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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未知

第63章都是病人

晚饭还是在烤鸭店的一个包间里搞定。我去接上邓老,顺手在那张手纸一样的文件上盖好章。老胡同志高血压,但是谁也管不了他喝酒,闹得最后镊子十分钟给他测一回。小狐说二叔绑着血压计很像居委会大爷,结果后脑勺被扇了一巴掌。

都没少喝,临别的时候镊子反复真诚的邀请我去东北做客,但是表情依旧一副风轻云淡,至此我怀疑他是面瘫。小狐比老胡醉的还厉害,吐了我一车。害得我凌晨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时洗车行,250元才搞定我的切诺基。这钱没白花,第二天我还能闻见一股子酸味,足以见得二百五就是我的真实写照。

不过很久之后回想起那晚,依旧比较温馨和高兴,因为对于我一个独自生活n多年的人,那一晚让我有了久违的温暖。到家之后医生开的促进睡觉的药都没用就倒在床上,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半了。我抬手看了一眼左手尾指上的戒指,然后找到药胡乱吃了之后,倒床上继续睡,最近真的是累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4点多了。药劲儿估计还是没过,明明很困但就是睡不着了,索性洗了个澡然后整理一下出发的行李。按照吕修材的说法就是去走访,我根本没必要带什么,几件换洗的衣服、相机、充电器,以及一些习惯使用的不同型号的采集盒子。

正在检查这些小盒子数量和型号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从东北带回来的一个小瓶,里边一个黑的发亮的小珠子。那是从那条巨大的怪鱼身上拿到的,它用这个东西来吸引猎物。当时这个珠子让我有了吞噬一切的饥饿感,我只能把他扣在这个瓶子里。

我好奇的打开瓶盖,马上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散发出来,真好闻。神奇的是,我很快就感到了饥饿感,而且一阵强于一阵,我赶紧扣好瓶盖,但是仍旧饥饿。唉,睡了一整天怎能不饿?于是我顺手把这个小瓶放回背包里,赶紧去烧水泡面。

一边等待水开,一边转动尾指上的戒指,微微发凉的触感,甚至是上面雕刻的几个神秘的符号都是那么清晰的通过指腹反馈给大脑。别人怎么就看不到呢,实在是太奇怪了。我排除了自己臆造的可能,因为我睡得昏天黑地,连梦都没做一个,可是戒指依旧存在,没有一刻哪怕是一瞬间的消失。

我给自己的方便面里加了火腿、香菇还有一些青菜,这都是小狐那天买的,本来是一大把,但是现在摘扔了的比锅里的多很多。填饱了五脏庙困意来袭,定好了上午8:00整的闹钟之后就歪在沙发上等待周公的临幸。但是直到闹钟响起来我都没有合过一下眼,东北经历的一幕幕就跟放电影一样而且是循环播放。我预感这次的行程恐怕没有吕修材那个杀材说的那么轻松。

就这么在沙发上辗转反侧,直到手机铃声响起,“公子,您在哪呢?我都到你小区门口了,没见你大驾啊。”

“你就没告诉我到底几点好不好?”我看了看表都快十点了。

“得,您老出来吧。”

我关了屋里的水电,再次检查了一下,然后决然的背起背包锁好门,把钥匙放在老地方(我从来都是这样)。我之前出门从没有如这次这般有仪式感,大有壮士一去兮的情怀。不由得自己给自己感动的不行。没想到一到小区门口就全特么变味了。吕修材驼着瘦不拉几的背,蹲在马路牙子上,拿着一个小人雪糕,一下一下吸溜吸溜的舔着,不时地瞟着路过的姑娘。就他这个猥琐劲儿有人报案都不为过。见我过来,大方的把雪糕伸给我说:“来一口不?”我左右看了看一个人也没有,就连个车也没有。我躲着他手里流汤的雪糕问:“怎么就你一个人?车呢?”这大哥缩回手,舔了一下流到手指上的雪糕水,说:“他们哪能跟我似的这么辛苦,有几个人在火车站集合呢,咱们得先坐动车到岚远市,然后人才能凑齐。走吧,前面坐特16路,直接就到火车站了。”

“……不是说自驾车吗?公交车车票报销吗?”我已经不是简单的要打人了,我要凌迟了这个厮。

“你到医院检查什么结果?有动车高铁可以坐,你还要慢慢悠悠的自己开车,你不累吗?公交车票你都要报销?三十好几的人了这点儿担当都没有吗?”说着他背上自己的双肩背包,三口两口的吃光雪糕,然后嘬了嘬棍儿,飘飘悠悠的往公交车站走,还没忘了说:“打车我们才真的报销不了。”要不是看着这哥们的双肩包比较专业,我真的不想去了,坑爹啊。

我俩的大背包在公交车上被一顿嫌弃之后,终于在候车室见到了张教授。老头依旧是一脸的兴奋,似乎自己的理想马上就能实现一般,动作中都能看到雀跃的踪迹,实在让我难以把他看成一个沉稳的即将退休的教授。老曲就站在他背后,冲我们挥了挥手,看他没说话我就知道,前天在医院的治疗没有明显的进展。我也招了招手算是回应,他的性质不适合显得过于亲近。“小杰啊,把车票和相关的资料给他们俩,咱们等车的时候可以熟悉一下这几天的行程。”老张从背后拉出一个瘦小的小伙子,头发乱蓬蓬的,脸堂比较白但一脸麻子,眼睛焦距似乎还有些问题。本来老话说一白遮百丑,但他这一脸的麻子和焦距不正显的特征被这一白衬托得更加突出了。总之,这个小伙子的长相让人实在是难以盯着看,你会礼貌的扫一眼,然后自然的移开眼神避免尴尬,因为你盯着他看那一定是会被认为在好奇他丑陋的长相。“吕哥和尹哥是吧,给,这是你们的资料,车票都在里边。”他拿出两个传统的牛皮纸大信封,里边鼓鼓囊囊的装了不少东西,封口是白线绕在一个圆圆的铆钉固定的圆纸片上。这小伙子的声音尖细沙哑,如果我说像是电视里的太监是不是太不尊重人了?可是我实在找不到别的形容了。最关键的是他的兰花指……啊……这个人快让我崩溃了。“两位大哥,我叫云杰,是张教授的助理,有什么事儿都可以跟我说,我一定努力。”说着还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我礼貌的冲他点点头,然后就低头翻看自己手里的资料。瞥了一眼吕修材,我发现他在饶有兴趣盯着云杰看。云杰立刻热情的递过去一瓶水,“吕哥,你喝水。”然后就热情的坐在吕修材身边的椅子上说,“这个是咱们的行程;这个呢,是我们的名单和联系方式;这个是我们本次调查的计划和前期资料介绍……”

我清楚的看到吕修材开始不停地左右挪屁股,他很不自然,试图离云杰稍微远点,我心说,“活该!”张教授坐在我对面一排椅子上,跟我说:“小杰原本不是我们所里的,这次是临时作为我的助理,你不要看他眼睛不好,他的能力还是不错的,这孩子不容易,很努力。”

“张教授,您放心,我不是外貌协会的。”

“什么外贸协会?”

我苦笑这又解释了一下这个新名词。张教授笑呵呵的点了点头。这时我们要乘坐的动车开始检票了。吕修材快速的收了资料,故作自然的说:“好的,谢谢。小杰是吧,准备上车吧,如果有什么不清楚的我再问你好吧。”

云杰就是真的很自然了,站起身看着吕修材身边的空气(焦距不对)说,“吕哥你客气啥,有事儿您就叫我,我能有这次机会很不容易,所以我一定会努力的。”说完又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看得我有些起鸡皮疙瘩。吕修材严肃的点点头说:“很好,你这个认真劲儿差不了。”然后冲我挥挥手说:“走了。”接着对小杰说:“他是个书生,你也得多照顾他。”说完就大步流星的跟上老张,又拍了拍老曲,往检票口溜去。我看着朝我婀娜走来的云杰,顿时有些头大。

京城到岚远市只有4个小时的车程。本想路上看看资料,但是刚拿起来就困得不行,结果昏昏沉沉的睡了三个半小时。等到火车停下来的时候我的大脑还是停机状态,晕晕乎乎的被云杰拉着出了站。在接站人员高举的牌子后面,站着一个帅气的小伙。只可惜这个帅哥低着头,草雉京发型的刘海挡住了眼睛,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张教授与接待人员热情的“接头”完毕,郑重的介绍说:“来来来,大家认识一下,这个小伙子叫夏飞尘,也是一位了不得的后起之秀,走吧,咱们酒店里再相互了解一下,并且熟悉一下接下来的工作任务。”老张话音一落,夏飞尘就转身向接我们的小巴走去,没有任何与我们招呼的意思,就连对老张也毫不客气。

我看了看我们这个队伍,长叹了一声。老张就不说了,眼看就退休;老曲语言障碍;吕秀才就是一个神经病;好像我算半个妄想症吧;云杰……嗯不做评价;这个叫夏飞尘的,自闭症吧。我实在想不出这个团队是怎么攒起来的,一定是故意为之。我偷偷的捅了捅吕秀才,“咱们这一路人马是怎么凑在一起的?这咋一看都是精英。”

“唉,一言难尽。自从咱这个项目组成立,就被很多人盯上了,明摆着就是一个公款旅游的项目嘛,今天他塞进来一个,明天他塞进来一个,都是关系户,真要办事儿出力也就咱俩。”

“……额,你这不一句话说完了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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