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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外史

第024章 四圣试禅心

惠岸行者笑道:“圣僧勿惊,这葫芦就是老君给的通行证,你且看来。”

五人一齐来到流沙河边,惠岸行者道:“悟净,取下你项中骷髅抛在水面,布一个九宫卦阵出来。”

沙悟净依言摆好,惠岸行者将红色葫芦放在九个骷髅中间,念动咒语,在五人的注视下,那葫芦和骷髅以人眼可见的速度迎风就长,不多时就长到了两间房子的大小,猪悟能将行礼马匹堆在葫芦上,孙悟空搀扶着陈玄臧走上去,在葫芦的腰部找个平坦位置坐好,沙悟净用降妖宝杖当船桨,轻轻一点,葫芦船便离岸前行。

一路水波不兴,平稳异常,很快就到达了对岸,惠岸行者收了葫芦,仍化作一尺大小。那九个骷髅竟化作一股阴风,盘桓在陈玄臧身边,依次从陈玄臧的七窍钻入体内。

师徒四人渡过大河,天还未亮,便在对岸休息,等待黎明到来。

闭上眼睛,进入禅定,陈玄臧只觉灵台清净,妄念俱灭,过往的种种,都像看一幅长卷一般依次浮现在脑海,仿佛一辈子过了九辈子的时间。

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黎明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已经显现出一种端庄与祥和的气质。

师徒四人启程往西,孙悟空一句“师父,俺老孙前方开路。”就提着棍子跑远了。

猪悟能将之前一直是他担着的行李往新人沙悟净的肩膀上一撂,说师弟啊,师兄给你一个锻炼的机会,你要好好把握。

沙悟净忍气吞声,不敢多言。猪悟能开心地紧跑两步,一把牵过白龙马的缰绳,说:“师父这荒山野岭,道路崎岖,没有人牵马真的不行,有老猪给你牵着,你就放心多了。”

陈玄臧也不多言,由他牵马。从早上一直走到中午,烈日炎炎,又累又饿,实在走不动了,才在树林里午休。

一片树荫之下,新人沙悟净问躺在身边的二师兄:“师哥,咱们取经团队的待遇如何?”

“当时我加入,跟我说的是上下级关系融洽,和领导一样的食宿条件,实际如何呢?就是晚上走到哪里就在哪里打地铺,石头上,树下边,草垛里我都睡过,师父也是这样睡的。”猪悟能道。

“吃饭呢?露宿野外我认了,毕竟我在流沙河也是一样睡在野外。吃饭总是比我生吞鱼虾强点儿吧。”沙悟净还存有一丝不切实际的期待。

“吃的很简单,那全看猴子化缘带回来什么,带回来米饭馒头,咱们就吃米饭馒头。带回来桃李瓜果咱们就吃瓜果。”

“能经常吃到肉吗?我不求山珍海味,就是平时的鸡鸭就可以。”沙悟净要求不高。

“这个看天意,猴子最喜欢吃野果喝山泉,多数时候他都是拣他爱吃的整,平时吃野果的时候多。”猪悟能一脸愤恨不平。

二人正在讨论中,远远就看见孙悟空满头大汗,肩膀上扛着一颗大个儿的桃树降落云头。

“得,今天中午就靠这些野桃子充饥了。”猪悟能一脸无奈。

在师徒四人享受午餐的时候,在前方必经之路的一处山坳,黎山老母与文殊、普贤和观音菩萨四位正在秘密商议:“前方万寿山后,有一条白虎岭,岭上有一堆白骨修炼成精,善用美色骗人。如果这取经团队有人不守清规戒律,被妖怪的美色所迷,那咱们西天灵山就丢人了。”

观音菩萨道:“我们先在此处,给他们来一场摸底测试,有功不赏,有过重罚,给他们提个醒。”

文殊菩萨道:“那咱们以谁为突破口?重点测试哪一位?”

普贤菩萨道:“咱们是四人,他们也是四人,每人都有机会,看看谁会上钩。”

黎山老母道:“正是如此,大家乔装打扮,分头行事,切莫露出破绽。”

三位菩萨齐声答应了,黎山老母袖袍一挥,山坳之间霎时就起了一座巨大的庄园。

中午师徒四人吃了山桃,只有孙悟空吃的开心,吃的尽兴,其余三人都只是半饱状态,下午等太阳晒的不那么毒辣,才又收拾行装走了一程,大约一个多时辰后,肚子就又咕咕乱叫。

猪悟能道:“师父,桃子根本就不扛饿,咱们还是抓紧找人家化缘吧,争取在天黑前能有吃有住。”

陈玄奘道:“我也有些饿了,前方空气中仿佛弥漫着晚饭的香气,你们谁飞的快,赶紧去查看一下状况。”

猪悟能道:“有晚饭?我去看看就回。”立马驾云往前路探查,不一会儿就返回,大声呼喊:“师父,造化!前边有大户人家,今晚的食宿有着落了。”

陈玄奘听后,纵马急奔,不久就来到了一座庄园之外。

那庄园依山而建,占地很广,门前家禽乱走,院中骡马成行,一看就是富庶人家。

陈玄臧上前化缘,一个身着锦衣的中年妇人出门查看,陈玄臧表明来意,希望住宿一晚,那锦衣妇人看到四名男子登门,喜不自胜,赶紧让进院中。

进入堂上坐定,那妇人陪陈玄臧师徒四人吃了杯茶,寒暄过后突然说道:“小妇人姓贾,先夫不幸谢世,只留下这偌大的家业和三个懵懂无知的幼女,其他再无族人亲眷。小妇人居孀多年,如今期满,回想寡居生活,很是辛苦。欲嫁他人又难舍这份家业,所以存着一份招贤纳赘的念头,如今圣僧师徒四人正好到此,真是天作之合!”

陈玄臧道:“贾老夫人说那里话?我们是奉了唐王圣旨,西去公干的公差,岂能半途而废,随便抛弃事业。”

贾夫人道:“圣僧不要太过自豪,虽然你是朝廷干部,有编制待遇,可是一年到头俸禄又有几个钱?我家里虽不富裕,却也有水田三百顷,旱田三百顷,山场果木三百余顷,黄水牛一千余只,骡马成群,猪羊无数,商铺草场,在建楼盘,共有六七十处。家里有九年吃不完的谷米,十来年穿不尽的绫罗,不比你们当朝一品大员的俸禄多吗?”

猪悟能悄悄地说:“师父,她是不是看了乔家大院?”

沙悟净也好心提醒道:“师父,这里是蛇盘山,悬崖峭壁,道路难行,如此贫瘠的地方,她说水田百顷,旱田百顷,她那里来的土来做田?大晚上的,咱们又不能亲眼得见,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陈玄臧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这一段是什么样的剧情,可是面对的是四个菩萨,他不敢明言。可是他有相当好奇,不知道菩萨能乔装成什么样子。

陈玄臧故意道:“老夫人说了许多外在条件,婚姻大事主要是看人,还是请小姐姐们出来歌舞一番,让我们见一面吧。”

贾夫人微微一笑,呼唤道:“黛玉,宝钗,湘云快出来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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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日到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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