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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莫:诡术师密录

7刘氏古宅7

红衣女人篇(5)

三日后。

民间盛传,自从尤栢坠崖后,南莫刘家二夫人为情郎只身跑上奇命崖,亲睹情郎坠崖性情大变,当时便掏出长剑刺杀自家相公,行事乖张,在南莫刘府毫无礼数。

随后,一位名唤宁侍郎的公公奉皇命前往刘府,“刘府妾室顾菀,蓄意谋杀朝廷官员,益山围剿之战念及我臣子刘樟多年战绩显赫,与之求情,念刘家世代功臣名将效忠皇朝,故罪人顾菀缓轻发落,禁锢刘府,特赐此鲶息毒药,待刘氏长子初长,生死交由天命。”

顾菀不予理睬,只是一笑了之,跪在地上,接过宁侍郎手中的手谕和鲶息毒药。

自此,顾菀的身上,更是多了些清冷疏离的孤傲,连白汐都不得再与之靠近,原本就酷爱红衣的她,更加喜爱红纱。

顾菀站在窗前——看满天飞雪飘落,静静出神。忽然一件外氅落在了她的身上,白汐正过身体,将前面的细绳为她系上,“身子不好,便不要这样站在窗口。”

顾菀仰头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清澈见底,温柔的不像话,白衣胜雪,尤为怜惜。三千墨发随意披下,淡黄色的衣袍露出脖颈,唇角微微挑起,带着一丝勾人的笑意,有着致命的诱惑。

顾菀踮脚一屁股坐下,“世人皆传我是奸匪弑夫的女魔头,你为何不怕?”

“姐姐为何要怕?”她好看的眉眼挑起,笑了笑。

“我连刘樟都狠心下手,你当真不怕我连你一块......”顾菀看着她道,这话确实不假,因为尤栢,她的确在世人面前刺伤了自己心爱之人。

白汐温柔地看着她,慢慢在顾菀旁边坐下,低头深深地靠了下去。

“唔……”

她很克制,小心而知进退。察觉到顾菀的异样,白汐将她拥入怀中,轻轻地拢了拢她的大氅,“我说过,姐姐是妹妹此后的亲人。”

“我......”,顾菀忽然感觉脑袋昏沉,冷汗涔涔,心中了然。宁侍郎曾说,五年内,毒素必会发作,想必这便是了。猛烈地推开她,顾菀踉跄地跑到床上,扶着床边,剧烈地咳嗽了起来,雪白的丝绢沾染了鲜红的血迹,之后便感觉到天旋地转,随后人事不省,只感觉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当顾菀醒来时,刘樟正坐在她的旁边,虽穿素衣,却有与生俱来的矜贵。

与其说他是皇朝官员,不如说他是一位流浪在外的世子。

“醒了?”刘樟轻摇着扇子,顾菀隐隐嗅到了丁香的味道。

“我不喜丁香。”顾菀淡淡地开口,又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复又平躺下。

“呵,你是不喜欢丁香,还是怕想起喜欢丁香的人啊?”刘樟轻阖羽扇,敲了一下顾菀的脑门。

顾菀的心好像漏了半拍,没说话,头扭到一边又问他“姐姐呢?”。

“我要她回房了。”他不缓不慢地说道。

“为何?”我皱眉道。

“你还打算瞒多久?现在才让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服这鲶息……”他欲言又止,剩下的话不必他多说,我必然明白。

“所以姐姐也知道了?”顾菀问。

“阿菀,在你心中我竟连白汐都不如……”刘樟看着她满是落寞的说道。

“现何年?”我不答,反问。

“离风史十二还有一年。”刘樟看着她满是担忧。

“如今我这毒,早已深入肺腑,你放了我吧,我死前不想再见你。”顾菀无所谓地说道,坐了起来,身子靠在了床榻上。

“阿菀,我一定会另寻他法让你活下来。”江晏沉吟道。

“活下来?你可知我是皇朝罪人?”顾菀看着他,眼眸无波也无澜。

话说着,这边带着两位孩子已经进入屋中,两个孩子简单地向刘樟行礼,白汐扶起她,“妹妹身体抱恙,心想着妹妹定也是挂念孩子,我特带孩子瞧瞧。”

刘樟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两个孩子,示意他们起来。

白汐是个聪明人,许是看得出来刘樟的态度,也没作停留,当下便提出告退,刘樟欣然应允。

“你当真要与我如此生疏?”他顿了一下,向前一步,幽幽道,“这么多年了,你连一声相公都不肯叫。”

顾菀看着他后退了一步。

察觉到顾菀的刻意疏远,他冷笑了一声,目光直视,“所以,哪怕是尤栢当日没死,你也不肯原谅我吗?”

“尤栢已死,这是既定的事实。”说实话,顾菀不恨他。只是怨。怨他把她救出来却又不信任她,找人到处搜查尤栢的罪证,转手让与别人上报朝廷,怨他放走了她世上唯一亲近的哥哥,却又在众人堆里一同逼死了他.......

若非如此,顾菀当日也不会刺伤了他,让他一月带伤卧床。

“对啊,尤栢死了,可你还得活着”刘樟坐在了顾菀旁边,他看着她,然后低头浅啜一口茶,细细品味着,“还是以前的你,让我心生欢喜,我记得你好像不爱喝茶”

“是吗?”顾菀不自觉地反问道,又像是在和自己说话,“只可惜——物是人非。”

那日过后,刘樟命人传出消息,说刘府二夫人卧床不起,可能命不久矣,实则悄悄找尽郎中为她医救。不知是哪来的江湖郎中,听闻此事,上门求见,说是有法子可以解去鲶息之毒。刘樟便命人请他至府中。

“此毒也不是不能解,”江湖郎中看了看躺在床上昏睡的顾菀,弄了弄衣袖对刘樟说,“只是此毒需要换血。”

刘樟一听,紧皱眉头,“换血?可真?”

“当真,我行医数十载,什么鬼怪病例没见过?”江湖郎中转身坐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喝起来,“只是这换血之人,必须得是至柔至阴的女子,男子之血可换不得,她这身躯承受不住。”

刘樟听完此话低着头思考着什么,正当抬头想要说话之时,白汐一个箭步推门而入,“我可以!”刘樟看着她,一脸不可思议,抿抿嘴,“我愿与妹妹换血,我尚未有儿女,虽说刘姊与刘棣是视我如生母,可妹妹才是她们的亲生母亲,孩子还小......”

白汐话还未说完,刘樟便上前拉住她的手,打断她,“汐儿,你说什么呢!”脸上露出责备的神情,白汐拿掉他的手,转身走向江湖郎中跟前,慢慢的跪下,“老先生,我白汐自打顾菀入府就视她为亲妹妹,她本就过得苦难,原以为进了刘府便可好些,却又如此,我没什么本事,但我愿妹妹能够好好活着.......”,她这般说着,眼中心疼的泪水哗哗的滴落在那淡黄色的长裙上,刘樟站在她的身后,手足无措,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他原以为白汐这么多年对顾菀的好都是装出来的,是因为他才对顾菀这般,这么多年他也很少入她的屋里,她却不记恨顾菀,终是他低估了她,难怪顾菀宁愿声声姐姐都不愿叫他一声,终究是他小看了她两的姐妹情深了。

刘樟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白汐起身,走向他摸平他的双眉,“夫君,别皱眉,有我妹妹会好的”,说罢,轻轻抱住他,拍拍他的背。

经老郎中所述,再过一日才可换血,白汐从未穿过红衣,却命人准备了两件红色的纱裙,头一天晚上她给顾菀换上,也给自己换上,守在她的床前,整夜未合上眼。

第二日,天微微亮,白汐便打了盆水,给顾菀好好的洗漱了一番,她自己也是打扮得精致冷清。

“待会换血之前,我会为你二人注入麻衣散,这样会少些痛感,你可能也会昏睡一会,醒来便好了。”老郎中准备着东西,低着头说。

白汐听完,点点头,转身躺在软塌上,闭上眼睛。

入夜,终于完成换血,两人都还在昏睡中,刘樟站在房里,手扶额头揉着眼睛,瘫坐在床上,心里默默想着,阿菀,没事了,以后都没事了。

几日之后,两人一前一后醒过来,房间里都传来“啊------”的一声,在书房的刘樟听到叫声,冲进屋内,只见白汐捂着脸惊恐的在哭泣,“我的脸我的脸,相公我的脸,这不是妹妹的脸吗!”,刘樟看着她的脸,哽咽着叹气,抱着她摸着她的头说,“汐儿没事,没事。”

顾菀醒来以后忘了自己叫什么,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刘樟日日到她的房中,给她讲白汐的故事,并告诉她,她叫白汐是刘府的主母夫人,和他有一儿一女。而另一边的白汐却被府中的下人当做疯子时时上报给刘樟,刘樟带着顾菀去看望白汐,不露面色的指着白汐说,“汐儿你看,这是你的妹妹顾菀,只是之前她同你一样生了一场大病,现在有点神志不清,分不清自己是谁了,汐儿你不会怪罪阿菀吧?”

刘樟说这话时,带着一丝委屈,像是没有保护好她二人一样心生自责,顾菀见他这般,依在他的怀中,“相公,是我和妹妹让你担心了。”说罢,走上前去想要摸一摸白汐的脸,谁知她刚上前去,就忽然晕倒在地。

顾菀昏倒以后,刘樟这才想起那江湖郎中说的话,当日换血就要完成之际,刘樟突然冲进屋内跪求老郎中能不能让顾菀永远的活命,可是江湖郎中虽然医术高明,可始终是在江湖上野医的,你哪能知道他会用什么法子呢?虽说医者仁心,可他一个江湖郎中哪会念及这些,他当然和刘樟说,“倒是有个法子可以一试,不过我到现在为止还未有人医治过,不知你可愿让你妻妾二人一试?”

刘樟一听当时就疯狂点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多谢先生,阿菀从小.......如今又要......现下如果先生能救阿菀,我愿.....”

刘樟话还未说完,老郎中便打断他,“不用来你们俗人那一套,只不过这个法子有点偏僻,你也愿?”

“只要能救活阿菀,什么都愿!”刘樟双手紧握着激动的冲着老郎中说。

“此人非彼人。”老郎中一边为顾菀和白汐换血一边慢悠悠的说。

“这是何意先生?”

“就是将这二人的脸还了,从此二人身份便.....”老郎中话还未说完。

刘樟便打断他,“可还有其他法子,汐儿也是我的妻子,同我生活也有十多年,我.....”

“那便无法了,且这法子不能让二人相处离得太近,否则啊其中一人会气虚体弱,你若是怕二人发现此事我这有忘忧散,你每日给她们服下,连续一月可永久不再想起各自身世。”老郎中转过身来看着面色难看的刘樟不紧不慢的说。

“那....拜托先生了。”

........

自那以后,刘樟便再也不许顾菀靠近白汐,将白汐锁在了一处偏房里,命人看守。

刚开始那几日,刘樟怕事情败露行事小心,日日命人熬制补药分别送至顾菀和白汐房里,顾菀日日都喝完,而另一方的白汐却越发的疯魔,最后无奈,刘樟只能用大锁链将她锁在屋内,终日不见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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