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花香

1

刚到雨季，烦人的阴雨就下了好几天，刚刚放晴，远处的山便一下子像年轻了好多，瞬间变得精神起来。我们再提到商山，懂得历史的人都会联想到商鞅，不过商山和商鞅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联系，毕竟在有些历史的资料中也有过记载，不止这些，因为和古时候的长安城相距不是很远的缘由，像李白、白居易这样的大文豪也曾经留下过不朽的诗篇，但总的来讲，商山还是以连绵不绝的山而著称。大荆，地方不大也不算小，作为商山里的一个镇，就安然的躺在这座大山的脚下，在雨后，经过阳光的照耀慢慢的清晰起来。

在大荆这片神奇的热土上有一座不太高的山，山上有一座庙，虽没有华山那样有名气，却时时霸气的俯视着它脚下的一切，至于兴于何时只听长辈们叫它清明或玄武，因为山上有庙，所以当地的人也叫它为清明山，为何叫清明山已是无人知晓，可关于它的故事却很多很多，这不，就有一位老者正在为孩子们讲着他的故事，我是祖祖辈辈的大荆人，我要讲的就从清明山的故事说起。

山下的村庄里，王成林正在为一群孩子神秘的讲着关于清明山的一切，大喜因为个子矮被挤的退了出去，不知如何是好的哇哇大哭起来。“王江，快把你弟扶起来”，王成林说着站起来随手抱起哭的一脸泪花的大喜。

“不哭，老爷抱上大喜专门给大喜讲”，说完抱着已不哭的王大喜再次坐在了太师椅上。天已蒙蒙黒，可爱听故事的“小人”们却还围着他们的“偶像”不走。

王成林，孩子们围在中间的老人，他就是为孩子正讲故事的人，八十来岁了却还是身体硬朗，辈分虽然不是很高，但已是村中少有的高龄，所以村里人见了都爷爷爷的叫着，一米五的个子，一把长长的胡须留着，看上去很像武侠剧里的世外高人，一是年长经历的多，二是曾经也算念过几年书，知道的事也多，所以讲起往日的事还一段一段的，而他坐下的太师椅便是他常常给人说道的理由，“我这太师椅是清朝的，谁谁传下来的”，经常听他在村中为乡亲说道，而但凡听见的人，也只是微微一笑。也许是关于清明山的故事过于神奇，也许是一天的时间过的确实快，转眼间故事王成林没有讲完，可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伸出五指都看的不太清楚，可孩子们还是没有回家的念头。

“清明山的事你再给我们讲讲呗，再讲讲呗”，王佳琪索性拉开自己院中的灯，瞬间院子里一下明亮了好多，而王成林看看自己不错的“待遇”，心里美美的，便继续慢慢捋着胡子细细的讲到。

“传说呀从前咋们这里是野草遍地，每到雨季下起雨来这里便是成了一片汪洋的大海，因为水足的原因，现在我们见到的那个荊莿呀，那时候像胳膊般粗的遍地丛生，人呢只能住在高高山上，而清明山的背后就住着一户人家，听说是从山西逃荒来的，兄妹两人带着一位老母亲，哥哥姓代，叫孝娃，妹妹姓冀，叫梅花，因为妹妹是在逃荒的路上救下的，就这样兄妹二人和他的母亲便在山上搭建简单的草屋住下了。就说呀，有一次早上，兄妹两人去南边的山上去砍柴，眼前的山很高，兄妹两人歇了两回后终于一口气的登上了山顶。来到山顶他们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幅员辽阔雨雾缭绕的景色深深的惊了他们的内心，就在那时，妹妹梅花突然告诉哥哥山崖边上好像有人说话，出于好奇俩兄妹二人便大了胆的朝山崖边走去，没成想，果真有四五个老者在一块平板石上坐着，你们猜怎么着，他们真的遇到神仙了”。望着一大伙孩子的表情，王成林故意将说话声往下压了压。抬头望着以黑的夜空，因为夜确实天太晚了，所以他拿起水杯小喝了几口水后收起话匣子朝回走去。

正好忙完地里活的王十山走进了院子。

“成林爷你回呀？天黑了路不好走，叫琪琪娃送送你吧”，王十山问了问往回走的王成林后便早早回家上床睡觉了，他只是客气的说着，王十山干了一天的活其实早就累了，而王佳琪则关了院外的灯就掏出书包的书，预习着第二天的功课。王佳琪不想打扰炕上的父亲，因为他知道自己家的地离村很远，父亲每干一次农活都很辛苦。看着书，书上的字变得模糊起来，桌子边上的王佳琪望着窗外的月亮，他要准备睡觉，因为王佳琪知道天已经晚了，明天自己还要上学。

躺在炕上，闭上眼后的夜很静，满屋只能听见父亲的胡噜声，奇怪的是他怎么也没有睡意，白天老爷给讲的传说他又一遍再一遍的想起，很好奇，早上李虎偷自己一块橡皮自己不曾想起、高个子赵鹏踢了自己一脚，他也不曾想起，为何单单想起老爷讲的传说呢！莫非是它们的神力再次显现？他一次次的想着，老爷讲的那些神仙会不会像古代山庙里的神像那样，王佳琪心中默默地念叨着。想了想这一切，他决定明天要去清明山上转转，他也想神的保佑，也想和自己班级里的张浩一样长个高个子，也想不被欺负而欺负别人，在学校他总梦想着自己能成为像张浩一样人物，也许真的清明山上的神仙会帮助自己实现愿望！他曾经就听张浩讲过去清明山的事情，那是以五角钱作为的代价，买上香去山顶上的庙里插香磕头，而且心必须要诚，沿着山下的小庙一个一个的磕，不止磕头，而且边磕头边还要说着让神保佑的事情，那样一定会灵。睡在炕上的王佳琪想着张浩的话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最终他决定了，偷偷地拿上母亲席底下的钱去一次清明山，为了自己长高的理想，他也要像张浩一样去拜拜山上的神仙们，而准备睡觉时外边却下起雨来。

02

天刚刚亮时，在张浩家的窗外。

风吹过树梢发出飒飒的声音，吹打着屋外的一切，老天爷发脾气似的早就了屋外的一切。

“什么东西沙沙的响着？好像是雨声”！

家里睡着的张浩正做着梦呢，却还是被外边的声音吵醒，他翻身想再回到梦里，可醒来后怎么翻腾都再也睡不着了，无奈，他只能懒洋洋的拉开自己边上窗子上的窗布。

“外边怎么了？咋这乱，？，发大水了”！张浩看着喊到，他赶快起身穿好衣服，他知道，发水的话只有准备淌河了。

打开门看看外边，树叶树枝落满整个院子，真的好乱，一切都像台风刮过似的，张浩没经历过台风，但听班里的刘朝说过，因为刘朝他姑在广州。望着不远处被风吹断的大树，张浩急急忙忙跑向河堤，他想，河里的水是不是又涨了，水是不是又泛黄了。

来到河堤时，远远望去河堤上已满满的站着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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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他本想加快脚步但却无能为力，下过雨的路很滑，他怕像李娇那样被“照顾”。记得本村的李娇就是在下雨天滑倒的，他可不想搞出那样的笑话，想着以前的先例，这时的张浩脚下变得小心翼翼，可突然，他听见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

“张浩哥等等我，张浩哥等等我”，听着叫喊声，等转身再看时见李娇已在自己身后。

“咋这地方真邪，想谁就能见到谁”，张浩自言自语道。已到河边的张浩很想上河堤上看看河里的水，可听见李娇的叫声他不得不停下里，而五分钟过后的他才如愿以偿的到了河堤上。

等上了河堤后河堤上已是站满了人，有村上的老人，也有村上的小孩，望了一圈他才发现好几个同学都在，有薛沟的王江、王佳琪，孟村的王博、李瑶和他的“死党”赵丹。

“张浩你也来了，咋不见李融？他应该起得早呀，咱们几个就算他学习最好了”，河堤上的赵丹先算问算朝河堤上的张浩走了过去。人群里，王江朝赵丹看了看也跟着过去。“走，咋们淌水过吧”，说着话所有人都向河堤下走着，因为他们都明白学校在河那边，而上学这里是必经之路。

一起来到河堤下，看着发黄的河水，“我有点晕”，张浩有点害怕的说到，可看看赵丹已早早的脱了布鞋准备挽着裤腿，王江和王佳琪呢虽然怕冷，但看着已准备下水的赵丹后也不情愿的跟着脱了布鞋，在场的人知道，在不过河上学就要迟到了，再看，赵丹和张浩已迫不及待的光脚下了水。

“等等我”，王佳琪叫嚷着提着鞋不情愿的跟了过去。赵丹的胆子大，走在前面试探的向前一小步一步的向前走。在发黄的河水中，赵丹拉着张浩的手，张浩紧接着拉着王佳琪，而王江因个子矮走在最后。“都拉住了，注意脚下的深坑”，赵丹他们算喊算一字成行的手拉着身手的向河对岸走去。望着水流喘急的河水，张浩有点晕，他不敢告诉其他人，因为张浩知道那样会影响他们的情绪。

“你可坚持住了，你在倒下的话，咋们中午可要到洪门河吃捞饭去了”赵丹再次紧握张浩的手，其实在赵丹身后的张浩知道，赵丹也怕，但他怕的不是水流有多大，他怕脚下那神鬼莫测的沙坑。

“大家注意了，马上就到了”，张浩看着他们前面正蹚水的几个人，故意叫嚷着，就是为了给王佳琪和王江壮着胆。大荆河的河面很宽，但已经被洪水全部淹没。光着脚的张浩瞄了一眼身后的王佳琪及王江，他们的面部表情是那么的紧张，张浩知道，他们此时一定很想长双翅膀飞过去，可在此刻…

“快拉住他，快拉住他”，不知河东岸的谁突然朝着河中央喊着，此时离河对岸不到十多米的赵丹听了喊声发疯的向河岸奔去。

“快跑呀”，随着赵丹的喊叫声，身后的张浩、王佳琪和王江也疯跑了过去，他们哪里顾得脚下有沙坑！惊慌失措中的他们什么都顾不着了，他们只想着逃命，等上了岸，赵丹他们这才定了定神。朝河中央看去，他们好奇的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望着河中央被水浪冲倒的人，赵丹他们一伙也和岸上的人一起喊着，每个人感觉自己都已使出了吃奶的劲。他们知道面对凶猛的洪水，自己也无能为力，有的只剩下在心底的祝福了。

“终于捞上来了”，河东岸的人群一拥而上的迎了过去。有好几个人不停地问道。

“谁呀，到底谁掉水里了？岸上的张浩也向后村的王晓峰问到，而答案是：“捞石头的周江娃”，王晓峰神秘的说着。

望着河堤上的人，再看看河里正蹚水的人，王江、王佳琪、赵丹和张浩相互的看了一眼，彼此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老天爷，多亏你了”，而此时王江在心里庆幸他和王佳琪这次在一起，因为王江知道，王佳琪前几天刚刚去清明山上过香，山上的神很灵，对于这件事王江心中一直深信不疑。

在上学的学生们走后，河堤上这才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河水还是那样咆哮着，没有一点点要减小的趋势。雨依旧蒙蒙的下着，村上的张水平提着他那不到一米长的铁镰，夹着不知从何处捡的枯干树枝慢慢走了过来，看着河里发黄的水，无奈的说到：

“今年的洪水可比去年发的早呀！以前都为这洪水舍过人啦，假如老天爷开眼，如果着大荆河上能有一架桥的话，那该多好呀”。他一脸认真的算走算说着，其实他的想法也是所有大荆人们的想法，要知道如果真有一座桥的话，上学的孩子也方便了，所有要上大荆集的人们也是方便多了，再也不会为过一个河而死那么多人了。张水平是不信鬼神之说的，可望着河里的洪水他这次却远远的望着不远的清明山，他想，如果山上的神仙真的会那么应验，明年的清明节他一定要上山去拜拜，不为别的，就为这河上的桥他也要去拜拜，每当想起曾经被河水冲走的孩子，他就十分的伤心，虽孩子不是他的，但那一个不是娘生肉长的呢！

03

既然说到上学，那就要说到学校。本地的中学是大荆中学，小学便是大荆小学，两个学校都沿着街道，别看这个偏远小山沟的学校，可从这里曾经也走出过很多有才气的学生，有的去了美国继续学习，有的靠着手中的笔书写着人生的春秋，听老人们讲，好像大作家京夫就在此求过学。

要到学校必要经过街道，而到街道上必须经过让所有学生而头痛的那里。那是一条窄窄的路，两边，一边是李渠村的庄稼地，另一边则是大荆村的地界。

经过河堤时小雨还在慢慢的下着，但来到该死的路段时雨是停了，可路面早已被泥巴沾满。看着前面走的学生，张浩和赵丹们很想走两边的庄稼地里，但他们不却敢，只能心中埋怨着这一场无情的雨，咬着牙在早已变成稀糊状的泥水中走了。听着学校的铃声赵丹很想将脚踩入边上的田地里，但他因为他们怕被老师罚站，所以只能乖乖地在泥水中通过了。罚站的这件事有前例，曹河村的一个学生就曾经因此罚站过，不但孤零零的在教室外站了一堂课的时间，而且这换不算，在交完五十元钱的罚款后这才了事。

过了泥路就是街道。王佳琪快步的走着，身后的王江也快跑着跟了上去，为了不迟到他们使劲的在去往学校的街道上奔跑着，就如同电视里争夺奖牌的运动员似的。“你咋走这么快，他们现在还在后面呢”，王江虽喘着气的说到，可王佳琪还是时不时的看着自己胸的电子表向学校的方向跑着。

王佳琪胸前的电子表是他母亲为了犒劳儿子最近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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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现好而给的奖励，听说是王佳琪的母亲花了五元钱给他买的，圆圆的，很像书本中闰土的长命锁，也正是为了报答母亲对自己的鼓励，所以在上学的路上，王佳琪并没有因为张浩的叫喊声儿止步，到了学校门口这才气喘吁吁的等候着自己的同伴。

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后，张浩和其他落伍的伙伴这才到了校门口，张浩在刚停下脚步就向已早早站在校门口的王佳琪一起拍着肩膀开玩笑的打闹着。“佳琪你咋跑这么快，想当第一名吗？你可没那本事，咋班级在咋村上有李融，在班上潘乐，就你那样”，张浩笑着对王佳琪说到，可听着着张浩挑逗的话王佳琪并没有言语，他只是哈哈哈的大笑着，他怎么会生气，是呀！要全村学习好的学生确实轮不到他，这也是他在朋友之间最说不起话的地方。回忆着老师前几天念叨的考试成绩，王佳琪他确实也没多好的成绩，想到这里，张浩偷偷地遛向王佳琪的身后，猛的向他前面的王佳琪肩膀拍去，“反正最后几名有你陪我就放心了”，说完笑着朝学校的校里面跑去。

他们所读书的地方是大荆小学，在他们眼中这是一所积面很大学校，虽基本上看去都是土房，但操场看起来却也很大，可就是被一堵土墙活活的分开了，一边是学生们的体育场地，一边则是张满了碗口粗的核桃树。微弱的光线随着叶子的缝隙照了过，校园的地看起来湿漉漉的，虽雨已停，核桃树叶上的水滴还在滴的落着。在仔细看，他们发现树的低枝上还挂着一个核桃。“上墙到树上摘”！看见树上的核桃，赵丹先是叫喊着，没等别人动手就指着不远处的土墙爬了上去。

不远处的教室已经有朗朗的读书声，可在一棵核桃的诱惑下他们忘记了马上就要上早读了，而此时，随着拴在屋檐下的那个铜铃咣当响了起来，书树上的张浩这下可急了，跳嘛叔太高，不跳嘛马上就要上课了，最要命的是树上的张浩发现班主任周老师已准备朝教室走去，而到教室这颗载有核桃树的地方正是必经之路，在万般无奈之下，树上的张浩已顾不得那么多了，闭着眼从树上跳了下来。

终是难逃一劫，他们还是被抓了个现行，张浩脚刚落地，可寻找好朋友赵丹时，这时的赵丹赵却出奇的在不远的一棵树上架着。

“进来，给我站好”，

跟着周老师进教室的张浩、赵丹、王佳琪、王江依次成排的站在了讲台上，低着头任由自己面前的老师责骂着，一个个就像罪人似的不敢抬头，心中除了悔恨就是埋怨，各自悔恨着为什么不早早进入教室，按理讲到了学校进教室的时间是有的，埋怨着树上为什么要有那么一颗未落地的核桃。

“看你们，哪个有个学生样，学习不怎样，考试就考几十分，坏事吗？迟到、早退、上树摘核桃，哪里都有你们，我这里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下次的话，就都不要来了，叫你们家长领你们回去算了”，在周婷严厉的教育完后，张浩、赵丹、王佳琪、王江等人这才乖乖地到了各自的座位上，而张浩呢，望着眼前的班主任，他的脸色变得发黑，他庆着幸老师没勒令叫家长，他最怕母亲伤心，他更知道周老师讲的一切话都是为他们好，想让他们将来出人头地的活着。

接下来的几节的课张浩听的迷迷糊糊的，当第三节课的铃声响起时他还在座位上发愣。赵丹在张浩的后边坐着，看着“兄弟”的情况他偷偷的安慰道：“你怎么了，不要紧的，你别担心学校的事，有兄弟我呢”。

别人可能不知道张浩家中的情况，可赵丹他知道，他和张浩一个村的，他知道张浩对母亲孝顺，原因是张浩的父亲常年有病，是母亲一人将他拉扯大不容易，所以他见不得母亲受一点点委屈，如果被老师批评这事真的要让张浩叫家长的话，肯定是拿刀捥他母亲的肉。看着身边的“好哥们”，赵丹心中沉思着，整堂课他基本上一句都没听进耳朵里，他满脑子都想着要办法瞒住果院村的人，对于学校的事他绝对不能叫张浩的母亲知。可怎样瞒呢？他数了数班里和他一个村的所有同学，李敏、李娇、赵秀华和闵加波，他努力的想瞒住张浩的母亲，为此赵丹整堂课都想着瞒住张浩母亲的一切办法，终于在下课铃声响起时，他的心底才有了主意。

“就这样，一定能行的”，在班里的同学都在外边玩耍时，赵丹扒在了愁眉苦脸的张浩肩上说到：“有办法了，别着急，哥儿们这回一定帮你”，说着便拿着笔记本依次向李敏、李娇、闵加波他们走去，他的办法就是，为班里所有国元村的学生送一个笔记本，目的吗，便是要求他（她）们回到村里后，对学校发生的那些丑事守口如瓶，而笔记本吗？是闵加波出钱买的，他可是赵丹一伙的“死党”。

上课铃再次响起，讲台上的班主任依旧还在和往常一样认真的讲着他的课。那是早上最后的一节，张浩还是仔细的听着，但突然他发现自己好像比以往更聪明，因为老师讲的他都听懂了，他心底暗暗为有赵丹这样的朋友而高兴。抬头望望窗外的核桃叶子，突然他发现，树梢头有一对核桃，看上去个挺大的，可他这次并没有受到诱惑，而是扭了扭头，朝老师写字的黑板看去，他不想再记起核桃的事，因为他想继续听着老师讲课，马上就要小结考试了，他要对得起母亲的辛苦付出。此刻窗外不知何时起了风，挡风的塑料纸在啪啪啪的直响，因为是挨窗子坐着的原因，所以他听的最清楚，看看坐满同学的教室，低头再望着只剩三条腿的长凳，“什么时候可以坐上不让人担心摔倒的板凳，”他细细的想着，竟联想起了学校里唯一的楼房。

那也是和他们教室一样的房，都是用蓝砖盖成的，但不同的是窗子上装得是明亮的玻璃，桌子和长条登都是全新的，教室里也全部坐着是六年级的学生，从班里的三好学生潘乐哪里得知，六年的语文老师是张云良，全校语文课教的最好的，曾经代表学校参加全区的先进示范教学，听说还得了奖，所以毕业班的语文课必须是他代，他在心底渴望自己走上那高高的二楼，也想坐在二楼的教室里，想提前当上六年级的学生，听听张老师那拿了奖的语文教学。

放学的铃声响了数遍，张浩却在想着怎样能登上那高高的二楼而发愣，等他回过神的时候，班里只有的值日生还在忙着打扫卫生。

拉着脚步张浩望望外边，所有同学都走了，他只能一个人直直走向回家的路，想到平时那些称兄道弟的朋友，嘴上虽没有直接说出来，但走着路的他心里怨恨着他的那些朋友无情无义，可就是刚走不远他才发现，闵加波、赵丹李融还在教室外不远的地方。

“等会，闵加波赵丹你和李融怎么现在才回家呀？你们这是”？看见前方笑着的几个人，张浩高兴的向他们跑了过去，到了跟前便热情的打着招呼。

“兄弟，从脸上表情来看下午有活动是不？记得叫我”，拍着赵丹的肩膀这时的张浩笑了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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