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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

第 50 章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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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的蓝色作为底部颜色,图案是日月环抱着大明国号“元和”,太阳设红色,射出十二道光芒,寓意着一年的十二个月,东西南北四道长光芒代表着正确的方向,也寓意着照耀大地。

大明的蓝天碧海大旗飘扬海面,沿海百姓都来围观高声欢呼,海上的大小海盗自动躲避……

大明,一百年后,再次出洋。

楚王朱显榕,不得不承认,他没有看到那场面,他听着,他也激动。

楚王三天前来到北京,亲眼目睹北京城人的热情,亲耳听到说书先生描述壮观的出洋画面,大街上儿童们“嘿哈嘿哈”的小童谣,男女娃娃头顶上用纸张做的六甲神盔甲……一直都是这样目不暇接地激动。

发现有年轻人身上穿着“飞鱼服”——上面的纹路是缺了龙首,只有鱼身、二翼的四不像纹路,又忍不住摇头地笑。

茶馆里,说书先生绘声绘色、惟妙惟肖。

“大明锦衣卫、大内太监朝日、夕月、耕耤、视牲所穿的赐服,由云锦中的妆花罗、妆花纱、妆花绢制作,腰佩绣春刀,只有蒙皇帝恩赐才可穿着,在大明,这是类似蟒服的一种赐服。

飞鱼服好看啊,真好看。勋贵子弟、皇亲国戚,都以一身御赐的飞鱼服为荣。武将自参将、游击以上,才能穿飞鱼服,一定品级的六部大臣及出镇视师大帅,才有赏赐飞鱼服……

可是,说起飞鱼服,我们的第一印象,就是正经的锦衣卫,这是为什么?!”

听客们大笑:“为什么?!”说书先生一派醒木,目露精光:“飞鱼类蟒,头有二角。作蟒形而加鱼鳍鱼尾,为稍异飞鱼类蟒,非真作飞鱼形。飞鱼纹的曳撒、直身、贴里都是制作精良,隆重贵气、简洁大方。

可是啊诸位,这衣服穿人,人穿衣服,那真不一样。锦衣卫的仪仗队,御前侍卫,我们就不说了,即使最普通的锦衣卫校尉,一身黑色劲装,走在大街上,我们也能一眼认出,那是锦衣卫,为什么?!”

听客们更是笑,齐声高呼:“因为‘飞鱼服~~绣春刀~~猿背蜂腰螳螂腿~~’”

有穿飞鱼服的年轻人使劲儿吸吸小肚子,说书先生一抱拳:“都对,都对。还有吗诸位?”

“还有一颗赤胆忠心~~~”

有穿飞鱼服的年轻人又昂首挺胸,说书先生豪迈大笑:“都对,都对。北京城第一美人,飞鱼服,锦衣冷玉……是谁?”

听客们大声呐喊:“指挥使~~~~”说书先生“刷”地起身,手上扇子“刷”地打开。

“对!那就是我们的指挥使。我们的指挥使不带刀,公子如玉,貌比潘安……”

指挥使锦衣冷玉,要锦衣卫在身形和杀气之外,更多一份雅气,一份风采,要大明人仰望之,敬佩之,向往之。

说书先生大讲锦衣卫出京的传说,听客们听得兴起纷纷给他扔铜板碎银子……楚王听着听着,似乎也醉了,随手扔一枚玉佩。

听完锦衣卫的故事,接着是大街小巷孩童们穿的盔甲服,说书先生大讲特讲,皇上一身黄金鱼鳞甲,脚踏七星的传奇,楚王听得热血,跟着大声喝彩,大力鼓掌。

楚王知道指挥使的身体根本没有康复,也知道五岁的皇上一身黄金鱼鳞甲,六瓣真武大帝头盔,只显得胖嘟嘟的可爱。可是楚王面对北京城人的热情,克制不住胸腔鼓动,血液沸腾。

元和二年,父亲的去世,两个弟弟和他争夺王位的历练,楚王还只是一个年轻人,却对当年兴王诱导他参与皇位竞争一事,有了一丝丝明悟,午夜时分,他每每从噩梦中惊醒,都是浑身冷汗。

父亲无端自尽一事,楚王知道皇家一定是知道内情,甚至就是北京的惩罚,楚王如何能心安?那都是他犯下的错误。

兴王悄咪咪地,主动退回去两千顷土地——他更恨兴王,恨不得兴王也收到北京的一根白绫,可他要先自保。

边镇土地改革,宗室手里多出来的土地都被收回,即使是代王,也差点被降成郡王,代王一系的郡王、将军……基本都降一级,他开始害怕。

蜀王退回都江堰土地,庆成王接受妻妾制度……一项一项,都要他更害怕,怕的日不能安夜不能眠。

他害怕徐景珩的下一步计划。

他恨兴王那张阴森森的鬼脸,看透人心的阴冷。

可他没有兴王的谋算,他知道,自己斗不过兴王。

他只能进京,寻求皇上的庇护。

楚王跟着领路的宫人,一路目不斜视地行走,一颗心居然平静下来。

天气炎热、大地蒸笼一般,所有人都想方设法地躲避大太阳,整个西山湖光山色,一望渺瀚,豹房里头是春天般的清凉。

豹房里上朝的大殿,类似奉天殿的规格。前有宽阔的平台,是为丹陛。丹陛上陈设日晷、嘉量,铜龟、铜鹤,铜鼎十八座……殿下三层汉白玉石雕基座,周围环以白玉栏杆,栏杆下是排水用的石雕龙头,千龙吐水,蔚为壮观。

楚王想象着大殿内应有的样子,有云龙云凤望柱一千四百根,以巨大的石料雕刻有蟠龙,衬托以海浪和流云的“御路”,有奶粉金漆木柱和精致的蟠龙藻井,富丽堂皇。

楚王记得,永乐皇帝修建紫禁城,北京西南郊房山的大石窝和门头沟的青白口,一块石料的开采,动用一万多名民工和六千多名士兵。

数万名民工,在运送石料的道路两旁,修路填坑。每隔一里掘一口井,在隆冬严寒滴水成冰的日子,从井里汲水泼成冰道——二万民工一千多头骡子,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运到京城……都被安放在紫禁城中轴线的御道上。

这就是皇权。

楚王路过前面大殿,穿花拂柳、穿过一道道门,来到一个院落,知道这里应该是类似乾清宫的地位,呼吸都轻的听不见。

传说中的乾清宫,门口的丹陛石为一整块汉白玉,长方形的四角刻有凤凰纹;中心为八边形,八边形正中为浮雕凸出的蟠龙,蟠龙蛰伏在地而未升天,盘曲环绕,周边则环绕着三角形、四边形的格框,内有神兽……

可是此刻,他眼前的丹陛,只是一块朴素无华的青色石头,两侧的台阶也好像只是普通人家用来走路的台阶,而不是那代表皇权威严,只有文武百官才能行走的官位……

司礼监大太监张佐,肥胖的身躯,忠厚的白净面容,一身大红蟒服,制如曳撒,绣蟒于左右,系以鸾带,亲切地等候在丹陛上,见到他躬身行礼,声音尖细中透着热情。

“王爷,请随咱家来。”

楚王心里一凛,哪里敢托大?

“多谢张公公。”楚王声音肃然,极力透出自己的本分。张佐脸上的笑容更大,张佐就喜欢知情知趣的人。

楚王提起脚步,一步一步走在左侧台阶上,一步一步地靠近,他要见的皇上。

皇上年幼,人坐在偌大的高背宝座上,脚还悬在地面上,楚王只看到一双红色千层软缎童靴,靴子上的纹路看不清,就知道各色宝石推积,宝光璀璨,晃花人眼。

楚王一撩袍子,恭恭敬敬地三跪九叩:“宗室朱显榕,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眼睛微微睁开。

楚王大约二十岁,面容清秀,身形单薄,一身赤色亲王袍服,盘领窄袖,前后及两肩各有金织蟠龙一;玉带黑靴,乌纱翼善冠的两个小翅膀的脚,俯垂向前,行礼的动作恭恭敬敬,人也是恭恭敬敬。

“楚王平身。”皇上开口,“赐座。”张佐立马搬来一个绣墩,楚王谢恩起身:“臣谢皇上赐座。”屁股坐一个绣墩的边儿,眼睛低垂,还是没敢看皇上。

皇上不明白楚王缘何这般怕他,皇上时间“宝贵”,咳咳,紧张。皇上快速地按照套路开始。

“楚王一路进京,顺利否?”

“臣谢皇上关心,一切顺利。”

“路上可有新鲜见闻?”

“一路只见,百姓吃井拔西瓜,山脚湖边避暑,都在感恩皇上的仁慈英明。”

“百姓安乐,大善。楚王一路进京辛苦,于北京可习惯?”

“北京国都、大气巍峨。北京人,繁华热情,馆里厨师所做湖广菜地道,臣谢皇上大恩。”

“……?”

“……。”

“楚王抬头。有事,且奏来。”皇上的小奶音一落,楚王一个激灵,起身行礼,跪着不起,大声喊冤:“皇上,臣有冤!皇上,臣前些日子新得一个侍妾,江南花魁出身,臣甚为喜欢,哪知道,那……那兴王,他也喜欢。”

“皇上,那兴王不地道。皇上,兴王要和臣说,臣焉能不送给他?一个侍妾而已,可是兴王……兴王……”楚王痛哭流涕,“皇上,兴王伙同臣的弟弟,一起暗中勾搭那侍妾……皇上,臣头上绿帽子一顶一顶,皇上,臣冤枉啊,皇上……”

皇上:“???”

皇上不搭理跳脚大骂的太~祖皇帝,只问:“‘绿帽子’是什么?”

楚王哭得更凄惨:“皇上,‘绿帽子’,就是和绿头巾一样,是大明男人最害怕的一种帽子……”

楚王一边哭,一边讲述什么是男人最怕的“绿帽子”。

人以群分,群以衣服分,华夏礼仪自古就是贵五色,贱五色。唐宋时期,碧青绿诸色为贱民所穿服装之色。元代开始,碧绿青诸色的服装限于娼~妓、乐人,娼~妓穿皂衫,戴角巾儿;娼~妓家长并亲属男子,裹青头巾……

到大明,太~祖皇帝恢复华夏衣冠,制定天下各阶层服饰,直接规定:“教坊司乐艺着卍字顶巾,系灯线褡膊,乐妓明角冠皂褙子,不许与民妻同。”还规定:“教坊司伶人常服绿色巾,以别士庶人服……”

也就是说,你要在街上看到哪个男子,头戴绿巾,腰系红褡膊,足穿带毛猪皮鞋,不敢在街道中间行走,只能在左右两边“靠边走”……那不是秦楼楚馆的小馆儿,就是娼~妓家的男人。

“绿帻谁家子,卖珠轻薄儿。”顺延一百五十年下来,戴“绿帽子”也成为大明男子最怕的事情,妻女卖笑、偷汉子,男人就被骂戴绿帽子。

皇上明白了,皇上更糊涂了——娼~妓是什么人?笑也卖?偷汉子?和拐小孩子一样拐卖汉子?楚王明明头戴亲王乌纱帽,哪里来的绿帽子?

皇上压下好奇:“此事,朕已然知晓。宗人府查明,需要时间,楚王且安心呆在北京。”

楚王如蒙大赦,眼泪流的更凶:“皇上,臣谢皇上恩德。皇上,臣暂时,实在是,实在是,没有脸面回去湖广……皇上,臣愿意将那侍妾送给兴王,皇上,臣实在不知道,那兴王也喜欢那侍妾……”

皇上表示他“明白”。

楚王感激涕零地磕头退下。

太~祖皇帝已经没有力气骂人,其他鬼鬼们的大笑声,他也无心搭理——这一听就是有人炮制出来一出大戏,这样的大戏要遮掩什么?什么样的事儿需要,不惜用男人的尊严,“绿帽子”来处理?

太~祖皇帝不用想也知道,这些鬼鬼们也知道。所以太~祖皇帝退回去红石头闷头不吭,其他鬼鬼笑得更畅快。

皇上因为太~祖皇帝和各个鬼鬼的表现,更迷糊,皇上看向张佐,张佐笑眯眯的一张胖脸:“皇上,奴婢听说,楚王和兴王同在湖广,一直关系不好。几年前老楚王去世,传说和兴王有关。”

皇上迷瞪眼:“和‘绿帽子’有关?”

张佐一脸“神秘”:“皇上,那兴王不喜楚王,可能,就是故意给楚王戴绿帽子。一个江南花魁,兴王未必看得上眼。”

皇上大约明白,花魁是兴王和楚王争斗的一个点,恰好楚王的二弟也牵扯其中。

“为什么男人都害怕绿帽子?”皇上还是不明白。

张佐:“!!!”张佐那个为难:“皇上,奴婢猜测,男人生怕他们的妻妾和其他男人生小娃娃,自己不知道,还给当爹养着。”

皇上:“!!!”

皇上恍然大悟:“朕明白。兴王和楚王的侍妾生小娃娃,楚王的二弟也要和楚王的侍妾生小娃娃,将来小娃娃继承楚王府,这就是那话本里的,‘狸猫换太子、偷龙转凤’。”

张佐:“!!!”“皇上说得对。”张佐笑得一朵花儿一般,我们皇上就是聪明!

聪明·皇上“矜持”:“书里都说男人不能宠妾灭妻,楚王的王妃和次妃若都没有小娃娃,是为宠妾灭妻,祸事根源也。”

张佐:“!!!”“皇上说得对。”张佐眼睛都直了,皇上还知道“宠妾灭妻祸事根源也?”

皇上小胸膛一挺,皇上当然知道。可是皇上顿了顿,又小小的疑惑——皇上直觉,楚王对兴王的恨意是真的,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

皇上伸头看一眼外头的大太阳,皇上今儿休息不上学,就要去玩水,可皇上又想起徐景珩这么热的天不能用冰,不知道多么难受,生怕他中午不用药,着急去看他。

张佐给皇上换一身出门的轻便衣服,皇上又想起来,陆炳出身兴王府,还是兴王的玩伴。

“陆炳回去锦衣卫办事,回来了吗?”

“回皇上,陆炳昨儿回来了。今儿在休息。”

皇上就觉得,这事儿更不对劲,锦衣卫有事吩咐陆炳,又在这个时候……皇上心大,徐景珩不告诉他,他也不想去问。

换好一身玉色的对襟缂丝小衫,无袖,加一条只到膝盖的同色同质小短裤,头上梳两个朝天辫,一双软底小草鞋,皇上要余庆抱着飞飞飞,带着侍卫们也飞飞飞,打算先去紫禁城看祖母和亲娘,赶在午休前回转徐景珩的宅子。

皇上出门的时候遇到章怀秀、刘成学等等人,穿得一身薄纱整整齐齐的,皇上还喊话:“热啊。”殊不知他自己这一身,有多可爱,谁都想抱抱。

刘成学看看自己身上的从头到脚,乐哈哈地笑:“我们这一身,有点多。”

章怀秀早就见识到大明人在夏天的奔放,什么里三层外三层?那都是骗骗后人的,章怀秀只对皇上这一身的可爱程度,大流口水,想穿同样的款式,想抱抱。

大明人,在大夏天,大多数人都不出门,家居的女子们一身纱衣,孔眼大,轻薄得有些透明,胳膊上有个黑痣都能看清楚。

男子们有的露着臂膀,有的穿着吊带大肚兜。穷人家的男子要干活,街头挑夫店小二,也穿肥大的粗麻吊裆裤,就图一个凉爽。小娃娃更是简单,四五岁的男娃娃,一件大肚兜一条裤衩满街跑。

皇上来到紫禁城,发现祖母和亲娘都热的受不住,窝在冰盆的屋里不敢出门,就劝说她们搬到豹房,奈何她们都不答应,皇上也没招儿。

徐景珩位于燕山脚下的宅子,皇上先见到园中亭子里的红衣侠,红衣侠一身大家闺秀的红银条纱衫儿,红色纱挑线缕金拖泥裙,正站在一个高高的绣架前飞针走线。

皇上看得稀奇,因为红衣侠绣花,只能看见针影晃动,快的叫人看不到她的动作。而且皇上审美好,一眼看出来红衣侠的绣花功夫非常好,比宫里最好的绣娘还好。

红衣侠完成一只小老虎,发现皇上惊奇,温柔地笑:“皇上,我这功夫,一般人用不出来。”

皇上表示明白,这就是和青衫客、绯衣门主一般,不是普通人的功夫。

红衣侠更笑:“皇上身上的是江南缂丝,加孔雀翎,大云花样。我这是焦布,南方芭蕉树的茎作原料,温水和草木灰汁去除杂质,纺织做出来的布,非常凉爽和透气哦,皇上要不要来一件?”

皇上大眼睛亮亮的:“谢谢红姨。朕有衣服。”

红衣侠知道皇上是乖孩子,常穿的衣服就那几件,一点儿也不奢靡,脸上的笑容更甜:“徐公子正在和文老先生下棋,就在桥那头的亭子。”

皇上欢喜地笑:“谢谢红姨。”

小孩子的身影欢快地穿过假山,转眼不见,红衣侠看着,眼里一片慈爱。

皇上过桥,就看到小胖娃娃在一边的摇篮里呼呼大睡,身上一件略厚实的大红肚兜。

文老先生和徐景珩下棋,文老先生坦胸露腹的就一条吊裆裤,还摇着大蒲扇;徐景珩一身玉色缂丝宽袍大袖,还是整整齐齐的,长长的头发只梳一个结披散下来,也没见他热,皇上的小眉头不由地皱巴。

他们两个人下棋专心,皇上也没打扰。皇上也刚刚开始学习下棋,自己搬来一个小板凳坐下来,乖乖地看。

都说棋风见性情。文老先生平日里喝酒摇扇子,跟一个落寞文人一般,下棋的时候却是大开大合,杀伐果断。徐景珩平日里姿容绝滟,行动间也是仙人丰姿,下棋的时候也是不见一丝杀气,闲雅得很。

眉眼如画、眼睛清亮、青丝如墨,肤如玉……整个人,仿若远山青色春秋之花的精华织染,真真的天质自然,落花流水般闲适,整个园子里的花草树木亭台楼阁,都好似也变得闲适起来……

没有人说话,下人都去休息,蝉鸣声声,沉香袅袅,皇上就觉得这安静这环境正好午休,打一个小哈欠,看一眼,嗯嗯,文老先生马上要输——

文老先生偷看一眼皇上,慢悠悠地开口。

“皇上困了?我给皇上讲一个故事。你看徐公子此刻是不是玉树临风?当年比武大会,我就和徐公子在路边这么下一盘棋,那江湖第一美人,就派人送来最好的鲜果和点心。”

皇上“刷”地睁大眼睛,困意顿消。

江湖第一美人!!!

徐景珩无奈地笑,文老先生再偷看一眼,放下手里纠结的棋子,轻轻摇着蒲扇:“皇上,今晚上我和皇上讲一个故事,有关于江湖第一美人的。”

皇上看看徐景珩,看看文老先生,为了江湖第一美人!

就见皇上揉揉眼睛,有模有样地一个大大的哈欠,起身,扑到徐景珩的怀里:“徐景珩,要午休。”

话音一落,浓浓的困意好似一下子来袭,皇上在指挥使的怀里,闭眼就要睡着。

徐景珩叫这一老一少的赖皮笑出来:“好,我们去午休。”说着话,他还真起身,牵着皇上的小胖手,去自己的院子午休。

皇上昂首挺胸,文老先生解下腰上的酒葫芦用一口酒,特惬意。

皇上满心期待晚上的故事,下午的时候学习吹笛子,画画,听书……都特乖巧。陆炳从锦衣卫北镇抚司出来,打马来到楚王暂住的别馆,找到等候的楚王。

楚王对他的身份还是非常在意:“你是陆炳,兴王的玩伴?本王如何相信你?”

陆炳一点儿也不介意他的态度:“我是陆炳,锦衣卫北镇抚司陆炳。王爷知道这一点就好。还是说,王爷要背上谋反的嫌疑?”

楚王咬牙:“皇上和指挥使相信你,本王也相信你。你打算怎么办?”

陆炳:“王爷尽请放心,土地改革刚开始,宗室不能出来谋反的事情。这是指挥使的本意,陆炳只听命令行事。当然,过程有陆炳做主,陆炳和王爷商议。”

“你且说来。”

“北京城过两天就会出现流言,王爷和兴王争夺江南花魁,赢了花魁,奈何兴王不甘心,和王爷的二弟一起,与花魁藕断丝连。”

楚王这次是嘴唇都咬出血:“下一步?”

“下一步就是,宗人府查案,查出来,王爷的二弟趁王爷不在湖广,和花魁共赴鸳鸯,花魁珠胎暗结,王爷一怒之下赶回湖广。”

“再下一步?”

楚王的双手握拳,眼睛已经冒出杀气,陆炳依旧八风不动。

“王爷上报朝廷,请求朝廷严办,废除王爷二弟的郡王之位。王爷的二弟不甘心,伙同门下小厮流氓,在兴王的蛊惑下,一起谋划要杀王爷——因为王爷如今还没有子嗣,杀了王爷,继承人必然是他。”

果真是好计策!

楚王的心里发冷,眼睛死死地盯住陆炳,一字一顿:“你不担心兴王?”

陆炳微笑:“王爷,兴王是大明的宗室亲王,陆炳只是锦衣卫陆炳。兴王的事情,如何是陆炳担心得来?”

楚王心里一震,好似明白为何皇上和徐景珩都信任这个年轻人。

“好!本王就信任你一次。”

还有什么比一桩宗室丑闻更值得世人关注?自古以来,老百姓津津乐道的就是这些风流故事。

陆炳回去禀告余庆,余庆同意,陆炳安排下去,不到三天,北京城刮起来一阵风,街头巷尾,三三两两的都在传说那江南花魁有多美,引得三个宗室王爷一起争夺,楚王气得进京求皇上做主……

“哎呦呦,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听说了。楚王有一位小妾,花魁出身,年轻貌美,如花似玉,很会撒娇,深受楚王宠爱。据说很多男人觊觎她的美色,一见到她,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那楚王的二弟……那也忍不住不是?”

另一个人凑上来:“真的假的?楚王?小贤王?只听说,楚王的手下以及管辖的子民都夸楚王。楚王的二弟咋样?”

“楚王的二弟,那位郡王爷,我听说,只知道欺压百姓、吃喝玩乐、名声奇臭,还好色成性。

“那怪不得。楚王和兴王争夺江南花魁,楚王赢了,接花魁来王府做侍妾,哎呦呦,这不就便宜了这位郡王爷?”

有一个凑上来:“哎吆,你们都不知道内情。我和你们说,我姐夫的族兄的儿子,在别馆做厨子,他说,那郡王爷本来没有那个胆子的,怎么说也是小嫂子不是?可是有兴王在,兴王不甘心失去花魁,就去蛊惑这位郡王爷。”

“哎呦呦,兴王,真是想不到。兴王居然是这样的人,传说他也有贤名儿。”

“贤王是真贤王,真爱是真爱。大家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北京城里头的流言如火如荼,比大夏天的太阳还新鲜娇艳,北京城的老百姓吃着西瓜,摇着蒲扇,不知疲倦地打听消息,就感觉这炎炎夏日,也不是那么热了——

实在是,楚王作为大明亲王,兴王也是亲王,这身份够高,花魁的名声够吸引人。

楚王日夜在别馆里买醉,衣带渐宽终不悔。宗人府派去湖广的人快马加鞭,到了湖广,配合锦衣卫和东西厂开始行动。

兴王:“!!!”楚王的二弟:“!!!”不说他们两个,就是皇上都楞眼。

皇上长大的环境如此,虽然徐景珩教导他好女子应该尊敬,也因为红衣侠对江湖女子有了初步认识,可是皇上受到徐景珩的影响最大,徐景珩那是什么人?

长在美女如云的南京,到了南疆只想喝美酒交朋友,遇到江湖第一美人投怀送抱坐怀不乱……至今没有娶妻,身边没有侍妾。

导致皇上直接认为,男人不是必须娶妻纳妾生娃的。皇上实在想不通,有人为了女子“吃情”不吃饭。

皇上听老师伴读们说这事儿的时候,正在吃西瓜,沙红沙红的瓤含在嘴里,皇上的嘴巴张得老大,人呆乎乎的。

唐伯虎直觉这里头事情不好掺和,默默吃西瓜。

刘成学:“皇上,臣担心此事不利于宗室名声。”

章怀秀乐哈哈地笑:“皇上,是不是瓜太大,吃不下?”

皇上郑重点头,看向手里的西瓜片,再看向那个吃了一半的大西瓜……

章怀秀因为皇上可爱的举止心里一乐,瞄一眼傍边的几个皇上玩伴,趴在皇上的耳朵边,和皇上说悄悄话:“皇上,臣猜测,这都是陆炳干的好事。”

陆炳刚又拿起一块井拔西瓜,美美地用一口,好似听到有人说他的名字,眼角余光瞄到皇上那边,只不搭理这奇奇怪怪的章怀秀。

章怀秀一看到严嵩,一看到他,就奇奇怪怪的,陆炳早就见怪不怪。

可是皇上不知道啊。就见皇上咽下去那口西瓜,拉着章怀秀出来亭子来到假山后头,悄咪咪地问:“爱卿知道,这事儿是陆炳操办的?”

章怀秀微微弯腰,点头:“本来臣不能确定,楚王喜欢美人臣知道,楚王的二弟更是是女人就想要。可是臣对兴王非常了解,兴王是绝对不会,为了女子动心思的。”

皇上就更好奇:“陆炳为什么要带上兴王?”

章怀秀不确定:“皇上,臣猜测,兴王和楚王同在湖广,有矛盾。兴王要利用楚王的二弟,打击楚王。楚王要回击,陆炳可能是为了土地改革。”

皇上眼睛瞪圆。

兴王要利用楚王的二弟,斗楚王。楚王也要利用他的二弟,斗兴王。锦衣卫要利用这事儿打击楚王和兴王,收回他们的土地?

皇上的好奇心起来,自觉之前的那一丝丝疑问都解开,不再关注,只问章怀秀有关于兴王的事情,章怀秀那自然是抓住机会,可劲儿和皇上叽叽咕咕。

章怀秀是高兴于终于有机会要皇上提防兴王,也是高兴于,他破解一桩历史疑案——

楚王和楚王世子争夺花魁,闹得全大明都知道,最后父子相杀,举国轰动。很多人都说,这是陆炳制造的桃色新闻,目的在于遮掩——“那位”修道不上朝惹天怒,一道天雷劈塌乾清宫。

如今同样是陆炳出手,却是——哈哈哈,哈哈哈,章怀秀想大笑,章怀秀开心啊,回去家里抱着一个酒坛子仰头灌,骑马跑到燕山学皇上清啸,嗷呜嗷呜的,高兴,咱老百姓今儿要高兴。

皇上是自觉猜到真相,开心地和徐景珩显摆。

“徐景珩,朕知道。兴王要利用楚王的二弟,斗楚王。楚王也要利用他的二弟,斗兴王。徐景珩,楚王痴心一片啊。”皇上小大人地随同其他人一起同情楚王,虽然皇上压根就不明白“吃情”能不能吃。

徐景珩眼里带笑:“皇上聪明。”

皇上骄傲:“朕聪明。”聪明的皇上继续听江湖第一美人的故事,越发觉得,果然徐景珩最好,楚王这般吃情,好可怜。还派人去吩咐楚王,要吃饭。

北京城,楚王恭恭敬敬地接旨,热泪盈眶——终于能吃饭了!北京人都在等候宗人府传来最新消息。

湖广,湖广人无法形容的震惊。

湖广的老百姓怎么也无法相信,他们的两个王爷,为了一个花魁侍妾,争斗到皇上的面前,还有那楚王的二弟……不是人啊简直。

湖广人议论纷纷。

兴王府,兴王沉默地看着池塘里的荷花荷叶,一身道袍飘飘欲仙,面沉如水。

楚王府里,宗人府查实,楚王的二弟和楚王的另外一个侍妾,真共赴鸳鸯。楚王的花魁侍妾,也真和楚王的二弟有关系,身孕不到两个月,按时间算,楚王那几天都呆在王妃屋里。

七月中旬的北京城,太阳毒辣的好似要烤焦万物,宗人府的人快马加鞭地回京,越发消瘦的楚王听完消息,仰头一口鲜血吐出来,人就晕了过去,醒来后就来找皇上要回去湖广。

皇上对楚王那是真同情,当即同意。其他鬼鬼那个疯狂地笑,哈哈哈,哈哈哈。太~祖皇帝暴跳如雷:“不肖子孙!不肖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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