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漠极轨

三个小时后，漠曲收到了显光搜查队的消息。

“一个好消息。”漠曲四顾，向所有呜宣布，“二组进入了档案室，证据基本完整。法院正在依法取证。”

与此同时，一只从未见过的呜闯入了等待室，他碰了碰漠曲的肩膀，凑近说了些什么。

“不好意思，私事，大家休息吧，事情明天再说。”

“我想从显光地方那几份文件。”粱右盯着漠曲说。

“你们跟那个新集体也有联系？运载火箭跟他们弄一块去了。”漠曲疑惑地问。

“他们也做姿态控制的芯片，连续三次中高轨道入轨失败，后来证据不足，航天局说技术不成熟就撤项了，我的团队都认为是他们的问题。尾巴的技术不成熟，喵的火箭都打到轨道上了，再加些燃料都能到同步轨道。”粱右气愤地说

“你的意思是，让我帮忙找证据。”

“对，这是具体的信息。”他把一份陈旧的文件递给漠曲，“帮个忙。”

“行吧，我晚些跟你说个时间，你自己派些呜跟我的队伍一起进去。”漠曲接过文件，泛黄的纸张有些年份，不少于十年。

漠曲把粱右送到离法院两条街的临时住所，临时住所里挤满了打法时间的呜。

“呜太多了，最多只能去一半，我要做的事更多。”

“不不不，去那里两只呜就够，我们要趁火打劫。”粱右朝漠曲笑笑，“现在想这么做的呜可不少。”

“你们知道了？”

“新集体内部吵疯了，他们发声明要求改那条法律，也就你们还不知道吧，他们说要定开火的家伙的罪，这不要时间的么……新集体都搬到大楼里，没呜敢点火。”粱右兴奋地说，“幸亏是你，换个呜我还要绕个圈子。”

“突然觉得后果比想得要严重。”漠曲揉了揉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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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证据全部呈现在明面上，显光新集体被迫选择支付赔偿，赔偿额接近当年三倍的采购款。

“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安海混在呜群中离开大厅时对云桥说。法院没有要求他出席，二组搜查出的证据完全指向显光的错误操作。

“比想象得要快，我以为显光会拖到调查组资金断裂。”云桥点点头。

“都是来自各方的压力，法务部在遏止损失，他们会把精力放在容易解决的诉讼上，而不是我们这样有背景的团队……明年会修改法律进一步规范新集体的行为，我听说很多呜提议把轻工业市场下放，涉及的新集体全部重组。”走在后面的漠曲愉悦地说，“这些天辛苦各位，所以告诉你们一点保密程度不高的内部消息。”

“低学历的呜找工作会轻松些吧，尾巴的失业。”云桥感慨道。

“不一定，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说不定以后有高等学历也很难找工作了……低学历我说不清，没怎么关心市场……压缩新集体的空间也会收拢普通呜进去的路，谁知道呢？”安海完全凭直觉回答。其实跟他没什么关系，太过遥远的事情。

“好了，我宣布出门后调查组解散，大家拍个照，快点，家近的还能回去吃个晚饭。”漠曲大声催促道，他的疲惫无不映射在黯淡的毛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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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机上，云桥感觉自己漂浮在无风的洋面上，浅层睡眠中萦绕着不符逻辑的思绪，每次醒来前，他都会梦到武装分队对呜群开火的画面。

“早知就不看了，前几天怎么会没事。”他烦躁地想。

云桥抵达基地后，首先推开了路杨办公室的门。这个时间，路杨还在做些看起来完全没有联系的事。

“我看到账户里多了不少钱，现在能容许火箭出两次事故。”路杨仰头认出云桥后出声。

“不吉利，没有呜会希望火箭出现事故。”云桥疲惫地说，“你都知道了？”

“我想应该不比你少，毕竟调查组算半个我们的下属组织……你真以为他们解散了？”路杨抿着嘴笑道。

“那。”

“换个组名而已，团队里有几只呜是固定的。不谈这个，有兴趣让望远镜飞得更高些吗？”

“大气阻尼的影响范围没那么大。”

“不不不。”路杨摇头，“你理解错了，我接手了一个重型运载火箭项目，不要问我原因，跟你没关系，其实也有些关系，你见过粱右吗？”

“不认识，我见过？”

“没事。”路杨从书柜里勾出一份文件，“你可以看看，最早粱右在负责这个项目，他们想把探测器扔到漠星一的轨道上去，那时火箭工业刚起步，运载火箭技术研究院还是新集体。他们几乎做到了，但出了些小问题，现在我以很低的代价接手了这个项目。”

“望远镜十吨重，是不是有些浪费。”

“所以我建议看看他们的技术说明，有一级火箭是可回收的，我们可以在实验阶段把望远镜扔上去，运气好的话可以省不少费用。”

“如果失败了……”云桥有些犹豫。

“不吉利，所以我说可以承受两次任务失败。”

“你决定，我想回去休息。”云桥拾起文件，他带上门时路杨对他喊道。

“最后一件事，我跟一家光电研究所谈过了，他们答应给我们做一个能反球面像差的镜子，那台不用拆了。我们可以多送几个上去，运气好可以送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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