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在手机阅读
手机阅读《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
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

第 49 章 第 49 章

<ulclass=tent_ul>

那可不是吗?指挥使不怕老天爷下大雨,就怕皇上的“一哭”。唐伯虎的表情那个难言,岂止是指挥使?大明人都不怕老天爷的狂风暴雨,大明人的心里,只有皇上才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

唐伯虎愁啊,他该怎么教导皇上?他不用猜也知道,就这样的体悟,那也是指挥使辅导出来的成果。

唐伯虎绞尽脑汁,心念电转间发现其中不对的地方,一回神,就看皇上一副等夸夸的模样,胃疼,心口疼。

“皇上的‘诗意’非常好。”干巴巴的。然而皇上对唐伯虎也没有多大的要求,皇上需要唐伯虎老师的夸夸,去告诉徐景珩,他功课完成的很好。

皇上对唐伯虎老师表示满意,一副我是乖学生的小样儿。看得唐伯虎老师那个“伤心”。

“皇上,‘润如酥’,请问皇上,可有理解?”

皇上眉眼弯弯:“理解,徐景珩的声音,和桃酥一样。”

唐伯虎心口一痛“……皇上,这句诗,和杜甫先生的“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有异曲同工之妙。和王维的‘青霭入看无’、‘山色有无中’相媲美。……”

唐伯虎细细地讲解,皇上代入徐景珩,非常理解地点脑袋。唐伯虎老师就感觉,他想哭,要使出大招。

“是臣大误。皇上不理解这些很正常。臣和皇上念一首诗:‘未离海底千山墨,才到中天万国明。恒持此志成永志,百战问鼎开太平。’皇上,喜欢吗?”

唐伯虎老师满怀期待,皇上霸气,那就上霸气的。皇上眨巴眼睛。唐伯虎老师眼巴巴地等候。太~祖皇帝小尴尬地现身:“载垣,前两句是宋太~祖写的,后两句是老祖宗写的。只管说好就是。”

太~祖皇帝的意思,这就两句打油诗。但这是宋太~祖和他写的,那就说“喜欢”,没错儿。皇上明白,小奶音清脆:“喜欢写句子的人。”

太~祖皇帝惊喜,觉得朱载垣就是聪明。

唐伯虎老师欢喜,随即苦笑,更是犯愁。

方法对了,可这样的帝王诗词,即使是打油诗词,流传下来的也不多啊。更何况,要满足皇上的高审美?

唐伯虎老师的烦恼,皇上自然不懂。皇上完成上午的功课,欢欢喜喜地跑去找徐景珩:“徐景珩,朕满分啊。”

那显摆的小模样……徐景珩当即乐出来:“皇上满分,好好。”

皇上的“欢欢喜喜”溢出胸腔,跑到徐景珩的怀里,大声喊:“要奖励。”

“好。”

“要去‘雨中泛舟’。”

“下雨天去。”

“还要画画。”

“皇上画。”

皇上眉开眼笑,大眼睛眯眯着,长长的眼睫毛抖动,就觉得心里喝了蜜水儿一般。

徐景珩从躺椅上起身,拉着他去用点心,午休,皇上都乖乖的,安静乖巧。

皇上就感觉,心里真快活,满满的,生怕一说话这快活就跑了。

五岁的皇上,还没意识到,只模糊地感受到,他登上山顶,只有那一刹那的惊喜,他一转头,看到身边指挥使的笑容,他才是大快活。

他从指挥使的眉目间读出来人间的春天,闻到春天的味道,花也香,草也香,风也香,雨也香、空气也香……就连那太阳和月亮星星,都满身芬芳,和指挥使身上的味道一样。

皇上乖巧地去豹房处理政务,和玩伴们蹴鞠。徐景珩想一个上午,下午见到唐伯虎老师,已然明白。

皇上的理解,老天爷下雨,在指挥使的眼里是美丽。皇上一哭,对于指挥使而言,才是下雨。

小小的孩子,反应如此敏锐,如此高兴于他自己的发现,徐景珩几乎可以听到皇上发自内心的快乐满溢:“朕一笑,整个燕山动摇;朕一哭,整个春天大雨……”

这是一个内心充满爱,相信爱,拥有爱的孩子,才有的璀璨灿烂,骄傲自豪。

徐景珩见到太多太多不快乐的孩子,看过太多太多挣扎迷茫求索毁灭的孩子——他很高兴。

“皇上的诗词学习,按照《千家诗》顺序来就好。”徐景珩相信皇上,能够理解诗词中喜怒哀乐的各种情感。

唐伯虎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唐伯虎本来还要说:“我在苏州大病一场,当时没有感觉,但我确认,是那次巨龙咆哮赐予的新生机……”

唐伯虎老师瞧着指挥使愉悦带笑的眉眼,已然什么也不需要说。

很多人都隐隐察觉到,天地亮了,身体好了,心情好了……唯有指挥使生机耗尽的模样,他的眼睛通红,他还需要说什么那?他只能尽力教导皇上,人间的各种美好。

皇上的功课依旧,遇到不懂的内容,晚上回来问徐景珩。徐景珩也开始习惯,每天晚上陪着皇上做功课。太~祖皇帝有感于这个事儿,在鬼魂里扒拉扒拉,写诗词好的,基本都不是好皇帝!

瞧瞧那宋徽宗,那南唐后主李煜……太~祖皇帝担心,发现徐景珩在每日练字,皇上在看小闲书,抓住机会,和皇上细细地分析:“载垣,你是皇帝,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这些,略懂即可。

那什么几何算法,也是一样。天下的知识,自有饱学之士研究。”

哪知道皇上小胖脸严肃:“朱载垣知道。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喜欢。几何算法,朱载垣要带头学,大明的饱学之士才会去研究。”

太~祖皇帝一愣:“那几何,是什么?”

皇上放下手里的乐器书本,走到自己的小书桌上拿起毛笔,画点点、两条线,两个三角形,两个圆……:“这是点,这是线。图形的边缘都是线,线线相交构成图形,这是直角……”

太~祖皇帝听的满脑袋浆糊,只问:“这个有什么用处?”

皇上一副小夫子的模样:“学会《几何原本》,会有一个不一样的,巧妙的思维。徐景珩说,大明,凡能热爱《几何原本》的少年,都会是天才。”

太~祖皇帝:“!!!”太~祖皇帝还没缓过来还是不明白,宋太~祖冒出来:“皇上,前几天的诗词太水。我这里另有一首词:‘太阳初出光赫赫,千山万山如火发。……’

汉太~祖也冒出来,老流氓的模样:“皇上,我这里也有一首:‘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皇上:“???”

然而,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有第二个就有第三个……

唐高祖满心疑惑:“皇上,诗词方面,我那二子也有一首:‘塞外悲风切,交河冰已结。瀚海百重波,阴山千里雪。……’皇上,我研究道学多年,这图形蕴含大道理,和阴阳八卦不同,却殊途同归。奇哉怪哉。”

隋文帝求知若渴:“皇上,论帝王诗词,当属楚霸王项羽,威武王曹操。皇上,这几何乃异域学问?果然是天地之大,人才辈出。皇上有空,可否和我们讲一讲?”

一个个鬼鬼这般模样,皇上的眼睛瞪大。

太~祖皇帝反应过来,生气:“载垣每天学习那么多功课,哪有时间?”

然而各个鬼魂不怕他,一起大声呼喊指挥使。

“指挥使,你给评评理。这老朱自己不识字不懂,还乱嚷嚷。指挥使知道,孔圣人说‘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皇上教导我等,既可以复习,又可以巩固知新,一举三得,岂不妙哉?”

皇上:“!!!”皇上凌空一个飞跃,速度那个快。皇上恨不得堵上指挥使的耳朵。然而指挥使听到了。

指挥使稳稳地落下手中最后一笔,在皇上的拒绝要出口之前,缓缓开口:“各位言之有理。”众鬼魂鬼哭狼嚎,太~祖皇帝干瞪眼,皇上气得“哇哇”嚎。

皇上的眼泪珠子吧嗒吧嗒地掉,也要乖乖当小老师,小鼻子一抽一抽的,那个叫委屈。

“哇哇——朕要玩耍,朕要学乐器。”皇上要耍赖,要好处。

“皇上选中哪一个乐器?”

皇上更委屈,气鼓鼓的小样儿:“哇——都要。”

“‘一年笛子五年箫,一把二胡拉断腰。’‘千年琵琶,万年筝,一把二胡拉一生……’”

徐景珩提供建议,可皇上小脾气上来了,袖子一呼噜眼泪:“都要。要徐景珩教。”徐景珩不由地笑出来,接过宫人手里的热毛巾给他擦脸,还是笑:“皇上要学,很好。慢慢来,都学。”

皇上一听,更能嚎:“哇哇——徐景珩坏啊——哇哇——哇——”

皇上感觉,他又上徐景珩的当了。徐景珩肯定早想要他全学。皇上“哇哇”的哭,哭得地动山摇,声震云霄,还是要学啊。皇上就更能哭。

每天早上,皇上早起背书,跟着晚起的指挥使打太极——指挥使强身健体,他学习。太极结束换衣服,早膳,若不去上朝,就跟着老师们学习,下午,处理部分政务,玩耍……

玩耍的时候还要随时学习乐器,晚上做功课,抽时间和鬼鬼们研讨学问……

皇上可不是要哭?

雨中泛舟,指挥使看到一片柳叶子好看,也能吹一个曲子出来,还说,这也是乐器之一;爬山,皇上不给摘叶子,指挥使空嘴也能清啸,还说魏晋清啸最是抒情言志……

皇上在西山大湖里哭湿了一个夏天。在太行山上大吼,吼得天地回响,奈何指挥使铁石心肠。指挥使还说,皇上人小没有腰,先不练习坐着的乐器,先学吹奏,掌握音准节奏练胸气……

皇上表示他要生气,不敢。只能每天苦哈哈地跟着学习,一天十二个时辰,充实饱满,每天一个时辰的放风时间,玩水蹴鞠等等,皇上跟打仗一样抢时间。

如此这边,时间很快到七月初六,皇上和指挥使一起去天津卫的沿海,看宦官们的出洋训练,军乐声声,指挥使说:“唢呐也很好,皇上后面学。”皇上张嘴就嚎,嚎的比唢呐还响亮!

皇上一哭,两万三千多人一起哭,皇上一边嚎一边听着出洋的人跟着哭,他就哭得更惨。皇上泪眼朦胧中,听到有个人哭的最亮堂,最豪迈,“龙爪”一伸一指:“汪直——哇——”

汪直,作为大明皇上·朱载垣的“郑和”,作为大明出洋队伍的正使;司礼监大太监张佐的干儿子张和,作为副使,正式准备出海事宜,天津卫码头上,哭声震天。

男儿有泪不轻弹,哭完就去拼命了。七月初九,夕阳西下,徐景珩牵着皇上的小胖手,站在战舰甲板上,一起看这港口落日。

港口的风吹动他们的正红大氅,猎猎作响。

港口的波涛拍打船舷。

天幕昏黄。

海鸟在头顶盘旋,落日在西天挥洒余晖。

由舟师、两栖部队、仪仗队三个序列编成的出洋舰队,大大小小六十六艘,按照前营、后营、中营、左营、右营,在海面上有秩序地排开,长龙一般遮天蔽日。

最大的宝船长达四十五丈,仅仅水手就需要三百五十人。

两栖部队用于登陆行动、杀气腾腾;仪仗队担任近卫和对外交往时的礼仪,庄严威武;使节团的指挥、航海、外交贸易、后勤保障、军事护航……装备之完善,船队之庞大,礼仪之宏伟,尽显华夏大国风范。

护卫舰军官,都指挥、指挥、千户、百户、旗手……二万三千人;正副使六人,少监、监丞、内官内使,六十人;阴阳官一人、医官、医士二百八十人……随行的勇士、力士、民稍、买办……五千人。

带去的金银宝货、丝织品、瓷器等等,五十艘大货船。

大明出洋舰队,以大明王朝使节的身份,去到欧洲,沿途经过南洋、印度、阿拉伯、非洲,向各国国王赠送珍贵礼品,宣读大明皇帝诏,为大明,走出环球航海的第一步。

皇上头上的金色凤翅、华丽的大红盔缨,一起在海风中飘扬。金色鱼鳞甲四龙盔甲,在夕阳下闪着冷光,皇上发现指挥使的手有点凉,立即输送内力。

“三万人去,三万人回来?”

“不确定。我们担心海路危险,不要民间商队跟着。估计,会有西洋人跟着一起来大明。”

“……他们为什么?”

“有些人活在世上,过小日子,繁衍后代。有些人,注定要做一些事情,这是他们的使命。”

“……大海危险。”这是皇上从来没有考虑过的问题,“去西域,危险;去奥斯曼,也危险。”为什么他们还要去?争着抢着去?

“因为人心富贵,人性繁华。和壮丽的大江大海一般,要涌起浪花。”

!!!

皇上气鼓鼓地转头看指挥使,一眼看到指挥使含笑的眼睛。指挥使伸手试试皇上的脸,嗯嗯,果然是大海一般的生机勃勃,笑容更大。

“皇上,你要大明人的血热起来,胆气壮起来,如今他们,心上开放出勇敢瑰丽的花朵儿,要去乘风破浪,皇上不开心吗?”

皇上因为指挥使的笑容心虚,坚持住,态度坚定:“……不要学唢呐。”

“……?”

“……就不学。”

“好,不学。”指挥使脸上的表情和蔼,指挥使相信,等皇上哪天想学了,一定会去学。皇上“委屈”不起来了,扑到指挥使的怀里耍赖:“后晚上要听笛子,要《鹧鸪飞》。”

徐景珩抱着皇上,笑容宠溺:“皇上敲鼓伴奏?”

皇上立即表示:“朕敲大鼓。”随即皇上觉得,他又上了徐景珩的当,徐景珩要他喜欢上大鼓,将来还会喜欢上二胡和唢呐。就和皇上喜欢上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一般。

皇上不乐意:“徐景珩,朕忙啊。”

徐景珩刚要开口,喉咙里一片压抑,想要咳嗽,他想要忍住,但是皇上时刻关注他的身体情况,徐景珩发现皇上一个劲地输送内力,眼睛一眨,长长的眼睫毛遮住眼里所有的情绪。

“皇上,所有的乐器都学一点,皇上就会发现,哪一个最喜欢,再专心学习。”

顿了顿,声音里都是笑儿:“皇上,你看落日,港口的落日,和大海的落日不一样。等我们出去看大海,皇上就可以看到大海的日出和日落。”

皇上不说话,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

皇上已经猜到,大明舰队出洋之后,徐景珩就要带他去南京。南京,埋葬他爹的地方,皇上曾经一心想去,可能去的时候,皇上又不敢去,不想去。

就好比,皇上想看落日,可皇上此刻又感觉,他只要徐景珩好好的,呆在家里哪里也不去,也是欢喜。

徐景珩抱着皇上,默默地陪伴他。

几只海鸟在他们的头顶盘旋,慢慢地围成一个圈儿,鸟鸣声声,皇上也发现风势越大,赶紧带着徐景珩进来船舱。

一杯热奶汤下肚,手脚暖和起来,发现外头海风呼啸,还要有雨的样子,皇上赶紧拿一个厚毯子给徐景珩盖在腿上,脱下来大氅,换一个室内的棉袍裹起来……

一直到他确定徐景珩面色正常,体温正常,才是罢休。

徐景珩任由皇上动作,皇上摸出来小药丸,他也很配合地服用,只在里间躺椅上闭目养神。不一会儿,张佐、汪直、张和、章怀举等等人,进来拜见皇上。

皇上等他们行礼完毕,安静的目光依次扫过汪直、张和、章怀举……

“汪直,张和,章怀举,林明、武弓、柳言志,你们此次出洋,责任重大,到了大海上,风大浪大,只记得安全第一。”

“欧洲的黑死病,确定是老鼠引起,但具体哪一类老鼠不确定。不熟悉的地方有不熟悉的生灵,船上上来的任何动物昆虫都要注意,饮用水一定要保护好,欧洲人不洗澡,你们也不能随意洗澡……”

皇上对他们只有一个要求:“三万人出去,三万人回来。”

汪直,张和,章怀举,林明、武弓、柳言志,早就听得心酸,此刻实在忍不住,眼睛湿润:“皇上,奴婢和皇上拿人头保证,三万人出去,三万人回来!”

皇上还觉得不够:“还有什么事情要办,没有来得及的,写下来。”

汪直,张和,章怀举,林明、武弓、柳言志,身体里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只能磕头谢恩。

皇上自己也想哭,吸吸鼻子,眼泪花花的。张佐赶紧示意汪直,汪直想起皇上白天一场哭,生怕他再哭嗓子疼,含泪领着人退下。

皇上看着他们的背影,一动不动。张佐心疼皇上:“皇上,这是他们的心愿,他们这辈子,能代表大明出洋,没白活。”

皇上点头又摇头,皇上经历指挥使受伤一事,处理国家政务有了变化。皇上沉默良久良久,只有一句。

“他们的家人,都给照顾好。”

张佐的眼泪也出来:“皇上,这些事儿奴婢保证都给办好。”

皇上自己擦擦眼泪,跳下来龙椅。

他们都要看着指挥使身体康复,才放心出海,皇上已然知道。他们要出去乘风破浪,心却还在大明。人心富贵?人性繁华?徐景珩说,他们都是贵族,富有繁华的精神贵族,皇上懂又不懂。

大明人拼命要征服的大海,在皇上的直觉里没有一丝危险。可大明人有注定要做的事情,皇上也有。

皇上安安静静的,张佐给皇上摘下来头盔甲胄靴子,皇上快速照顾自己和徐景珩热汤沐浴,却是泡在木桶里就睡着。徐景珩瞧着皇上安静的眉眼,心疼皇上的成长,抱着皇上出来,收拾妥当,躺到里间的榻上。

刚躺好盖好被子,汉太~祖、唐高祖、宋太~祖、大明太~祖……都出来,一双双鬼眼极力凶巴巴地看着他。

徐景珩面色平静。

众鬼魂一起在心里咬牙切齿,奈何形势不由人。

其他鬼魂可算理解大明太~祖这几天的郁闷。大明太~祖突然欢喜,无他,看其他鬼魂受徐景珩的气,这滋味儿,爽。

暗自爽爽的大明太~祖,板着鬼脸问道:“海外,真的有很多国家,出洋看看是必须。然,若以后大明人都出洋不回来,怎么办?”

汉太~祖脸皮最厚,难得一副正常模样:“以后谁犯罪了,都朝海外跑。谁有二心,也都朝海外跑,华夏不都乱了吗?”

唐高祖的问题最“稳重”:“若洋人来到大明,娶妻生子,华夏血统混淆,此大是大非,不能容忍。”

宋太~祖最关心另外一个问题:“不喜为不喜。皇上为什么不接受佛道?云南、西域、塞外……很多地方的人对佛道信若性命。”

一个个的,徐景珩微微睁开眼睛:“大明若留不住大明人,何来的大明?”

大明太~祖:“!!!”

“若跑出去的都是蛀虫,跑就跑了,留下来有何用?”

汉太~祖:“!!!”

“五胡乱华、南北乱世……”

唐高祖:“!!!”

徐景珩待要继续,一众鬼鬼吓得都跑到红石头里,不敢吱声。约摸着徐景珩睡着了,偷偷摸摸地探头看一眼,一起捂着胸口,算是回魂。

面对暗爽爽的大明太~祖,一句“老朱啊,你那兄弟徐达,怎么有这么一个后人?”硬憋回去。

“老朱啊,朱载垣要徐景珩这么教导,能行吗?”

大明太~祖瞪大鬼眼,在一伙儿等着看他笑话的鬼魂面前,岂能丢了面子?

大明太~祖端得老成持重:“你们也发现,这时代变了,那治理国家的法子,当然要变。老刘你看看你,都没有吃过豆腐,天天盐巴煮豆子,你看现在人吃的?你还笑话蒙古人为了铁锅打仗。”

汉太~祖鬼眼一翻白:“我没用过铁锅,没吃过豆腐,你吃过红薯?那什么臭烘烘的榴莲,你跪过?”

唐高祖说句大实话:“秦始皇没有吃过葡萄和茄子。这不能争执。老朱说时代变了,这是事实。我们那时候,哪有这样的大船出海?”

各个鬼魂一时都哑然,他们被困在这个名叫“系统”的红石头里,都不知道多少年了,满以为就这样疯癫吧,哪知道系统出事,他们差点魂飞魄散,又落到徐景珩的手里,再被送给大明皇帝·朱载垣……

朱载垣,很可能是他们唯一的机会。孟婆汤,转世投胎,就在眼前,可他们反而不知道怎么办了。

一时间,红石头里又是鬼哭狼嚎,鬼影飘飘。

第二天,七月初十,辰时正,朝阳初升,红霞染红天边和海边,旗帜满天,军乐声声、礼炮声声中,唢呐和炮声一起响彻云霄,海风把所有的披风吹得呼呼作响。

皇上一身甲胄在身,金色的团龙鱼鳞甲,和太阳一样灿烂耀眼,胖嘟嘟的小身形显出几分稚气,几分可爱。

皇上看着跪在面前的六个人,面容安静。

从张佐手里接过来尚方宝剑,看向汪直,只有一句:“汪直领命。”

“汪直领命!”汪直双手接过尚方宝剑,眼前浮现收到章怀秀信件的激动,来到北京后挥刀而下的决绝,海上训练的死里逃生……最终都化为一腔豪情。

汪直注视皇上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奉上所有的忠诚,发出心底深处的呐喊。

“皇上,汪直领命,此一去,为皇上为大明,荣耀归来!”

汪直领着人,三跪九叩,跪着退下,起身,上来指挥舰,再次三跪九叩,起身,眼泪咽下,略尖细的嗓子高声响起:“起锚!”

“起锚!”

“起锚!”

一声声尖细的高喊响起,大海翻涌,一艘艘战舰慢慢起航,一艘一艘又一艘……

六十六艘战舰,成前后左右方位,浩浩荡荡,遮天蔽日,一根根桅杆,一面面大明出洋舰队的蓝天碧海大旗,高高飞扬在蓝天碧海中。

此一去,碧血丹心,荣耀归来。

皇上站着,一动不动,一直到六十六艘战舰全部进入航道,一直到一艘艘战舰都变成一个个小黑点……

徐景珩和他的两个朋友,站在龙船一侧无人的甲板上。

徐景珩的面容严肃,那是一种肃穆。

他们是朋友。

朋友之间,不需要说一些话。

朋友之间,需要做一些事情。

落拓的青衫客,看向徐景珩,朗声一笑:“有红衣侠在你身边,安全方面不用担心。我和绯衣门主此一去,就当是游历。”

绯衣门主闻言,瞅着徐景珩,大大的笑容露出来:“你倒是应该担心你自己,你天天说欧洲文化奇异,我们出去一趟看看,很应该。”

青衫客接着:“你可不能因为我们不在,就不按时吃药。我可告诉你,最多一年,等我们回来。”

徐景珩微笑:“且放心。我保证惜命。欧洲基督教教廷骑士,各国骑士团……都要小心。”

绯衣门主郑重点头:“‘他们’要是出来正好,正要会一会他们。而且我担心,‘有人’留在欧洲。走这一趟,是必须。”

徐景珩重重拍拍两位朋友的肩膀,三位好友相视而笑,一起捧起酒坛,喝酒。

皇上小跑过来,一眼看到仰脖子喝酒的徐景珩,一二三,皇上一个蛟龙出海快如闪电,奈何有人比他动作更快。

青衫客夺下来徐景珩手里的酒坛子,绯衣门主带着青衫客轻轻一掠,人就如同两团柳絮,落在龙船旁边的一艘大船上。大船上没有水手,青衫客轻喝一声“起”,大船离弦之箭一般飞射出去……

眨眼间变成一个大海里的一个黑点,直到看不见……皇上挂在徐景珩的身上,保持着“夺酒坛”的动作,眼睛瞪得溜儿圆。

这就是,不是普通人的功夫?

皇上看看龙船上的水手等等人,所有人都没注意到他们,或者说,根本没有看到他们的动作。

皇上转头看向徐景珩。徐景珩眼神儿宠溺:“皇上这身盔甲,据说有五十斤?”

身穿五十斤盔甲·皇上,飞速从徐景珩身上下来,余庆机灵地搬来一个躺椅,皇上扶着徐景珩在躺椅上躺下来,脑袋仰着,眼睛还盯着徐景珩的眼睛——

那功夫,就是,不是普通人的功夫?

徐景珩示意余庆带着人退下,伸手,握住皇上的手,示意皇上看清楚——

徐景珩的手带着皇上的右手动作,一个很优雅轻柔的动作,好似是一个莲花的图案,皇上心里震动,呆呆的。徐景珩示意皇上看他的脖子,皇上大眼睛一亮,伸手按住脖子上的红石头。

徐景珩握住皇上的手,皇上运起来内力,按照刚刚的动作做一遍,画一朵莲花,再一看,果然红石头的光芒没有了。

刚刚那些鬼鬼因为是出洋的日子,生怕他们露面影响阳气,什么也没看到。但是如果可以封印,皇上就有了更多的控制权。

皇上看着徐景珩,嘴巴张大:“???”“……!!!”

徐景珩示意皇上不要说话,看天空。

皇上抬头,天空开始变化,万里无云,变成乌云聚集,但没有雷声下来。皇上心里那股气起来,硬生生地忍住。

是因为,他是皇帝?还只是因为,他是他?皇上也不知道。皇上转头看向徐景珩,只想知道,这件事情,对徐景珩有没有影响。

徐景珩无声地笑:“皇上,臣已经没有内力。”

皇上不听。

皇上知道,徐景珩在借着他自己没有内力,普通人的时候,“瞒天过海”教导他封印红石头的方法,但是皇上不听。

徐景珩要好好的,不光是活的好好的,还要重新修炼。

见识到绯衣门主和青衫客的功夫,皇上可以想象,当年徐景珩的功夫如何的出神入化,行走几界如何的潇洒,皇上坚决不要,徐景珩折断翅膀活着。

大明舰队出洋,北京城的老百姓杀猪宰羊地庆贺,大户人家在街上搭起来彩棚,流水宴席一轮接一轮。

皇上当天晚上回来北京豹房,刘成学和皇上提醒,明天要召见楚王,皇上表示明白。

皇上快速看完政务,惦记徐景珩,出来豹房赶到徐景珩这里,徐景珩正在看书,看到皇上急匆匆的模样,只宠爱地笑。

沐浴休息,皇上解开红石头的封印,太~祖皇帝鬼脸铁青,他杀气腾腾。太~祖皇帝的眼里,满满都是欣慰和满意。

如果朱载垣一直没有这个意识,太~祖皇帝才要担心。

七月十一,皇上早朝结束,用完一碗蛋羹、一碗奶汤,在豹房后殿,见到楚王。大明宗室一桩轰轰烈烈的丑闻,拉开序幕。

阅读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最新章节 请关注盘古小说网(www.lawace.cn)

  • 加入收藏
  • 目录
  • A+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