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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藏武

第78章七部隐秘

“什么”

“鞑子骑兵”

直到上官陆说起,程典与刘监才反应过来,转身看向北方,见到上官陆口中那鞑子的几千骑兵。

“对,我也是冒险一试,随我援救血滴军所的只有十名军卫牙士,我本打算解决鞑子五名千夫长,引起鞑子混乱,血滴军所趁机撤出,没想到一时心软,机缘巧合遇到古之六部的后裔,因为我银尊者的身份,成为我的执鞭者,这几千他账下的鞑子骑兵自然也跟随我返回军卫。”姜愧是轻描淡写的说道,可对于上官陆三人来说却清楚其中的凶险,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十一骑就算是都是武者又如何抵得过几千悍勇的鞑子,都能够想象到其中的凶险。

“姜叔,苦了你了。”上官陆看着姜愧由衷的说道,对于这位信守诺言自愿成为自己奴仆的绝顶武者,上官陆感到非常愧疚。

“主子。”姜愧轻声喊道,却什么也没有说,一切皆在不言中。

“好了,你们是主仆情深,那几千鞑子骑兵究竟该如何处理,按说他们乃是追随姜牙士,军卫不该阻拦,可现在军卫之中就算是血滴到来,可战之兵也只有不足五千。”尽管程典并未说通,意思却也很明显,血狼集四寨兵力与寨外鞑子相当,如何能够安心。

上官陆与刘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程典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只有姜愧听到程典的话脸色有点复杂。

“程典所忧不无道理,执鞭者这个自认奴仆的身份难以约束,如此形势下军卫确实经不起风雨,的确需要谨慎一些,程典,几千鞑子骑兵,恰恰是我血狼最短缺的铁蹄骑兵。”上官陆还是希望可以接纳北方的鞑子骑兵,只是心底依旧有些顾虑。

“江头、程典,我想你们不必如此担忧,以鞑子的习俗,只要那位姜牙士的执鞭者能够牢牢控制账下鞑子,完全没有问题,而至于那千夫长死心塌地成为姜牙士的执鞭者,我想我有办法。”刘监见到上官陆与程典的争执,出言说道。

“姜牙士,你应该是亮出你银尊者的身份,那位千夫长毫不犹豫便要成为你的执鞭者。”刘监刚说完便问起姜愧。

“正是如此,难道刘监知道其中缘故。”

“那是因为只有成为尊者的执鞭者,那位千夫长才有可能打破现有的桎梏。”刘监意味深长的说道。

“刘监,此话何解。”就连上官陆也对这个答案非常感兴趣。

“这也算是謌克的隐秘了,謌克武者修习于我夏族并不不同,只是称呼不同罢了,蝮牙、狼牙、熊牙、鹭、隼、鹰六等勇士,其中三牙勇士便是我夏族入流武者,依次为绝顶、先天、宗师武者,自古之七部消亡以后鞑子有一个致命的桎梏,那就是鞑子勇士不得长时间离开部落,一旦过久不管是什么勇士便会虚弱不堪,而这个桎梏只有古部落的尊者才能够解决。”刘监缓缓将自己知道的内情道出。

“什么,那鞑子年年对我五羊征战,进行他们所谓的狩猎打垛是怎么回事,不是离开他们的部落了吗?”程典对于刘监所说的隐秘并不认同。

“其一乃是因为这个所谓的范围是以神灵而言,其二这个时间是有期限的,我想这也是那位千夫长如此爽利的成为姜牙士执鞭者的缘故。”刘监继续说道。

“刘监,那这个桎梏究竟该如何解除呢?”姜愧对于尊者解除桎梏一点也不了解,迫切想知道解除桎梏的方法。

“姜牙士,其实解除这个桎梏的方法很简单,涉及到神灵信奉的问题,只要你的执鞭者信奉你所信奉的神灵,不管是否诚心信奉,那么鞑子的桎梏便会解除,不过鞑子所不知道的便是消除桎梏再进牢笼,而且是终生的。”刘监说道这儿有点神秘兮兮的。

“刘监也就是说姜叔在解除鞑子现在所谓桎梏之后会再次形成桎梏,而鞑子桎梏的存在是否是因为信奉神灵的缘故。”上官陆向刘监确认自己的猜测,说完转身看向姜愧想问起是否了解消除桎梏的方法,见到姜愧点点头,也就明白不再问了。

“正是如此,鞑子信奉神灵,获得力量,自然也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刘监轻蔑的冷声说道。

“既然如此,鞑子不再信仰神灵,桎梏不是也将不复存在了吗?”上官陆反问道。

“江头,没有那么简单,就算是鞑子从出生之始不信奉任何神灵,可冥冥之中总会信奉的,这是鞑子的宿命,无法逃避,更何况,现在草原之上只相信力量,不再寻求内心的安宁、平和,凡事皆以武力来解决,信奉真神神灵,勇士修习速度极快,远超不信奉之人,又哪能有人能够忍受的了呢。”刘监对于鞑子的情况真的是熟悉至极,只是说出来的话语中充满恨意。

“刘监,这是。”上官陆也察觉到了刘监的异样,便问道。

“江头,既然话已至此,索性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的夫人便是鞑子古之一部祝部,她是虔诚的古部尊者,绝不离开草原,无奈之下我只能与他生活在君山北麓,鞑子金汗部落的那些贵族,为了解除自己身上的桎梏,费尽心机找寻古部尊者,也是家门不幸,族中出现败类,被他们所利用,找到我与夫人的位置,我夫人不愿违背寓的意愿,被他们所杀,就连我刘姓氏族也受到牵连,被他们几近灭族,你说我焉能不恨,焉能不恨。”刘监鞑子的仇恨是咬牙切齿,杀妻灭族之仇,又怎能轻易平息呢。

上官陆也明白当初为何自己说起马踏金帐,刘监会那般兴奋,言道只要自己不是以血狼弟兄白骨铺路,必定力相助,当时自己就觉得其中必有故事,程典还告诫自己,只能是刘监自己说出来,没想到,刘监与鞑子之间的渊源竟然如此悲惨。

“行了,别聊了,还是说说寨外那几千鞑子骑兵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同意,江头,就让刘监与姜牙士前去处理吧,不过刘监,既然容纳鞑子,军卫内军纪维系便是大事。”程典看他们三人说个没完没了,而寨外鞑子的存在始终都是隐患,既然能够控制,为军卫增添军力,何乐而不为呢。

“那没有问题,那鞑子营地该如何安排?”刘监向程典问道。

“军卫中营吧,足够他们几千人的了,军卫五旗就在北营,三所在东、西、南三营。”程典是想也不想直接答道。

刘监带着姜愧下了寨墙,出了军卫,前往北方鞑子军阵之中,处理相关事宜。本应上前的军卫卫正上官陆却被程典给留了下来。

“程典,特意留下我可是有什么要交代于我的吗?”上官陆在刘监与姜愧行远之后,这才开口问道。

“江头,刘老弟的夫人为鞑子古部一事,还请万务保密,这不仅涉及到他的隐秘还有性命,毕竟倘若被他人所知,恐被世人所不容。”程典说着话,紧盯着上官陆的眼睛,表情严肃。

“程典,放心吧,我知道轻重,不过若只是刘监的这事,也不知道你如此做吧。”上官陆很慎重的向程典保证道,看着程典期待接下来所说事情。

“江头,不是我不说,而是这个事情,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来说。”程典面色有些犹豫很是为难的说道。

“程典,怎么说?”上官陆再次问道。

“我仔细查看阅览血狼、血甲两军所递上来有关军所士卒军伍人员的军册,发现一个很奇怪的问题,有几个名字总是会出现在军所的军册上,后来我复查军卫士卒名册,也发现这个问题。”程典缓慢说道。

“程典,名字的重复不是很正常吗?为什么会如此疑惑呢?”上官陆也被程典说迷糊了。

“江头,准确的说应该是五个名字,接连不断重复出现在军所士卒名册上,不是同时出现,而是接连不断,一旦上一个名字报了战死,那么下一个名字便会出现,以此而是。”程典将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

“五个名字接连出现,那程典可曾寻找到现在所用为何人,可否有什么特殊之处。”上官陆思虑之后问道。

“血狼、血甲军所的我都见过了,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军卫我也见过了,同样也没有什么发现,只是普普通通的军卒罢了,可是我就是感到奇怪,五个名字接连出现,而其人却并无什么异样。”

“好了程典应该只是巧合罢了,稍注意一点,胡所、鲁所以及军所后撤事宜安排如何了。”上官陆自己也觉得程典所说应该纯属巧合,并未太放在心上。

“胡所与鲁所他们已经前往君山山脉,毕竟不管是营地的修建还是战道的开凿,所需人力、物力不可估计,血狼接下来也不知道会怎样,只能尽快。”

“轰隆隆、轰隆隆。”

三千多鞑子骑兵自北方奔行而来,铁血、雄壮阵马风樯,这个骑兵军阵在鞑子千夫长的控制下指使如臂,疾行如风。

“开寨门”军卫寨门值守大声喊道。

鞑子骑兵放缓马速,五骑一列进入血狼军卫,上官陆与程典就站立在寨墙之上仔细查看,上官陆是羡慕不已,程典则是脸色铁青。

“程典,若这虎狼之师那是血狼铁蹄那该多好啊,可惜终究是鞑子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但愿我们的包容得到的是朋友,而非裹着蜜糖的刀刃。”看着寨墙下不断走过的鞑子骑兵,并且是自己最期待与羡慕的骁勇骑兵,上官陆内心很是复杂,担忧、欣喜、期待交杂在一起。

“江头,放心吧,事已至此,再多的担忧顾虑已经无用,就算这把尖刀裹了蜜糖,我们以己待彼,刀尖也会成为我们的蜜糖。”程典听到上官陆隐晦的担忧,也说出自己的想法。

“程典,难得啊,自我到血狼军卫一来,不是士典更像士监的人会这样说话啊。”上官陆开玩笑似的的说道。

“江头,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这人虽然有些呆板,不晓变通,心也有些软,可我确实是血狼军卫的士典。”程典哭笑不得的说道。

血滴军所安然无恙撤离,没有受到任何的干扰,于次日卯时到达血狼军卫,血滴一到军卫没有停留便开始再次撤离,上官陆便即刻请血狼军卫其他三位属官到军议厅商议军情,确认血狼军卫及节下三所的具体安排。

血狼军卫卫正堂,上官陆、魏鹏、程典、刘监等人在列。

“陆哥,血滴所已经安然撤回,钱所也按照军卫要求前往君山,你还有什么发愁的呢。”处理完血滴所一应事宜回到卫正堂,魏鹏见上官陆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便问道。

“鹏子,血滴也安然撤回,围困三所鞑子敌兵,一处几近全灭,一处大败,一处更是成了姜叔的执鞭者,下一步,军卫军寨必遭大军围困,你说我能不发愁吗。而且,鞑子攻打我血狼军寨,每次攻击皆是全力以赴誓死搏杀,一波又一波从无间断一副一举攻克军寨的气势,一日下来损伤百余,血狼有多少士卒也禁不住这般消耗,鹏子,我看你出去一趟,这尾巴翘的有点高啊。”上官陆说着还瞪了魏鹏一眼,有些不敢的斥责道。

“陆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鞑子就算是来的再多,军卫早有准备,又有何惧之,何况,我们现在有姜叔的三千余鞑子骑兵,三座军所的将近五千人,还有军卫一千余,合共将近万人。”魏鹏现在是真的意气风发,以几十骑冲进鞑子营地,更是抓住时机,与血狼军所再次冲进鞑子营地,杀的是鞑子是人仰马翻,以至于血狼撤离没有一兵一卒出来阻拦。

“哈哈、哈哈,江头,若以魏知卫所言的确如此,我血狼军卫何惧有之,鞑子势众又如何,我们血狼现在也是兵强马壮,寨坚械足,鞑子,不可惧、不可惧。”刘监是听得哈哈大笑,朗声说道。

“哈哈”

“哈哈”

一时间卫正堂内四位属官尽皆欢声大笑,一扫大战之前的阴霾。

魏知卫、程典、刘监三人离开卫正堂,各自忙碌,上官陆端坐其位,低头沉思,看着桌案上程典拿过来的军册,踌躇不已。

“姜叔,那个克托兰千夫长知道你血狼卫堂牙士的身份,是何反应,现在身处血狼军卫作何感想,还有其麾下几千鞑子骑兵是否与其一心。”事情总归是要面对的,上官陆抬起头问及姜愧。

“主子,那个克托兰问题不大,他现在已经彻底成为我的执鞭者,鞑子桎梏的解除让他兴奋不已,对于身处何地,于他而言没有什么特别的影响,在青狼金毡部,他孤身一人,至于账下几千骑兵,我已经是在鞑子营地清洗过,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姜愧一边思索一边答道。

“清洗?”上官陆好奇的问道。

“嗯,鞑子是五位千夫长,三个被我所杀,克托兰成为我的执鞭者,还有一个让我给天葬了,其中有三位,拓多吉那是老资格,账下跟随太久,柯吉厄为人良善,善待账下,阿梭为青狼部主子嗣,他们账下较为忠心,已经被杀,至于骨格齐性情暴虐,账下直接顺服,克托兰账下都是他的心腹。”姜愧将当时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

上官陆听了姜愧的陈述,陷入了沉思,不断在思量自己谋划的可行性,倘若能够成功,血狼在接下来的战事中有可能会立于不败之地。

“姜叔,你说我若将鞑子这几千骑按照血狼的军制改编,成为血狼骑兵,你看是否可以。”上官陆想了想还是先征询姜愧的意见。

“主子,这个恐怕有点难度,毕竟对于鞑子来说,账下的一切都是他们的财物,倘若如此行事不是将他人财物据为己有嘛,他如何能够答应呢。”姜愧也感到为难。

“如此说来,姜叔,倘若血狼战事胶着,需他们出战之时,那他们是否也会考虑得失的问题,拒不出战呢?”上官陆这才说出自己内心最焦虑的问题。

“主子,不会的,鞑子最将信诺,一旦应诺,绝不自毁。”姜愧非常坚定的说道。

“最好那样,这样吧,姜叔,请那位千夫长到军议厅,我要见一见。”

“是主子。”姜愧出了卫堂,吩咐守卫在堂口的牙士,自己又回到卫堂。

没有多大功夫,克托兰在牙士的带领下走进军卫卫堂。

“克托兰见过尊者,见过尊贵的尊主。”克托兰向姜愧与上官陆见礼。

“克托兰,你我也算是初次相见,在血狼营房安住不知是否习惯。”上官陆在克托兰座下之后笑着看着他问道。

“非常感谢尊主的关心,营房很舒适。”克托兰听到上官陆询问,慌忙站起身来说道。

“克托兰,恕我直言,请你过来是有个问题想请教于你,青狼金毡部狩猎打垛,不知你是否可知其中详情。”上官陆问道。

上官陆说完就一直紧盯着克托兰,姜愧站立在克托兰的身后,暗自运转内劲,克托兰旦有不妥,便欲立刻动手。克托兰的表情却显得非常奇怪,既不是犹豫,也不是为难,反而是有点难为情。

“尊主,并非我不愿透露,而是我确实不知青狼狩猎打垛的安排,只是对于血狼几座军寨的情况稍微了解一点,血狼是古达科德万夫长统领我们这些千夫长来攻打,至于血狼之外的我真的知之甚少。”克托兰扭扭捏捏的说道。

“那血狼具体如何?”

“此次血狼万夫长只有古达科德一人,其他均为千夫长,每五人攻打一座军寨,其他人马作何用途以及其他安排我们都不得而知,只是知道我们的目标罢了,唯一称得上我所知道的便是破寨后与往年不同,许诺我们,所有的钱财归我们千夫长,不用向奉献给部主与真神。”克托兰如实说道。

“那位古达科德万夫长现在何处呢?”上官陆问道。

“古达科德万夫长于前几日已经前往部落,并未在营地之中。”克托兰答道。

“克托兰千夫长,想必你也清楚,我军卫接下来即将面临的局面,我打算安排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知你意下如何。”上官陆初次试探道。

“尊主大人,我既然已经成为尊者的执鞭者,那么我就是尊者手中的刀兵,还请尊主大人尊重我们謌克习俗。”克托兰对于上官陆的建议坚决反对,看着上官陆双眼充满了愤怒。

“克托兰,不得对主子无礼。”姜愧出言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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