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归家之路
又是一年秋风起，小店再次换上了金秋限定款皮肤。
“莫小子进山快一年了吧。”
“嗯。”
“你就不想他？”
“我有感觉，他快回来了。”苏婉儿面带微笑，
“希望吧，噬清族的事情毕竟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万事通抿了一口茶，“莫小子进山后没几天，这片山脉就出现了异象，绝对和他脱不了干系。”
“或许吧，他能平安的回来就好。”苏婉儿摇了摇头。
看着从海棠树上渐渐飘下来的落叶，小院再次恢复了平静。
············
“你行不行，这都多长时间了，你咋连个入门都没学会。”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这本苍然经是不是假的，这么长时间，我愣是没感觉到身体有一丝变化。”
“书肯定是真的，但是原来叫什么我不敢保证。”听着莫然的话语，器灵发出声音透露出一丝丝的心虚。
“什么意思？”
“就是吧，我以前也和你说过。苍然这个人吧，他比较逗比。自从建立苍然帝国以后，要是换了别人，可能就是每天享受着权利带来的快乐。然后像其他王国一样，过个几代，人死城凉。如果不是噬清族，那个庞大的苍然帝国应该会一直存在。”器灵仿佛是回忆起了什么，重重的出了口气。
“但是这些和你给我假功法有什么关系？”莫然气的牙痒痒。被器灵哄骗着修炼了几个月的苍然经，结果发现零作用。
“别急，听我继续说。建立帝国之后的百年，苍然这个逗比一直在努力的搞着人口工作。也算是老天回应了他，这一百年里，一共搞出来三十多条人命，不乏天资卓越之辈。虽然比不上苍然这个妖孽，但修炼最缓慢的晋升合一境也才堪堪四百年。在那之后，苍然就不理朝政闭关修炼去了。”
“麻烦你说重点，我对前辈的家事没有任何兴趣。而且我严重怀疑，你在帮着某个不知名的狗东西在凑字数。”
“这就到了。别人的闭关修炼，都是慢慢感悟着这个世界，进而提升境界。但是苍然这个人，他偏偏对着这个大陆的所有功法感兴趣，就派人以各种条件去交换那些功法。在闭关的这几百年内，这些功法被他修来修去。然后根据自己的心得，在原有功法的基础上，创造出各种版本的‘苍然经’。我刚才粗略的看了下，这个玉牌里至少还有着几千本苍然经。”器灵尴尬的看着莫然，挠了挠头。
“所以，我这几个月修炼的，不一定是苍然经。”听着器灵的话，此时的莫然有一丝丝的淡疼。苍然大帝到底是有多无聊，几千本功法全部改名叫‘苍然经’。
“可以说，你这几个月修炼的既是苍然经，也不是苍然经。”
“你搁这搁这呢？所以说这本功法到底是干啥的。”
“你说有没有可能，你也是个傻子？”器灵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忽然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莫然。
“到底想说什么？”
“虽说我给你的可能不是应该给你的那本苍然经，但是我告诉你这是锻体功法了啊。你修炼几个月就没感觉出来哪里不对劲？”
“。。。。。。”听到器灵的这些话，莫然也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中。再次翻开这本‘苍然经’，映入眼帘的，依旧还是那些熟悉的文字。再次一字字的读下去，嗯，还是那个熟悉的感觉。
“静，万物之始。动，万物之终······”
摩挲着功法上的文字，莫然的心再次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莫然放开心神，去细细的品味着此间世界。环绕在四周的能量，似乎受到了某种牵引，化作一条条‘小溪’，缓缓地汇成一条名为莫然的大河。
秋去秋复来，转眼之间，三年已过。
风夹杂着落叶，从莫然的身体穿过，仿佛在提醒着秋天的到来。
“咦？”眼前的景象，让器灵有一丝惊讶。这个情形并不陌生，修炼苍然经的这几个月，每天都在上演着。但不知为何，今天却让他有着一丝奇异的感觉。
“应该快醒了吧。”
······
又是一年过去，曾经的小溪早已干涸，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名为莫然的大河。
河水静静地流淌着，不带起一丝涟漪。
在器灵的注视下，莫然的身形逐渐淡去，仿佛从未来过此地。
“真是个有意思的年轻人。当年的苍然也不过如此！”看着莫然消失的身影，器灵也逐渐放开灵识，感受着莫然的存在。
“前辈，我们可以回去了。”
“你刚才用的是苍然经？”看着再次出现的莫然，器灵不由得开口问道。
“算是吧。”
“怎么说？我看你刚才的样子，应该是修炼成功了吧？但为何在你身上我感受不到一丝的能量流动。”
“失败了。”此时的莫然笑的很洒脱。
“那为何？”器灵还是有些不解。在他看来，此时的莫然与之前判若两人。若果说以前的莫然是一座随时可以爆发的火山，那么现在的莫然就宛如一潭宁静的湖水，根本无法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器灵还想问些什么，看着莫然平静的面容，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对着莫然点了点头，身形再次回到玉牌之中。
随手招来玉牌，挂在腰上，莫然的身形再次消失不见，只留下满地金黄的落叶。
临安城
四年过去，依旧还是那条熟悉的街道。
耳边传来的依旧还是那些嘈杂的声音，空气中依旧夹杂着些许的汗味。
“老板，两份棠梨酥，打包带走。”
“好，您请稍等。”糕点铺的店员依旧还是那么有礼貌。“您可快四年没来了，我还以为您是看不上我们家的糕点了。”
“有事外出了，才回来。”
“您的糕点，欢迎下次光临。”
与店员简单的寒暄了几句，莫然这次真的再次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你绕这么远的路，就为了买两包糕点？”器灵对于莫然的举动完全无法理解。这么久没有回家，对于莫然这种有家室的人不是应该先回家报个平安吗？
莫然笑了笑：“因为她爱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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