头,对这般古怪的情况很是不解。

“尽我等之力,死战吧,生死由命,无愧足矣。”闫文秀满是无奈,血狼所所在特殊,自己也早有准备,但真正来临的时候,难免还是心有不甘。

“邪头,鬼头,丙旗还有些军士,敌寇甚多,可否允我等上寨墙。”上官陆上到寨墙,行了军礼,请求道。

“我们的小旗总,也知道请战了。江旗总,军令就是军令,念你初到血狼,暂不追究,若有下次,军法无情。”闫文秀一脸严肃,无情的呵斥。

“是,职下谨记。”

“呜呜、呜呜、呜呜”鞑子牛角响起。

“鞑子牲口进攻了,你就站在此处,丙旗有于狐狸在,你先看看战事,再说。”闫文秀听到令卒不断报出的距离说道。

“五十丈”

“四十丈”

“三十丈”

“十丈”

“箭”

鞑子也有千人左右骑兵手持软弓,打马奔走,不断在寨墙十丈左右游走,一支支箭矢不断射出,寨墙上血狼军卒因躲闪不及开始出现伤亡。

“弓箭六弓齐射”闫文秀下了军令,北寨门墙上百十张弓搭箭齐射,鞑子兵像风吹过的麦田,倒下一片。

“掷矛”

“呼嗖、胡搜”军令一下,几十支几十支短矛接连飞出,寨外被短矛射中的鞑子兵串成了葫芦。

冲上来的鞑子足足有千余人,弓箭、短矛的袭杀如隔靴挠痒,对于鞑子敌兵凛厉的攻势没有丝毫的缓解。

“死战”闫文秀高喊一声,抽出随身朴刀,斩杀冲上来的敌兵。

“死战”

“死战”

······

寨墙之上众军士随声高喊,一时间满墙铁血、杀气弥漫。

鞑子兵如潮水般涌来,血狼军所寨墙本就不高,鞑子兵三两人相互做凳,另一人便可攀爬上来,加上血狼所多有战事,寨墙破败不堪,更是易于鞑子冲上寨墙。

“邪头,挡不住了。”随着一军士的喊叫,军所寨墙右侧已经见不到一个站起的血狼士卒,入眼全是鞑子灰秃秃的毛毡顶。

“邪头,我来。”上官陆高喊一声,带着姜愧提枪杀去。

“给我死”上官陆挥动手中长枪,崩势、炮势接连而出,清除身前的鞑子兵,冲向右侧寨墙。

“姜叔、换枪。”上官陆发现寨墙鞑子兵士众多,五神长枪使用多有不便,提醒姜愧,快速将枪变换成刀。

“都给我去死吧”上官陆大刀愤恨而出,切势横扫入眼之敌,慎洪所锻兵刃当真是神兵,刀芒闪过,鞑子弯刀被砍断,三颗头颅顺时飞起。

“爽快,再来。”上官陆持刀触地,怒目圆睁,看着前方层层叠叠的鞑子兵,豪兴大发,姜愧紧随上官陆身后,不声不响仿似影子守护上官陆安危。

上官陆、姜愧两人联手,若人行凶兽,横扫眼前敌寇,刀光闪过,一颗颗头颅不断飞起,滚烫的鲜血遍地飘洒,鞑子敌兵,也被杀的胆寒,绝顶、入流武者的武力可见一般,鞑子把式兵士无一合之敌,也就几个百夫长苦苦抵抗,掩护麾下部众跳下右侧寨墙。

四位百夫长,死在二人刀下,“呜呜、呜、呜、呜”的牛角响起,鞑子兵开始退却。

“江旗总勇武”

“江旗总勇武”

眼见这次危机暂解,城墙上见到上官陆杀敌的属官、士卒高呼勇武,驱散心中的胆怯,也对活下去有了一丝期望。

“江旗总,军典大人书信所说,你乃是国学府全学学子,可有良策。”就在这时,武镇武典卒满身鲜血步履蹒跚的过来,在上官陆的耳边轻声问道,两眼期许的看着上官陆。

“武典,你这······”上官陆看着武镇,不知说何话。左臂齐肩而断,腿上有寸长的刀口,鲜血滴滴答答的流着。

“武典,来人抚武典疗伤。”上官陆对站在下方的医卒喊道。

“且慢,江旗总,今日血狼恐难度此劫,若有良策,还望不吝赐教。”武镇转头呵斥住医卒,再次苦苦哀求。

“武典,非我故作清高,为何大人认定职下必有良策。”上官陆满是疑惑,看着武镇不明白这位血狼军所的典卒究竟是什么意思。

武镇猛提一口气,稳了稳晃动不已的身子,不再言语,只是期许的目光更盛。武镇也是有苦难言,难不成告诉上官陆是自己病急乱投医吗?青狼因为灰熊的缘故,对血狼军所日日攻打,血狼军所是苦不堪言,所内士卒折损的厉害,没有奇策,仅仅只是依寨而守,血狼军所的结果可想而知。

“武典大人,职下应下了。”上官陆回答的很是勉强,但却不得不如此。

“好好”典卒武镇再也支撑不住了,直接倒下。

丙旗在闫文秀的军令下,上了寨门城墙,丙旗军士在四个军头的带领下行军礼,高喊“江旗总”,目光全是敬服,彻彻底底的敬服。

“邪头,我有想法,不知如何。”上官陆从右侧缓步行来,到闫文秀的身旁站定后说道。

闫文秀也满身的鲜血,臂膀被箭矢射中,只是并未伤及要害,可眼下局势容不得他顾及自身伤势,暂没拔箭只是将箭杆折断,面色苍白,显然并不好受。

“有话说,有屁放,卖什么关子。”闫文秀抬起眼皮看了看是上官陆,又闭了眼,轻轻的说道。

“我需要桐油、百名身有神力的军士,百名箭术高超的军士。”上官陆并未说出自己的想法,反倒问及军物。

闫文秀睁开眼看着上官陆,见到他脸上并无玩笑之意,这才缓了口气问道;“几成把握。”

“十成不敢,八成有余。”上官陆看了看远方的鞑子兵,低头思量一二肯定的答道。

“我准了,去找武镇。”

“武典大人,伤势严重,恐有不力。”

“狗子,过来。”闫文秀喊过一个熊一般的汉子,是他的亲兵,指派给上官陆,方便上官陆行事。

生死危亡之际,一切都从快处事,不消一刻钟,上官陆所需之物,尽皆备齐,桐油没有,却有前些时日在君山山脉猎杀火兽熬制的兽油,神力军士符合上官陆要求的只有五十余人,弓箭手更是少,仅有二十余人,虽没有达到上官陆的要求,却也了胜于无,并不影响行事,只是效果可能会打个折扣。

“狗子,所中可有五象以上的硬弓吗?”上官陆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无奈之下只能问闫文秀的亲兵狗子。

“这个”狗子扭头看了看周边无人,悄悄的说道;“五象没有,三象硬弓有一把,不过那是邪头自己带到军所的,家传的,虽是三象,射程却可达四十丈。”

“不过,那把弓邪头从不让人动,包括他自己。”狗子佝偻着身子,面色为难。

上官陆让姜愧按照自己的想法先行整训几人,自己来到寨墙上。

“邪头,邪头,我听说你有把神弓,借来让我用用吧。”上官陆开始逐渐尝试血狼所的说话处事习惯、方式,和闫文秀说起话来真的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你小子,还真有点血狼人的样了。”闫文秀臂膀中箭,因为形势严峻,一直坚持在寨墙,但伤口的剧痛,也让这铁打的汉子,皱着眉头,听到上官陆说话,感到很是开心笑着说道。

“用就用吧。”闫文秀说着很是凄凉,转头太眼看着边际奔走左右,嚎叫不断的鞑子敌兵。“若有机会,尽量多带些弟兄活命,今日我等恐难以活命。”闫文秀小声对着上官陆说道,说完就掩头不语。

上官陆看着邪头闫文秀的样子,心里感到堵得慌。

顺利借到所正邪头的硬弓,上官陆也就不再耽搁,下了寨墙回到选调士卒所在之地,查看姜愧整训的如何了。

“现下军所危如累卵,各旗抽调尔等,只为解军所燃眉之急,各军听我吩咐,不得违令。”上官陆硬弓挂肩,手持五神双刃枪,朝前方的几十人说道。

“我等遵江旗总令。”六十余神力、二十余神射军士齐声说道。

上官陆安排狗子带着这百人按照之前说好的稍作训练,自己去找军所医卒。

“武头,怎么样了?”上官陆来到医房,见武镇沉沉睡去,就向医卒问道。

“江旗总,武典情况不妙,断臂还好,也只是肢残罢了,但腿上刀伤因鞑子的弯刀缘故,弯刀的弧度让伤口更长也更深,最要命的便是伤及大腿经脉,以后这腿也就废了。”医卒小声给上官陆解释道,对武镇的境况很是担忧。

“江旗总是来找武典大人的吗?”医卒见上官陆还不曾离去就问道。

“孔医卒,我是来找你的,有事相求。”上官陆对着满脸疑惑的孔医卒躬身行礼,请求道。

“但说无妨,江旗总到医房除了看望弟兄们,应该还有其他事情吧,医房有什么能帮上忙的,说吧。”医卒快速说道。

“孔医卒,为边军医卒,可知火金沙。”上官陆说出自己的目的。

“火金沙,那是专伺疗治伤口脓疮,但迫不得已从不使用啊,江旗总何以问及此物。”孔医卒虽然对上官陆熟悉医务很是吃惊,但还是如实道出。

“火金草摘取之时,可否带回叶片。”上官陆闻听孔医卒熟知火金沙药理,急切的说出真正的目的。火金沙是疗伤之物,取自火金草茎秆,但火金草的叶片对上官陆此次行事,所用甚大。

“叶片,容老卒想想。”孔医卒年岁稍大,有百岁外,唤过医房的一个帮手问过以后,这才对上官陆再次说道,“叶片都是顺手摘取放在水面,用以遮挡光线,保持火金沙的药性。”

“孔医卒,叶片有多少,不知可否取用。”上官陆一听有火金草叶片,那是双眼放光,抓着孔医卒的手臂急切问道。

“军所战事连连,火金沙存量很多,叶片也有不少。”孔医卒还没说完呢,就被上官陆拉着去取火金草的叶片。

上官陆取得足足几百两的叶片,欢喜不已,满脸笑容,不断看着手中的叶片,心里那点担忧烟消云散,今日之局可解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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