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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航记:女娲灵石

第78回问世间仇为何物

风水一变,石家族长石志璋诞下一子一女,从此家业风生水起,一改家破人亡苟延残喘凄风苦雨的形势,形势一片大好。

时光荏苒,石志璋的掌上明珠石梦梅长大成人,石家有女初长成,出落的水灵灵如滴水芙蓉一般,外出看戏时看上一个戏子,很快两人鱼传尺素,雁寄相思,情投意合,然后珠联璧合,后来珠胎暗结,再后来,这戏子始乱终弃,甩了石梦梅,气死了年迈的石志璋。

石梦梅羞愤难当,也跳河图一快,命丧黄泉。这个戏子,名叫水长安。

石志璋儿子石芯矶坟前立誓报仇雪恨,然后投身国民军,并在北伐战争中建功立业,成了一名高级军官。

他带兵回乡,对于水家人,那是相当慷慨,男人杀,女人卖妓院,做的十分彻底干脆。

水石两家的恩恩怨怨纠缠不清,无止无休,祸延几代,到后来,两家人即便身在地球两端,也会冤家聚头,彼此仇杀,子子孙孙无穷匮也,成了命数使然,人力无能为力。

到了这一代,石崇敬父辈几乎灭水获满门,而水获杀石崇敬,辱其妻,两尸三命。

我一阵一阵的发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凶杀案引出如此悠久又可怕的史诗般的仇杀,不禁感慨,问世间仇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搏。

半天我才从迷惘中醒过神来,问:“老爷子,这么说,你也是石家的子孙喽?你去监狱杀人也是为了报仇吧?”

石斑鱼道:“唉!不错,老夫就是石家的族人。我刚才说,石家这一代没几个好人,我扪心自问,算是一个例外吧。”

我结巴道:“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你怎么会想到……去监狱杀人呢?老五判死刑了,枪毙是迟早的事,你又何必急在一时。这么做不是铤而走险,根本就是自杀。”

石斑鱼突然目光转过来,看着我,非常凌厉,给我吓的心跳都加速了,可能因为听了刚才故事的缘故,这时候我看他的角度都不一样了,多少有点刺眼。

给他这么一个凌厉目光,还真让我一阵汗毛倒竖,好在这人也就凌厉了一刹那,很快眼眶里又像铺了一层沙,模模糊糊不聚焦起来。

他神神叨叨的说:“你这个娃娃不懂,我并不是愿意去的,老夫是不得已而为之……神志不清,恍恍惚惚,行尸走肉……你不懂的,这个世界绝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不解,慢慢咀嚼他的话,觉得隐约有种很玄妙的东西,似乎在传达某种难以启齿的信号,正纠结呢,他突然问:“你肯定知道办这个案子的那个可怜虫刑警吧?”

我心里一咯噔,强压住激动,不动声色的点头说知道,听他打机锋道:“他就是个替死鬼!”

我一愕:“怎么讲?”

“我也是在监狱听姓水的说的,”石斑鱼仿佛在打量我内心似的又直愣愣看着我,“那就是个阴谋——水获投案自首就是个阴谋!为的是放那个鬼婴出来……”

我啊的一声大叫,简直难以置信,随即发觉自己行为过激失态了,忙转口掩饰:“真……真有……鬼……鬼婴啊?”

石斑鱼嘴一歪,笑的很邪乎,说:“年轻人你不懂,我说了,这个世界绝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你以为我在骗你?你错了,孩子,鬼婴是真的,而且,真的是那个警察释放出来的!”

我几乎感觉到眼前一黑,半天才听到声音涌入耳朵里,嘴巴哆嗦的问:“到底怎么回事?”

石斑鱼直摇头:“老夫也不知道,只记得老五当时说那个警察让他们家断子绝孙,他们家族不会放过他的,甚至,水家已经策划并实施了一次针对那个警察妻子的凶杀活动……”

我已经有点听不进去了,脑子里一个声音一直再问,父亲到底做了什么,他到底干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什么叫让水家断子绝孙了,父亲杀人了吗,将水获一家赶尽杀绝了吗?

恍惚间听到水家人要对母亲林子文动手,一个激灵又清醒过来,正好听到:“那晚上把那个警察婆娘堵在一家什么店里,准备动手的时候,忽然听到那个婆娘和一个好像叫黑寡妇的人聊天,这才突然临时起意放过了那个婆娘,听老五的口气,好像警察婆娘和那个黑寡妇的对话十分重要,以至于直接让他们改变了报复计划,他们好像认为,用水获的原话说,他们有了更加残酷的报复方式。”

我耸然动容:“更残忍的报复?难道说,我家后来发生的变故就是他们的报复?”

虽然事情过去很多年了,但听到这些风言风语的,还是心惊肉跳,当时就想,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母亲和什么黑寡妇说了什么,正好救了她一命,而母亲那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她自己还蒙在鼓里。

我擦了擦一脑门子的汗,又问:“老爷子,你提到的什么黑寡妇是什么人?”

石斑鱼的答复是不得而知。

我又问了几个关键性的问题,老石头都模棱两可,尤其问起他如何进入监狱杀人时,他再度恍惚,强调说非他所愿,不得已而为之。

一看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就起身告辞离开。

走在车水马龙的城市街道上,望着灯红酒绿的都市橱窗,我心潮起伏,难以平静,想:“水获所谓的父亲让他家断子绝孙究竟什么意思?那晚父亲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后离开,之后的事情非常神秘,到底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黑寡妇是谁?那天晚上她和母亲说了什么,让凶手放弃行凶的计划?”

现在一切的线索都断了,要弄清发生在父亲身上的所有真相,就必须找到那个所谓的黑寡妇!这个神秘的黑寡妇,究竟是什么人,她又在哪儿呢?

要找到黑寡妇这个只是一个绰号的缥缈人物实在是大海捞针,我多方打听了,所有人都一头雾水,不知道黑寡妇是什么意思,甚至有人以为我在找一只特定的蜘蛛。

真的是心烦意乱,一方面考虑怎么从玛依拉嘴里套出点关于爷爷闵子华的下落,一方面又在努力寻找黑寡妇这个人,接连失眠了几个夜晚,后来实在头疼欲裂,在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跑去西湖散心。

杭州的油纸伞驰名天下,我买了一把在岸边漫步,细雨打在伞上沙沙作响,更添愁绪。

下雨天的缘故,平日里游人如织的景象没有出现,稀稀拉拉的有几个散客,十分的安静,多少也有点凄凉。

我索性扔了伞,任由淅淅沥沥的雨点洒在身上,一会儿衣服湿透了,我心里反而平静了很多,又回忆起关于阿朵的点点滴滴,一阵甜蜜一阵心酸,想到自己身份,再凭栏远眺遥想将来,那真的是渺渺茫茫前途未卜,一时间百感交集。

这会子的西湖,在雾蒙蒙里,看上去烟波浩渺,我突发奇想,在岸边叫了一个艄公过来,谈好价钱,我钻进乌篷里,他划桨摇橹几下子犁向湖心。

我斜卧着,听艄公手机里播放白娘子的片尾曲《渡情》,小青清澈凌冽的桑音和艄公浑厚粗犷的唱腔交相呼应,伴着雨打乌篷,耳边划桨水响,又望着湖面上一望无垠的烟雨蒙蒙,突然人都变得清爽,远离了红尘喧嚣,一洗身上俗气。

我心情大好,翻起来跑到船头,仰起脸,让软绵绵的雨丝贴上脸颊,一下子好像和大自然零距离接触了,一刹那,我的整个世界空灵。

也就在这一刹那,我感受到让人猛地推了一把,马上重心不稳,一个趔趄一头栽下船了,我一声惊呼还来不及叫出来,只觉得浑身一凉,整个人入水了。

这变故突如其来,我显然惊了一下,但并没有感觉有多担心,以我的水下功夫,潜水游到岸边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闪过一个念头:“这寻寻常常的一个看着不起眼的艄公,怎么会害我呢?再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西湖竟然还有那种‘船到江心,且问你吃板刀面还是包馄饨’的江湖勾当?”

当然不可能,一个闪念,自己肚子里都笑了,我怕艄公在上面再有小动作,就躲在船底,心里琢磨,就算他下来,在水底他未必追得上我。

正怀疑艄公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眼红觊觎我的女娲灵石,突然隐隐绰绰的看到船底有白色的痕迹,弯弯曲曲的,像字或图案,水下视线非常差,看不大真切,我心里一动,马上潜上去,凑近了一瞧,是四个白油漆写上去的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呼啸山庄!

我反应了一下,马上明白了,这绝不是偶然,这是人为的,有人想让我看到这四个字,但他不敢与我接触,也不能明目张胆地找人传话,一瞬间我明白了两件事,一是我给人监视了,处境不妙,随时有危险,一是有人在暗地里帮我,这四个字铁定有特殊意义,八成是类似摩斯电码一样的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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