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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藏武

第47章诸般奥妙

上官陆三人回到魏鹏的息所,无所杂事各自安排,这才打开姜愧带回的书阅看起来,只是开篇第一句话就深深的吸引了上官陆。

“夫武者之行,九为限,万千行意,无不出其左右,以五行铸基,四灵定乾坤,五行合一为央,四方镇守。金木水火土循环往复生生不息,风雷阴阳演绎一方。······”

“五合一,一演五,金锐木机水润火变土灵,金武利伐,木武利医,水武利战、火武莫测,土武不摧,五行合武道坦。······”

“四方有灵,风灵轻盈飘逸也,雷灵狂野爆裂也,阴灵娇柔奸险,阳灵浩然豁达,天地万物正即反,合则闭,生亦死。······”

······

上官陆一页页不断翻动,仔细阅看,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欣喜,书中所述,尽皆上官陆困惑已久的难题,上官陆不自然的想到,这般堪称圣物的典籍,那飞草堂的掌柜怎么会舍得交易,上官陆此前还为那十个青罗玉币心疼感到冤枉,现在却是庆幸不已。

合上典籍,上官陆盘膝而坐,渐渐稳了心神,静下心来,入定。

“五行既为五之数,必各有千秋,此前我一直合五为一,觉得内劲就是内劲,就如是那般,应该大有偏颇,暂且试探一番,也好验证心中猜测。”

“肺之金、肝之木、肾之水、心之火、脾之土,择五穴以一领四行,相生之道蕴养五穴,不断尝试,金过于利,木过于变,火过于烈,土过于钝,只有水暂且最是合适。水行为先,以金辅之水行沛盈,土补金,火生金,木利火。”

上官陆细细感悟,发现这般进行周身窍穴的蕴养,速度更快,窍穴愈加宽广,内劲积蓄也更为雄厚。欣喜之余用同样的方法依次重新蕴养窍穴,等到正式开始,上官陆才发现远非自己所想象那般简单,若只是尝试一二还算尚可,若以此修习,实在是太过艰难,身为入流武者,上官陆体内各行之力了了,对于蕴养窍穴与经脉,恐不是积年累月就可以达到的,但倘若成功,修习根基更加稳固,劲力更加浑厚,自然武者实力也将远超他人,上官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不管是师父还是慎估前辈都曾言过,入流是武者之始,根基稳固与否直接影响到武者之路的未来,此前以行之力蕴养同现在的五行之力特性蕴养,究竟孰优孰略,我所悟之五行,金为金、木为木,若以金锐而论,岂非有违本心呢?金曰从革,从者,顺从、服从也,革者,变也,故,延展、变革、刚柔多变,刚则肃杀锋锐,柔则变化万千形态各异。”

“木呢?曰曲直!”

“水呢?曰润下!”

“火呢?曰炎上!”

“土呢?曰稼穑!”

“五行各有所持,却又相生相克,我以青草之生死循环感悟五行,所悟五行金亦金、木亦木、水亦水、火亦火、土亦土,金之锐为金、金之刚烈为金、金之革变为金,既同为金,亦为我之金,锐也好、刚也罢,岂非皆为金,既为金便为我之金,何必自我约束。”

“哎,不忘初心方得始终,看来还是武心蒙尘,使得本心隐晦不明,不现真我,入国子监这段时间在书库典籍中渐渐有些沉迷了,天下武者形意感悟万千,然终究是别人的。武者当需明悟本心,疑而不疑坚定本心。”

“看来开始我太贪了,世间鲜花绚丽夺目,而我独忠于青草。”

“既然已经明悟本心,然其法却是可行的,五行应相生相克循环往复生生不息,窍穴、经脉蕴养当以此而行。”

上官陆一直沉浸在修习之中,对于武者修习的感悟更是越加清晰明确,陷入蕴养窍穴的欢喜之中,不可自拔。

“陆哥啊,你终于醒了。”上官陆刚刚睁开眼睛,上官源那紧张的脸充斥眼前。

“源子,能不能稳一点,不就入定片刻。”上官陆有点不满的说道。

“陆哥,你已经入定六日,哪里是片刻。”

“什么,六日?这么久?”

“不然你以为呢?”

上官陆完全在蕴养窍穴的欣喜之中,依然不知岁月流逝,睁眼之后方知六日已过。

“陆哥,你是不是,能不能给你弟弟我传授一二啊。”上官源对于上官陆的这个状态最是清楚不过,见上官陆已经清醒,那如饥似渴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上官陆。

“行了,源子,别这副模样,还有鹏子,必然会说与你们听的。”上官陆缓缓说道,“姜叔的情况怎么样了。”见到房内并没姜愧的身影,便问道。

“姜叔是外伤,修养这几日,已经无碍,早间那个无面易市的掌柜有请,到无面易市去了。”

“行了,明日正好是国子监开监之日,今日还有三四个时辰,我便将我新进感悟说于你们。”

上官陆与上官源师出同门,只有魏鹏修习的乃是曹家家传功法,不过武者修习多有相通,上官陆将自己的感悟缓缓道来,讲于上官源魏鹏二人,讲授的同时自己也在不断更正完善,姜愧回来以后也默默盘膝静坐认真听起来。

“行各有性,因势导利循循善诱,然行之相悖,于克之理······”

这讲授一开始就停不下来了,上官陆再次沉浸在这行的世界。等到完全讲完已经是日暮时分,黄婶已经将吃食备好,众人用过晚食之后,再次盘膝坐定。

“主子,方才听你之言,行之意,并非只是让劲力有魂,而是有行的特性,那自古以来,行的应用应该早会被人发现,也不至于到现在对行的应用如你所说那般肤浅。”

“姜叔,先贤前辈已经在应用了,只是现在的武者心浮气躁,譬如,金之武者多刚勇,木之武者多柔善,土之武者多稳重,风之武者多无羁,阴阳二行甚是少见,以土而言,土载万物,具生化藏纳之能,为卫物之母,土当稳厚,不过是片面之说,何故武者修习皆多取其稳重,万千缘由多因惯性耳,人云亦云众口铄金而失了本心。”

“主子,行之正反又做何解,武者用之以行,赋予劲力于魂,然则武者依仗乃是自身积蓄劲力,这与行又有何干呢?”

“姜叔,行以火为例,暴虐中宁静,毁灭中有新生,火焰的燃烧初始安安静静,一旦火势肆虐,便有些暴虐,有毁灭万物之能,但燃尽之灰寂,却又蕴含生机,若武者感悟火行暴虐,日积月累武者心性必被行意所累,性情大变,倘若二者兼顾,又会如何呢?”

“主子,这五行神异至极,你又如何得知的呢?”姜愧乃是开元武者修习的代表,把式之时锤炼身体,依仗行对身体的磨练,一点一滴积蓄劲力,劲力圆满,感悟各行,一旦确认,便以行之意赋予自身劲力以魂,让呆死的劲力有了活性,纳于体内,成就武者,然后开始蕴养周身窍穴,经脉,五感直至绝顶。

“姜叔,这很多涉及我师门之秘,请恕我不能言明。”上官陆只能是说可以说的,师门之秘万万不可示众。

“那主子,其正反如何用之。”

上官陆缓缓抬起手臂,抽出贴身短刀,调动体内火行锋锐行意的内劲,慢慢控制,逼近姜愧的喉咙,刀锋看似锐利,但却有一种不可言明的感觉,让人下意识的忽略,不曾感到威胁,姜愧便感觉到刀锋越来越锐利,随着上官陆调动火行炎意的内劲,姜愧察觉到那股锐利渐渐转变成炙热的感觉。

“诸般奥妙,我也是初有所感,控制起来不可随心所欲,若勤加练习,慢慢熟悉之后,必有大用。”上官陆对自己的感悟有很大的信心,说着话也很为自豪。

“陆哥,我不行啊,我现在感觉到我的五行已经在逐渐缩减,风行跃于五行之上。”上官源的无奈,也是上官源一直以来最苦恼的地方,几次想回转到农山山庄找师父问个究竟,但一直未能成行。

“源子,我有个猜测,并未有实,如何应对,要看你自己了。”上官陆说完看着上官源点点头,这才积蓄说道,“五行为基,若你可借助五行推演、演变风行,你的成就非我等可以想想,但此时从无有武者尝试,危险未知,前路未卜。”

“陆哥,那我再想想。”上官源一听就有点蔫吧了,上官源风行之意逐渐强盛,五行之感日渐衰弱。

“你呀,还是好好想想吧,不然你到时怎么给师父交代,五行斗门,出了一个武者劲力乃是风行之意。”上官陆也知道自己弟弟什么德行,也不强求。

“陆哥,那照你所说,我和姜叔皆是土行,现在已经是武者,可否再悟其他各行,五行单一,劲力总显的有些薄寡。”魏鹏多次与上官源切磋,每每都是败在上官源手中。

“鹏子,五行相生之道,乃是师门绝密,非师门之命,不可传,代我修书请示师父之后,再行定夺,你看如何,况且,以自身所悟本行而得其正反才是正途吧。”五行相生相克乃是斗门五行修习之绝密,非斗门之人,不可相传。

“好吧陆哥,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姜叔,这几日我这还没来得及详细问你,身上的伤究竟是如何来到。”

“主子,飞草堂那掌柜自称陈姓,身形消瘦,并不似鞑子那般健壮,整个铺面积香不断,只是身上那股味道是怎么也掩盖不住,但后院隐隐约约有不少人,我试图进入,但屡次被拦,易市之外遇到的那伙人,应该不是鞑子,身上并没有什么味道,只是出手狠辣,势势直击要害,应是死士之流。”

“姜叔,那袭击你的人从势中可有看出什么?为何会袭击你呢。”上官陆说道,开元大陆氏族豢养的死士多有各色,从武者势中可以查看一二,因此才有这么一问。

“主子,这个恐怕你要失望了,全部都是常见的势,并无任何可查之机,我猜测应该是觊觎那本典籍的势力,陈掌柜应该有所察觉,甚至知道那是什么人,感到棘手,不然那么珍贵的东西也不会交易给我们。”姜愧仔细想想,并无任何特殊的地方,无奈的说道。

“算了,那伙人暂时先不管,也许是见财遇宝起意,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查探清楚那飞草堂的底细,我们只要明白那鞑子在京城的目的,至于其他的也不是我们可以干预的。”上官陆并不希望自己这几人陷入什么风波之中,鞑子也只是因为边军心结才会牵连不断,至于其他的万万不可粘连。

“主子,放心吧,我会注意的。”姜愧自跟随上官陆以后,对于上官陆的处世为人也甚是了解,心有大义,存有善良,总是像张开双翅的鹰,时刻护卫着在自己翅膀下的亲友,为了这些甚至是不惜一切。

国子监学子求学生涯,六年的时间,上官陆所在的下房已经过去了两年的时间,这新的一年已经开始,度过这一年,上官陆与魏鹏也将成为上房学子。

国子监的求学生涯总是充斥着紧张与繁忙,上官源实在是忍受不了加上自身体内五行与风行的问题,便离开京城,向南游历,期望有朝一日可以完美解决。

魏鹏一直希望可以在国子监崭露头角,只是上下两房,除却人字号,无不人才济济。

“陆哥啊,怎么办啊,此次考校,我又是乙等啊,这可怎么办啊?”魏鹏今年此次考校,结果非常不满意,只能求教于上官陆,因为这位有点变态的哥哥,此次依旧是甲。

“鹏子,我二人都是下房,但我是天字,你是地字,人字就不说了,下房各字所授皆有侧重,我怎么帮你啊,不过这次较校,三杰之内,你是十拿九稳必入其中,我就不跟着再掺和了,国子监内得时间是越留越少,我还需在书库多看些典籍。”上官陆对于魏鹏的请求也是无奈,毕竟下房天字、地字、人字所授稍有不同,国子监作为夏族培养新生代最高学府,兼容并蓄无所不包。

“知道了陆哥,较校三杰我并不担忧,就是这国子监得出监考校没有把握啊。”魏鹏愁眉不展低声说道。

“鹏子,还有几年时间呢,现在考虑这些,是不是太早了些。”上官陆笑着劝道。

上官陆看着着急忙慌的魏鹏,清楚魏鹏的想法,在国子监出人头地,六年结束,便可以获得举荐,加上较校三杰的名头,位列朝班,走自己父亲的路,正大光明的走进曹氏族祠,为母正名,恢复曹姓。“鹏子,你确定朝堂之上一定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吗?”

“陆哥,除此之外,我还有别的办法吗?”

“魏鹏,世间之事,并非一成不变,前路会如何,说不清楚,但我们要做的便是不断的让自己更强大,不管是厚积薄发还是厚积勃发,应该任由我等来选择,在并不明确的情况下,就选择确认自己的路,是不是为时过早呢?现在就为自己之后百年定下框线,是坚定其心还是因为无它所期呢?”

“陆哥,夏族几千年以来,到现在的神雀王朝,各大氏族把持地方朝政,炎郡释氏、

王郡秦氏、荒郡姬氏、母郡娲氏、十三郡黎氏、理郡耳氏、药郡农氏、氏郡古氏、京邑

姒氏,甚至各郡下辖的各州也均由各氏族把控,只有这朝堂之上,才有我一展才华之地,才能实现我的抱负,达到我的期许。”魏鹏显得有些低沉无助。

“鹏子,人之执念可以让你充满前进的力量,但执念也会遮盖你的双眼,让你迷失在追寻的路上,甚至于最终在你所得到的同时却已经忘却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陆哥,其实并不是我,我只是想让母亲,我的母亲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入,曹氏族祀,母亲跟随父亲走了,她最想的便是可以始终陪伴着父亲,只是······”

“呜呜、呜呜,陆哥,我想我的母亲了,我想父亲了。”魏鹏说着说着,抱着上官陆是嚎啕大哭。

魏鹏作为前荒郡郡府之子,在曹郡府身亡之后,母亲自戕追随自己丈夫而去,留下他们唯一的子嗣,曹氏一族因为担心氏族受到牵连,不仅将魏鹏赶出曹族封地,更是在族祀上将曹鹏除名,堂堂曹郡府之子,被迫改为母姓魏,其中的委屈、憋闷也只有魏鹏自己才深有体会。

靖王府,靖王书房。

“王爷,兵部古大人亡故之后,由户部左侍郎郭盛郭大人升任。”

“小安子,关于我这亲家兄弟还有什么事情吗?”

“王爷,这郭大人随着郭夫人多次到王府,说的是小姐的婚事。”安护卫低声说道。

“哼,这般惦记我的女儿,还真是我的好亲家啊。”靖王朱狄恼怒的说道。

安护卫看了看靖王的脸色,不是很好,但还是小心翼翼的道,“王爷,那以后是或否放郭大人他们进府。”

“算了,璃儿也只有这堂舅、舅母还算亲近,在京城也个去处,随他去吧,只要不太过分就行。”靖王朱狄想了想泄了口气,无力的说道。

“对了,小安,那个叫上官陆在国子监是吧,现在如何?胆子不小的小子。”

安护卫听到靖王问及上官陆,很是为难,正在犹豫该如何对靖王说呢,就见到靖王锐利的眼光,直勾勾的看着他,只能咬着牙实话实说,“上官公子现在在国子监求学,是下房人字学子。”

“仅仅只有这些吗?在国子监我不知吗?让你在玉儿身边,就只知道这个?”

“那个,上官公子与小姐,在这一年的时间只见了三次,一次是在茶楼,一次在上官公子的息所,还有一次、还有一次是上官公子到王府花园。”安护卫低着头小声说着,说到最后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

“两位前辈离去,这王府的防卫也这般松懈了吗?”

靖王看着安护卫愤怒的说到,说完双眼似剑盯着安护卫。

京城国子监,上官陆息所。

“主子,基本已经查探清楚了,飞草堂掌柜确是鞑子无疑,乃是汗王金鹰部落的人名为戈达尔司,自小就是京城陈氏族人,但不知为何会是鞑子,后院有鞑子约十几人,实力不俗,都是武者更有六位相当于我夏族绝顶武者的鹭级勇士。”

“姜叔,这在京城夏族核心之地,有这么多的鞑子武者,难道朝堂之上就没有丝毫的觉察吗?”上官陆对于姜愧所说的情况,有点吃惊。

“主子,除却那戈达尔司,其他所有人看着都是夏族族人,并不似鞑子。”

“什么?”上官陆对于夏族族人却甘心为鞑子做事,愤怒不已。

“主子,无需惊讶,鞑子与夏族争端不断,几千年来要做到这一步并不难。”

“不过,姜叔,若按照你所说的,他们表面上看似都是夏族之人,那身上的气味友如何解释呢,如果为了成功在京城以夏族人的身份呆下来,也不至于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吧。”上官陆回想几次,总算是发现自己始终感到不对的地方在哪儿了。

“主子,鞑子身上的气味,那是需要常年与牛羊牲畜在一起才可以形成的,而我夏族北境几郡也有如此生活的氏族,这个不足为凭。”

“姜叔,不对,就算是常年与牛羊牲畜待在一起,但以我在血狼寨所言,夏族北境如此生活氏族族人虽也有那个味道,却也与鞑子有所不同,鞑子的那个味道更重。”

“主子,现在我们既然已经发现了他们,早晚会有一日弄明白的,不过,现在是否将这一切告诉靖王呢。”

“暂时先不说吧,毕竟我们还没有弄明白靖王究竟与他们是何瓜葛。”上官陆说完心里始终无法平静下来,身为夏族的族人竟然会帮助他族,这让曾经厮杀在五羊边关的上官陆怎么也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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