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空霁海

“乌斯！”克里斯的声音从马厩外传来。

“就来了~”看着白驹吃着最后一口草料，我将白驹与另一匹马一同牵起，向着马厩外走去。

其他人正紧锣密鼓的往马车上装载物资，而克里斯站在后院内，看着马厩的方向。

“少爷！”我牵着两匹马走向克里斯。

他点了点头，接过白驹的缰绳，又摸了摸白驹的背，转身向我说到：“走吧，父亲他们已经在城门那里等着了！”

不一会的功夫，物资便装车完毕，车队开始向着城门外驶去。

我与克里斯牵着马，跟在车队后方，不多时，就到了城堡大门，近前便看见公爵他们已经准备登车，而夫人正在向后方不停观望，像是在找寻着什么，随着克里斯的到来，便似松了口气般。

“克里斯，你怎么把白驹牵出来了？”夫人来到克里斯跟前，看着克里斯身旁的白驹，不禁疑惑了起来。

“你该不会是想骑着马去卡佩堡吧？你父亲不会同意的！”夫人有些无奈的说到。

“没事，母亲，我去与父亲商量商量。”克里斯轻轻拍了下夫人牵着他的手，便向着公爵的马车走去。

“乌斯，白驹被你照顾的确实不错呀！”

夫人伸出手想去抚摸白驹，但白驹却把头别了过去，她笑了笑，将手收了回去，“我道是忘了白驹是有些不太亲人的。”

我拍了拍白驹，有些微恼道：“这是克里斯的母亲，你还不让人家摸了是吧？”

白驹呲起牙齿，像是与我赌气似的别过头去。

我摆起架势，大有一幅跟白驹干仗的感觉。

夫人捂住嘴，有些无奈的笑了起来，看着克里斯从车内出来，便向着马车走去。

……

车队准备出发，我与克里斯骑上马，缓缓跟在车队的后方。

看着前方的克里斯，想着在平日远行之时，公爵便是要求所有人都坐马车前去，因为一般在外面骑马的基本都是一些守卫的侍卫。

“少爷，你跟老爷说了什么，竟然能说服老爷让你骑马去卡佩堡？”抱着心中的疑惑，我驱马接近克里斯，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猜？”克里斯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微眯着看了看我，开玩笑似的回答我。

“该不会是老爷今天突然心情好，才让你骑马的吧？”我试探性的问到。

他摇了摇头，说到：“再猜！”

……

回答了不知几个答案之后，想不出答案的我脑袋此时有些宕机了，虽然答案全部都没踩到边。

“嗯~！！！你该不会是答应了老爷去与城中贵族或者哪位公爵小姐完成亲事吧？”想着前段时间城堡内络绎不绝的访客，因都身着华服，故而我便联想到此。

克里斯听到我所回答之时，双脸发红，虽然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摇了摇头。

看着他的模样，我更加咬定了这个答案，虽然我知晓这并不是正确答案，但偶尔逗一下克里斯还是让我比较开心的。

在梭伦家的男孩十四岁之时，便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按照以往的惯例，父母们便会让他们自己寻找心仪之人或者以联姻的方式去与贵族们或者其他势力的女孩们钦定婚姻，或者男孩们找到心仪的另一半，只要二人都心甘情愿，便不会去考量对方的家庭背景如何，但基本上家庭内的老大是没有选择的权利的，只能默默接受联姻。

在我的连番逗趣之下，克里斯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告诉了我答案：“我告诉父亲，骑马之时可以让我能接触到外面的世界，能更有效的进行修行，因为父亲当时并没有进一步修炼，所以在考量了一番之下，便同意了！”

“所以你是欺骗了老爷呗？”我有些惊讶。

“其实也没有骗了，知所教授的东西，就是要与外界形成联系，在空旷的地方确实要比封闭的环境要好，所以也不算是欺骗好吧！”克里斯望向其他地方。

我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自知离开以来，所有人好像都习惯了没有他的日子，想想也是，平日里，除了我们几个见过知，也没别人见过，因此更像知没有来过一般吧！

……

看着克里斯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呼吸逐渐进入了状态，我拉住缰绳，控制着马降低了速度，在与克里斯稍微拉开一点距离之时便提回原速。

我从胸口拿出一堆金属碎片，这是我斥巨资从城里铁匠师傅哪换来的一些金属废料，可能对常人来讲或许没有多大价值，但这对一个没有任何收入来源的一个孩子来讲，也是非常不便宜的。

在前几天的一个晚上，我偶然发现自己竟然发出之前在梦里所见的机关之力来控制金属，但也仅仅只是纯净的机关之力，却无伴随着它一起的蓝色闪电。

摘下戴着的毛皮手套，控制着左手慢慢出现微弱的机关之力，在狼皮大衣的遮挡之下，蓝色的光芒并未外散。

右手拿起一块金属放在左手之上，它缓缓漂浮在空中，慢慢与左手上的机关之力融合，我紧接着拿另一块，不一会的功夫，金属全部悬浮在双手之间，我试着利用机关之力对这些金属进行控制，渐渐的，它们开始变化……

傍晚，队伍在距离鼹鼠村五里外扎营，公爵并未让队伍进入村庄，怕惊扰村民，造成不必要的一些影响。

鼹鼠村位于梭伦公爵领地的边缘，是座不到百人的村落，因村落很久之前鼹鼠成灾，但后来第一任梭伦公爵听取巫师的建议，直接让巫师们一个魔法给弄灭绝了，直到现在也是只鼠不见。

在扎营前不久，我终于熟悉了利用机关之力来改变那些金属，最后为了方便，所以将金属变化组合成两枚金属方块，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讲，重要的是去熟悉和练习变化与组合的速度了！

“乌斯！”刚收拾完克里斯的帐篷出来，便听到克里斯的呼喊。

我走向克里斯，他与斯瓦特脱光了上衣，看起来是准备练习知的功法，两人的身材已经开始有基本的型体了，平日里他们虽然能勉强跳起自然·律动，但却不完整与标准，达不到知的那种程度，所以也无法做到知所讲的那种呼吸频率。

白驹在经过一天的赶路之后，却并未显得有多疲惫，只不过此时显得有些闷闷不乐，在克里斯身旁吹着嘴唇。

“乌斯，你好好照料一下白驹，我与斯瓦特要练功了。”克里斯一脸笑意的将缰绳递给我，斯瓦特碍于面子，没有表情的向我点了点头。

“好的，少爷！”

接过缰绳，牵着白驹向着驻扎地不远处的小溪走去。

因为夜的原故，小溪周围并没有一点声音，寂静的有些吓人，皎洁的月光撒在冰面之上，点点星光闪烁，不知何时，月光照射的冰面泛起淡淡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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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白驹身上的东西放在地上，解开她身上的所有的装备，而后我将冰面弄出一个洞，从中取出一些水与桶中的热水中和，待到温度合适之时便放到白驹面前。

我拿着干草喂起了白驹，她不时的喝几口水，我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部，突然她停下动作，用嘴点点我，像是示意我一起吃，我有些哭笑不得，摇了摇头说：“我不吃这个，还你吃吧！”，她歪了歪头，便接着吃起我手中的干草。

我慢慢的等着她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便让她自己跑了起来，而我则是收拾着地上的东西。

待到收拾的差不多之时，我便坐在岸边的石头之上，静静地看着白驹在远处自由的奔跑，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但又默默抹去那摸笑容。

白驹不时的跑来跑去，或者去闻闻东西之类，在我眼里，此时的她便是一个孩童，在大自然里自由的嬉戏，也是一只白色精灵，在这暗夜里翩翩起舞，更是一股轻灵的风，在此刻无拘无束。

她跑到我的跟前，看起来十分的兴奋，亲昵的用头蹭了蹭我的脸，我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她的尾巴不停的左右摆动，然后在我面前止不住的跳上跳下。

虽然这里并不美丽，但对于从她有记忆以来，这或许是她所经历的最开心的一段时间了吧，但美好的时间总是短暂的。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我将她的装备穿戴好，牵着她的缰绳回到了队伍的驻扎地。

将白驹的缰绳系在木桩上，我走到了队伍做饭的地方，士兵们围在篝火旁，齐声声的唱着属于家乡的歌谣，说的是一个士兵响应领主的号召要踏上战场，走之前与自己心上人约定终身的，但最后士兵没有回来，虽然女孩等了很久，但女孩却敌不过父母之命，最后嫁人生子，了却一生的故事。

我走到锅旁，一个女孩子坐在旁边，听着士兵们的歌声，头跟着旋律轻轻的摆动，她穿着朴素，头发凌乱的扒在脸颊上，脸上有些许疲惫的神色，我猜想她应该是随行的下人，不过却没有我的待遇好罢了！

她见我的到来，便起身行了礼，打量我一番，以为我是走错了地方，随后便道：“这位大人，公爵他们在那边用餐，这是士兵和下人用餐的地方，您来错地方了！”

“没事，既然是下人用餐的地方那就对了。”我淡淡的说到。

看着她有些疑惑，我便接着说到：“我是克里斯少爷的随从。”

“那你……”看着她有点想接着问，我便挥了挥手，打断了她。

多年来的独行，导致了我性格比较孤僻，除了公爵一家人和城堡里的其他人，其他的人我都不是太想有着过多的了解。

“哦~”她点了点头，转头去帮我盛汤。

“谢谢！”，我接过她盛的肉汤和一块面包，直接往旁边的木墩上一坐，便狼吞虎咽起来，骑了一天的马，肚子里那点余粮早已被掏空。

她也捧着碗，坐到了我的身边吃起了饭，不过动作却是有些轻柔。

“那个，你不是下人吗？为什么会穿着这么贵重的大衣？”她看着我，慢慢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并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吃着饭。

“嗯？对不了，是我唐突，打扰了！”见我没有想回答的样子，便以为是我不想被打扰，抿着嘴离开了。

用完餐，我将碗放在树桩之上，默默的离开了这里，循着刚才她所指的方向，我顺利的来到了公爵一家所在的地方。

莉莎扒在父亲的怀里，双手各拿着一块肉饼，往嘴里塞，斯瓦特与克里斯手里捧着酒杯正与公爵喝酒，而雷西布低着头，手上全是果酱，夫人无奈的帮着他清理，拉塔娜与安斯莉坐在一旁，静静的吃着碗中的肉汤，样子十分淑女。

福伦斯坐在远处，像是听着士兵们所唱的歌，嘴里一起哼着，不过眼角啜着眼泪，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我走到一家子跟前，雷西布率先发现了我，兴奋的向我喊到：“乌斯哥哥，快来！”

其他人也相继看到我，都对我点了点头，我笑着向他们行礼并喊到：“夫人、老爷……”

雷西布跑向我，嘴上笑呵呵的发出声音，我将他抱在身上，摸了摸他的头，笑着问到：“是不是又闯祸了？挨批评了是吧？”

“是的，我刚才正追着波波呢，一不小心将果酱打翻了，然后母亲把波波给关在笼子里了，我的手上也粘了好多果酱呢！”他双手乱比划着。

我笑着问到：“果酱甜吗？是不是很好吃？”我轻轻的将他嘴角的果酱擦干。

“好好吃，好甜好甜的呢！”他的眼里仿佛闪有着小星星般，一闪一闪的。

我从口袋里掏出果酱，和木勺一起放到雷西布的面前，他接住果酱，小心翼翼的背对着众人，趴在我怀里吃了起来，我摸了摸他的头，说到：“以后犯了错，要及时的认错，知道吗？”

夫人、拉塔娜和安斯莉看着这边，嘴角微微弯起，浅浅啜着笑。

……

入夜，一切收拾妥当之后，我来到了帐篷外，这里是斯瓦特与克里斯的帐篷，而我的小帐篷则是在其旁边。

夜已深了，雪也是像匆匆赶来加班似的下的剧烈了，我坐在帐篷外，脸部的刺痛导致着我又无法入睡，虽然没有以前来的频繁，但疼痛感却是加剧了一番。

我搓着雪，轻轻敷在脸上，好在这冰凉的感觉道是能勉强盖住刺痛。

雪与寒风为伍，在整个驻扎地内肆虐，所有的帐篷都被冻的发出颤抖，远处的风铃也是想一展清脆的歌喉，但奈何呼啸的风将它的嗓音遮盖。

“呼~呼~”

寒风夹杂的雪花，在空中飘舞，像是一对在夜的舞台之中起舞的恋人一般。

不一会的功夫，我的身上便盖上一张银白的雪毯，头发湿哒哒的趴在脸庞，融化的雪花顺着发丝滑落脸颊，最后滴落。

我怔怔的看着地面，发起了呆，直到雪花将我雕成一座雪人。

我回过神来，脱掉了身上的雪毯，远处，三三两两的士兵聚堆烤着火，寒冷的风不禁让我抖了抖身体，我没有多想，转身回到了帐篷。

不远处，一道瘦弱的身影慢慢退回直黑暗。

我脱掉衣服，将它们放好，帐篷内的火盆发出柔和的热量，轻柔的抚摸着我的身体，寒意逐渐的被驱逐出体外。

……

清晨，我给白驹喂过干草之后，偷偷的拿出一枚苹果喂给她，白驹显得有些开心，止不住的摇晃着脑袋。

整备完之后，队伍踏上路程，经过昨晚的一番降温，今早的温度显得有些过于寒冷，为了防止克里斯受冻，没事找罪受，在我的苦口婆心之下，克里斯最终听取了我的建议，搭乘马车来度过剩余的一段路程。

我骑着马，白驹便不紧不慢的跟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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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

风刮的有些大了，我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双手在大衣内进行对机关之力的练习，好在身上的大衣足够厚，让我减免了不少寒风的侵袭。

……

一天后，整个队伍有惊无险的到达了卡佩堡内城，相较于梭伦城而言，卡佩堡显得更大和热闹，随着队伍的进城，街上的行人并未有较大的好奇，可能是见过的次数太多，自多年以前开始，卡佩大公每年都会举办大型寿宴，其他城主也都会应邀前来，并不会出现某些不识趣的情况，谁让卡佩堡的势力为七城之首。

一般来讲，城堡与城都是会分开建筑，城堡居于领土中心区域附近，而城则会远离城堡而建，城的外圈则是城墙，城的内侧则是耕种或者其他用出的地方，而卡佩公爵当上大公之后，便在城堡周围建造了内城，而原本的城便成为了外城。

街道两侧，不少的孩子成群结队的翻上屋顶，想要抢先知道是哪一方领主进了城，这对于这些孩子来讲，也不缺是一种乐趣。

卡佩城堡的大门外，已经有着侍从在那里等待着迎接客人，部队被安置在内城外，倘若是几家势力的部队全部入城，也是会造成不小的麻烦的。

缓缓靠近大门，一头巨大的狮首雕像镶嵌在大门上的城墙之中，两只狮手分别构成大门上方的门沿，相较于梭伦城朴素的大门，卡佩堡的大门显得是气派不少。

队伍随着侍从的引路，被安置在城堡的东侧位置，而路冈夫·斯利克公爵、曼易·冯公爵与米克雷·赫尔公爵等势力已先一步到达。

傍晚，其他势力全部到达，梭伦公爵带着一家人先是去拜见了卡佩大公，而后又去拜访了埃达公爵一家人，我并未跟去，只是说身体不便，留在了屋内。

……

清晨，我跟随着克里斯在卡佩堡内闲逛，整个城堡内算是正式开始忙碌起来，所有的地方都有着仆从在对城堡进行装饰。

昨日天色太晚，并未仔细的查看城堡内的布局情况，直到现在，我才看仔细，卡佩堡相较于梭伦城来讲，处处尽是珠窗网户，放眼望去，只见一阵奢靡之气。

“这里相较于之前，豪奢之气更盛呀！”克里斯望着周围，不禁摇了摇头。

“是呀，琼楼玉宇，损耗国库，若无它法，但只得徒增赋窑，苦的尽是百姓呀！”我思索片刻，将从先生哪里所学的少许知识拼成话。

“哟，这咋还文绉绉了起来呢。”克里斯听着我这散装句子，不禁吐槽了起来。

我有些不好意思别过头去，嘴却小声的说到：“好歹也是读过一些书的，再怎么说也能算半个读书人好吧？”

克里斯翻了下白眼，撇了撇嘴。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我两抛之脑后，因为克里斯率先发现了一个塔楼，要知道，我与克里斯最喜欢爬到塔楼上去看风景。

不多时，我与克里斯就到达了塔楼之下，塔身通体呈现灰白色，看样子并非是用普通石材所搭建而成。

我与克里斯向着塔顶爬去，还未至塔顶，便听见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与克里斯停下了脚步，我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上面，示意他别动，我先去上方探个究竟，克里斯点了点头，往后推了推，靠在墙边，他今日穿的只是便装，并未随身携带武器，所以我并不会让他冒险。

右手摸向胸前，微弱的光芒被衣服给遮挡，我靠着墙缓缓的向着塔顶走去，探出头，只见两道身影衣衫不整的靠在一起。

我蹑手蹑脚的往后方退去，突然，一道声音从前方传来：“出来吧，不用躲了。”

克里斯望向我，我摇了摇头，缓缓上了楼，这时我才看清二人的面容，那名男子有着一头金色的头发，裸露在外的上身之上有着几道狰狞的伤疤，眼睛犹如一双蛇目，显得十分危险，而那名女子已经简单的穿好衣服，头发有些凌乱，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男人身后。

那名女子我倒是见到过，她是卡佩大公的二女儿劳拉·卡佩，我曾经在之前的寿宴之上所见，而那名男子却是头次见，但看他左臂的眼睛纹路，也是能猜到他的身份是一名骑士。

男人看着我，将举起的剑垂下，问到：“阁下是那家的公子，为何会跑到这里来？”

“大人，我是梭伦家的仆从，这次是随梭伦公爵来参加卡佩大公的寿宴的！”我向着那名男子行礼道。

“哦！是吗？但看你这穿着也不像是下人，而且你的手上还藏着东西，从实招来，不然的话，我就不客气了！”男子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逐渐变得凶狠，手中的剑也重新举了起来。

“……”还未等我开始说话，他便带着猛虎般的气势向我冲了过来，我举起右手，手中的短剑勉强挡住了他的进攻，但强大的气势压在我的身上，迫使我不禁往后退了退。

感受着颤抖的右手，还未待我反应过来，一阵连贯的攻势便将我击飞，手中的短剑飞到楼梯旁，看着男子的下拨攻势已经袭来，感受着身体上传来的疼痛，我有些绝望的闭上了双眼，或许此刻，克里斯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我是这样想的。

“叮~”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我睁开双眼，只见克里斯拿着我的短剑挡住了男子的猛烈进攻，我有些惊喜，但也有些后悔。

克里斯愤怒的对男子进行了一连串的攻势，但令我没想的是，男子在克里斯的连番猛攻之下节节败退，气势也微微衰落。

男子见事情不妙，便跪了下来，向着克里斯求饶，眼泪也呼之欲出。

劳拉·卡佩看着克里斯准备动手，突然恶狠狠的说到：“克里斯·梭伦，你敢，要是你敢动佩迪，我会跟父亲告状，到时候，让你们梭伦家没有好果子吃的！”

克里斯看着劳拉，不紧不慢的说到：“首先一点，是他先动手伤的人，其次，据我所知，你，劳拉·卡佩并没有任何婚约，要是让你老爹知道了你还未出嫁就和别人偷腥的话，会不会有你们两个好果子吃？”

“我……”劳拉被克里斯说的有些语梗，也没了刚才的那副嚣张跋扈的嘴脸。

“不过我也不想惹事，所以，你的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但他伤了乌斯，我是不可能对他仁慈的！”说完，克里斯拿起短剑，利索的砍下了佩迪的右手。

克里斯转身走向我，只剩佩迪在身后发出杀猪似的惨叫，劳拉看着失去右手的佩迪，不禁尖叫了起来，二人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处理。

“真是吵死了，不过我好心提醒一句，如果快点止血处理的话，可能手还有的救！不然的话，哼哼~”克里斯微微顿了一下，但却未停下脚步。

我挣扎的想起身，但脑袋却传来一阵眩晕感，克里斯赶忙跑过来接住了我，他像是在说什么，但耳中只有阵阵耳鸣，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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